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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个午觉,我和胖子爬起来都精神抖擞,叽咕了一会儿,又看了看卫医生说过的山峦,决定去溜达一圈放松放松。

穿过大棚和果园,我们走到了上山小路。

小路两边都是杂树和叫不出名字的野花野果,红红白白星星点点,蜜蜂嗡嗡飞舞,间或在花丛中叮上几口。

我很想尝尝那种红色的指头大的野果,才摘了两个就被胖子打掉手:“小心有毒。”

我改去摘花,又被胖子出言阻止:“没看到有刺?”

我去捧山泉水,胖子又提醒:“小心有寄生虫!”

我气呼呼拿眼瞪他:“死胖子!”

胖子叹气:“潇潇,你不觉得很耳熟吗?”

呃,当然耳熟,这是从小到大我爸妈常常挂在嘴边的内容,不过,他们说得和蔼多了。譬如“潇潇,花儿很疼噢”,“有的植物有毒,潇潇认识吗”之类。

胖子伸出食指,用力点了点我额头:“你呀,就是这么被教乖的!”

见我不说话,他执起我的手,面上是鼓励的神色:“今天,咱们想怎么疯就怎么疯,敢不敢?”

我哼了一声,斜斜一傲头:“当然!”

都敢自杀、敢离家出走了,还有什么不敢?

然后我摘了很多花,我最喜欢一种有刺的花,粉粉的,5个花瓣,挺像野生玫瑰,刺很多,我被扎了两回手,冒了两滴血珠。我就想了个办法,用泥巴团了捏住它的茎,这样不会被刺扎到。胖子夸我有办法,我得意极了,摘下花儿举在手里,高高兴兴踢踢踏踏在路上走。胖子跟在身后,一会儿给我拍张照,一会儿给花拍张照。

一会儿嫌花儿占着手不好玩,就把它们扔掉,才不管什么。

拍拍手去摘野果子。我学着胖子的样子,野果摘下来也不洗,直接扔进嘴里。

嚼了嚼,又吐出来。不大好吃,有很多小粒种子磕牙,还挺酸。

“好吃的野果子都被人驯化成水果了,剩下的当然不好吃啦!”

胖子摇头晃脑:“所以我爸跟我说野菜怎么香,野果怎么甜,我连标点符号都不信。他们小时候饿过肚子,不一样!”

我觉得胖子说得很对。好比应至诚总说梅菜扣肉、腊肉炖土豆怎么香,我一点不觉得。

树上有红红的李子,面上裹着一层白霜,好像上过妆的姑娘。我本不喜欢吃李子,这会儿看到倒有些流口水了。

胖子贼头贼脑看了看四下,一个人影儿没有:“潇潇,咱们去偷几个?”

我吓了一跳:“偷东西不好!”

胖子伸出手指点点我额头:“你就说想不想吧?”

我犹豫了一下,大声说出真实想法:“想偷!”

胖子竖起手指在口边:“小声点。”

我小小声说:“想偷。”

于是胖子走一边去四下望风,我轻手轻脚走到树下,跳起来摘了几个李子,不料力气大了点,树枝弹动,摇晃出好大动静。

我吓得拉起胖子飞快逃了。

跑了好远好远,回头一看,嘿,路上根本没人!

把李子分了几个给胖子,看看李子上的白霜,我们用手指抹了抹,就这么咔嚓咔嚓吃起来。

脆!甜!

吐出李子核时,我突然想起课文里鲁迅和小伙伴偷蚕豆煮来吃的情景,鲁迅说,后来再也没吃过那么好吃的豆了。

大概,以后我也吃不到这么好吃的李子了吧?这么想着,我目光炯炯看胖子手中,胖子便笑着把剩下的李子扣到我手心。

又看到路边一条蚯蚓。

长长的,肉乎乎的,一点点蠕动,咦——有点可怕。我用小棍子挑开,把它扔到草丛里,以免爬在路上被人踩死。

还是蝴蝶好看。

胖子给我捉了两只蝴蝶、一只蜻蜓,我玩了一会儿,不小心玩缺了一点蝴蝶翅膀,手上沾了好多粉灰。

可我一点负罪感都没有,只觉得兴奋,没有人来告诉我爱护小动物珍惜小生命等等,我只管自己高兴,不管好与坏。

我看着胖子嘻嘻笑,无缘无故笑。

胖子也看着我笑。

不知不觉走了好久好久,我们顺着山脊到达山巅。

站在山巅往下看,好多路!水泥路宽的窄的,灰白色反着光。

好多房子!红屋顶、灰屋顶,还有蓝屋顶,有的很美,像小洋楼,院子里还停着车。有的很丑,盖着蓝皮屋顶,像打了补丁。

好多大棚!整整齐齐雪白雪白,它们都建在最平整的地块,一大片一大片,随着地势错落有致。一直到视线尽头,还有数不清的大棚。

好多池塘,有的荷叶田田,一片翠绿;有的微微发红,胖子说那是浮萍和水藻。有的水面白白反射着阳光。更多的是一片微微浑浊的绿色,胖子说那是专门养鱼的。

反正和爷爷讲的艰苦落后不一样,也和书里的田园风光不一样。

我觉得它很有生气。

风吹过来很凉快,我们坐在树下歇了一会儿再往山下走。

山路下到一半,我觉得自己小腿在发抖。

奇怪,我又不害怕!

我低头看看小腿,又看看胖子的腿,他也在抖。

搞不明白怎么回事,难道是兴奋的?毕竟我们很少这样爬山,旅游么,总有这样那样的缆车、观光车、小火车,有时还坐滑竿。

我俩同时伸出手来,手牵着手,腿抖啊抖地下了山。

傍晚洗了澡,我俩发现一个大问题——快没衣服换了。

脏衣服换下来几身,该洗了,可怎么洗呢?

胖子好学不倦,又去请教老板娘。老板娘把我们带到洗衣机面前,:“喏,扔进洗衣机就好了。”

她耐心和我们讲,怎么开关,怎么调水量,放多少洗衣粉等等,还有内裤分开洗之类。

我们很认真听,然后各占了一个水龙头认认真真打肥皂搓洗小内内。

万一有一天,我们被扫地出门或自请出门呢,总得学点生活技能吧?

晚上,我们去小河边找了两块石头坐着,双脚伸进水里凉快,有一搭没一搭说这话。没有玩手机,也不觉得无聊。

等到第二天衣服干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胖子收拾东西,将钱放进包里,我一看,拆开的一沓还剩了大半。农家乐真便宜,又好玩,比景区好多了。

我想了想:“胖子,我们是不是该好好谢谢船家?”

胖子挠挠头皮:“是啊,我也在想。可送钱好像又太俗了。”

送钱?捞两个活人上来跟捞尸体一样的回报?我摇了摇头:“要不回去请他们吃饭?看看再买什么礼物。”经常看应至诚送礼、被送礼,这个我还是懂的。

胖子摆了摆手:“交给我就行了,你不用管,再见他们你会羞臊的。”

我能不管么?人家救了我。我心头腹诽了两句就作了个决定——等不羞臊时再去。

回城后,我和胖子就分头回家。

一进门,张宁抱着我就红了眼睛,应至诚坐在沙发上,看似四平八稳端坐不动,但我是他女儿,怎能瞧不出?这是严阵以待大刑伺候。

“胆子见长呵,学会离家出走了?”

我视线迈过张宁的肩膀,看到应至诚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臂,以及没有表情的表情,突然有种荒谬的感觉。

这么一位领驭大型集团的,衣冠楚楚的、外形气质颇佳的中年企业家,玩个把小三不是很正常吗?

班里那么多同学不都是小妈一大把吗?

以他今时今日之财富地位,妈妈只能忍,外公外婆也只能忍,不是吗?为什么他就非抛弃妻女不可呢?

我深呼吸一口气——这是我的家,我绝不给小三和小三的儿子让位!

我轻轻推开妈妈:“妈妈,我想吃你做的红烧牛腩。”

妈妈看了看我和爸爸,爸爸点了点头。

她知道了,我和爸爸想单独谈谈。

我走到书房门口,回身,向应至诚偏了偏头。

应至诚垂下眼皮不动声色,起身缓步过来。

修长笔直的腿,宽肩窄腰,行走起来十分有气质。高挺的鼻子,剑眉朗目,妥妥的中年帅哥。难怪有女人缘,只不知,是人家缠他呢?还是他缠人家?那个让他失态的狐狸精,究竟生了副什么模样?又会生出怎样的孩子?

同父异母弟弟?休想!这辈子,他都只能是我的爸爸!

看着他进来,我关上门,反锁,在禅茶椅上落座。

他从容落座,手斜斜搭在扶手上,抬眉看过来。

“说吧。”

说什么呢?说我其实想揍你,却不得不忍着脾气来劝你?

我笑了笑:“你想听什么?”

“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怎么想的?”他淡淡道:“总要和爸爸交待清楚吧。”

“做女儿的把父亲和狐狸精捉奸在床,我能怎么想?躲起来哭呗。我不都躲胖子家哭过一回了么?你不是还摸了摸我的肿泡眼皮吗?你不也没给我一个交待?”

“我也该知道你的想法吧,应至诚。”我抱了手臂往后一靠:“那狐狸精什么人啊,你们怎么勾搭成奸的?你就为个妖艳骚货闹离婚?”

“小孩子讲话怎么这么难听。”他皱了皱鼻子:“这些话,别让你妈听到。”

“敢做不敢当?这可不像你。”

我冷笑一声:“你难看的事都做了,还好意思嫌我说得难听?”

他看着我的眼睛,轻轻一笑:“你个小孩子家家不懂,这是大人的事。”略顿了顿,他正色道:“潇潇你要明白一点,我和你妈恋爱结婚快二十年,经过这么长时间,感情变淡是很正常的事。不管我和你妈妈如何,我们总是你的父母,你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爱你这一点不会变。这年头父母离婚的那么多,为这个离家出走要死要活,你像不像话?嗯?”

“你要拆散我的家,却来告诉我你爱我?”

我用指尖敲着桌子:“应至诚,别撒谎了。我知道你爱我的时候什么模样,自然也知道,你现在就是不爱我了。”

应至诚脸色一变:“你凭什么说——”

我挥手止住他,自顾自说下去:“你总在加班、出差、应酬、喝酒、考察,这个家,对你来说越来越像旅馆,还是住腻了的那种。去年,妈妈过生日,你说一定回来,结果呢?你去了青海,足足半个月。妈妈什么都没说,我说给你留一块蛋糕,她说算了,你反正不爱吃甜的。诸如此类的事情太多我就不说了。你说不爱我妈了感情淡了,我能接受。谁也不能下保证书一辈子只爱一个,何况你这种人有几个臭钱蜂缠蝶绕,管不了下半身是迟早的事,要你的忠诚还不如登月现实一点。你要图新鲜图快活,养在外面玩玩就行,凭什么带进家里来!这不是你一个人的家!这家里还有我和妈妈!你自己不要脸,我们还想要!留一丝体面过日子不行吗?你上别的地方脱裤子上床不行吗?”

应至诚嘴巴大张着看着我。

“你说你爱我,我们学校开家长会,每次都是妈妈去,我的成绩,你从来不细问,也不上心,这就是你的爱?我都快毕业了,你还不认得我班主任吧?你和我妈离婚,坚决不肯要我,这就是你的爱?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你不就嫌弃我碍事吗?没了我在家,你和狐狸精想怎么鬼混就怎么鬼混是不是?应至诚你可真会玩,何叔叔带女人回家还晓得关门呢,你从客厅就开整,也不怕闪着你老腰!那女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色,穿得跟妖精一样,你也不怕染病!身为女儿我奉劝你一句,别什么玩意儿就往床上带,我就算恨死你,也不想你得艾滋病死喽!”

应至诚忽地埋头在胳膊里,“控控”咳了半响。

这一通咳嗽咳得他脸红筋涨,抬起着脸时更像怒极而笑:“你妈说得对,你这张嘴,真正是……”

“我妈还有一句话说得对,你忙,你辛苦,你要挣钱,这个家是靠你辛苦养着的。呵呵,我知道,这话可以换个说法,就是我们母女一没地位,二没贡献,你要蹬开,一脚就可以蹬开。

可是应至诚,以你的智商,不会算不明白这笔账,蹬掉我妈和我,你怎么也要大出血一番。换个女人来,还不是你养着?不是划算买卖啊?反正你现在养小三小四小五,妈妈也管不了,为什么非要折腾呢?”

应至诚突地站起:“应潇潇!你是想劝我家里红旗飘飘,外面彩旗不倒?!”

我一摊手:“是啊,不然呢?同学们家里不都这样吗?你干嘛非要独树一帜呢?我妈又不像嘉嘉阿姨整天哭哭啼啼怨恨不休,她连脏话都不会。”

应至诚嘴唇紧紧抿成一线,没有说话,抬手斟了一杯茶,正要递到嘴边,陡然一甩手将茶杯砸到地上!

茶杯在地摊上打着转儿,无声无息。

我看了眼快速渗进地毯的茶水,有点诧异。我,将应至诚气到了?

我都站在他的角度同他分析利弊了,他有什么好气的?

能让他气到,这个认知让我心头隐隐生出一丝快意。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但我想不管不顾让他气得更狠一些:“应至诚,你也算个不大不小成功人士,成功人士离婚什么后果你比我清楚。以我从我们同学父母那里看来的结果,十个倒有八个两败俱伤。何叔叔倒是毫发无损,不过,你还不至于心狠到那样地步。你既然肯把家庭资产都给我妈,应该还是有点良心有点情意,为什么不继续过呢?小三小四什么的,新鲜感过了也就那样。”

我起身走到他面前,拍拍他的手背:“你也老大不小了,别那么冲动。”

他果然气息不稳起来,五指成拳紧紧捏着,指关节个个劲节而泛白。

“潇潇,爸爸以前总觉得你是个小孩子,没想到,你竟然……”他竟然竟然半天,没竟然下去。

我收了手,静静看着他。

很久,他才平息了呼吸,淡淡道:“若爸爸说,遇到真爱了呢?”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应至诚,你天真得好可爱!”

我站起来微微弯腰,隔着茶桌一手摸上他的脸:“这么天真的大叔,实在不像我爸那个老狐狸!”

他伸手拨开我的手,语气明显带上了不悦:“潇潇!”

“姓应的,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没有钱加持,你有什么好的?人家不过爱你的钱!你一无所有的时候,只有我妈肯爱你肯嫁给你!”

他沉声道:“谁说的?那时我追求者多的是!”

“是啊,可没有一个比我外公家有钱,所以你选了我妈。”

我看着他:“你看,你也爱钱是不是?怎么别人爱你的钱,你反而看不穿了?觉得自己魅力超群遇见真爱?呵呵,别自欺欺人了,没钱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盯着我,双眼似乎要喷火:“应潇潇,我是你爸爸,你居然这么说我?”

“我说的是事实,只是你看不见。”我站起来,双手撑着桌上,低头看他:“玩儿一阵收手吧,我原谅你,因为你是我爸爸。”

我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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