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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逐渐稀疏的炮声中,武识逸他们站在了峡谷的北侧,从上往下望去净化站像是一只坏掉的怀表静静的躺在峡谷中。随着几枚锁定了守卫装甲的导弹发射,几台装甲像是一队巨人从峡谷边大跨步一跃而下,瞬间,枪声和炮火声弥漫在峡谷中。
武识逸他们从装甲的巨腿上下来,步行在装甲后方,此时他们并不能帮上太多的忙,只能尽量让自己不被踩到之余扫视提防着单兵反装甲武器的偷袭。显然,在这样没有空中支援的战场上,巨型装甲起到了决胜的作用,尽管子弹就打在他们身边,他们也能发现自己正在以近乎碾压的姿态推进着,在那些巨大阴影的笼罩下,很难有武器真正够到他们。
战况比他们想象的要顺利太多,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抵抗对方便开始撤退,尽管依靠着烟雾弹和掩体的躲避,对方依旧没有几台机甲逃了出去。相比于上一次战斗,这次战斗除了燃料和弹药几乎没有任何的损失。
不到三十分钟,武识逸他们便站在了传动轴的裂痕下,这道裂痕比他们想象的要长,但是更浅,并没有伤到最中间的核心部件。但是施长恩禁止他们修复,而是命令他们放下建材继续追击。
然而当他们来到南边,对方的反抗突然变得异常顽固,冲在最前面的装甲仅仅几分钟便在无数肩扛式导弹的攻击下用完了诱饵弹。尽管对方依旧在撤退,但是更强的火力使他们的追击遭到了很大的阻滞。
与此同时,南部的施长恩接到了敌方撤退的消息,他命令自己的部队迅速向北进发,与剩下的部队汇合完成包围歼灭,敌人没有如他想象的一般坚守北方让他有些意外,但是在拥有火力优势的情况下,不管对方怎么选择都是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可以接受的,他所有竖起来的灯光都只是伪装,他并不相信会有支援在战斗结束前到达,只是为了让对方做出错误的判断。
在玻璃不断碎裂,枪声四起的楼房边,罗坦尼克撤进了净化站地铁站,这里摆放着无数他们早就从净化站运过来的物资,弹药,从几个月前这里就被改造成了他们的撤退后方,四通八达的地下路线可以让他们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城市的任何一个角落。
枪声逐渐平息,庞大的机甲也逐渐走到地下车站,他们已经将对方甩开了一段距离,开始逐渐清点战损。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窝囊!”杜越用力的捶着墙,不断地在罗坦尼克面前徘徊着,“我们明明可以依靠净化站击退他们,我们有这么多人,装备也不缺!为什么要这么窝囊!”
“你所谓的击退没可能发生。我们遭到了突袭,南边的人还没有撤回来,仅仅依靠净化站的人根本不可能和他们的火力硬碰硬,我们哪怕再慢一点,都已经被他们包饺子全歼了。”
“老大,你没看见吗?他们要是有那么强,为什么现在没有追过来,他们根本不敢打过来!我们可以赢的,就这么把参岩净化站拱手让人了?我们失去了三个战友才拿下的!”
“不,现在我们的战争才刚刚开始。”罗坦尼克从旁边的弹药箱中拿了几个弹匣,“对面吃不下这座城市的,他们人太少,无法控制住整座城市,所以当我们到达这里,他们的钳形攻势也就此宣告失败。”
“你怕死吗?杜越?”
“不,但我死也要拉他们的人一起!。”
“很好。”罗坦尼克指着地下的地铁路线图,“现在所有的毁灭者装甲都听你的指挥,你们的任务是向南,摧毁地方在南部建立的支援站,并且尽可能对南部的部队造成伤害,如果我没有猜错,对方的指挥官也在那边,解决掉他是你们的首要任务。”
“你们会被认成我们的主力,事实上你们也的确是。你们会被包夹,被消灭,但不会死的毫无意义。因为与此同时我们剩下的所有人三人一组,只携带刚好够用的子弹,但是足够多的炸药,我们将会如狼群一般出现在他们以为大获全胜,所有装甲开始聚集着修复净化站的时候,我们当初怎么拿下的净化站,就会以同样的方式再次夺回来。”
罗坦尼克拍着杜越的肩膀:“这个任务你能完成吗?”
“放心,我一定杀掉他们指挥官。”说完他便招呼人,攀上装甲,弯腰进入隧道,伴随着渐渐变小的回声消失在地铁站台。
罗坦尼克转身开始划分三人小队并且分发弹药装备。他一直埋着头,他并不想看着这些人。眼前的他们都是他从沃尔沃夫的穷辟小巷中找来,他们有的被骗,有的妻离子散,有的买不起净化剂,在季风时节低剂量感染,等待着慢性死亡……
他找到了这些人,告诉他们是道昌这些大公司导致了这一切,让沃尔沃夫经济停滞,犯罪率飙升,抢走了他们应有的财富。要给大公司惩罚,要为了沃尔沃夫的未来,牺牲在这里。所以他们才会在被海关拦下来之后不惜一切赶到这里。
没有人问,没有人提,他们只是默默的领着弹药,包扎伤口。但是罗坦尼克知道,要实现他说的目标有万千种方法,他们大可以在离开前将净化站炸的稀巴烂。但是他想活着,他想要的更多,他想让净化站原封不动的和贝德的人谈条件。当他穿上那身衣服躺在救护车上,他感受到了一生从未感受过的关照,他不再想一个人死在荒芜的红区。
几十分钟后,他们整备完成逐渐出发,一群人消失在了隧道的另一个方向。只有罗坦尼克回头看了一眼,唯一的闪烁光线从阶梯照到地铁站台,看起来那样的明亮又遥不可及:
“我或许是世界上最卑鄙的指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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