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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斐失踪的消息是次日传出去的。
褚骁夜探修灵教,带着一把支离破碎的折扇回来后,便即刻将住在山庄中的所有江湖正派人士都召集起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了个清楚。
他隐去了他故意激怒严无峥的那段话,颇为不自然的碰了碰自己的鼻尖。
若是让凤隐山庄的人知道了,他以后怕是连蜀灵山的门都进不来。
不说别人,只是柳湛一个人就够他头痛了。
褚骁坐在待客厅中,用扇子遮着脸,听几个门派长老又开始沿着营救沈斐的事争论,提出营救计划若干个。他听了几个不靠谱的计划后,觉得与其指望他们联合起来攻打魔教救出沈斐,还不如他直接带着柳湛和闻玉杀进去的快。
褚骁将扇子往上移了移,躲在扇面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论到什么时候,他都无法习惯这些人的虚伪,看上去大义凛然,实际上一点亏也不肯吃,哪里有什么江湖正派团结一心,联合抗敌的决心。
褚骁摇了摇头,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抬眼的时候刚好看到了坐在他旁边的柳湛。
柳湛穿着身一尘不染的衣服,端坐在木椅上,一脸严肃的旁听,似乎是真的要从中学到个什么计划,眼中有火光,看样子恨不得立马飞到修灵教中将沈斐给救出来。
褚骁想到昨夜他回来后,柳湛坐在待客厅中等他时那副面色阴沉,恨不得要将严无峥碎尸万段的模样,莫名的有点心虚。
“云舒的身体,如果不好好调理,根本撑不过几天。他……被带走之前还在发烧,我不在他身边,没人能治得了他。”
柳湛说这话的时候明明面无表情,可是褚骁却听出了他咬牙切齿的意味,若是严无峥此时在他面前,估计两人会拼个你死我活。
褚骁虽然担心沈斐,但昨日听严无峥的语气,他应该还是安全的,至少还活着。只不过褚骁的冲动行为已经激怒了严无峥,他是否会对沈斐下毒手,沈斐又将受到什么样的折磨,都是外人不得而知的。
每每想到这,褚骁心中都满是愧疚。
平日里他的哥哥和父亲也总是说他行事冲动,无做大事之根基,将来必定惹出大祸。他因此学会了谨言慎行,成长至今,比少时已好上许多,冲动散漫的本性也隐了三分,没想到如今他刚踏入江湖,好不容易交了个好友,如今竟要被他的决断给害死了。
想来想去,他都觉得愧疚难当,坐立不安。
大厅中嘈杂,一人说一句话都能吵得人耳朵轰鸣,偏青龙派长老和玄武派长老还气势汹汹,在如洪钟的嗓音中催动了一丝内力惨杂其中,听的久了令人心生烦躁,身体不适。
在场的多少都有内力护体,闻玉是唯一一个毫无内力之人,立在柳湛身后已脸色苍白,冷汗涔涔。
柳湛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对劲,皱着眉和褚骁对视了一眼。
这两位长老到底是为了打架而来,还是真正为了所谓正义?
褚骁冲着柳湛摇了摇头,闭口不言。
现在他们必须要借着正派围剿魔教这个风向,将沈斐救出来,不然以凤隐山庄内的寥寥数人,妄想闯入机关重重的修灵教内部,简直是痴人说梦。
沈斐不在,褚骁与柳湛只是凤隐之客,他们说的话并不能当作主人之言,再加上褚骁昨日才与顾志忠结下了梁子,现在去招惹青龙派和玄武派,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柳湛的眼神幽深,默默地握紧了拳头。
门厅之中,顾志忠端坐在上位,一副领导者模样,右手轻轻一挥,立马有小徒会意,走上前来,大声喊道“安静!顾长老有话要说。”
讨论声渐渐小了下来,青龙派长老坐在仅次于顾志忠的座位上,冷哼一声,顾忌着玄武教是四大门派之首的地位,没再故意和他作对。
顾志忠清了清嗓子,沉声道“昨日商议无果,倒叫那魔头先行一步,掳走了沈庄主,老夫很是悲痛。当下之计,唯有与魔教正面交锋,端掉魔头老巢,方能救出沈庄主。”
下面有一小门派掌门附和道“顾长老说得对!那魔头杀了我正派数人,连我家小弟都惨死于他们之手。正派围剿魔教,乃匡扶正义,更何况自古以来,邪不压正,此次围剿,正派必能大获成功。”
那掌门越说越激动,竟站起身来像是在街头激情演讲,手也挥了起来,煽动了不少人的情绪。
“噗呲。”
大家都情绪高昂,眼看着下一秒就能直接整队杀到魔教中去了,一道不合适宜的笑声响起,像是在嘲笑被煽动之人愚蠢。
在场之人瞬间都有些愣住了。
褚骁躲在扇子后,觉得这场面实在是好笑,没能忍住笑了出来。
众人皆望着他,他摆摆手,将笑声压了下去,也不在意众人怒视的眼神,不紧不慢的拿起手边的茶喝了两口,清清嗓子道“顾长老,您说了这么久,到底是如何笃定正派发生的凶杀案是修灵教所为呢?换句话说,在您的手中,是否真的有证据证明,人是修灵教杀的。”
顾志忠昨日的气还没消下去,褚骁又来下他的面子,他觉得褚骁是故意和他作对,当下胡子一飘,怒气冲天地拍了桌子道“你这是何意?老夫还能撒谎不成?”
褚骁正色道“顾长老莫要误会,我并不是在质疑您。昨日我夜闯修灵教,质问严无峥滥杀正派之事,那魔头一口一个冤枉,也不像是在撒谎。我这才想要问清楚,长老手中到底握了何等证据,不然正派杀进去之后,修灵教又反咬一口,说我们滥杀无辜,那可如何是好?”
顾志忠冷哼一声“看来褚公子还是涉世未深,那魔头的话岂能相信。”
褚骁心中暗骂老东西倚老卖老,面上却不显,朝着顾志忠拱手行礼,一副虚心聆听的小辈模样,道“还望顾长老指点一二。”
顾志忠看到他低头,心中这才舒服了些,冲着站在他身后的小徒微微点头,小徒立马会意,快步走到厅堂外,不一会便捧着个木盒回来了。
木盒打开之后,里面仅仅躺着一块木质腰牌。
“之前,本派也只是猜测,是否魔教心思不正,引发动乱,并不敢下定论。后来岐山派掌门之弟死后,本派带人前去,在现场发现了一块腰牌。”顾志忠示意小徒端着木盒在大厅中绕行一圈,保证所有人都能看见。
“也就是你们现在所看见的这块腰牌。腰牌上面刻着修灵教的名字,还有他们教中所信奉的貔貅图案,用料乃是南海极为难寻的梨花木。而这种梨花木,早在许多年前就已经濒临灭绝,一棵难寻,谁人会用价值连城的东西去仿造一块腰牌?”
顾志忠声声落地,大厅内因为他的话,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褚骁仅着一眼,就看出那腰牌不是凡物,只是因为时间过短,再细节之处他也看不太清楚,便向顾志忠说道“顾长老,我能不能再看看?”
顾志忠点头示意,小徒为褚骁双手献上了那块躺在木盒里的腰牌。
褚骁拿在手中把玩,将上面的细纹都看了个清清楚楚。
腰牌不像是新作,上面的图案因为多年佩戴,已经被摩挲的发亮,像是某人极其珍视之物,看来确实是无意遗失,而不是故意丢弃。
他看完之后,思绪更是如乱麻,面上表情沉重。
柳湛也沉着脸,从他的手中将腰牌拿走,细细研究之后,冲着褚骁摇了摇头。
无毒,无异常。
总觉得事情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所谓正派与魔教,现在倒像是两枚被利用的棋子,一切都太顺理成章了,感觉似乎早已被人安排好,就等着正派带人来演这么一出戏。
褚骁想起昨日跟严无峥的那番对话,又说到修灵教心狠手辣,杀害无辜之人时,严无峥那副被冤枉的震怒模样,看上去不像是假的。
如果真是在演戏,那严无峥确实骗过他了。
可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褚骁头痛的扶额。
看来必须得去亲自问问严无峥本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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