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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
沈斐挥开严无峥的手,以手撑地往后面退了两步,温泉中的蒸汽上涌,将他的脸都熏得红了起来。
“沈庄主,在下只是看你衣服湿透了,想要替你换下来罢了。”
严无峥的声音低沉,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逾矩,说着他举起了自己放在一边的干燥衣物,以示清白。
“对不起,是我反应过激了。”
沈斐脸有些发红,低头掩面,轻轻地咳嗽了两声来掩饰尴尬。
在沈斐看不到的地方,严无峥捻了捻方才指尖触碰到的那一抹柔软,像个变态似的,放在鼻尖嗅了两下。
就是这个味道,和白日里那个侍从身上的味道完全不同。
现下沈斐浑身湿透,衣服紧贴在他的身上,待他脱去那件披风后,身上的各处线条更是显露无遗。
他出来的随意,长发本就是散着的,如今湿漉漉的滴着水,真切的向严无峥展示了一把什么叫做真正的出水芙蓉。
严无峥的呼吸又是一滞。
沈斐谢绝了严无峥的好意,笨手笨脚地脱着自己的衣服。
他本是面对着严无峥的,可严无峥的眼神实在是太过于热烈,就算沈斐反应迟钝,也觉得有些不正常,便悄悄的挪动一番,侧过身去继续脱衣服。
待沈斐换完衣服,两人才有机会坐下来好好说上一番话。
温泉池边有一处小亭,中间立着一张石桌和三块石椅,严无峥与沈斐在亭中坐下,他从一旁摸出一壶酒来,又从下方拿出两个藏好的玉质酒杯,分出其中一个递到了沈斐面前。
“沈庄主喝吗?”
沈斐正觉得身上冰冷,见到严无峥手中的酒,眼睛瞬间亮了一瞬“喝!”
严无峥看到他如此生动的神色,嘴角上扬了一瞬,然后又迅速转变为那个端庄的严教主,扬手给沈斐倒完酒后,问道“沈庄主为何会在深夜出门闲逛?”
“睡不着。严教主呢?”
“此处是辅助我平日修炼的温泉眼,白日也是极其幽静难寻的地方,竟被你无意间撞破了。”
“打扰了严教主,我心中很是愧疚,但换个角度看,也许是特别的缘分。”
沈斐本意是想和严无峥交个朋友套个近乎,但不妨碍严无峥想歪。
“特别”的“缘分”。
严无峥端起酒杯,遮住了嘴巴上那道怎么也藏不住的笑意。
“沈庄主,请。”
沈斐端起桌上的酒杯,像是严无峥养在后山的小白兔一般,先凑近了闻一闻,接着才小心翼翼地把嘴贴在杯壁,轻轻的抿了一口。
“咳……”酒的味道闻起来是淡淡的花香味,喝到嘴里却是辣嘴又呛鼻。
沈斐以前从未喝过酒,不得其法,酒气入肺,呛得他直咳嗽,眼泪都蓄在了眼底,眼皮上晕起一片淡淡的红色。
严无峥想看又不敢看,就这么等着沈斐咳完了,还得听着他用沙哑的嗓子开玩笑来缓和气氛“严教主这酒,真不一般。”
严无峥心想,确实如此,放了四十五年的陈酿口感醇厚,后劲更是不一般,去年年节教里的酒囊子只喝一壶人就醉了,更别说从未喝过酒的人。
沈斐对酒没什么研究,只是觉得这酒虽烈,却满口留香,整个鼻腔都蔓延着一股花香味,清新淡雅,让人欲罢不能,还想要再多喝上几口。
“之前是我对不起沈庄主,现下这杯酒,就当赔罪了。”
严无峥说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口中的赔罪,就是将沈斐抓到修灵教地牢中当人质的事。
一个病弱之人,稍有不慎就会死,若不是后来及时补救,恐怕两人都没机会坐在这里心平气和的闲聊。
想到沈斐那副病怏怏的模样,他是发自内心的觉得愧疚。
“无事,立场不同罢了,严教主你做的也没错。”
沈斐说完,有些犹豫的看着酒杯。
这酒他一口都有些受不住,更别说整整一杯,可严无峥既然喝完了一整杯,他也不好只抿上一口,略微显得小气,想了想,他一咬牙,将酒一饮而尽。
这次他学聪明了,没再呛得那么厉害,酒液顺着喉咙一路火辣辣的落入胃中,给他的身体带来了一股热气,奇妙的令人舒爽。
严无峥看到他喝完了,立马又拿起桌上的酒给他满上。
“还有……下毒的事,是假的。”
“嗯。”
酒液入肠,沈斐觉得脑中晕乎乎的,脸上表情都有些不受控制了,呆滞了一小会之后才微微笑了一下,点头道“猜到了。”
“你知道?”严无峥有些诧异。
沈斐以手扶额,晃了晃头,想要将那种沉重的感觉甩出去,却不得其法,反而越晃越晕,身体迟钝,脑子反而越清醒“你根本没必要给我下毒,当日在那里,我不知道你为何要说这种话,你我都明白,用我来威胁各大门派是无用之事。”
严无峥面上不显,心里早已翻了天了。
沈斐太聪明了,聪明到将他的计划猜的一清二楚,可是他唯一没猜到的是,严无峥说他下了毒,不是在威胁各大门派之人,而是在威胁沈斐。
为了让沈斐跟他回修灵教,他可谓是费尽了心思。
之前他不知道为何,就是莫名的对沈斐此人感兴趣,想把人绑在自己身边,看他吃饭睡觉待人接物,想要将此人刨开了细细查看,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人。
他想了解沈斐更多。
当时他还在想,也许是他这么多年来在山中真的太闲太寂寞了,如今连以前敬而远之的正派人士都想要去接近。
现在他知道自己故意招惹沈斐是个什么毛病了。
他或许真的,是成了断袖,而且只断给沈斐一人。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从凤隐山庄那片破裂的瓦片下看到沈斐那张惊为天人的脸时?还是地牢中黑暗处独属于他的那一抹月白色浅笑?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严教主?严教主?”沈斐的声音将他从沉思中唤了出来,他抬头看见的就是沈斐面色嫣红,坐在石凳上摇摇晃晃的模样。
严无峥的心又开始乱跳,不自然的清了清沙哑的嗓子。
“嗯?怎么?”
“我在问你,你晕不晕啊?”沈斐说着,打了个酒嗝,眼睛半闭着,像是马上就要睡过去了,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他酒杯中剩的那点酒液不知何时又被他喝了进去,两杯陈年酒酿下肚,现下醉的一发不可收拾。
严无峥不动声色的往沈斐的方向挪了挪。
“沈庄主,你醉了。”
沈斐摆摆手,像是孩子耍赖一般“别叫我沈庄主,我叫……云舒。”
“云舒?”严无峥将这个名字放在嘴里,温柔缱绻的品上一番。
之前见沈斐的朋友也不过是直呼他的大名,却还是第一次听说他的字为云舒。
云卷云舒,如此恬淡的名字,倒果真配他。
沈斐听到严无峥唤他的字,傻笑了一下,接着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到一半就跌入了严无峥的怀中,他呢喃着说话的时候,连周围的空气都是甜甜的酒香。
“云舒……云舒最乖了……娘亲,娘亲不要走……嗝。”
严无峥用手虚虚的环着沈斐,小心翼翼地蹭了蹭他柔软的发旋,然后像是被电到了似的,一触即分。新奇的触碰感让他无所适从,只是手臂僵硬的虚抱着沈斐的腰身,不敢妄动,静坐着让沈斐靠着,像是块会呼吸的木头。
他听到沈斐口中的醉语,眉间的那点阴霾又聚了起来。
早就听闻沈庄主是被前任庄主收养的养子而并非亲生,前任庄主一生迷恋研究古玩和武艺,别说是夫人,近身连个侍妾也没有,沈斐口中的娘亲定不是凤隐山庄之内的人,那便只能是他在进入山庄之前的娘亲。
这么多年,他路过凤隐山庄那么多次,听闻了许多八卦,但还从未听说过沈斐有母亲之事,结合他梦中总是呓语的那些词语,无非就是害怕、恐惧,并非什么好的梦境,如此一来,这位‘娘亲’的身份倒有些值得琢磨。
严无峥的手指从沈斐的发尾穿过,然后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地点了两下,带着丝暧昧的亲昵。
“又是娘亲,云舒啊云舒,你身上到底还藏着什么秘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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