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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沈斐被两杯酒灌了个酩酊大醉,呢喃两句醉话便睡了过去,连自己怎么回到竹青轩的都不知道。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天竟然还是黑着的。
“闻玉……咳……”
沈斐浑身无力,鼻子和喉咙中像是快要冒出火来了,烧的他面色潮红。
屋内亮着昏黄的灯,沈斐分辨不出现在的时辰,嘴里干渴,唤闻玉也没什么回应,便慢慢的掀开了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感觉自己的头像是被一个看不见的帷幔给罩住了,闷闷的不甚清明,神经中还残留着酒劲,在他的身上和大脑中作祟。
他坐在床边愣了好一会,才开始尝试扶着床幔,自食其力的往盛水的八仙桌边挪动。
昨夜的那顿酒似乎燃烧掉了沈斐好不容易养回来的几分精神与体力,现在整个人就像一片薄薄的纸,风一吹就要摇晃。
他一步三喘的往八仙桌旁挪,途中路过铜镜,从中看到了自己脸色苍白似鬼的模样,还有那两个要掉到下巴的黑眼圈,顿时惊讶不已,连忙别过头去,不敢再看。
他现在这副邋遢憔悴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符合凤隐山庄庄主身份的端庄之色,要以现在这幅模样出门,估计都能被人当成疯癫多年失去睡眠的可怜小乞儿。
沈斐慢吞吞地挪到了桌边,灌下去两杯冷水,才开始回想自己昨夜到底做了什么。
印象中他好像只是在浑身湿透后喝了严无峥的两杯酒,怎么能邋遢成这副模样?
“咳咳……”他一边回想,一边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凉水入喉,冷热交替,喉咙便又开始痒了。
他压低了身子伏在桌面上,压抑地咳了两声,没想到竟产生了连锁反应,咳起来没完没了了,直到喉间泛起了血腥气才缓了下来。
闻玉还没进门,就听见沈斐的闷咳声,连忙端着洗漱的东西进了屋,将东西放好,空出手来轻轻顺着沈斐的脊背,将那道气顺下去,让他感觉好受一点。
沈斐咳得气血上涌,刚清醒的脑子又开始觉得混沌,耳朵嗡鸣,歇了好一会才将那股难受的感觉压了下去。
闻玉看着他脸色苍白的模样,担心不已,张嘴就骂“这是什么破地方,才刚来了,就被灌了一通大酒,昨晚您又是吐又是头痛的,半宿都没能安生,昏睡了一整天,现在醒了也少不了要难受,几天都不一定能缓过来。”
他看着沈斐,满脸的难过和委屈,嘴巴却是不饶人的“主子您昨晚到底是跟谁喝的酒?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还喝了那么多,不要命了?”
沈斐平日里早已习惯了闻玉的尖牙利齿,心知他是为自己好才口不择言,听他念叨的时候不欲多说,反正等一会他念叨够了就会息声。
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去够茶壶的手一顿,假装无意的问道“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
听闻玉的语气,好像连他和谁喝的酒都不知道,昨晚不是严无峥送他回来的?可明明当时那个场景,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在,难道是严无峥又唤了手下?
谁知提到这个话题,闻玉更生气了。
“昨晚要不是我尿急起夜,还发现不了您。您堂堂凤隐山庄的庄主,就要在院子里天为被地为席的睡一晚上了。我看见您的时候,您就趴在咱院里的那石桌上睡着呢,也不知道睡多久了,满身的酒气,真是吓死我了。”
其实闻玉并不是起夜才看见沈斐的。
昨夜他睡得正香,睡梦中总觉得有人在用石头丢他,一块两块的,净往手脚骨头的地方丢,疼的厉害,他一下子就被吓醒了,然后就突然听外面有衣料摩擦的声音,像是有人在院中走。他在修灵教中本就住的不安心,怕夜间有贼人偷袭,这才连忙点了灯出去看,结果就看到沈斐趴在石桌上,醉得不省人事。
当时沈斐的模样确实不怎么好,身上仅穿着一身里衣,湿透了的长发紧贴着背部,更显得他身形瘦削,可偏偏脸上又红得厉害。
一瞬间,闻玉甚至以为是他犯了病昏倒在外,急忙上前伸手探了鼻息,确定沈斐还在喘气,这才放下心来,将人扛到了屋内。
昨晚那情形着实把闻玉吓了一跳。
当时沈斐昏着,他没有了主心骨,心中担心也无人诉说,只能忙前忙后一晚上,寸步不离的守在沈斐的床前,直到感觉他快醒了,知道宿醉醒来后身上肯定不舒服,这才出门去打水,打算给他擦擦身子。
自从闻玉入了凤隐山庄那天开始,他就从未见过沈斐醉酒的样子。
沈斐身体不好,人也克制,从不沾酒,平日里就算饮酒也只是沾唇即止,更何况是这种完全醉了的状态。
他们现在住在修灵教,说是做客,实际上是人质,跟身处龙潭虎穴几乎没什么差别,也不知他是和谁喝的酒,竟然能如此的放松。换句话说,在这处地方,还能有人取得沈斐的如此信任吗?
沈斐闻言皱了眉,手指无意识地抚着茶杯的杯沿陷入了沉思。
闻玉的脾气他再清楚不过,如果昨晚见到院中来了生人,肯定会在他的耳边不停地念叨,必定要将那人的身份长相交代一遍的,可是闻玉话中连第二个人都没提到,不像是闻玉的性格。
沈斐看了闻玉一眼,问道“你没看到是谁送我回来的?”
闻玉反问“难道不是您自己回来的?”
昨日闻玉并没有见到院中有陌生人出现,只是在扶起沈斐进屋的时候听到了院中一棵大树上有树叶摩擦碰撞的声音,像是有人躲在上面似的,可是他看过去的时候,树杈上却空空如也。
沈斐听闻玉这么说,才真的确定严无峥亦或是那个严无峥派过来的人,只是把他送回了院中,并未现身。
对于昨晚的记忆,沈斐捂着不断阵痛的头能勉强回想起来一星半点,但大多都是无用的碎片,连不成线。
沈斐也觉得自己昨日的行为十分不像他平日里的作风,在别人的地盘里夜晚乱逛也就算了,还闯进严无峥的私人空间,来了个狼狈的会面。
往常他最多只会停在这里止步,就算浑身湿透他也会维持自己的风度,立马与对方告别,可他后来竟鬼使神差的答应和严无峥一起在小亭中喝酒取暖,落了个烂醉的后果,醉后断片这种事也让他遇见了,真是……二十多年来的首次。
也不知这一顿酒下去,他和严无峥算不算得上是朋友关系了。
不过看严无峥把他扔在院中就走的这态度,很显然是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说起来昨晚也是他有些逾矩,无意中闯入了主人的的地盘,又死皮赖脸的讨酒喝,喝就喝吧,还喝的烂醉。
沈斐回想起来就想捂脸。
若是自己碰见这样死皮赖脸的人,也不会想着和他交朋友的。
丢人丢大发了。
当然这些话他都不能和闻玉说,不然免不得又要听一阵数落。
闻玉只能看着他的脸又红又白的转变了数次,然后泄气的揉了揉眉心,像是在对什么事情做出了妥协,神情怏怏的重新回到床上休息去了。
酒这种东西,喝了就后悔。
沈斐当下就下定决心,以后除非万不得已,他绝不再沾一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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