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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羽一听到这个“非也非也”,脑瓜子直接就开始疼,嗡嗡的,好家伙,这杠精终究还是开口了,我就是嘴贱。
从宁氏茶庄内,一前一后走出来两名男子。
走前面的是一名身形高挑,容貌瘦削的男子,此人一身灰布长袍,脸上带有一丝乖戾执拗之色。
跟在他身后的男子,身材矮小,说是五短身材也不算过分,面颊凹陷,留着两撇鼠尾须,一双耷拉眉。
前面那名男子的长相,已经和帅字没什么关系了,这后面的男子长相就是单纯的丑陋。
但这二人眼中确实精光四射,下盘沉稳,宁羽一看也不是善与之辈。
宁羽心里有些奇怪,他印象中包不同的形象应该是个看起来讨喜,一张嘴招人烦的胖子,风波恶则是一个大汉,可如今眼前这两人,一个瘦高个,一个矮个子,与他印象中包不同和风波恶的形象,迥然不同。
这其实就是宁羽受前世电视剧的影响太深,包不同和风波恶在金老爷子的原著中,就是这般长相,一个看着像穷酸腐儒,一个看着像鼓上蚤时迁。
“宁公子,这二位就是我和你提到的,我家包三哥,和风四哥”,阿碧跟宁羽介绍道。
不等宁羽开口,包不同继续说,“宁公子,那大轮明王就是来我慕容家寻衅滋事的恶客,觊觎我家还施水阁多年,即使没有段公子,他一样也会如此,所以救命之恩就是救命之恩。”
“这听香水榭遭逢火劫,却还是宁某的不是”,宁羽下意识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话刚出口,就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和杠精抬杠,自己怕是失了智。
“非也,非也,宁公子此言差矣”,包不同摇头晃脑,“恶客前来,庄中尽是女眷,盗贼尚知贼不走空,这恶僧找不到还施水阁,又怎么会放过阿朱和阿碧两位妹妹呢?两位妹妹若是藏住不出来,听香水榭,终究还是要付之一炬。”
“啊对对对对”,宁羽点点头,“包兄仁义,辩才无双(杠的彻底),宁某自愧弗如。”
“非也,非也”,包不同似乎得到了鼓励,看向宁羽,“宁公子与我家公子爷齐名,西夏边关一战扬名天下,又和乔帮主结为兄弟,乃是当时的豪杰,包某虽然自诩风流,但比不过我家公子爷,自然也比不过宁公子。”嘀嗒小说网
“啊对对对对”,宁羽继续敷衍,“包兄所言甚是,倒是宁某至包兄于不义之地了。”
包不同刚要开口,阿朱把话头抢了过来,“三哥,说好的来助拳,你怎么又犯了老毛病。”
“就是的,三哥你来的时候嘴里还说宁公子的确是江湖英雄,想要结交一番,怎么又管不住自己的嘴咧”,阿碧也帮宁羽帮腔。
此时,站在包不同身后,一直沉默不语的风波恶说话了,“慕容家,江南一阵风,风波恶,见过宁公子,谢过宁公子相救我家小妹之恩。”
“风兄谬赞了”,宁羽也是抱拳行礼,“久闻江南一阵风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条好汉子。”
这句话,宁羽说的倒也不是虚言,宁羽前世在看书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慕容家的四大家将,虽然金老爷子笔墨不多,但却也是响当当的好汉子,也不失是忠孝仁义之人。
老大青云庄庄主邓百川,内力雄浑,在天龙一书中对人物性格的刻画并没有多少。
老二赤霞庄庄主公冶乾,掌法出众,自称“江南第二掌”,第一掌是慕容复,在丐帮杏子林大会之前,曾与乔峰于江阴长江边的望江楼饮酒对掌,接了乔峰三掌,即使知道丐帮与慕容家有冲突,依旧临别之际邀请乔峰去赤霞庄大饮三日。
老三金风庄庄主包不同,特立独行,喜好抬杠,但有自己的坚持,底线极高,之言权健慕容复,莫要做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在点破慕容复鬼蜮心肠之后,却被慕容复一剑刺了个透心凉。
老四玄霜庄庄主风波恶,生性好斗,但愿打服输,书里借乔峰之口描绘了一件趣事,就是风波恶与一夜香郎于桥头争道,就比谁能站得久,两人对着飚垃圾话,风波恶却不以武功欺压。那夜香郎支撑不住,扬起一瓢粪水,灌入风波恶口中,风波恶却只是以掌风吓他,然后将夜香郎带过桥,留下一句“我赢了”,抽身离去。
风波恶一笑,“宁公子,风某人一生酷爱与人打斗,如今有这样的好事,能够对上西夏一品堂的高手,风某心动不已,届时还望宁公子给风某留下几个好的对手啊。”
“风兄放心,一品堂这次敢卷土重来,也定是收拢了一些武林好手,到时候任风兄随意挑选。”
包不同见话题已经偏离到了西夏一品堂上,也没心思再抬杠,正色冲着宁羽施礼,“宁公子,我等就住在城中的云来客栈,若是西夏贼子来犯,定要叫上我兄弟二人。只可惜我大哥和二哥还在庄子中安顿,不能赶到。”
“有足下二位高人助拳,宁某已经是心满意足,宁某代兄长谢过二位大侠。”
“非”,包不同的一个“非”字刚出口,阿朱直接捂住了包不同的嘴,“宁公子,那小女子就先和三哥四哥还有阿碧妹妹回客栈了,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宁公子只管唤一人捎个口信即可。”
阿朱和阿碧连拉带拽,把包不同拉走了,包不同还回头冲着宁羽挥了挥手,看意思是想着下次有机会,俩人好好“促膝长谈”一番。
宁羽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暗自发笑,“这包三先生,当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只可惜死在自家主人手里。”
宁羽进了茶庄,掌柜的迎了上来,“少东家,这几位是您的朋友?”
“对”,宁羽点了点头,“劳烦掌柜,找个小厮跑一趟云来客栈,给我这几位朋友的房费付满一旬,顺便再给他们送几包好茶,就送两包虎丘的白云茶,两包洞庭山茶吧,我这几位朋友是姑苏人。”
掌柜的颔首,“好嘞,那我这就让伙计去做。少东家,昨晚住的还习惯?咱们无锡不大,所以也没安置太好的院落,委屈了少东家了。”
宁羽一笑,“掌柜的,我宁家岂有如此娇生惯养之辈,我行走江湖,不在意这些细节,已经足够好了,有自己家的地方可以住,总比住在客栈,人来人往的嘈杂要好。”
“那今日的晚膳,少东家可有安排?”
“晚膳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们休息够了,也上街溜达溜达,一会你给我装一包武夷茶,一包普洱茶,我带回去喝。”
“不劳少东家费力,我派人送过去就是了。”
“掌柜的说的哪里话,我也是要回去了,何必让咱们自家的弟兄多跑一趟。如今丐帮与咱们宁家关系好,如果有什么事解决不了,又不想走官面,就去无锡分舵,丐帮的兄弟都能处理一二,不过记住一点,我宁家不做为非作歹之事,若是让我知道了,我定不饶你。”
掌柜的连连点头,“谨记少东家教诲。”
宁羽在茶庄逛了一圈,然后转身离开。
宁羽离开之后,掌柜的感慨,难怪我们宁家能从太宗年间一直发展到现在,生意能越做越大,此等家教,漫说是败家子,就是纨绔都没有一个,当真是家风森严。
想到这,掌柜的找了个信得过的伙计,让他去自家的村子送个口信,让自己的侄子来宁氏茶庄帮闲,宁家这一代,肯定是倒不了的。
宁羽这边闲庭信步,拎着两包茶,在街上闲逛。
说来也有些凄凉,宁羽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真正放松的日子,也就是四岁习武之前,骑在父亲宁理的脖子上,父亲带着他逛遍了长安县。
等到宁羽开始练武,那就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后来闯荡江湖,三次离开长安也都是忙忙碌碌,奔东奔西,若是不有着上一世的经验,他怕是现在和人交往都有问题。
如今终究是闲了下来,虽然过几天还要和西夏一品堂交手,要面对未知的高手,但这也不妨碍他悠闲地逛一逛。
无锡城不大,比不得苏州城的繁华,也就和长安县城差不多大,东西、南北两条大街,将无锡城切割成了四份,城中心的是官府,离官府越近,越是繁华,周围住的人也就越有钱,到有几分前世帝都的意思。
这大概就是中国人的思维和西方人思维不同吧,宁羽如是想。
如今正是八月酷暑,天气热得很,街上人不是很多,大多是小孩子。有钱人有时间出来游玩,但天气热倒不如家里有冰鉴凉快,至于普通人,忙于生计,忙于奔波,也没啥心思闲逛。
宁羽一路走一路看,黄庭真气运转,做不到寒暑不侵,但终究没有那么热。
打远处,宁羽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原来段誉也是耐不住寂寞,拉着段延庆出来逛街,看看江南一带的风土人情。
段誉在前,段延庆在后,段延庆看到了宁羽,冲着他微微一笑,段誉却是冲着宁羽招了招手,小跑来到近前,“宁兄,我就说你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原来是一个人在外面偷偷闲逛,却也不叫上我。”
宁羽的目光穿过段誉,看着段誉身后一步一个拐印的段延庆,脸上尽是慈祥的笑意,“段兄弟,这还真是我的不是,为了给段兄赔礼,我请段兄吃冰酪如何?”
段誉一听,脸上露出喜色,倒不是他没吃过,只是他打小身边就没有不顾忌他皇储身份的同龄人,宁羽这般待他,他也是格外的舒服。
“师父,你快些走,宁兄请咱们吃冰酪。”
宁羽发觉,一旁的卖冰酪的老板,眼神怪异的看着段誉。
他心中有了几分猜测,这老板大抵是在想,段誉看着仪表堂堂,温文尔雅,竟然内心如此残忍,催促那个双腿残疾的老僧快走。
可不曾想,段延庆听到段誉这句话,直接运起真气,双拐点地,三步两步,就跟了上来,这要放到前世,那就是个儿子奴。
老板惊呆了,原来这跛和尚竟然是武林高手,看向段誉的眼神也变得温和了起来,原来是错怪这位公子了。
“老段,有不少年不曾吃过冰酪了吧?”
段延庆眼神中流出一丝怀念,似乎是在追忆往昔时光,沙哑的声音从腹中传出,“老夫上一次吃冰酪喝冰饮乘凉避暑,还是数十年前,父皇和母后陪我一起。”
段誉听到这里,心中不免泛起波澜,“没事儿,师父,以后你想吃,徒儿就亲自给你买,哪怕徒儿将来到了大理皇帝,徒儿也亲自给你买。”
段延庆拍了拍段誉的后背,“好徒弟,师父一定好好教你武功。”
段誉的脸一下就哭丧了起来,“师父,不提练武的事情,徒儿还是很开心的。”
段延庆看着段誉苦涩的脸,嘿嘿嘿地笑出了声,笑着笑着,身子转了过去,宁羽敏锐的发现了,段延庆眼角有泪光。
“师父啊”,段誉不曾注意段延庆的泪光,只道是段延庆在拿他寻开心,“只要你和宁兄不想些稀奇古怪的法子来折腾徒儿,徒儿好好练功就是了。”
段延庆右手拭去眼角的泪水,郑重地说,“你是大理未来的王,大理的未来不在你伯父手里,也不在你父亲手里,在你的手中,习武不光是为了自保,更是为了大理。你若不用心钻研一阳指,凭你的半吊子六脉神剑,为师百年后,谁又能护你周全。”
宁羽见气氛有些压抑,开口说,“老段,你就放心吧,等此间事了,我用我的黄庭真气给你梳理一下经脉,我这黄庭真气,神奇的很,你再活五十年都没事。你徒弟还等着你帮他带孙子呢。”
“就是就是”,段誉附和道,“师父你一阳指若是进入二品,那就是一品有望,先祖的境界,你也能达到的。”
宁羽走到路边的冰酪摊,买了三碗冰酪,分给段延庆和段誉,“赶紧吃吧,吃完咱就往回走,可惜了尘大师不吃冰酪,一会儿给他带壶青梅渴水回去吧。”
三人吃完冰酪之后,把碗还给摊主,循着原路往回走。
宁羽从宅子里出来的时候是午时,在宁氏茶庄和阿朱、阿碧、包不同、风波恶聊了几句,后来在外面也逛了有一个多时辰,如今已是申时。
虽然日头逐渐西斜,但此时确实一天之中最热的时候,路上的百姓们也纷纷寻阴凉地方避暑,只有宁羽三人内力高深,格格不入地走在街道中央。
宁羽看着身旁聊着天的段延庆和段誉父子,又看了看路两边树荫下乘凉交谈的百姓,心中若有所动,“原来之前我一直是以上帝视角来看他们,却忽略了,他们并非书中的人物,而是活生生的人。”
一时间,宁羽思绪繁杂,如当初在天台山一样,心魔入体,各种杂念不受控制的涌上心头。
宁羽趁着此刻意识还算清醒,冲着段延庆说了句,“老段随我来,帮我护法。”
段延庆感觉宁羽的声音不对,转过头,发现宁羽双眼通红,内息不稳,冲着远处一颗无人乘凉的树下飞奔而去,心中暗道不妙。
“誉儿,跟紧我。”段延庆双拐点地,追着宁羽的方向而去,段誉也发现了异样,脚踏凌波微步,追随二人。
宁羽到了树下,径直盘膝打坐,强撑着最后一点的意志力,从腰间解下钱袋,扔给段延庆,“老段,这一劫,要靠我自己了,守好十丈之内。”
段延庆看宁羽的状态,回想起了当时天龙寺下的自己,若是没有观音菩萨,自己后果也是不堪设想,只是如今宁兄弟,该如何度过这一劫呢。
“誉儿,十丈之内,不得进人”,段延庆明白了宁羽的想法,捡起钱袋仍给段誉,“晓之以利,动之以拳。”
宁羽收束心神,整理念头。他心中仿佛有个人在质问自己,一个一个问题抛出,宁羽不得不一一解答。
“你为何习武?”
“你为何要改变乔峰的命运?”
“你真的能掌控所有人的命运吗?”
“你的先知先觉已经被你的莽撞破坏,你毁了大好局势!”
“剧情乱了,你又怎么改变汉人的命运!”
斗大的汗珠,一颗颗从宁羽的额头滑落,一身青衣早已被汗水浸透。
段延庆和段誉,看在眼里,急在心中,却又无可奈何。
宁羽不停地和“自己”争辩,最终,只剩下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重活一世,习武所求为何?”
而就在此时,黄庭真气再次诡异的自行运转起来,宁羽隐约感觉到好像是眉心产生了吸引力,让黄庭真气运转周天。
随着黄庭真气的运转,宁羽疲惫的精神得到缓解,思维也变得有些清晰。
他重新审视了这最后一个问题,心中突然觉得好笑。
我为什么要回答这个问题。
算上前世,我满打满算也不到五十岁,孔子六十方知天命,我怎么知道我求什么,多少人一辈子活到死都不知道一生所求,我凭什么必须知道我习武所求为何。
我觉得乔峰命运凄惨,都是剧情杀,所以我先把真相都告诉他,让他来选择。
我觉得段誉舔王语嫣是鬼迷心窍,所以我借段延庆之口告诉他神仙姐姐到底是谁,让他自己选择。
我觉得这天下的老百姓不该承受靖康之耻,不该将来成为三等公民、四等公民,我就努力改变。
我习武为了什么不知道,但我知道,习武能让我念头通达。
想到这里,宁羽心中杂念全无,猛地睁开双眼,目光澄澈。
“走吧,老段,我感觉我特别饿,能吃下一头牛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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