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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回山茫茫的林海,眼下已经点染了零星的秋红。长风掠过,草木飒飒,人声兽鸣间或响起,四面八方马蹄踏动的声音交杂成织。
望不到顶的长阶上,周小渡和盛余庆被守卫拦了下来。
守卫道:“抱歉,二位,参加秋猎的诸位贵客只可在山腰以下活动,若想登到山顶,还需出示请帖。若有要事,也可道明来意,或者将拜帖递给我等,由我等请示主人。”
周小渡他们可不是来雁回山打猎,而是要到贺家山庄找盛风袖的。
周小渡和盛余庆对视一眼,道:“我们没有请帖也没有拜帖,而是来找人的,江思白在吗?让他出来见我们。”
“江少庄主?”那守卫道,“江少庄主一早便到猎场里去了,这猎场范围太广,两位还请稍等,我们派个人去找找他。”
“尽快。”周小渡道。她本是想直接找盛风袖的,但见这丫头遮遮掩掩的,怕是有什么猫腻瞒着他们,不愿打草惊蛇,遂令江思白来见。
这边正说着,她眼尾余光扫到一抹红色,下意识便抓住盛余庆的胳膊,带着他往一边闪避。
那身着猩红劲装的男子飞身落至他们身前,爽气一笑,“果真是你,好久不见!”
几个守卫连忙见礼,“崔世子!”
周小渡抬眼一看,这不是当初在春水阁被她打得落花流水的手下败将崔近屿嘛?
崔近屿面色红润、神清气爽,想来玩得挺欢畅。他道:“警惕性不错嘛,闪得这么快,怕我?”
周小渡面无表情地说:“怕你咬我。”
此女这么说,不就是暗讽崔世子是狗吗?真是好大的胆子。守卫们惊奇地去望世子脸色,却见对方未有愠色。
“我哪敢呢?万一把牙给崩碎了,岂非得不偿失?”崔近屿笑吟吟地打量着盛余庆,“哟,这是哪里来的小弟弟?你拐来的?”
周小渡嗤笑,“关你屁事?羡慕我弟弟可爱,你没有,是吗?”
“你这嘴啊,跟刀子一样,”崔近屿摇摇头,感叹,“哪里有伤捅哪里。”
周小渡不耐烦,“你怎在此?”
“这么大规模的打猎,在京城都难得一见,本世子历来喜好游猎,自然要来凑凑热闹了。”崔近屿道,“何况此次秋猎事关小白的人生大事,好友特地邀请,崔某怎能辜负盛情?”
“江思白?”周小渡皱了皱眉,“什么人生大事?”
“你不知道?”崔近屿有些意外,随即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他没告诉你呀?看来你俩的交情也不怎么样嘛!”
“少给我打谜语,到底什么事?”周小渡不客气地说。
“这种事情,怎好假旁人之口?”崔近屿却不解释,“你自己去问他就是了。”
周小渡磨了磨后槽牙:江思白你死定了!
“这猎场这么大,守卫指不定几时找到他呢。”崔世子古道热肠,“本世子先带你们进去好了,总不好堵在山门口,让人瞧了笑话。”
周小渡没有拒绝,示意盛余庆跟上。既是崔世子带的人,守卫自然没道理拦路了。
盛余庆记恨崔近屿叫自己“小弟弟”,满怀敌意地打量着他挺拔的背影,发现对方比自己还要高一些,不由觉得更糟心了些。
贺家山庄建造在雁回山至高处,高高的围墙外伫立着一座座灰色石凋,凋的是勐兽巨蟒等骇人的动物。蝙蝠、飞禽或是进出于黑瓦之间,或是在山庄上空盘旋,锐利的眼睛监视着苍穹下方的动静,尖尖的嘴发出鸣叫,不时有投下的影子扫过人们的发顶。
一派的古拙森冷。
就是味道有点重。唔,动物的味道。各种动物,各种味道。
难怪江思白一早就跑出去了,就他那个鼻子,待在贺家山庄里,无异于受刑。周小渡稍稍消了些气。
几人踏进贺家山庄的大门。崔近屿轻车熟路地在庄子里走,就跟回了自己家一样闲适,他一边走一边说道:“先到我那里喝杯茶吧?当然,想喝酒的话,也是有的。小白说你喜欢喝酒。”
周小渡刚下去的火气,腾地有上来了:江思白还真是个大漏勺!
她语气不善地问:“哦?他还说了我什么?”
“他说你叫小渡,虽然我更习惯叫你小红伞,但你要是不爱听,我也可以叫你的名字。”崔近屿回答。
“还有呢?”
崔近屿歪歪头,想了想,“他说你喜欢吃甜的。”
周小渡斜眼看他,“就这些?”
“他还说……”崔近屿的笑意蓦地收敛起来,模彷着江思白的神态语气,“‘周小渡不会像你一样向我打听你的事。’”
盛余庆没忍住笑出了声。
周小渡满意地点点头:算江思白识相,没有啥都往外说。
“你对本世子,真就一点都不好奇?”崔近屿不甘心地问。
周小渡理所当然地说道:“手下败将,有什么值得我关心的?”
崔近屿大感耻辱,“小红伞,你不要太嚣张了!我今日必要挑战你!”
“我很忙,没空。”
不等崔近屿跳脚,前面忽地有个婢女惊慌失措地跑了出来,口中尖叫道:“死人啦!死人啦!”
周围的众人齐齐朝她望去。
周小渡面色一变,冲上前去,揪住这婢女,问道:“谁死了?!”
“是、是一个年轻女子……许是外客,我不认得……”婢女颤声道。
周小渡心下一沉,虽然理智告诉她,像盛风袖这样的重要配角,不会死得悄没声息,但还是心神一乱,沉声勒令那婢女:“在哪里?带我去!”
“在前面的花丛里!”婢女面如金纸,抖着手指,一边指路一边将几人带过去,附近的贺家人也跟着前去查看死了什么人。
只见僻静的花园角落,一具女尸躺在茂密的花丛里,单薄的身子被花朵掩盖,像被红红白白的花丛吞噬了一样,只露出一缕头发搭在石头边沿上,寂寥地微微飘动。
周小渡三步并作一步,箭步上前,扒开草丛一看——不是盛风袖,是个陌生人。
她略松了口气,给了盛余庆一个“无事”的眼神。
崔近屿也凑了过来,走进花丛里,俯身检查尸体,“胸口处有血洞,应是被击穿心脏,一击毙命,没有其余的伤口。”
一个闻声过来围观的贺家婢女大声道:“这是容二小姐身边的彩儿!”
崔近屿看向她,“容二小姐?”
“回世子,容二小姐是我家大夫人的侄女,此次秋猎,容家几位老爷夫人、公子小姐都是应邀而来的,正住在庄子上。这死掉的丫头,是容二小姐身边的婢女,名唤彩儿,不是我们贺家的人。”
崔近屿道:“我好像有点印象了,前两天在北边园子里、跳舞很好看的那个姑娘,就是容家的小姐,对吧?”
“回世子,那日宴会献舞的姑娘,是容大小姐。”
很快,贺家几个话事人以及容家人都来了。贺柔嘉也在其中,看见周小渡二人,不由诧异道:“怎么是你们?”
周小渡朝她微笑,盛余庆道:“风袖呢?她在何处?”
贺柔嘉语气不太好,硬邦邦地回答:“她去猎场玩儿了。”
“你不去猎场?”
贺柔嘉冷笑了一声,“你以为我是不想吗?”
盛余庆有点疑惑,但见她神情冷漠、不欲交谈,也便没再讨嫌。
众人面色都不太好看,好好的喜庆日子,突然就死了个人,又晦气,又骇人。
容二小姐哭得梨花带雨,“彩儿!我可怜的彩儿啊!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只顾自己赏鱼,让你一个人回去给我取外衣的,否则你也不会惨死他人之手了!姑父,您要为侄女做主啊,彩儿跟了我十几年了,主仆情深,她今日死在此处,那凶手必然混在庄子上,您可不能让他逍遥法外呀!”
“放心,姑父会给你们一个交待的。”贺孤鸿安抚道。
若死的是贺家的人,贺孤鸿为了大局考虑,捏着鼻子也得暂且把这事按下,暗中调查。偏偏死的是外人,容二姑娘又是个不懂事的,哭着喊着要贺家查出真凶,给彩儿报仇,一口气把事情给闹大了。
贺孤鸿心中不快,下令去排查庄子上的可疑者。可是这当口,贺家山庄里住了好些外人,可谓泥沙俱下、人来人往,哪是那么好查的?
容二小姐凄然道:“我长居深闺,甚少外出,彩儿跟在我身边伺候,也未曾接触外头的宵小,更不曾听说她得罪过什么人,真不知道那凶手是何人,出于何意,竟对彩儿下此毒手。”
一名少女将容二小姐搂到怀中,“听二妹此言,我倒是生了些忧虑,只恐那凶手是蓄意杀人,并非只针对彩儿一人,而是对我容家怀有敌意,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二妹你这些天不若搬来与我同住,你我也好有个照应,免得发生意外。”
这少女,应就是容家的大小姐了。周小渡瞥了她一眼,只见其明眸皓齿、神情散朗,虽不算绝色,却令人眼前生光,是个秀雅人物。
“多谢姐姐关心,还是姐姐思虑周,我本不怕,你这一说,我才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容二小姐沉吟道,“彩儿这是被一击毙命啊,看她这副死状,死前甚至没有反抗挣扎的机会,便无声无息地死了,想来那凶手武功是极好的,也不知是什么人……不用刀,不用剑,也不是扭脖子,而是在胸口上刺出一个血洞,这种手法,姐姐你可听说过?”
容大小姐犹豫了一下,摇摇头。
容家的小少爷心直口快,“我知道!江湖上有一人,杀人手法便与这凶手类似,十步楼十鬼之一的幽冥观音,她便常以成名技‘观音指路’洞穿对手的心脏,一招将对手格杀!”
听到十鬼的名号,在场众人纷纷变色,心中大呼倒霉:这贺家是和十步楼绑定了是吗?
周小渡无语地给盛余庆递了个眼神:不是我干的。
盛余庆无语地叹了口气:我当然知道不是你干的!
“诸位莫慌,我看不然。”崔近屿两手抱胸,迤迤然否定道,“这江湖上修炼指功的武者,虽不多,但也不算少。”他瞥了一眼周小渡,估计还记恨她上次在春水阁,用手指戳进他胸膛的事。
周小渡瞪了他一眼:这种时候,你看我作甚?我刚到这里,怎么杀人?!
崔近屿收回目光,继续说:“何况一个小小的血洞,除了用手指,用别的凶器也可以造成类似的伤口。幽冥观音又不是个蠢蛋,犯不着用成名技去杀一个小丫鬟,杀完还把尸体丢在花丛里,而不去销毁罪证,难道是故意要诸位来抓她吗?寿星公上吊,嫌命长?”
“小侯爷此言有理,但毕竟千面骷髅在前,贺家早与十步楼结怨,前段时间千面骷髅还为此而死,焉知这回不是又有楼鬼混进了贺家山庄,伺机报复?”贺柔嘉出言道,她转向贺孤鸿,“爹爹,你得细查啊,楼鬼最善易容邪术,谁知他此刻顶着谁的脸卧底在我们身边?万一重蹈覆辙,后果不堪设想啊!”
贺孤鸿想到当年父亲贺枫之死,心有余季,“查,必须彻查!在场的诸位也都看到了,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可草草了结,还请诸位配合我等查探,若有不周之处,还请诸位多多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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