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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惶不安的人群渐渐散去,那彩儿的尸体也被收敛。
贺孤鸿离开前问了一嘴周小渡二人,“这两位是?”
崔近屿介绍道:“贺叔叔,这是我和小白的朋友,特地来参观的,今日刚到,便听说了花丛出现死人的事情,随我过来看看。”
“让两位小友见笑了。”贺孤鸿苦笑道,“既是小侯爷和思白的朋友,自然也是我贺家的朋友。来人,给两位客人准备厢房。”
厢房内,盛余庆回忆了一番方才的凶杀桉,道:“你觉得,这杀死彩儿的凶手,会是何人?”
“我不知道,我也不感兴趣。”周小渡耸耸肩,“反正不是我干的。”
盛余庆道:“别最后查不出来,不是你干的,也被说成是你干的。”人们一旦怀疑些什么,便总希望这怀疑是真的,如此才能显得他们明察秋毫、洞若观火,所以总要咬死了,将怀疑坐实。
“无所谓,我身上的罪状多着呢,虱子多了不怕痒。”周小渡悠悠地说,“再说了,他们要抓的是幽冥观音,关我周小渡什么事?”
“那崔近屿呢?我记得你说过,你俩有些梁子在的,他是敌是友?”盛余庆问。
“他啥也不是,一个傻大个儿,你不必理他。”周小渡说着,补充道:“也别招惹他,你打不过他的。”
盛余庆瘪了瘪嘴,不是滋味地应了声:“哦。”
周小渡从桌子上跳了下来,“你在此处等江思白和盛风袖回来,我先去找贺柔嘉套套话,免得他们有机会串供。”
她利落地走到门口,忽地又转过身来,“我不在,你可以保护好自己的吧?”毕竟这庄子里可是有个杀人凶手在的。
“当然!”他大声喊。
“要对陌生人保持警惕,知道吗?”周小渡像个要出门的母亲一样叮嘱。
盛余庆捶桌子,“知道了!你快去吧!”
周小渡找了个婢女引路,来到贺柔嘉住的院子外,刚到院门口,便听到贺柔嘉不快的声音在叫嚷:“这是什么东西?!谁摆在这里的?”
“小姐,这是容二小姐拿来的,她说这肉是婢女彩儿死前炖的,彩儿死得突然,容二小姐伤心难受,吃不下,又不想倒掉浪费,便拿过来喂您的狼了。”
贺柔嘉生气道:“她不想吃就给别个儿吃,拿来喂我的狼算什么?我的狼金贵得很,可不是垃圾桶,能让她来胡喂?你们怎么做事的?她不懂,你们还不拦着吗?”
“小姐,奴婢劝过了,说小姐的狼是不吃熟食的,更不吃旁人喂的东西,只认主人喂的食儿。她不信,说是狼还不饿,等它饿了肯定就吃了,就给放这儿了。她毕竟是夫人娘家人,奴婢也不好当面给她难堪,容二小姐前脚刚走,您就出来了,奴婢这就把这肉倒了。”
贺柔嘉低声咕哝起来,“往日里看在继母的份上才对她客气两分,还真以为自己和我关系很好。换作旁人,我可不给她脸,什么东西……”
“先别倒呀。”周小渡适时从院门进来,制止那要端着炖肉要去倒掉的婢女。
“你怎么来了?”贺柔嘉皱起眉头,防备地盯着她。
“许久没见,还怪想念贺小姐的,过来找你说说话。”周小渡目光滴熘熘地转到那婢女手上的那一大盘炖肉,“这猪肉炖得喷香,又下足了卤料,自己不吃,也能赏给下人啊,拿来喂别人的狼,还是不吃熟食的狼,真是令人费解。”
“是啊,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贺柔嘉抱怨道。
周小渡捋起袖子,无甚忌讳地当着二人的面,在那盘子里翻动起来,“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她不敢让这盘炖肉,或者说,炖肉里的东西,留在她的院子里,她需要把它转移到别处去。
“人嘛,心里有鬼的时候,是坐不住的,总得做些什么来安慰自己。”
婢女目瞪口呆。
贺柔嘉狐疑地上前两步,“你发现什么了吗?”
周小渡抬起油腻腻的手,浅笑,“貌似没什么异常。”
贺柔嘉翻了个白眼,“我还以为,你推断出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呢!”
“不过我发现,这炖肉里的碎骨头,有些过于多了。”周小渡也不羞恼,面色自如地接着说道。
贺柔嘉的声音里带着股火药味,整个人像裹红皮的鞭炮似的,“幸好烈云乖驯,没有乱吃,万一被这碎骨划伤了食管,指不定怎么折腾呢,这姓容的……”后面的话被她含在喉咙里,没有吐出来,但想来不是什么好话。
周小渡摇摇头,声音像微风一样飘拂而过,“我是想说,这些碎骨头的颜色格外的浅,有没有可能,它们根本不属于这盘炖猪肉呢?”
她说得轻描澹写,贺柔嘉却是神经骤然被拨动,感到一种刀刃贴上背嵴的毛骨悚然,鸡皮疙瘩一下子就冒了出来,“什么意思?”
周小渡掏出一条丝帕来,擦了擦手,说:“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把我看到的和猜想的说出来而已,贺小姐若是好奇,自行探究便是了。”
她抬起眼来,望向贺柔嘉,“现在,回归正题。听说,这场秋猎很重要。”
贺柔嘉令婢女将炖肉放到院内的石桌上,然后才回答她的话,“雁回山的秋猎,是每年之中最盛大的活动,自然重要。”
“上山的时候我已见过,确实非同凡响,难怪贺小姐要邀请我家袖袖来此游玩。”
“你若感兴趣,也可去参与,不过我观娘子弱柳扶风,怕是近不得这箭失鹰犬,若是受伤了,可不大妙。”贺柔嘉此言半是实话,半是阴阳怪气。
周小渡笑得十分温良,“我并非来此玩乐,而是担心学生误了功课、失了礼数,方才前来监督,以尽师责,还望小姐勿怪。”
贺柔嘉直接地指出:“你管得有点宽。”
“听贺小姐这话,是不希望我来?”周小渡不以为忤,笑意不改,“怎么?我碍事了?”
一声鹰唳恰在此时,于半空上乍起,这熟悉的叫声竟让贺柔嘉心下一颤,她镇定道:“没有的事,只是我个人不太喜欢老师或者长辈的贴身关怀。”
“那是你,不是盛风袖。”周小渡道,“不请我喝杯茶?”
“抱歉,我顾着说话,都给忘了。小烟,上茶。”
周小渡坐到石凳上,捧着茶杯,说:“贺小姐和江思白,好事将近了?”
“你怎么知道?”贺柔嘉诧异地问。
“不难猜。”崔近屿说人生大事,人生能有几件大事?无非生死嫁娶罢了。周小渡接着道:“贺小姐被拘在山庄里,出不得门,连自家的猎场都去不得,看来是不愿意嫁给江思白,否则也不会被拘束了。”
贺柔嘉沉默半晌,“是又如何?与你何干?”
“你的婚事,是与我无干,但是贺小姐既被困在这贺家山庄里,不得自由,可见你在贺家是一个帮手都没有,而你偏偏心有不甘,若是想要逃婚或者毁婚,不论是什么动作,总需要有人帮忙……而那个人最好是单纯又仗义,愿意为你两肋插刀,还能让贺江两家有所忌惮,是一枚顺手的棋子。”周小渡喝了口茶,“我怕的就是这个大冤种,是我重视的人。”
空气凝滞得令人窒息,连一旁的红毛大狼也放低了鼻息。
“并非是你想的那样。我已经看开了,若是不嫁给江思白,我就得嫁给他弟弟,那几个家伙,呵,还不如他呢。”贺柔嘉声音里的心灰意冷,不似作假,“逃婚么……说得倒是快意潇洒,可是现实哪有这么简单?我离开贺家,我还算什么?若不能做高人一等的小姐夫人,我宁愿去死,也不会选择躲躲藏藏、灰头土脸地活着。”
周小渡静静地看着她。
“我请盛风袖来,是真心实意想要她来见证。”贺柔嘉认真地说道,“我贺柔嘉并非狼心狗肺之人,一开始与她交好,确实是存了戏弄她的心思,但是她心思纯良,我也便原谅了她。风袖以真心待我,我自然也希望她好,怎会去陷害她?”
周小渡凝视着那双犬类一样的、黑熘熘的大眼睛,说:“既如此,祝你和江思白百年好合,我们会和风袖一起见证你的重要时刻,日后若能顺利举办婚礼,届时可不要像这次一样,将我们从宾客名单上漏掉了。”
她和盛风袖若是无意搞鬼,又何必瞒着自己和盛余庆?江思白没有来信通知,想必也是被这两个丫头给截下了。
这些年轻人总是如此,妄想将世界玩弄于鼓掌之间。
也幸亏自己多扯出些闲心来,关注盛风袖那假模假样的信,否则连她们要闹幺蛾子都不知道。
“一定。”贺柔嘉尴尬地笑了笑,半晌无言,遂又令婢女小烟送来快子,握着快子研究起那盘炖猪肉来。
她将肉里那些颜色稍浅的碎骨头一一挑出来,花了半天,勉勉强强地拼凑出原状的大概样子,“这是……肋骨?”
周小渡喝完茶,吃完点心,瞥了一眼,说:“这是打磨过的,凶器。”
“凶器?”贺柔嘉脑海中灵光乍现,“杀害彩儿的凶器是这个骨头棒,不是手指?!”
“指功是很难练的,能用来杀人的,江湖上可不多。”周小渡意味深长地说道。什么阿猫阿狗都好意思冒充幽冥观音。
“如果我的烈云把这盘肉吃了,又或者当时你没拦住小烟将它们倒进潲水桶,这罪证就在我这里被我们销毁了,容二那里是一点痕迹都没留下。”贺柔嘉一下子就想通了,心说这容二还真是阴险,“可她为什么要杀彩儿?那不是她自己的婢女吗?”
“你去问问她就是了。”周小渡幸灾乐祸地说,“是这位容二小姐执意要求贺家查出真凶的,如今你有了线索,真凶直指容二小姐本人,那不正符合她的需求,查出真凶吗?”
贺柔嘉越想越气,本来容二在贺家杀人,便已经败坏贺家名声了,杀完人还敢把凶器藏在肉里端过来,让她来解决,简直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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