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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中,一把巨剑,无锋无芒,顶天立地。
所谓重剑无锋,讲究的是剑势压人。
这把重剑硬生生地压迫住了不断颤抖分裂又合并的空间,将隐宗大长老压迫在原地,一丝不能动弹。
刚才还在笑谈的问鼎九州,还在狂想的王图霸业,在这么疯魔的一剑之下,尽皆覆了空。
一声巨响过后,浓烟滚滚,向周围散去,飓风猛刮,烟尘无数。
这一刻,无数沉睡中的飞鸟在枝头被惊起,无数俯卧着的走兽在丛林中疯狂奔走,天边尚未跳出地平线的那颗火红的朝阳也被这声巨响吓得一跃而出。
黑暗的大地被阳光一点一点蚕食,生机再次勃发,温暖降临人间。
光明又一次统治了这块大地,大公鸡在农家中嘹亮地打鸣,人们从沉睡中缓缓苏醒,武者即将面对新一天的血雨腥风,尔虞我诈,去追逐蝇头小利。惟有这个世界上最高等的寻求长生之道的修仙者才明白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每一位境界高深的修仙者都有种不知名的预感:乱世,要来了!
话回正题,那隐宗大长老在这一剑之下,结局究竟怎样!
谁也不知道,因为施展完这一剑之后苏灿就因为力竭而晕了过去,迷迷糊糊中的他察觉到自己似乎被人带走了,那人怀里是陌生的气息,苏灿心中迫切想苏醒过来,哪怕看一眼哪个人是谁也好,起码若是那人对他有恶意,他也能死的明明白白;若是那人对他无恶意,昏迷也能昏迷的放心。
不过显然,他多虑了,他低估了这一剑施展出的代价,经脉处传来的空虚,丹田急速运转导致的剧痛,还有因为分裂灵魂产生千万分身的疼痛,这一瞬间,一下子涌来将他的思维堕入黑暗,彻彻底底的昏迷过去。
至于隐宗大长老,忍无双以及阴忍由于不是巨剑主要攻击的对象,只是被浓烟冲飞。待浓烟散去,这把巨剑彻底消失后,他们回来查看过,并没有找到隐宗大长老的尸首,哪怕一块身体的残余部分也没找到,似乎人间蒸发了。
这种可能不排除,忍无双二人可是巨剑威力最靠谱的亲眼见证人,在这种攻击下,他们两个不相信隐宗大长老还能逃得一命,更别说逃得一命后还有力气离开。
唯一的可能就是隐宗大长老被巨剑劈斩下来毁天灭地的威力直接汽化了,也算人间蒸发,不是吗?
也许有人会问,这忍无双和阴忍两货不是敌人吗!为什么没打起来。
这点很好说明,劫后余生,你看谁都亲切,即使是死敌也一样。
大战结束,结局出人意料,一死一伤,隐宗大长老这位传出去能让小儿止啼的冷血杀手最终连尸体都没落下,蜀山新秀苏灿即便重伤,能够以年青一代的身份杀死隐宗大长老也是一种荣耀。
可惜,这场大战没有观众。
……
苏州,听雨舫。
听雨舫,苏州最为知名的烟花之地,俗称“花船”,让无数世俗界的文人墨客流连忘返,就连王豪子弟也常在这里一掷千金,博美人一笑,修仙界的强者有事没事也来这借口陶冶情*,实则寻欢作乐。
修仙界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对世俗界有种藐视,尤其是强者。
对于世俗界的皇帝,他们看他如贩夫走卒;对待世俗界的美人,他们称其“红粉骷髅”,对待世俗界的王图霸业,勾心斗角,他们视若儿戏,挥挥手便灭个一干二净。
可是,若是把每天多少修仙者进入听雨舫的数字爆出来,绝对颠覆了这些家伙在世俗人心中的神圣而又高大的地位。
偌大一个修仙界,惟有君子派的弟子进入烟花场所不遭鄙视,反之,每个烟花场所对待君子派弟子都是帝皇般的服务态度。
原因有二。
一君子派的弟子每一个都是脸庞俊秀,身材完美,是女性心中的完美情人。
二君子派弟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与其和那些大老粗,纨绔子弟敷衍作势,对牛谈琴;还不如和真正在行的人谈天说地,酒逢知己。
听雨舫深处,金碧辉煌的大厅中央,身着薄纱的各色女子,身姿摇曳,妖媚迷人,眼神勾魂夺魄,那菱形红唇中唱出的吴侬软语让你不知不觉间身子就软了下来。
大厅四壁上勾勒着不同地域的风景。
天山上那愈开愈傲的雪莲花,让人一看就有股冷意扑面而来。
远东近海里一群群飞速遨游的千色鱼类,海面上投射下来的温煦阳光和冰冷黑暗的海底世界融合在一起,让人身临其境地感受到海底的美妙。
还有一幅不知取景于何处的画,是以天空中鸟类的视角作画,俯瞰大地上飞禽走兽的自然厮杀。
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大厅之上的那副,一个被囚禁在十字架上的男人,披头散发,在他背后是白骨盈山,尸横遍野。
大厅之上,壁画之前,有一把红木凳子,凳子上坐着位男子。
那男子手持折扇,折扇上一面山水田园,苍天白鹤;一面刀山血海,神魔鬼怪,男子嘴角常噙着一丝邪魅笑意,随意看着下方女子愈加露骨的表演,眼神中没有任何欲望,有的只是欣赏。
反而是他旁边那位青衣小厮,呼吸粗重,脸红彤彤的,眼神一会直勾勾地看着下方,一会又强迫自己收回目光。
蓦然,一位黑衣人窜了进来,窜过舞动着的戏子,半跪在邪魅男子身前。
“报主公,人已带到,不过陷入昏迷,是现在带他上来还是等他醒来?”黑衣人说道。
“哦?这么快就带来了!”邪魅男子闻言一愣,挥挥手让那些戏子退下,才说道,“你现在就把他带上来吧,我怕他醒过来之后你们制不住他,让他走了!”
黑衣人有些不服气,“我可以给他使用散功散,这样他就逃不了了!”
“二号,你知道为什么你办不成大事吗,因为你总是用最直接的方法做事,你知不知道有时候多绕点路更好,譬如我现在让你让你去给蜀山找点麻烦,你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挑上他们宗派,杀他们几个弟子,可是这样,你自己有可能回不来,而且这也叫麻烦?这顶多算作是向他们挑衅,而且我们应该在暗处,你这么一做我们就置于明处了!你应该多向五号学学,他就比你会用计谋!”邪魅男子皱着眉头说道,“你现在要给那无名强者用散功散,可我们还不知道他是敌是友,你这么一做就失去了一个可能成为盟友的强者,你觉得该不该用散功散!”
“二号知错,我现在就把那人带上来!”二号低了低头,转过身,未被面罩遮住的双眼中露出一丝委屈。
“少爷,二号跟随了您那么多年,不用这么凶吧!”旁边那青衣小厮低声道。
“清风,你不懂!正是因为二号跟我这么多年,我才这么说她,换作十号,十一号,她们,你何时见我说过她们!”邪魅男子无奈一笑。
一炷香的时间,二号带着两个大汉回来了,两个大汉手上一前一后的搬着一个男子。
那男子昏迷不醒。
邪魅男子离开座位,走下台阶,靠近昏迷男子,低头打量。
只见两人同样的英俊潇洒,同样的邪魅无比,纯拼气质,就像照镜子一样。
可是,两人毕竟是不一样的,邪魅男子的气质是由内而外的,而那昏迷男子的气质纯粹是靠过得去的外貌和那唇边一丝酒渍提上来的。
“醒来”邪魅男子眼中放出一道蓝光,张开嘴唇,喊道。
昏迷男子紧闭的双眼有些颤抖,眼睫毛在颤动。
“醒来”“醒来”“醒来”
一声声的呼唤在苏灿沉寂的大脑中反复回响。
苏灿脑海中挣扎着,拼命捕捉着那飞速移动的灵光。
他低估了万剑归一这一招,他没想到把灵魂暂时分割成千万份,来弥补黄天那招“毛发分身”的缺漏,竟然会对灵魂产生那么大的恶果。
原来,那招“毛发分身”的缺点是,只有真身有气息,其他分身没有气息,而苏灿才情惊人,他立刻想到把灵魂分割成千万碎片,附在千万分身上,让每个分身都有本体的气息,这样就没有人可以看出他真身在哪里了!
可是,灵魂毕竟是人类身体中最为神秘和重要的部分了,分割灵魂产生的恶果哪有那么简单,仅仅是疼痛而已。
若不是这邪魅男子动用灵魂之音的呼唤,苏灿也许会永远的深渊中游荡,成为一具活死人,也有可能就是他意志力强大,凭借意志力寻找回失踪的灵魂碎片。
而现在就好了,苏灿借助这声呼唤,抓住了飞速游荡着的灵魂碎片,灵魂若先前般完美无缺,只是很萎靡不振,他颤抖着睁开了眼,瞳孔涣散,没有定点。
“你、你、你是谁!”苏擦喉咙里干涩地吐出这句话。
“我?”邪魅男子闻言邪魅一笑,折扇一挥,“少女情怀总是情,为其眉间点朱砂,我就是画砂公子--沈幕!”
“画,画,画,画砂公子!”苏灿断断续续地说道。
“正是在下!”沈幕绅士地微低一下头。
“什么,什么,什么鬼称号!”苏灿像是憋足了最后一口气,说出了这句话后,就扭头晕了过去。
他没有看见画砂公子黑的跟包青天一样的脸。
他需要休养,他的伤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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