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泡妞泡出“新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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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层重兵把手的公安局，法医室也会被盗，蹊跷，蹊跷。

人们众说纷纭。

可还有的传闻更邪乎，说什么公安局里来了个有异术的新警，会催眠术，把值班警察都催睡了，所以法医室就被盗了……

“迟天亮，你履历表上填的特长是催眠术，来，给大伙练练。”

女警卢萍、秦菲菲有空就拿这个大个子开涮。

他的那份特长“催眠术”的履历表，成了人们取笑他的笑柄。

如果，给迟天亮画张简笔画，准能画出喜剧效果——大脑门，下颌尖翘，整体跟个葫芦似的。大个子晃晃荡荡的像个熊。

那双不大不小的眼睛和天生上挑的嘴角，给人感觉他总是在坏坏的笑。

难怪女警卢萍上次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说“这，是张玩世不恭的脸。”

“瞧瞧，他的脸像不像当年混在上海滩的周润发？”

“嗯，别看人屌丝，长相还挺有意思的。”

“no，蓄上胡子，像不像列宁？”女警秦菲菲还蛮有欣赏眼光的。

当时听说有人夸自己长得像列宁，迟天亮还真拿腔作调的摆出一副伟人风范：“面包会有的，房子会有的，一起都会有的。”

一个叫鲁棒棒的小同事也跟着凑热闹：“我听说过毛宁李宁撒贝宁，还没听说过列宁，他是哪个歌厅的？”

当时逗得满堂哄笑。

说起迟天亮这张“笑脸”，还真有场误会。

上次局里开会，迟天亮坐在前排，台上讲话的局长还喝斥：“有的民警，局里出了这么大乱子，还笑得出来，有没有点忧患意识！”

会后，人们弄明白了，局长台上说的“有的民警”，就是指他。

不过是局长误会了，人家迟天亮模样“不笑自笑”，就像网络聊天时那堆添加的表情，天生笑面。

扎在警花堆里的迟光亮，工作就是“泡妞”，“泡妞”就是工作。

这不，晚饭后还得跟警花去蹲坑。

秦菲菲的私家车被盗了，警车又太扎眼，只得借女警卢萍的车。

卢萍说小心点，别丢了就行。秦菲菲听了很不舒服，自从上次出了“惊蛰专案”自己丢了车，感情自己在别人的心目中挺不靠谱。

“蹊跷，蹊跷。”

“怎么了？”秦菲菲问。

“米饭里有沙子，馒头里居然也有沙子。”他一脸认真的说“神经质，还以为什么事，蹊跷蹊跷的。”秦菲菲禁不住笑了。

或许，是惊蛰那天“金钱雨”的经历，叫迟天亮落下了什么病根——整天“蹊跷蹊跷”的挂在嘴边，成了他的口头禅。

案子摸不到头绪也蹊跷蹊跷的，饭里有沙子也蹊跷蹊跷的，就连上厕所找不到纸，也蹊跷蹊跷的。

迟天亮晚饭吃了7个馒头，打着饱嗝扎进车里，车子立马象沙发一样沉了下去。

“大块头，每天拉你得多费半吨油。”

小县城灯红酒绿的，也不错。近两年当地矿业迅猛发展，最起码全县的干部教师能保住工资了。茶余饭后的人们，还真有点感激那个牛b县长。

车子停在了城郊“春光明媚”洗浴中心对面。

他俩最近晚上的“特殊任务”，就是盯准这家洗浴，查清它的内幕。

这里，可是有着两条命案啊，两个活蹦乱跳的小姐，不明不白的猝死，可不是闹着玩的事。

他们就这样坐在车里，静静的注视着对面的目标，观察究竟有什么样的人出入这里。

迟天亮还是不停的打着饱嗝，大块头弄得车子一起一伏的。

秦菲菲有些不耐烦了：“迟天亮，你还有完没完。”

“管天管地，还管我打嗝。”

秦菲菲也直言不讳：“你打嗝不要紧，可瞧这车子叫你给弄的，一起一落的，外面的人不知真相，还误以为车里的人在干什么！”

迟天亮哈哈笑了，想想觉得也是：“秦菲菲，你就那么烦我吗。”

“不烦你，难道你还能讨我当老婆？”

“讨，讨，等我有了房子有了车。”

“呵呵，驴年马月。”她快言快语。

不过听了她的话，他倒是认认真真的看了她——大大的眸子，嫩嫩的脸，不施任何粉黛就像一块天然剔透的玉。那段新鲜白藕般脖颈夸张的插入薄薄的真丝衫，胸前露出半边的凸凹处，一起一伏的，惹得人怦然心动。

“喂喂，迟天亮，还当真了，瞧你那眼神，怎么跟狼似的，叫人打怵啊。”见他在怔怔的瞅自己，她说。

“不叫人打怵，还能叫警察吗，不跟狼似的，还能叫男人吗。”回过神来的他替自己辩解。

“瞧你那副吃相，简直一个二师兄，能吃能喝的，月薪还不够交伙食费，哪还有什么本事讨老婆。”她跟不断打着饱嗝的他开着玩笑。

车里响起她咯咯咯好听的笑声。

“3号，3号——”车内的对讲机突然响了。

“3号收到，请指示。”秦菲菲回答。

“工作时间，不许打情骂俏。”话筒里传来女刑警卢萍的声音。

天，原来这辆卢萍的车子，有视频监控！

“感情这警察看警察，也跟看贼似的。”他嘻嘻的笑着。

秦菲菲白了他一眼，朱唇里只嘣出俩字：“目标”。

夜色深了，马路对面的目标春光明媚洗浴，到了生意高峰期，车辆扎堆，出出进进的人络绎不绝。

开始，尚能看清进出人的面孔，可随着夜色渐浓，他们的视野模糊了。

“迟天亮，你进去洗个澡。”

“不去，中午洗的。”

“不洗也得洗。”秦菲菲命令的口吻：“你是新警，熟人少，进洗浴中心侦察一下，盯梢老板的动向，看看有什么异常。”

她说完，又从挎包里拿出100元钱，递给他：“这是费用。”

“一百元？恐怕不够吧，起码得二百。”他说。

“怎么能不够哪，叫你去洗澡，又不是叫你去泡妞。”

“可是，万一碰到点特殊情况哪……”他开着玩笑。不过他知道，这里的消费水准，可是天价啊。

“别磨叽，若是吃喝嫖赌全报销，大伙都抢着来当警察了。”秦菲菲下了最后通牒。

这个大个子迟天亮，终于悻悻的走进春光明媚洗浴中心。

其实，并非是他讨价还价，是从山村出来他，从骨子里最讨厌这种花天酒地男男女女赤身裸体的奢纵场合。

若是光简单的洗个澡，本无可非议，可如今大大小小洗浴中心的潜规则，恐怕路人皆知了，一次洗浴，一头牛啊，没有*，何谈暴富？

他清楚的记得，不久前，在这里突然猝死的两个小姐，警方在调查银行账户时发现，她们每个人的存款都上百万。

青春妙龄，哪里来的那么多来路不明的钱？

春光明媚，名不虚传啊，他进来就感觉“春意”融融。

建筑欧式风格，古罗马殿堂般金碧辉煌，四壁皆为欧式美女裸图组合，或立或卧或仰或侧，栩栩如生。还有大批美腿酥胸的女侍来来往往，撩拨得人心旌荡漾。

面对“遍地春光”，迟天亮第一感觉，就是这地方进来就叫人有种脱光了的欲望。

迟天亮发现捂得严严实实的自己，很不适合这里，就去了更衣室，换了一套橙黄色浴衣浴裤，穿在身上，到满舒适，黄橙橙的面料，仿若皇帝的黄马褂，他立马觉得自己高贵起来，进了皇宫一般。

更衣室门口，有一副木雕的对联，倒叫迟光亮乐了——各路英豪来此无不屈膝低头天下美女在这无不解带宽衣迟天亮忍不住笑了，感觉这副弄在洗浴中心门口的对联，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对了，似乎是在哪个公厕门口见过。

这雅俗掺半的风格，倒叫他联想的了老板，究竟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他一边寻思着，一边光脚踩着柔柔的地毯走向三楼大厅。

三楼是表演大厅，这个时段正是演出时间，霓虹闪烁，哄声不断。

椭圆形的舞台，一群露胳膊露腿的男男女女正在拍巴掌。台上那群姑娘的肚皮舞跳得叫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各位领导，各位来宾，下面，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老板娘刘刘莎莎登台！”

随着一片哄声，一个身材婀娜秀发如瀑的女人走上台。

“首先，欢迎各位光临捧场，春光明媚洗浴中心，祝领导和来宾们官路亨通、财路亨通、事业春光永驻！”

这魔鬼身材的女人刚一露面，迟天亮不觉一愣，刘莎莎？怎么跟影星杨幂判若一人！

“各位玩够了灯红酒绿，吃腻了山珍海味，听惯了秦腔名曲，今天，我给大家来点乡野通俗的，唱首乡野民谣《小姨小姨花肚皮》”——

芍药花开象小姨

小姨小姨花肚皮

枕边男人她不爱

专偷村外黑脸怪……

这个会挑气氛又会撩*情的刘莎莎，竟把现场弄得笑声不断，掌声雷动。

见到这风情万种浑身上下露得所剩无几的媚女，台下不少男人都禁不住伸手去摸只穿浴衣的小jj。

坐在后排的新警迟天亮，不觉有几分感激外面的女警秦菲菲了，一百元，叫自己有幸欣赏到了这别有情趣的“艺术”。

可是，迟天亮那与众不同的眼睛，在环视演出现场时，心里“咯噔”一下——那个半裸着身子坐在前排拍巴掌的，不是那个牛b县长吗？

有笑话看了。

“泡妞”的警察迟天亮在春光明媚洗浴中心弄出了“丢人”事儿。害得女警秦菲菲去领人。

他进来时兜里只装100元，可到前厅一结算，天，588元！

人家收银员和前厅小姐弄得明白：一套浴衣388.00，看表演200.00，共消费588！

“看表演不是免费的吗？”

“哪条法律规定看表演是免费的？”

迟天亮窝了满肚子火，还在墨迹，几个光头蹿出来了，撸胳膊挽袖子：“泡妞不掏钱还有理了，穷鬼也来风流，留条腿走人！”

怕事态闹大，他只得硬着头皮给外面车里的秦菲菲打电话。

秦菲菲挎包进来了，见这阵角，急了，掏出一沓钱，“啪”的往吧台上一拍：“谁说我老公是穷鬼，咱家钱多得能买你们的命！”

够狠。见闯进这么个豪气冲天的美女，不知人家到底有多大来头，几个光头吓得蔫溜了。

不过，光头们溜走时，悄悄议论的那句，叫秦菲菲思量很久：“这美女，眼熟，不是牛小牛上次开奔驰拦截的那个警花吗？”

她的头脑中，马上浮现出上次牛县长家公子牛小牛纠集100辆奔驰求爱的场景。

“泡妞不掏钱还有理了”回来的路上，秦菲菲算拣到乐子了，一边开着车，一边捂嘴笑。

迟天亮窘得直搓手：“这五百八十八，花得冤，妞没泡着，还弄了一身骚。”

“还泡妞泡妞的，等着回去写检查吧。”秦菲菲正式宣布：目标暴露，此次蹲守任务失败。

可天性乐观的迟光亮却乐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什么意思？”她问。

“工作失败了，可我个人却成功了——白拣个漂亮的有钱老婆，你刚才老公老公的叫我，真好听。”

“迟天亮，你别臭美，那可是工作需要，逢场作戏的。”

“老婆老婆我爱你，阿弥陀佛保佑你……”

迟天亮还在哈哈得意的笑，秦菲菲羞得满脸通红，一手开车，一手在迟光亮身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不知是掐到了什么部位，他“哎吆”一声不臭美了。

不过，迟天亮倒向她秦菲菲宣布一个好消息：这次蹲坑，不是失败了，是成功了。

秦菲菲为之一振：“莫非，是你刚才‘泡妞’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对，新大陆，牛县长泡妞的‘新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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