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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在姜瑞元的亲自督导下正忙于剿灭瑞金的赤军,而红门的领导集体现在在做呢?
与许多人所想象的不同,红门不是忙于反围剿,而是致力于党清,在内部清洗掉“意志不坚定”的政治投机份子。
因为陈庆同在红门内部大搞右倾反苏,中华红门现在已经在事实上分割成了矛盾非常尖锐的两个派系,彼此不共戴天。
赤化的本质,就在于权力集中于政治领导者一人之手,层层压制和管束。体制非常简单,但同样高效而实用,组织严密,向心力强。加上以阶级斗争为根本宗旨的暴力理念,洗脑之后的门徒,与佛门光头的精神信仰也是不遑多让。
但并非没有代价,古代虽说是皇权人治,但统治阶级尚且还要顾及露n理道德,而红门则完全肆无忌惮。只要有需要,罪名随意安插即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最为典型的就是夏曦将四万赤军杀得只剩下三千,效率不可谓不高,相比于姜瑞元,夏曦似乎更热衷于消灭赤军,虽然彼此出发点完全不同。但不能否认,定期的内部清洗,淘汰掉与领导政治意见不和的人,是赤化体制的本质现象。
这里的淘汰,可不仅仅是辞退那么简单。
他是何人?怎能如此胆大妄为,一手遮天,无人能够约束?
原来,按当时红门内部规定,夏曦有“最后拍板权”。贺龙说过一段很无奈的话哪怕所有的人反对,只要中央分局一个人赞成,也必须按书记的决定执行,非服从不可。捕杀师、团干部,我和夏曦争,从来争不赢。”
争不赢是当然的,因为制度早就定下了赢家。面对一个被赋予了“最后拍板权”的人,你就是再有理,就算是真理的化身,又有用?
而具有“最后拍板权”的人,哪怕思想再歪,品质再坏,你对他又有办法?所谓“最后拍板权”,实质就是人治,贺龙虽然贵为大将,但和者争,哪能争得赢?
此时正值王明、博古当政时期,夏曦因攀附苏俄和王明而得势,成为红门内的一个炙手可热的权势人物。他是所谓“二十八个半布尔什维克”之一。
1932年,夏曦任湘鄂西赤区中央局书记,兼任肃反委员会书记。在此任上,他以抓所谓改组派、托派、ab团、第三党、取消派为名,杀害了大批赤军将士,造成了湘鄂西赤区的极大危机。
贺龙曾说,夏曦的“肃反杀人,到了发疯的地步”。无独有偶,后世马子任掌握国家大权,同样用各种名义诛杀异己,就连吉少山都是死得不明不白,更不用说其他反对势力。
那场武斗和w革,其实主要针对的就是赤军的勋臣老将。武装夺权,就是为了削弱这些人的实力。马子任身为太祖,居然在视察军队的时候遭遇兵变,这让他如何能够忍耐?
不过那也是日后之事,现在的赤军,除了被军杀,还要被夏曦杀。前者至少还可以给你一个痛快,夏曦杀人,就算是速死也难求。
在被夏曦杀害的人中,单是师级以上的赤军高级干部,就多达十一人。其中最有名的是段德昌和柳直荀,而活跃在湘鄂西根据地的赤三方面军,鼎盛时多达两三万人,但经过夏曦“肃反”,加上牺牲和逃亡,只剩下几千人。
夏曦还在赤三方面军和湘鄂西赤区中进行“清洗”,清到最后,只剩下“三个半门徒”,三个门徒是关向应、贺龙和夏曦,半个党员是卢冬生。因卢只是中央派的交通员,只能算半个门徒。
夏曦一共搞了四次“肃反”,本来还想搞第五次,但被中央制止。仅其中第一次就杀了一万多人。而夏曦却向中央报告说“处死百数十人”。
当撤离洪湖赤区时,夏曦下令政治保卫局将“肃反”中逮捕的所谓“犯人”一半枪决,一半装入麻袋系上大石头抛入洪湖活活淹死。当时甚至吓得渔民不敢下湖捕鱼,因为常捞上死尸,湖水甚至变了颜色。
哪怕是多年之后,洪湖里还能挖出累累白骨,这就是自诩正义的红色火光。这样暴烈的火焰,哪里是希望和未来?
红门门徒邓斌曾经慨叹,“左”的很可怕,好好的一个局面,也会让它给断送掉了。
也许有人会说,夏曦杀人与姜瑞元杀人的出发点不同。这当然不假,但在胡乱杀人这一点上,却绝无二致,而且,在杀戮赤军的结果上,二者更无不同。要说不同,就是夏曦杀了段德昌、柳直荀等大批赤军高级将士,这是姜瑞元想做也做不到的。
正因为如此,当时就有不少赤军干部把夏曦称作“党刽子手”。
再看夏曦抓人杀人的一些理由,卢冬生是素有威望的赤军将领,曾任湘鄂西独立师政委和师长。有一段,他率两营人马打了许多胜仗,大家都为之兴奋,夏曦却因此怀疑起卢冬生。
他对关向应说卢冬生只有两营人马,竟战绩如此之大,而我们赤三军两万多人,竟被敌人追得无法立足。我怀疑卢冬生有问题,他扩大的军队,会不会是敌人故意安插的,卢冬生会不会为敌所收买?”
经过关向应劝阻,夏曦才没有抓卢冬生。夏曦居然有如此荒谬和怪异的思维逻辑:打了胜仗,消灭了大量敌军,却成了投敌的证据。天下哪有这样投敌的呢?不过这也是红门的政治特色,只要上级说要搞你,你就要被搞。
沉默表示默认,反抗是罪加一等,杀你没商量。
不论是打了胜仗还是败仗,反正都证明你是坏蛋,是反。这种随心所欲、反复颠倒、“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整人伎俩,完全是封建衙门中的酷吏和恶师爷的卑劣手法。不过红门却更出色,因为冠之以的大义。
为了圣门的利益,你的牺牲是必须的,请你服从大局。这样的政权如果说可以为百姓带来希望和未来,那简直是可笑。让民众为国家而牺牲,简直是国家的耻辱,不过党国却认为是理所当然。
以至于一旦出现问题,被“牺牲”的总是民众。大多数人的利益都要服从“集体”的大局。至于这个大局是谁的大局,这个集体是大集体还是小集体,就很不好说了。
再看夏曦的残酷手段,段德昌、王炳南、陈协平是三位战功卓著的红军将领,王是湘鄂边红军和根据地创建人,曾任洪湖独立师师长,陈曾任红三军教导第一师政委,但夏曦却无端怀疑他们是改组派。
为得到所需口供,夏曦不惜对他们施以重刑。夏曦曾对手下人下令这三个人极其顽固,段德昌被打得昏死数次,王炳南一条腿被打断,陈协平十指打折,可他们也不招。对他们,我们还要用重刑,一定撬开他们的口。”
如此残酷地用刑,与明朝的厂卫大狱和党的渣滓洞、白公馆相比也是犹有甚之。当段德昌将被处死时,提出一个要求如今红三军子弹极缺,杀我时,不要用子弹,子弹留给敌人,对我,刀砍、火烧都可以。”
就是这样的狂热信念,也没能撼动夏曦,夏曦竟然真的就下令用刀把段德昌砍死了。王炳南、陈协平也在段德昌死后被立即处死。王炳南被杀前已被打断双腿,是被人架着砍死的。
夏曦还曾在十几天之内抓捕了数百名所谓改组派分子,然后十人分为一组,用铁丝穿透肩胛骨,到各村寨游街,其中不少人死在路上。
不仅如此,他还试过亲手杀人,他身边4个警卫员,被他亲手杀了3个,实在是算得上伴君如伴虎了。贺龙曾经用“恐怖”二字形容湘鄂西的“肃反”,那的的确确是恐怖啊贺龙曾经哀求夏曦老夏,不能再杀了,再杀就杀光了。”
夏曦听后,只是默然而已。然后该杀的还是照杀不误,证之原本时空里所发生的历史,这种定期的内部清洗并非是个案。而夏曦只不过是其中做得最过火的典型,其他领导者程度固有差异,但是这种排除异己的手段别无二致。
政治上的只是会导致民众的利益被压榨,而思想上的则会使得整个国家和民族变得愚昧和狂热。赤化就是最大程度的束缚民众的思想,用残暴的手段去诛除那些怀有不同信念的人。
党现在还只是政治上的赤化,在思想领域还始终留有余地,很大程度上尊重中国古代文化理念。而红门则是政治和精神上都完全赤化了,甚至在苏俄的“指导”下已经丧心病狂,丢掉了国家与民族的概念。
为了宗门的利益,任何手段都是被允许的,并且还冠之以的大义。
姜瑞元在瑞金围剿赤军,闽省的第十九路军和华联的第二方面军也不消停,正紧锣密鼓的对闽省区域内的赤化军事区进行扫荡。
第二方面军是程文力统属的部队,其中主要布置在闽省,而本次灭赤联合战役,华军和军都是有着默契,负责各自的作战区域。
姜瑞元为了剿灭瑞金的确红门赤军,出动数十万大军,效果却寥寥。华军则与之相反,只是动用了三个山地师作为主力,其余师部都是在外围进行封锁。不过这也和各自的侦查手段以及通讯能力差异有关
华军拥有性能优异的侦察机,以及装备无线电系统的特种作战小队,只有当特战队确认敌军目标地点之后,大军才会出征,直扑敌军大部队。
军没有这些先进的技术手段,只能依靠老办法,以人海战术来进行搜捕,效率自然低下。
“你们在龙岩市抓紧补充武器装备,然后开赴连城县以北地区布防,阻止赤军西逃。出发之日,我要亲自给官兵训话。”程文力龙虎之姿,如今已是养成了大将风度。
“是”两将俯首应命,这才辞出。
第二方面军的三个山地师在龙岩整补完毕,即将北上拒敌。
三个师长也是集合全军,请程文力前来训话。龙岩郊外,芳草迤逦,在呼啸的寒风中,三个山地师将近五万余人,在等待着程文力到来训话。
程文力在几位师长的陪同下,走上临时搭起的司令台,全军肃立致敬赤军忘祖忘宗,甘做苏俄爪牙,我等炎黄子孙,誓死也要讨伐之为了国家和民众,你们流血牺牲吃尽千辛万苦,本长官对你们表示钦佩和慰问”
程文力的讲话被官兵们热烈的掌声所打断。
“弟兄们,我们是华军的骄傲我们更要有苍龙的威严希望华军的弟兄们,英勇作战,不怕牺牲,杀敌报国,在战火中成为一支威震敌胆的王牌军,写出华军历史上光辉的一页”
程文力训话结束,全场欢声雷动,队前的一百名司号兵,吹奏激昂的进军号,精神抖擞,士气旺盛的华军,迎着寒风飞雪,向连城县开拔。一支被视为“烂部队”的二线乙级部队,俨然变成了一支劲旅。
整个训话其实也是走走过长,鼓舞一下士气,没有实际意义。
黎明时分,长深公路线旁的重镇连城县,被一阵猛烈的炮声震醒。第二方面军第三十一师的师长王烙章正紧握筒,向总司令程文力报情况。
华军由龙岩北上进据滕县不久,因为赤军的顽强抵抗而攻势一度受阻:“报告总司令,我军一个旅的兵力向敌人林坊乡阵地猛烈进攻。连城县东关外附近各村已先后听见机枪、步枪声,北团镇方面之敌已开始向我守备东关的警戒部队逃窜,连城县之右后侧外褚岭一带亦敌军,连城县城的敌军已被我军重重包围,插翅难飞”
“王师长,战区总部刚刚来过,要我们不惜代价,攻下连城县,他已调一个航空大队前来增援我们。”后方司令部的参谋官在里说道。
“请转告大本营司令部,王烙章决心死攻陷连城县,不惜任何牺牲,以报国家”王烙章放下,在室内急促踱步。
他身材高大,剃着和士兵一样的平头,圆盘脸膛,两道粗眉,使他更显得浑厚朴实。他命令传令兵,立即去把旅长张武请来,正在东关指挥作战的张旅长奉命来到。
“张旅长,你立即传谕昭告城内全体官兵,我们决定不惜代价攻取连城县,各级指挥官都要亲自督导你马上派人将敌人的南、北两座城门堵死,东、西城门暂留做赤军的退路,以防止敌人绝地反扑,给我军带来太多死伤。可以用飞机在县城内发放劝降书,晓喻全体官兵,没有本师长的手令,不准放任何一人出城,违者就地正法”
“是”张旅长奉命去了。
又是一个血与火的黎明,连城县的县城在硝烟中屹立着,那高陡的城垣,被华军猛烈的炮火炸成无数的锯齿一般,砖石伴着炮弹碎片和守城赤军官兵的血肉横飞。
每一块墙砖上,都浸染着鲜血,每隔几步的城墙上,都躺着血肉模糊四肢残缺的尸体。城内那原先光洁的石板路,全被炮火犁翻,绝大部分建筑物,都被夷平。又或者变成了由一堆堆残砖破瓦组成的象干涸了的巨大河床似的地貌。
残酷的战争,使山川变色,大地震颤,日月无光。火山、地震、埙石坠落,都不及人类战争的残酷,不及战争对人类文明的毁灭
天上的飞机仿佛乌鸦群一般掠过,啸声震得残缺不堪的城墙摇摇欲坠。密集的炸弹似冰雹一般落在守城赤军的阵地上,爆炸声无法分出间隙。
浓烟弥漫,十几步外看不见人。飞机一批又一批紧接着俯冲、投弹、掠过,炸弹像山崩地裂一般持续不断地震响。
城砖、屋瓦、碎石、烟尘,像被巨大无比的龙卷风从地面卷起,刮到半空,又狠狠地摔将下来。然后又卷起,又摔下来,反复折腾、无休无止。每一分每一秒,都有阵亡的士兵;每一刻每一小时,都有整排、整连的官兵流尽最后一滴血。
野炮、榴炮、平射炮,不断地向城中轰鸣,嘎嘎咕咕昨轻重机枪子弹,如同漫天漫地的飞蝗,不住地扑落到城墙上。几十辆灰狼ii型坦克,嚎叫着,着巨大的火光。
稀疏的钢盔,黑亮的突击步枪,在坦克后边滚动着,跳跃着,潮水般涌向城墙下。赤军的防守力量已经几乎消耗殆尽。居然敢和华军进行阵地战,程文力还真要感谢红门这一届的领导集体,放弃了游击战这种让人头疼的战术。
这样消耗下去,赤军的覆灭就在眼前了,华军的死伤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王烙章的所谓不惜代价,指的是物资的投放上限,而不是拿士兵的性命去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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