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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小娃娃,走吧。”祁玄通半闭着眼睛,散发出一道昏黄的微光,却在泛白的晴空下被阳光所掩盖。
这是他在施展神通,名曰:迢迢千里目,一眼可洞穿千里,所视之处,方寸皆入眼中,即便是微笑如尘沙也一眼逃不过他的法眼。用以寻物最是实用,却无法寻人,也是此法眼的唯一弊端。若是寻了人,则会被大道的符韵所排斥,消弭道行。
虽说用来寻找商贩买糖葫芦确实大材小用,但为了一些因果,祁玄通认定全然可以冒此风险。
“想不到我一身大神通,却沦落到替小毛孩寻糖葫芦的地步,当真是风水轮流转啊,老方啊,咱俩的赌局才刚刚开始。”他捏着不长不短的胡子,自以为神采奕奕,却被身后的小腰子一脚踹上屁股,留下一道灰褐色的鞋印。
“慢乌龟,我姥姥走的都比你快!”说罢,小腰子还朝他摆出一张鬼脸,“略略略。”带着刚买的糖葫芦便转身跑远,很快不知所踪。
祁玄通先是一愣,木讷地站在那里瞧着小腰子远去,随后回过神气得拽起自己脚底的鞋子做出一副要扔出去的架势,不过细想之后,又讪讪地穿了回去,捏着拳头,露出一张“和蔼”的笑容:“小骗子,套路到你祁爷爷身上了是吧,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瞧瞧,我就不算是半仙!”
说罢,他道法自成,招来一股轻飘飘的云,一挪步,转瞬便至小腰子身前。吓得他连滚带爬倒在地上,支支吾吾道不出一句话。
“你,你你你!你是怎么过来的!”
“我早说了,我是半仙,半仙的分量你懂么?你小子也别想着再跑了,老实点。”
方百草传输完自己的大道气运后精疲力竭地瘫倒在木椅上,面色苍白。这可比丧失了百年道行更要人命,哪知先生只是在椅子上喘了几口粗气便从方才的运功中恢复精气神。
“江别,我已将大道气运皆交付于你们,切记,若是往后修行有成,莫要辱没师门,当了别人的走狗。我们儒道一脉,虽不求道家那般他化自在的境界,却也不甘于屈居人前。而当精诚济世,修济世一道。”先生殷切地望着林江别的眼眸,字字句句皆铿锵有力。
“我传你的那本《五丁淬元录》是我众多儒字诀中的一门,胜在实用,你爹也希望实用些的好,你得了我一半的大道气运后,自行参悟应当不成问题。学宫里还需要我去主持,故而唯有你确实遇上无处可解决的难处时,才可来寻我。”
“至于你那师弟,托了他妹妹的服,积年累月也获得了些许气运,加之我的气运之后,应当是能熬过这一劫,真正做到脱胎换骨。不过,他资质不如你,还需要你多照顾。”
“最后一件事,你那丫鬟颇有些与众不同,若是以后有机会拜入哪家师门,便让她去吧,或许往后有一日会来为你还恩。”说罢,他撑着椅子的扶手缓缓起身,看似有些勉强。
林江别正欲上前搀扶,却被先生一手阻拦,“放心吧,只不过是损失些气运罢了,我还不至于走不了路。”
目送先生离开,林江别才安心坐下,一边是引杨雅琴进屋照顾杨四年,一边则是开始了自己的修行一途。
入夜,等到林江别入睡之后,杨雅琴兀自离开房屋,朝着王淮的住处寻去。
此刻,前任县令王淮正得意地把玩着一桌的白银,悠哉而闲适,笑得合不拢嘴。
“虽然被削去了官职,不过这些年积攒下来的银两早就够我一辈子享福了,衙门的护卫也早就给我买通,要不了多久啊,我又能当回我的县令。”
“不过,佐墨书这人,竟然连夜逃跑,害得我一连被打了五十大板,哎哟,我这腰啊,真痛。早晚我会报了这仇。”
忽然有风声,门窗顿时被吹开。
“谁!”王淮一惊一乍地看着周围,又小心翼翼地将桌上的银两拢在怀中,生怕被人摸了去。
风声就此平息,屋外仿佛再无动静,王淮才安心地松了口气。
“真怪,才一阵风而已,我怎么变得这么提心吊胆了?”王淮自嘲地笑着,慢步走上窗前阖上窗。
就在此时,他身后忽然出现一道身影,面无表情地说着:“可惜你无福消受了。”
一晃半年过去,杨四年早已恢复如初,遵照先生的叮嘱修习其《小神通》。
只是修习了五个月时间却也未能从中参悟出什么过人的术法,反倒是引得这些时段时常被病魔侵害,时不时便会闹一场大病,痛苦不堪。
这半年来他只见过先生一次,那一日先生是有意来寻他的,传了他一句话“六道合一”之后便一心埋在学宫的那些学子身上,再见不到先生踪迹。
与师兄的几番交流下来,杨四年的顿悟聊胜于无,倒不是说是师兄的讲解有误或是无用,而是无论师兄如何绞尽脑汁去告诉自己如何辩证、如何明悟,自己始终无法从中窥得一二两的门道。
依照师兄所说,这便是他初入门道的第一道坎,初窥。
“你看这段,通造化之变,化万物之奇,然后悠悠如明。其中你要注意的是,这是有条件的,比方说你建房子,最先要做的便是划定地块,当你知道了自己所要建房的范围,才能根据这圈定的区块来进行拓展,因地制宜。”林江别耐心地指导着。
“那么如何圈地呢?我先问你,你有没有感觉到从腹部时常传来一股流窜的气?它不受你控制,只是无端鼓动,让你无法凝神?”
杨四年顿住,细细回忆起过往,“师兄所言即是,自我苏醒时,我便常受到腹部那股气的攻击,它仿佛每每要在我最全神贯注时偷袭我,让我岔了气。”
林江别点头,伸手为杨四年把脉。
他的手忽然迅猛地颤动两下,随后又在两息之内恢复平静。林江别只觉杨四年体内有三股奇异的气在窜动,三者相互交织,不断缠斗,却又以一种诡异的状态维持着微妙的平衡,仿佛天秤,摇摆不定却始终处与一条平线。
他眉头紧缩,忽然感到心头一阵骤痛,一口血竟忽然从咽喉处化出,骇了一地。
“师兄!怎么回事!你怎么样了?”杨四年焦急地扶住林江别,防止他从轮椅上摔倒。
乌云如烟瘴般迅速汇聚,周围的草地都被风掀起一块接着一块,寒风刺骨,令人不禁哆嗦几下,仿佛要剥去生人的骸骨。
林江别头晕目眩,忽然间便七窍流血,上半身白皙的衣服也被染红成斑斓的花衣。
杨四年忐忑不安,只是为自己把了把脉,竟在林江别身上发生了这般诡谲的事,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大夫为师兄疗伤,万一又落下什么疾病恐怕要出大事。
他慌忙推着师兄的轮椅,一路疾驰,先是穿过学宫的内院,途径先生的起居室,发现里面无人,便又加速朝着先生讲座的外院奔去。
连带着狂嚎求救,希望在路上能早些让先生听见,好救治师兄一手。
先生闻声二话不说,幻化出一道身外化身替自己继续讲学,而自己则以迅雷神速出现在杨四年身前,静静地望了林江别一眼,随后挥手化出一道金色匹练般的气带,在林江别身上裹上一圈,随后便又唤出几根银针分别落在林江别身上的几处窍穴,这才缓解了林江别的疼痛。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师兄练功怎么走火入魔了?”先生眉间崎岖不平,面容焦虑。
“回师傅,是师兄方才为我把脉,可接触到的一瞬间便七窍流血,成了这副模样。”杨四年如此解释道,丝毫不敢有所隐瞒。
先生半眯着眼,伸手按住杨四年的手腕,亲自一窥其中缘由。
“原来如此,你体内有三股气相冲,方才他为你把脉时应当是受了这三股气的排斥,生生涌入他的心房,断了几根心脉。方才我已用秘术稳住,已无大碍。倒是你,这三股气······”先生思索片刻,便又接着道。
“一股气与你的气血最契合,应当是你自身修成的,第二股应该是当初我传你大道气运时注入的,用以保住你的灵脉,不至于因为那些外伤而毁了灵府,只是这第三股气,颇为霸道,与你的气血似乎也并无干系,从何而来也无从得知。”
“你此前可有与人缠斗过?或是惹上了什么人?”
杨四年满脸困惑,思索片刻,回道:“应当是不曾有过······唯一一次,应该是当初王淮设计暗算我时,他的那名手下。莫非是他?”
“有可能,不过事到如今也于事无补,王淮的那些手下早就畏罪潜逃,而王淮本人也不知去向何处。这件事暂且先搁置吧,你体内的这三股气勉强维持着平衡,若是我为你化解其中任意一股,极有可能会损伤你的根骨,得不偿失。”
“日后你若是到了第三骨相境,或可尝试自己吞噬这三股气以助长修为。而今么,我传你的那本小神通练得如何?”
杨四年一愣,慌忙回道:“这,回师傅,我的那身小神通才初窥门槛便已陷入瓶颈,正是因此,师兄才会为我把脉而受此重创。”
先生缓缓摇头,怜爱地看着轮椅上半昏不醒的林江别,转而又道:“唉,或许这也是他的造化吧。你的瓶颈或许对你往后有益,暂且先停了小神通的修习,练一身外家剑法锻炼经骨吧,回头我将书交予你,你且先将你师兄送回府,让那个小丫头好生照看。”
杨四年拜别先生后,安然送林江别回府,只不过一入其家门,便被杨雅琴提着扫帚赶出府邸,吵嚷着说“杨四年你个混蛋!每次少爷跟你一起就轮不到好事发生!”。
无奈之下,杨四年只得闷声逃离,当作一切从未发生一般。
回到学宫,正值孩提们散学,杨四年顺理成章地取得先生给的《通脉剑》,边回家边在路上挺着两根手指比划,仿佛一眼便入其中的空灵之境。
三俩下比划下来,他顿觉身心通透,浑身的气血流淌畅通无阻,神清气爽,甚是酣畅。
“如是当真给我一把仙剑,或许我还能玩出花来?还是不要想这些了,早日练成,为师傅师兄分忧才是,妹妹也还等着我去救。打起精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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