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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众人所请,楚天河决定在演武场的观武台上行刑。
这一消息一经传开,演武场瞬间便站满了人。
平日操练都不曾见过他们这么积极。
楚天河从台下拉来一条长凳摆放在正中间,手持军杖坐立在上静静等待。
“天副将,今日你想打军杖多少啊?”
“你们想我打多少啊?”
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又的喊二十有的喊五十,更有甚者嘶吼的声嘶力竭放言全打的。
“我今日打六十五吧,同营将士,日后还要一起上阵杀敌,也不好做的太绝。”
一阵唏嘘声立时响起。
“谁不知道平日里你与红副将最不对付,要打就打一百。”
楚天河闻言淡淡一笑,也不理会。
就在楚天河与底下人说话的功夫,红羽不知何时已登上了观武台,径直走了过来。
楚天河见状站起身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还请红副将趴好,我这就行刑了。”
“嗯。”
红羽只是轻声应了一声,便乖巧的趴在长凳上,这倒是让楚天河有些意外,这丫头何时转了性子?
楚天河也没多想,掀起她衣襟示意众人,他没有加塞作弊。
正常来说杖刑分三种,背杖,腰杖,臀杖,行刑者打哪里都行。
楚天河特意选的臀杖,因为红羽是女子不用脱裤受刑,所以好作弊。
当楚天河假模假样检查的时候,他惊了。
红羽竟然臀上竟没有塞那方布。
楚天河强自镇定,又顺势向她后腰和背部摸去,可结果却还是一样。
难不成长姐没给她垫布吗?
楚天河佯装笑意,向台下人朗声说道:“还不快去取块软木让红副将咬上。”
闻言便有人快步向营中跑去。
楚天河随即也背转过来,附身蹲下低声道:“那布垫呢?”
“你打便是,若是让人知道你我徇私舞弊,你让少帅以后如何依法治军?”
楚天河一阵头大,这女子心思当真难猜,原本俩人一唱一和把这戏演完就算了,可偏偏红羽这时候犯倔。
军中无戏言,如今众目睽睽之下他更是难做。
楚天河目光落在杖棍上,反复打量,试了好几种握法。
虽然知道杖刑有可以卸力的办法,但执杖这种事毕竟他是第一次做,显得有些笨拙。
第一杖他并没有收住力,红羽死死咬着软木一声不哼。
但楚天河很快便找到了些技巧,渐渐游刃有余。
饶是他手下留情,可红羽仍是被打的皮开肉绽,殷红的鲜血顺着木凳滴滴落下。
六十五杖打完,楚天河直接抱起已经昏厥的红羽,快步向少帅营跑去。
刚进营帐就迎上了楚天澜的目光,看到在楚天河怀中昏厥的红羽,连忙快步过来急忙问道:“不是垫了布垫怎么还打的如此重?”
“那你问她,不知道抽什么风硬是没垫,当着众人的面你说我打是不打?”
闻言楚天澜眉头紧锁,沉声道:“你先出去,我给她换药。”
片刻后等楚天河再进来时,楚天澜神情已经完全松懈下来。
“不用担心了,我看过了,你劲道用的极好,只是皮外伤没伤到筋骨,将养半月就好了。”
“好了?我建议一会把军医叫来再给看看,我觉得红羽不是没长脑子就是脑子不好用。明明这般简单的事现在让他弄的这么麻烦,今天幸亏是我执意亲手执行,她今天就得死在观武台上。”
闻言楚天澜脸色微变,连连给他使眼色,楚天河大感奇怪,顺着楚天澜的目光探头望去。
红羽此时已经醒了,正趴在床榻上一声不吭。
楚天河一时哑然。
尴尬,很是尴尬。
楚天河看了一眼楚天澜,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少帅,等她醒了帮转告她,军令状的事我会想办法,如果事不可为记得提醒她,切莫别再像今天这样。”
说完便转身离开,扬长而去。
孤月当空,军营中一片寂静。
楚天河盘膝坐在床榻上,淡淡流光从他掌心涌出,围着周身缓缓萦绕。
在山谷中短短三月,交代完王志事情后他便幽居深山,按照云霄子留下的心法潜心修炼。
玄门功法,共九个阶段,玄空,玄心,玄气,玄灵,玄汲,玄清,玄丹,玄寂,玄劫。
而云霄子所留下的只有前五阶心法。
至于后四阶只怕再很早以前就失传了。
玄门一道艰晦涩心,讲究的就是精神专一,动合无形,赡足万物,专为术,因阴阳之大顺。
他修行了小半年才到玄心阶段,能用的道法也没有几样。
倒是云霄子的剑法在楚天澜的格外关照下,略有小成。
楚天河缓缓睁开眼,此时清晨的明媚阳光已经照落在他的营帐上。
他拾起长剑来到演武场上,舞起了剑。
身形灵动,剑风直指。
一个白衣女子默然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
直至他剑锋一转收起长剑。
女子才缓缓走上前来,忧心道:“楚家同辈中像你这么勤恳的人怕是没有了,看你这般我不知我是该喜还是忧。”
楚天河轻转过身抱拳一礼。“长姐,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些?”
楚天澜轻叹一声。“南诏国多年动荡,我楚家虽在西南但也频频被波及,我楚家后辈竟是没有一个能为楚家担起些责任的人,我真怕待姨娘这一辈老去楚家就没落了。”
楚天河并没有说话,楚家对他而言除了沾有血亲以外并没有什么情感交集,对此他也并没有过多的感触。
“你能告诉我,是什么让你如此勤勉吗?我又该如何教导我的姊妹兄弟像你这般上进。”
楚天河沉默半晌随后缓缓说道:“我的目的其实很简单,我想实现权势自由,至于教人我可能还不如你。”
楚天澜不禁问道:“权势自由?何为权势自由?”
“其实就是控权,势力大到,一件事我不想做的时候可以不做,我可以有说不的权利,我可以吃我喜欢的菜式,我可以安安心心睡一个好觉,我可以不用担心我走在大街上有人会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不想永远活在军营里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但是我没有办法,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取我性命,楚家不可能永远护的住我。我想过我想要的生活,我必须要掌权,所以我除了勤恳些我没有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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