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我也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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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名：空蝉——高梨康治

你是否也因为某种目的，某种执念做过很多错事呢？

觉得后悔吗？

我此生，从未害怕过自己会做错某一件事。我只怕自己会后悔……

可是如果某一天，你正在为着那个始终放不下的执念去努力，为着那个你一定要达成的目标去奋斗，为了这些你不惜做错更多的事情也绝不后悔的时候……

有个人来阻止你，你会答应吗？

有很多人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可是如果他告诉你，你现在做的，他曾经也做过呢？……

亚天帝国

边城

上官霜。

听到这个名字，整个边城竟是一片哗然。这个名字，似乎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在神魔大陆之上了。

作为跟李邪，墨霖，同一时代的九阶九级巅峰强者，上官霜曾与这两人其名。

后来，李邪战死，墨霖也在跟李雨痕一战之中和李雨痕同归于尽。随后，李一凡，楚心瀛，墨铭哲等新晋的九阶九级巅峰强者相继出现，时代已经完全更迭。上官霜的名字，也因为归隐，似乎已经被人们所遗忘了。如今这名字再度出世，引来哗然倒也理所应当。

“他就是……”千晓楠不可思议的看着那曾经自己一向称之为黑心老头儿的家伙：“他就是上官霜？……”

岩昊天站在其一旁也是满脸的惊讶：“不是吧，这老头儿这么强啊？……”

众人之中，有人惊讶，有老一辈的契神士在感慨，也有人露出了恭敬的目光。唯独李一凡，面对着上官霜，脸上面无表情，左手却微微攥紧了。

大憨和肆野等邪宗中除了骨龙和千亦的众多门主都有些紧张的看着李一凡的方向。

上官霜这个名字。对于其他人可能是英雄，可能是巅峰强者，可能是一代传说，甚至是白珊秋和全权听了都是满脸的难以置信，显然也从来都不知道那父亲白叁的这个名字。可邪宗的几位门主却知道，上官霜。这个名字对于李一凡而言，是杀父仇人……

李一凡听到这个名字也是有些惊讶的。他记得曾几何时李雨痕说过，便是这个上官霜害死了自己的父母。可是，让人不明白的是，母亲夕曾在临死前多次嘱咐过不准李雨痕和李一凡寻仇于上官霜……李一凡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要这么做，今日一见更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

“爸……”白珊秋惊讶的看着父亲：“你是……”

白珊秋和全权今日原本决定出去游玩的。可是半路上却被上官霜拦了下来。听着父亲说要告诉白珊秋一件她一直都想知道的事情才取消了游玩的计划。

白珊秋一直都想知道的事情，那是什么呢？是母亲的事情。

在白珊秋的印象中，自己的人生似乎从来都只有那个爱财如命的父亲形象，可母亲的影子却一直模糊，模糊到自己连一个简单的轮廓都从未能想象的到。每次问父亲又会被父亲骂回来。小时候的白珊秋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长大了，便也忘了，不再去问。

如今上官霜突然说要告诉白珊秋有关于自己母亲的事情，白珊秋当然要听，可是随后的便是一系列让白珊秋惊讶的事情。

先是父亲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条黑色巨龙，又是父亲二话不说赶往了亚天边城的战场。紧接着，白珊秋亲眼看着一向讨厌契神士的父亲，手提短刀用着庞大到连自己这个不是契神士的人都可以明显感觉到的血契之力直接接下了当今世上被称为恶魔的李一凡的一击。

全权说，父亲一定是契神士，而且那力量绝不是普通契神士所及的……

随后便是，父亲说出了自己的名字。那名字，不是白叁……

“孩子……”上官霜没有理会身旁白珊秋的疑问，只是看着李一凡，那眼神之中似乎满是一种愧疚：“回去吧……”

上官霜的声音颤抖着：“你现在走的……只是一条会让你更加绝望的路……还是珍惜眼前人吧……”

“你……”李一凡冷冷的看着那眼前的杀父仇人：“来拦我？……不觉得可笑吗？”

上官霜此刻眼神中的愧疚愈加浓烈起来：“可笑。可正是因为可笑，我才来……因为你现在做的事情，我也做过……”

我也做过。

这样一句话，竟是让李一凡的心里猛然一颤。

“你什么意思？”李一凡不加迟疑的问道。

上官霜则是叹息一声。又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满脸惊愕的白珊秋。

“姗秋，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吗，现在我就告诉你。”上官霜说道。

白珊秋看着父亲，那张从来都没有正形的脸此刻却是那般的严肃。

上官霜抬起头，看着天：“从哪说起呢……”

思考片刻，上官霜再度看向李一凡：“你应该已经知道你姑姑钟离魂的事情了吧。”

这句话一出，李一凡倒是没觉得怎样，没有说话。可是那亚天的边城之下竟是再度哗然一片。

钟离。

那是神罗帝国的国姓。钟离一族是神罗帝国的皇族。有一个带着国姓的姑姑，那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李一凡身体里流的当是钟离皇室的血……

“一凡是……”琴音儿似乎也已经坐不住了：“是钟离皇室的人？……”

琴音儿话刚说到一半，却被寒冬伸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打断了：“看着吧。”寒冬道：“今天恐怕要有很多两大帝国都不可告人的秘密公之于世了……”

“钟离魂。身为神罗帝国的圣女，也是牺牲品。很可悲。”上官霜说着：“与生俱来的身份，早就注定了她不能拥有自己的爱情。可是嘲讽的是，偏偏是这么一个本该无爱的人，却到底是被爱锁定。”

上官霜叹息着：“为了那些。钟离魂加入了邪宗。神罗圣女，抛弃身份，加入邪宗。那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神罗将会损失一个绝对庞大的力量援助。可偏偏那个时候两大帝国四大宗对于邪宗的战端已经开始。那钟离魂离去也将意味着更多。”

虽然这些故事已经听过，可是李一凡却并未打断上官霜。

“这样就意味着。神罗不单单会损失一个庞大战力那么简单。更意味着，在战斗结束的一刻，亚天很有可能会在神罗没有圣女的情况下反手攻击神罗。无奈之下，神罗做了一件事情，你知道是什么吗？”上官霜问道。

这些事情李一凡倒是知道，只是简单的回答：“神罗把钟离魂的妹妹，钟离沁强行施加了密咒成了新的神罗圣女。”

“对。”

上官霜点点头：“那群混蛋……”

上官霜说到这，咬了咬牙，似乎接下来的故事对于他而言已经是一种痛楚。

“那群混蛋，强行把钟离沁变成了神罗的圣女。”上官霜说着，回头看向白珊秋：“姗秋……钟离沁，便是你一直以来，苦苦追问的……你的母亲。”

“卧槽……”岩昊天不禁叫出了声，又低声说道：“这故事也太狗血了吧……”

戴沐沐则也是在那边城之上，兀自掰着手指：“如果……钟离魂是一凡的姑姑。那她妹妹钟离沁就是一凡的二姑了……钟离沁又和上官前辈生下了姗秋……那……上官前辈就应该是一凡的姑父，姗秋应该是一凡的表姐？……我去……”

“沐沐……”

听着这个时候，戴沐沐竟然二呼呼的在边城之上算起了家长里短，墨铭哲几位无奈，轻声提醒道。戴沐沐则是也反应过来，现在不是时候，赶紧闭了嘴。

此刻的白珊秋没有说话。可能是今天接收到的信息量实在太足，有些接受不了，只是依偎在全权怀中。

李一凡听了这些，更是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冷冷的问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别急。听我说。”上官霜接着说道：“沁儿跟钟离魂不同。作为半路成就的圣女，沁儿对于体内圣女的力量并不能做到完全的封印。换句话说，一旦沁儿成为圣女便不能向钟离魂一样选择离开神罗，只能任由神罗控制，被神罗投入战场……知道神罗为什么这么做吗？”

上官霜又问道。

“为了你？”李一凡轻轻皱眉，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东西。

上官霜则是苦笑：“你跟你父亲一样，脑子聪明。”

上官霜说着，冷哼一声：“是。是为了我。”上官霜微微停顿，似乎已经做好了将一切都托盘而出的准备。

“我跟你父亲，跟墨霖。是挚友。作为那个时代仅有的三个九阶九级，似乎只有我们之间才能明白彼此。所以……一个二十出头带着皇室血统却身处邪宗，一个四十出头，四处游历，一个六十出头一生都恪守圣火规则的三个家伙，三个完全不同的家伙成为了挚友……”

上官霜苦笑着。

“战争瞬间爆发，李邪和墨霖，从挚友成了仇敌。而我夹在中间，两边我都不想干预……”

“于是……”李一凡打断道：“神罗便利用可以控制的钟离沁，控制了你……”

上官霜依旧笑着：“那……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