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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满受了伤,一时半会儿看来是走不了了,怪谁?
怪自己蠢还是怪段虎不及时出手,
吧唧了一下滋味,曹满觉得这事还真怪不到段虎头上,当时即便对方出手相助,打顶也就少蹭两级台阶,改变不了什么,到最后一样是糙臀受罪。
想到这,曹满看向段虎的眼神,少了一丝埋怨,多了一丝理解,只是
刚才拍老子的屁股是几个意思?
真当这是自家货,拍拍打打,想咋玩都成?
曹满的小眼神又凶了起来。
“虎爷,瞅啥呢?”
好半晌,见段虎没有吭声,盯着自己的大腚看个不停,曹满顿感不自在了起来。
段虎点点头,“不错,又翘又胖,跟高庄馒头似的,颜色也丰富,白的嫩,红的透,青的鲜,紫的亮”
曹满,噗!
尼玛,变态啊?
一阵恶心,可惜臀不给力,爬不了也动不了,只能眼巴巴的被段虎欣赏。
曹满紧张的要死,生怕段虎对他图谋不轨,万一是真的
菊花残,满地伤,谁的眼泪在飞舞?
天哪,要不要这么邪恶,要不要这么丧心病狂!
知人知面不知心呐,画龙画虎难画骨哇!
就在曹满方寸大乱的时候,段虎又开了口,“放心,看着虽然惨了点,但不算太严重,要不,让虎爷帮你治治?”
诶?
啥情况?
难道是我多心,误会了黑脸?
我去,不要太尬了好么?
“那个真的能治好?”隐藏着心里的羞涩和愧疚,曹满柔柔的问了一声。
哪知,段虎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哪不好,专打疼屁股。
“日,不就摔了屁股嘛,至于说话嗲声嗲气的?奶们一个。”
曹满,嗷的一嗓子,吼了个痛断肝肠。
段虎笑了,“这嗓子叫唤的还像点样,比奶们强点,算个娘子汉。”
卧槽!
老子都吼成了这样,才算个娘子汉?
黑脸,要不你来吼一声试试,老子一定夸你是粗娘们!
“疼不?”段虎问道。
曹满欲哭无泪,可恶的黑脸,打人还问疼不疼,坏心眼子。
咬紧下巴骨,口崩一个“疼”字后,曹满感到全身虚脱,主要是心累。
“疼就对了,如果连疼痛都感觉不到”
“会咋样?”曹满竖着耳朵听着呢,顿时问道。
“肯定会残。”
曹满如释重负,看来自己不用残了。
刺啦
曹满顿惊,全身绷紧,“虎爷,你撕我裤子干嘛?”
“不撕了,咋疗伤?”
刺啦
曹满口打唉声,自己注定要凉凉。
噌!
寒光一闪,段虎摸出了一把牛耳尖刀,火光下,一张黑脸尤显狰狞。
“虎爷,你,你拿刀干什么?”曹满惊愕的问道。
“不干什么,给你放点血。”说着话,段虎来回在火把上翻动着牛耳尖刀。
“放血?为什么要放血!”曹满像受惊的小鹿,脸色刷的一下变白了。
“真不懂假不懂?不把淤血放了,血阻筋,筋连骨,一旦阻塞,不残也瘫。”
段虎的话说得很明白,曹满也听懂了,看着烧红的刀尖,曹满喉结移动,火刀子割肉?
能再惨点吗?
对咯,还能再惨点,因为还要挤脓血
一想到割开皮肉,再挤血放血,曹满整个人都不好了。
“耗子,张嘴。”段虎递过了一个布团。
“干啥?”
“怕你疼得受不了,万一咬了舌头,丢了小命多亏,张嘴。”
不提还好,这会儿曹满更怕了,满脑子都幻想着如何挨火刀挤脓血。
段虎哪管那么多,伸手把布团塞进了张开的嘴里。
“虎爷,啥味道这么酸,老冲鼻子?”塞住嘴的曹满闷哼哼的问道。
“啰嗦什么,有得用就不错了。”段虎当然不能说那团布是他的袜子
“忍着点,一下就好。”拿着火燎过的牛角尖刀,段虎对准青紫发乌的部位一刀下去。
曹满疼得呜呜呜,身体不由自主的想要挣扎,被段虎用膝盖顶住,压猪似的压得死死的。
刀尖插入的不深,段虎手腕微微一动,拧了一下刀把,扩大了一点口子的范围。
曹满,呜呜呜!
疼得白眼直翻。
接下来该挤脓血了,段虎真不含糊,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双手捏住肿起的部位这顿挤
伴随着一丝丝乌黑的血水渗出,曹满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好一会儿,脓血挤完了,曹满鼻喷半口老气,感觉自己都快升天了。
原来,升天是这么个滋味
好在,临飞升的那一刹,事情办完了,曹满的心也落了,然而下一刻
“左臀的脓血挤完了,就剩右边的了,耗子,加把劲,再忍忍。”
曹满鼓圆了狗眼,泛着点点泪光,黑脸,你玩老子呢?
刀尖往里一捅手腕翻动,挤!
曹满
我嘞个去的,尼玛,现在不想升天也要升天,啊,哟,哈
事儿办完了,段虎细心的敷上药膏,然后开始撕起了的衣服。
曹满像死狗一样任凭摆布,本不愿出声,爱咋滴咋滴,可架不住对方胡来,眼看衣服被撕成了布条,他实在忍不住了。
“虎爷,撕衣服是几个意思?知道吗,冷。”
“你一身板猪肉还怕冷?除非肾不好,是吗?”
这句话说的,曹满竟无言以对。
默默承受着段虎的折腾,等对方把撕成的布条裹在了他的臀上,曹满知道,一番苦难终于熬到头了。
真不容易哇!
药膏的药效真心给力,一盏茶的工夫后,尽管伤口还疼,但明显感觉好多了,此前火辣辣的像火烤,现在轻松多了,就是有点紧绷绷的感觉
嗯,是布条扎太紧了。
曹满试着挪了几下,不错,腿脚恢复了一些力气,再回头瞅了眼臀儿,也不错,没露腚,包着呢。
就是包得实在不咋滴,难看不说,还带着点零碎,看上去就像多了几根小尾巴。
“失算。”段虎摇着头,似乎有什么不满意。
“虎爷,咋啦?”曹满心头一突,惊声问道。
很快,段虎又恢复了淡定的神色,“刚儿一时心急,忘了你的伤口不大,没必要包扎,算了,包也包了,好歹不露腚。”
曹满没计较这事,毕竟对方是一番好意,对吧?
“还有”
曹满耳朵一动,还有糟心事?
段虎又说道:“裤子其实也不用撕,脱了不就行了,看来久于练习,生疏了点。”
曹满小眼光溜溜的,黑脸,陪我的裤子,陪我的衣服!
趁着休息,曹满添油加醋,把灭魂的事情说了出来,段虎静静的听着,没插一句话。
末了,曹满问道:“虎爷,你说我是不是吉人天相,在最后危急关头,老天替我灭了那道残魂。”
段虎,“呵。”
曹满不爽了起来,自个儿忍着痛讲故事,作为吃瓜听众,好歹表示一下心意对吧,呵是几个意思?
真当曹爷闲着没事干,瞎嘚瑟吗?
鼓着腮帮,曹满不想再搭理对方,谁知段虎却很自觉的在他身上捣鼓了起来。
曹满吓得双手抱胸,玩摸摸?
黑脸,就俩带把的,要不要这么猥琐!
当段虎把那把小木剑拿出来的时候,曹满知道自己又误会了对方的意思,只是
别小人动手不动口好么?
我们是君子,君子就该动口不动手,只要你出声,我会不拿给你?
拿出小木剑的段虎仔细端详了起来,曹满架不住好奇,凑过脸问道:“虎爷,瞅啥呢?”
“你运气不错,要不是我给你的这把法剑,当时那道残魂就能上了你的身。”说完,段虎把小木剑又还给了曹满。
曹满干咳一声,卧槽,打脸要不要来得这么快?
这时候,段虎把地上散落着的木锥捡了起来,重新捆好后顺手放在了曹满的身旁。
“耗子,差不多行了,别老窝着,记得待会儿把东西背好了,再弄掉,虎爷让你**噬骨。”
曹满眨眨眼,还没反应过来,段虎自顾自的朝前走去,几下便隐没在了前方的黑暗中。
就这么把他丢下了?
这是照顾伤员的态度吗?
窝着算啥意思?
还有,老子都特么的屁股开花了,还让老子驮货,黑脸,要不要这么缺德!
手拿火把,背着木锥,曹满一瘸一拐行走在寂冷的黑暗中。
这时候,他有种悲壮凄凉的感觉,就像逃荒的难民,背井离乡,迷茫无助,孤单单一人,凉哇哇的心情谁人懂,何人怜?
石梯下方的通道不算长,出了通道,前方阔然开朗了起来,巨大的拱形石廊中,在高达近十米的墙壁上,左右都雕绘着巨型的壁画。
巨型壁画不仅色彩绚丽多彩、内容丰富,绘画技巧也十分的高明,山河日月、鸟兽花虫,特别是对于人物的刻画更是细细入微,衣着、服侍、五官、样貌
一笔一划勾勒出了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动人场景。
巨型壁画顺着高大的墙壁一直延伸到了石廊深处,如此强烈的视觉冲击,给人一种气势磅礴、雄伟壮观之感。
站在石廊的入口,曹满忘了落寞的心情,忘了臀儿的辣疼,只剩下满眼的惊叹,一脸的震惊。
他不明白,为何在一处毫不起眼的破庙下面,会隐藏着这么壮观的壁画建筑。
沿着石廊一路前行,曹满边走边看,两旁壁画上的内容也渐渐变得更为丰富了起来。
壁画各不相同,每隔一段距离都会展现出新的内容,有些是描述山水风光的美景,有些则是刻画出了特殊的历史事件,还有一些类似于古老的祭祀活动
往前走了一会儿,前方闪烁着的火光引起了曹满的注意,他蹒跚着脚步加快了速度,离得近了,这才看清段虎正举着火把站在一副壁画前认真的看着。
“虎爷,你说这究竟是什么地方,怎么会出现如此壮观和气派的壁画?”
段虎没有出声,脸色严肃的观看着墙壁上的壁画。
自讨没趣的曹满瘪了瘪嘴,举起火把,目光投向了段虎正在看着的那幅壁画。
眼前的这副壁画内容有些诡异,甚至是有些恐怖,壁画上雕绘的不是什么秀美的风光和风土人物,而是一幅血腥残忍的画面。
画中一群身穿铠甲面容凶恶的魁梧大汉,每人手中拿着一条带刺的长鞭,抽打着那些被捆在柱子上的囚徒们。
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囚徒们有的面目扭曲、神色痛苦,有的身体瘫软直接昏死过去,还有的当场气绝身亡,被人抬走后丢进了一旁燃烧着的烈火中。
受刑的囚徒除了那些被鞭打的人之外,还有不下数百人跪在一旁,这些人神色惊恐,目露绝望和恐惧之色,就像一只只待宰的羔羊,等待着可怕的命运。
看到这,曹满背脊一阵的发凉,不由自主的用手碰了碰段虎问道:“我说虎爷,这么血腥的壁画有什么好看的?”
“你难道不觉得这幅壁画有古怪吗?”段虎反问道。
“这有什么好古怪的,古时候的刑法极为严厉和残忍,对待囚犯就像对待牲口一样,画中的鞭刑只是其中的一种刑法,听说更残忍的还有五马分尸、炮烙和什么凌迟处死等等。”
“看不出你懂的还挺多的嘛?连炮烙都知道。”段虎感到有些意外。
一听这话曹满得意了起来,“嘿嘿,好歹我曾经也当过治安大队长,对于古代的刑法略有研究。”
“研究?恐怕是为了折磨犯人吧?”段虎没好气的说道。
曹满讪讪一笑,好个黑脸,眼真毒。
“咳。”
干咳一声,稍微掩饰了一下后曹满又说道:“听说炮烙是在商朝发明的,用碳火烧红铜柱,再把人绑上去活活烧死,与它齐名的还有一种叫做虿盆的酷刑,把人丢进满是毒虫蛇蚁的深坑里”
“行了,我说的古怪不是指壁画里的酷刑,而是”段虎抬手指向了壁画的一角。
曹满顺势看了过去,上面画的是一尊好似香炉的古鼎,造型有些奇特,看上去又有些眼熟
“人脸香炉!”曹满倒抽凉气,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虎爷,破庙里的人脸香炉怎么会出现在壁画上?”
“这也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还有,在人脸香炉的后面站着一位巫师,此人双手举着一把权杖面向香炉,似乎是在祭祀作法。但是你仔细看,那把权杖上镶嵌着的东西像不像人的眼珠?”
在段虎的提醒下,曹满凝目细,还别说,权杖上镶嵌着的东西和人眼珠还真有些相似,阴恻恻的很是吓人。
“听赵所长介绍,乌蛮部族信奉的是巫鬼教,主祭者称呼为教主又或是鬼主,看来那位巫师就是鬼主,但是此人”
“耗子,你猜我想到了什么?”段虎问道。
曹满摩挲着下巴好一阵苦想,半晌后,无奈的晃着脑袋。
段虎提醒一声,“你从尸骨洞里偷了什么?”
“冥眼!”曹满立即反应了过来。
“不算太白痴。”
曹满嘴角一抽,这是夸人吗?
好刺耳的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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