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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开段虎后,萧镇山略显严肃的黑脸再次换上了灿烂的笑容,打量着对面的赵青河,笑得那叫一个亲切。
赵青河双眉暴耸,嬉皮笑脸你大爷,老夫不是黄花闺女,别色眯眯的盯着我咧嘴哈气。
“老赵,分配的法子”说话间,萧镇山瞄了瞄地上的字碑,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挪步凑近了一点。
“你想干嘛?”
赵青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当即炸毛,质问声中也跨出了一步,六名人傀跟着各自向前一步,紧紧站在赵青河身后。
“我说老赵,你不仗义,祖公不过是脚板发痒,蹭了一下,你呢?”
“瞅瞅,比我多迈了半步,这咋算?”萧镇山一晃秃头,不乐意的嚷了起来。
赵青河面沉似水,“萧门主,有事说事,别鸡蛋里挑骨头,故意找茬。”
“嚯,老赵,你这是倒打一耙啊,咋滴,真当祖公老眼昏花了是不?不信我们用尺子量一下,看看是谁迈出的步子多?”萧镇山目光这对方的脚面说道。
赵青河内心一阵,我擦!
“胡搅蛮缠,不可理喻!”
“你说谁呢?信不,惹急了祖公,你们一个也捞不着好处!”这回轮到萧镇山飙火,人熊般的身躯,白须黑脸,牛眼怪翻,颇有些老怪的凶威。
赵青河心里不甘,但又不好得再次翻脸,他算是见识过黑秃的蛮横无理,万一,再闹出点什么动静,字碑咋办?
憋着火,赵青河做出了忍让,勉强把脚往后挪了挪。
“不够,再退点,还有你身后的六个小鬼头,刚才什么位置,现在给我滚回什么位置去,多一寸,祖公折了他的狗腿。”萧镇山嚣张的叫嚣着。
“你”赵青河脑门青筋暴突,鼓动着的血液几乎破筋飙洒。
“别你你我我的,又不是老婆娘,痛快点!”萧镇山得理不让人,像训孙子似的呵斥着。
“都给我退回去。”无计可施的赵青河怒斥一声,六名人傀乖溜溜的退了回去,位置比之前还要靠后不少。
“乖,等事成后,祖公买糖给你们吃。”萧镇山不忘调侃一句。
六名人傀咬牙切齿,脸色阴毒。
吃糖?我们要吃人,吃了你这个老王八!
赵青河闭眼凝气,平抚了一下起伏的心情,睁眼后正待开口,忽然
“萧门主,你干嘛呢?”看着萧镇山比划着糙手,不由得疑惑了起来。
“没干啥,忘了带尺子,只好将就着用手丈量一下,看哪个乌龟王八蛋不遵守规矩,没退回去。”萧镇山一脸正经的答道。
“咳咳”
赵青河脖吼发痒,忍不住咳了起来。
尼玛,气人,太气人了!
人老不要脸,这里除了你这个老王八蛋在外,还有谁?
“老赵”
“啥,啥事?”
“你好像退得不够远,还差半寸距离。”萧镇山比划着糙手认真的说道。
赵青河嘴角抽搐,肚腹跌宕起伏,有心不逞口舌之快,但想想又觉得憋气。
黑秃子,不愧是人糙嘴毒的活祖公,你大爷的,就凭你那糙里吧唧的大手,老夫就想问一句,你能精细到半寸的距离吗?
问题不在这里,如果自己承认的话,岂不成了乌龟王八蛋了?
“萧镇山,你别得寸进尺,老夫对你的容忍已经到了极限!”暴怒的赵青河终于火山爆发,怒眉冷对。
“是吗?那别忍着,忍出病来可没人替你可怜,直接动手好了。”萧镇山笑容一收,双锤抬了起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喂,别动!你,你想干什么?”不等怒火腾胸的赵青河嚣张一句,下一刻便活生生把狠话缩了回去,跟王八缩头似的,挺利索。
真不容易啊,赵青河都替自己感到叫屈,后悔当初不该拉着这位活祖公入伙,现在好,自个儿真成了孙子。
不,比孙子还孙子。
“不干啥,刚儿不是说如何分配字碑吗?祖公想清楚了,一锤下去砸成两半,我们一人一半,这叫公正无私,童叟无欺。”
萧镇山举着双锤,一边目测着字碑,一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看样子,正打算找适合的位置动手。
“放屁!”
赵青河终于爆了粗口,沉稳的耐性彻底突破了极限。
在他看来,萧镇山摆明了是无事生非,故意刁难。
你丫的,大锤砸碑?还一分为二?
老黑秃,带脑子了没有?
你真认为一锤下去,字碑会分成两半,而不是毁了字碑吗?
无脑黑秃,都不知道这老货是咋长大的。
“真臭真臭,老赵,我们可都是文明人,不许做那伤风败俗的事情。”萧镇山捂鼻说道。
伤风败俗?
老夫今天要大劈活人!
怒不可遏的赵青河眼色一厉,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双臂一动就想动手,就在这时
“小心!”
段虎急促的喊叫声清晰入耳。
在场众人为之一愣,随即四外观望,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动静。
就在所有人感到疑惑的时候,头顶上方阴风躁动,听声响,似乎像是羽翼扇动时发出的振动声。
错愕间,众人抬头看去,不由得纷纷色变。
半空中,巫祖血僵魁梧的身形正凌空而立,背后生出一对巨大的羽翼,缓缓扇动着,双眼冥瞳发出了骇人的寒光直视下方。
羽翼?
不对,那不是羽翼,而是一对肉翼!
这一刻,萧镇山终于明白了过来,那对肉翼正是此前见到过的肉须缠绕生成的,可见此前老怪是察觉到了危险,故而才放弃了字碑,腾空遁走,使得段虎强袭落空。
想到这,老头嘴里泛出一股苦涩。
巫祖血僵本就是祖僵一级的怪物,尸威滔天,恐怖如斯,现在好,加上这对肉翼,无异于如虎添翼,照此来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必定更加凶险。
“老赵,我们之间的事暂且搁在一旁,强敌在前,你我还需同心协力,共同御敌。”萧镇山终于收敛了脸上的玩味,神色严肃的说道。
赵青河沉思不语,不知在打什么算盘,深沉的眼瞳里少有的闪过了些许惊慌之色。
突兀间,半空中巫祖血僵身形一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落下来,强悍的尸躯正正落在了字碑上。
“不好,老怪的目标是字碑”赵青河失声喊道。
“鬼叫什么,干它!”萧镇山最先反应过来,举起昊天大蛋,一招赤龙追月直袭过去。
嘭!
一声巨响,待人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这才发现被击飞的那人居然是
萧镇山!
老头连人带锤倒飞而出,拉出了一条长线飞落在远处。
怎么回事?
众人惊讶莫名,为何一直不曾出手的巫祖血僵,竟然会破天荒的动手了呢?
“别呆着,都给我上!”
收敛心神的赵青河发出了命令,随后冥骨蛇链抽打出去,乌光闪动,两条蛇链回旋盘绕,几下就把老怪缠绕在了其中。
机会!
六名人傀见势,各自抛出利剑,直插在巫祖血僵的尸躯上,紧随其后,每人掏出了黑色血纹的冥符,各念咒语,做法抛符
鬼尸冥狱!
六道冥符化为六团浓烟,分六方之势困住了老怪,须臾间,浓烟凝固成形,幻化成六颗恶鬼头像,纷纷咬在了巫祖血僵的尸躯上。
一时间,场上鬼雾腾腾,阴风呼啸,赵青河和六人人傀同时动手,和巫祖血僵战在了一起
另一边,本欲出手的段虎此时扶起了抱锤躺地的萧镇山,看着老头嘴角溢出的血水,不免担忧了起来。
“师父,你没事吧?”
萧镇山闷哼一声,张嘴将血沫子吐了出来,接着抹了抹嘴角的血迹,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说道。
“娘的,祖公纵横天下多年,不想在这遇到了硬茬,这滋味,真他大爷的过瘾!”
说完,萧镇山一推段虎,蛮横的想要站起来,谁知还未站稳,身子一晃,踉跄几步好悬一屁墩再次坐地上。
“师父”
段虎吓得脸色发白,赶紧一把又扶住了对方。
“瞎叫唤什么?为师没事。”
说是这么说,但老头脸色差得吓人,黑色的大脸盘子浮现出了一丝拉蜡白。
刚才的那一击,亏得老头手疾眼快,将双锤护在了胸口,这才没有让老怪得逞,否则非当场来个开膛破肚不可。
尽管如此,巫祖血僵怪力无匹,即便有昊天大蛋挡着,萧镇山也被震得气血翻涌,五脏六腑几乎都搅到了一起。
别看萧镇山人糙皮厚,平日里没脸没皮,但老头却是个极为要强的人,当即摸出一颗药丸吞服下去,接着丹田一叫玄阳真气,玄气游走全身,想要硬生生压下来伤势。
半晌过后,萧镇山面色微微好了一些,只是老头眼底深处,却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苦色,提着昊天大蛋的双手,隐隐颤抖着。
萧镇山老牙一咬,正待强打精神再上战场,突然间,一道黑影闪射而来。
萧镇山气哼一声,不等看清飞来的是什么东西者,大手探出,一把抓在了手中
“这是?”
刚一入手,湿乎乎还带着热气的触觉就让萧镇山脸色大变。
仔细看去,抓在手中的竟然是一条鲜血淋漓的人腿。
断裂的部位明显有着撕裂的痕迹,还挂着丝丝的皮肉,鲜血涌出,露出了里面的森森白骨。
显然,这条腿是被活生生从主人身上撕扯下来的。
吃惊的不仅是萧镇山,一旁,段虎的脸色同样不好看,这才多大点时间,居然就有人被老怪活劈了。
这还在其次,最让人担心的是
师徒二人纷纷看向了战场,但见巫祖血僵的巨镰尸爪正抓着一个失去了一条腿的人傀,挥动开来,就像拎着根烧火棍似的,将不断近身的人傀拍打出去。
待人影稀疏之际,老怪一手揪住人傀的脑袋,一手捏住身体,用力的往外拉扯。
刺啦
就像撕开一条破布似的,将手里的人傀活活撕裂,喷出的血水顿时洒落在了身上。
也许是尝到了血腥的滋味,巫祖血僵面目狰狞,露出了亢奋贪婪的神色,将失去了脑袋的残尸放在了巨口上方,尸爪一捏,血水从残尸中挤压流出,汩汩的鲜血顺着锋利的獠牙流入嘴里。
咕,咕,咕
喉头翻动,巫祖血僵喝了个畅快,即便隔着老远,师徒二人似乎也能听见那恶心的声响。
“糟了,开了荤的老怪必将恢复它凶残血腥的一面。”段虎脸色发沉,心底的那层不祥之感,在这一刻愈发浓厚了起来。
视线中,巫祖血僵将已经榨干的残尸丢朝了一边,接着目光贪婪的看着另一只手中揪着的那颗脑袋,饶有兴致的打量两眼后,张开血盆大口,囫囵将整颗脑袋塞了进去。
咔嚓,咔嚓
脑袋在锋利的獠牙下不断变形粉碎,骨裂的脆响清晰入耳。
天哪,那可是活生生的在吃人!
尽管死的只是人傀,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但同为人类,那种兔死狐悲的心情让人不免唏嘘。
看着老怪大快朵颐的模样,那神情丑陋邪恶的满足感,段虎心里一阵的厌恶。
血腥的画面,对于常人也许会感到恶心反胃,甚至于作呕昏厥,但是段虎身为九锡虎贲的一员,他早就适应了这种残忍血腥的环境。
除了内心反感之外,段虎更多的愤怒,不由间体内热血沸腾起来,有种想要拼命的冲动。
“师父,还是我们上吧?”段虎尽量克制着怒火问道。
出奇的,萧镇山摇了摇脑袋,“还不到时候,再等等。”
“不能再等了,开了荤的老怪等同于沾了腥的饿猫,不满足它贪婪的食欲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段虎着急的提醒道。
“你不用多说了,为师让你等,你就好好给我等着。”萧镇山强硬的吩咐道。
段虎瞪大了双眼看着自己的师父,不由得产生了一种即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这还是自己的师父吗?曾经那位不惧生死、刚猛霸道的佛头萧镇山吗?
自打拜对方为师开始,段虎从没有见过萧镇山会如此畏缩犹豫过,这究竟是怎么了?难道真被巫祖血僵吓破了胆吗?
“师父,你要是不敢动手的话,交给弟子好了!”
后面负气的话段虎没说,他是不想刺激对方,更不想挖苦师父。
“你懂个球,给我安静的待着!”不想,萧镇山怒喝一声,坚毅的黑脸闪过了一丝苍老之色。
“师父,你”看着那丝苍老,段虎莫名感到一股心酸。
“唉”萧镇山长叹一声。
“岁月荏苒,呵呵,想不到我萧镇山活了一辈子,居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虎子,看来这回我们真的是捅了大篓子,也怪为师,为了一己私欲,竟然被猪油蒙了双眼,放出了这么个恐怖的怪物。”
萧镇山口打唉声,第一次流露出了后悔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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