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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风见对方承认了身份,当即又施礼道“叔父在上,请受晚辈一拜。”
南宫锦面色凝重,随后满是惊讶“你叫我叔父,想必便是燕儿的夫君!可据老夫所知,燕儿已经与司徒家世子司徒汇结成夫妇。可惜我那侄婿好命不长,不久前遭歹人袭击,不幸亡故。请问阁下又是何人?何故如此戏弄老夫?”
郗风道“不才便是袭杀司徒汇的歹人!在下郗风,潘夜人氏。承蒙大将军不弃,以南宫小姐屈尊下嫁。郗风既是将军府的姑爷,自当尊二爷一声叔父了!”
二人正立在门前,冷不防有人在房中冷笑道“哼哼!郗风,如此情形之下,你竟敢自承身份,足见你是条汉子!可是今天,不管是谁踏入了将军府,也难逃粉身碎骨的下场。”
郗风一听之下,当即侧目而视,陡然间万分仇恨涌上心头。只见房中还坐有二人,左侧一人乃是南宫镇,而右侧正是方才说话之人。只见那人一身戎装,身侧的桌边立着一把武器,正是龙腾丢失的雪原镇宫之宝劈雷。
南宫锦见状,笑吟吟的说道“这位将军想必你认识吧?”
郗风大怒,咬牙切齿的说道“杨麟狗贼,就是化成灰老子也忘不掉!”
杨麟哈哈一笑,自椅子上起身,一手抓过了劈雷,走进前来“小子,你果然了不得,居然将爷爷耍的团团转,险些领兵追到了诺玛城。”
郗风眼珠一转,当即收敛怒气,转而笑了笑,说道“你这乖孙子,还不感念爷爷的大德?爷爷我要是知道你居然还敢来与我为敌,早就在当日将你弄死了!”
杨麟为人狂傲,脾气火爆。当即一提劈雷,直指郗风道“你还真是不知死活?今番做了阶下囚,居然还在此大言不惭,真是恬不知耻!”
郗风又是一阵狂笑“乖孙子,你们兄弟俩一起上爷爷都不曾惧怕!速速去将你兄长叫来,让爷爷一道送你们去阴曹地府!省的爷爷还要长途跋涉,四下寻找你那短命的哥哥。”
杨麟自幼养尊处优,加上他性格暴躁,几时受过这等委屈?但见他一挺劈雷,顺势便冲向郗风。
郗风纵身闪开,继续说道“也不知道屈克是不是眼睛瞎了,手下净是一些酒囊饭袋。你们杨氏兄弟一个比一个蠢,居然也能做到朝廷的将军。思之令人不忿!”
杨麟直气得体似筛糠,哇哇暴叫“你他娘的小贼,老子今天不杀了你,誓不为人!”
郗风笑道“爷爷就在此处!不似你们蠢兄弟到处藏躲如丧家犬一般,害的爷爷好找!”
杨麟一招走空,当即挥剑刺向郗风。郗风眼见劈雷厚重,杨麟招式凶残,当下也不敢托大,一闪身又躲开进攻。嘴上仍旧不停谩骂,将杨麟的所作所为添油加醋的述说出来,有些话语更是欲加之罪。
二人一打一骂,直过了四十多个回合。杨麟又气又急,一套剑法打出来,已经屡屡露出破绽。郗风大喜之际,趁着杨麟当胸刺杀之时,一闪身到了一侧,跟着轻舒猿臂,右手便探到了杨麟的持剑手腕上。
那郗风的五指如同钢钩,疼的杨麟龇牙咧嘴。忽的郗风一吐混元之力,登时将杨麟的长剑震落。
杨麟疼得冒汗,嘴里依旧怒骂“小贼,你胆敢动老子一下试试?如今你是叛国贼子,海内逃亡,人人得而诛之!若是敢动老子,老子包叫你出不了这个门!南宫锦,老子是为了帮你,你还他娘的杵在那里像个木桩似的?”
南宫锦自被兄长以忤逆之罪更名后,生怕别人提起‘南宫杵’三个字,如今杨麟说他杵在一旁,可将他气得不轻。但是他大事已做,跟着杨麟已是一丘之貉。当下便拱手向郗风道“郗风,如今潘夜城已被大军包围,你既已身陷囹圄,何必还要再行大逆之事?识相的赶紧放了杨将军,从此归我麾下,老夫保你荣华富华!”
郗风冷哼一声,不作回答。
南宫锦又道“老夫膝下独女,年方一十六岁,老夫将她许配给你,自此我翁婿二人联手,笑傲比奇,岂不美哉?总好过你这还没成亲,便受南宫镇的连累,做了反贼。”
郗风微微一笑“呵呵,心领了!在下视天下美人为草芥,任谁也代替不了燕儿!这杨麟狗贼曾经伤过我夫妇二人,我非杀不可!”
南宫锦还待相劝,却见郗风左手一挥,紧接着杨麟一声惨叫,右臂已经骨折。郗风继续出手,又折断了其左臂,跟着又抬腿踢断了杨麟的双股。
杨麟哀嚎阵阵,嘴中仍旧不断怒骂。郗风一掌击出,正中杨麟的‘神庭穴’。杨麟要穴重创,登时一命呜呼。
眼见杨麟身死,南宫锦却无反应,只听他静静地说道“杨麟乃是相府家将,上邦重臣,公子既然痛下杀手,想必也是做好了轻身赴死的准备了!”
郗风舍了杨麟的尸身,大踏步近前,冲着南宫锦道“叔父也希望他死去,为何偏偏让晚辈独自承这杀人重罪?”
南宫锦仍旧面不改色“小公子武艺非凡,杨将军技不如人,因此而死,与老夫何干?”说着,南宫锦大喝一声,“来人啊!有刺客!”话音刚落,院中便集结了数十名军士,其中一名将军模样的人吩咐道“传令各军,严密把守将军府各个出口,任何人不得外出,否则一概格杀!”
军中十余人齐声领诺,出去传令去了。
南宫锦道“韩副将,此子乃是南宫镇的姑爷,适才冲入厅内突施杀招,杨将军不察之下,惨遭毒手,致使以身殉国。请将军速速擒拿叛贼,为杨将军报仇雪恨。”
那副将一怔,一眼瞥见杨麟的尸身,登时大惊失色。他一直郗风,大怒道“你……你!好啊,韩开若不为将军报仇,也绝不偷生。”
郗风为人高傲,既然知道南宫镇有意为之,却也不想去解释。当即便道“某家要事缠身,万望诸位行个方便,倘若有违,玉石俱焚。”
韩开一挥手“众军上前,擒拿叛贼!生死无论!”
郗风心下焦急,自忖是来救南宫燕的,倘若被众军所围,时间一长,别说救人,就是自己也未必能全身而退。但见院中数十人各执刀枪,一拥上前。郗风哈哈大笑道“看来,你们也只能怨自己命苦了。”
他话音一落,踏步上前,跟着矮身挥掌,用了一招‘透心链’。众军见郗风相去甚远,不以为意。忽见他一掌击出,登时觉一股大力自面前推至,均是不由自主的向后仰跌,挤在前面的数人更是坐倒在地,众人只感道气血翻涌,一时竟再也站不起来。
郗风一掌震退众军,立刻飞身进入房中,眨眼间便到了南宫镇的年前。他见南宫镇未曾受制,当即便道“老将军,晚辈先将你送出府去,稍后再来营救其他人。”
不等南宫镇搭话,南宫锦已然欺身近前。“休想从将军府带走一人”,他口中大喝,手上丝毫不怠,斜刺里一掌正点向郗风的肩头。
郗风不敢怠慢,当即还了一招混元掌。大怒道“郗某虽籍籍无名,却也是言出必行之辈。我敬你是燕儿的叔父才一再容忍,倘若执迷不悟,休怪在下无情。”
南宫锦冷哼道“老夫奉旨捉拿叛贼,纵是亲生女儿犯事也绝不姑息,更别说你一个外家的侄婿。”言语之中,出手愈发极速。郗风见他油盐不进,无法理喻,偏又武功卓绝,顷刻之间难以取胜,当即只得全力应对。
众军眼看郗风与南宫锦斗在一处,立时结成阵型,生恐走了郗风。郗风二人斗了十余合,正杀的难解难分。南宫镇道“郗风,燕儿在后面的绣楼之上,你速去救她离开。老夫家门不幸,出了这等逆贼,南宫镇愧对列祖列宗,为今之计只得以死谢罪。”
郗风自打与南宫镇见面,第一次听他唤自己的名字,加之让自己救走南宫燕。想来是南宫镇已经认可了他南宫世家的姑爷身份。念及此处,郗风心头一震,当即施展身姿,拍出一式混元掌后,借着余力向后跃出三四丈。
南宫锦躲了一掌,正要飞身追出。忽见郗风隔着三四丈外又是凌空一掌,不等他有所应对。郗风又是呼呼两掌,用的正是当日对阵龙腾的三叠浪的功夫。南宫锦大惊失色,眼见郗风掌力生猛霸道,不敢直撄其锋,闪身向右侧躲开。
哪想到郗风仍有后招,三叠浪出手之后,又跟着两道‘透心链’左右封住去路。南宫锦万料不到他出此怪招,饶是躲开了杀招,左腿小腿已被他掌风拂中,虽未受伤,却将锦袍打落了数段,小腿上辣的一阵疼痛。
南宫锦怒火填膺,当即大喝道“众军听令,放箭!”
院中已经聚拢了数百人之众,弓箭手早已就绪,直拽的的弓如满月,随着南宫锦一声令下,箭似飞蝗,齐齐朝着郗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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