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不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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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暮救了一只受伤的小独角兽，并取名为小夏，因为灵暮是在夏天遇到它的。这是灵暮在哥哥离开花祭山后，她唯一的朋友：一只当她遇到危险，或者想胡闹时都陪在身边的小独角兽。他们一起眺望远方，仰望夜空……

在将沈看来，这场长久别重逢，与从前不同的，除了灵暮的眼眸从金色变成赤红色；将沈也深深感受到，曾经外表看起来乐观开朗倍受瞩目的灵暮竟是如此孤独。而且灵暮的魔法能力不也如从前了，她变得有些怯懦，不像原来胸有成竹。比起原来那个不可接近的天才少女，现在的灵暮像极了一直温顺的小白兔。

将沈呆在花祭山的这些日子，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似乎灵暮身边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危险：天灾或是猛兽的突然袭击，灵暮虽然有应对它们的能力，但她现在魔法真的比起当初削弱了太多了。

这也是为什么将沈其实很早就恢复了，但他仍然选择继续维持独角兽的样子留在灵暮身边。

将沈不知道月神十五劫，他只是想保护她。

作为她曾帮助自己的报答。

像她这样的人，仅是作为朋友陪着她就已经很好了吧…将沈不止一次这样告诉自己。

在一次南宫灵暮和幽冥蕊对战中，因为幽冥蕊可吸取魔法的特殊能力，灵暮很快就因过度虚耗而从高空坠下。将沈没有犹豫展开双翼化成人形接住了下落的她，灵暮迷迷糊糊中第一次看到了这个朝夕相伴的少年。

她的小独角兽是人这件事，终于还是被灵暮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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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沈向灵暮保证：“我或许不是一个合格的守护者，但至少我是一个合格的朋友。”

“只是……朋友吗……”将沈的话让灵暮眼里的光稍稍暗了暗。

灵暮也不知道倾慕之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夜晚一起仰望星空看流星时；是一起发现了新的魔法咒语相视而笑时；亦或是他救自己于一次次危难中……“或许，他伤好了便走了吧。我们……也不会有其它结果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若保持原样真的不会后悔吗？”脑海里灵暮一遍遍问自己。

可自己又能做什么呢。我们之间，又隔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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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新的一年。

山下万家灯火，锣鼓喧天。花祭山上萤火点点。南宫灵暮坐在房顶上，闭眼感受夜风拂面，父亲的魔属是风，她相信远处的风能带来父亲母亲的消息。哥哥也好久没回来了，这是自父母失踪后她自己过不知道第几个新年了。

身后的将沈为她披上了一件红色斗篷，月光下的她好像一朵被撒上银灰的红色蔷薇。

“将沈今年你伤好了便会走了吧。”灵暮没有回头，她知道是他。

“怎么？想赶我走了？”

灵暮转头慌忙地摇摇手：“不不不，我是想问你伤好的怎么样了？”

将沈轻笑一声，走近灵暮与她并排坐下：“差不多了吧。”

“嗯……”灵暮低垂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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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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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沉默间一朵朵烟花绽放在花祭山上空，伴随着的还有升起的一盏盏带着美好祝愿的孔明灯。

“新年快乐，将沈！谢谢你！这一年麻烦你好多事啦。”南宫灵暮心情大好。

“新年快乐，暮儿。”将沈看向灵暮：如果能一直这样陪在她身边，如此，就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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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总要有人要开口的吧。

灵暮攥着裙边，只听到将沈愣愣地：“我…只把你当做朋友。”

灵暮一怔，漠然地：“那你为什么伤好后还不走？那你为什么要保护我？留下来看我笑话是吗，将沈？”

“不是这样的…暮儿。”将沈内心的自卑不断敲打着他的内心：自己真的有资格以那样一个身份留在她身边吗？

“好，我知道了。明天你便离开吧，我不缺朋友的。”灵暮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是默默低头转过身准备离开。

将沈想叫住她，开口确不知道说什么，他的口张了又闭。看着灵暮远去的背影，一时间不知哪来的勇气，将沈几乎是用喊：

“南宫灵暮！”

“南宫灵暮！我不会走的！”

灵暮停住了脚步。

“南宫灵暮！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很久了！你愿意…你愿意让我一直留在你身边吗？”

灵暮转过身面向将沈，她抬起头开心地笑了，眼眶里的泪水随脸颊留下：“将沈…我等这句话等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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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泄露独角灵族居住地的叛徒被将沈抓到了，顺着这个线索将沈必须前往人界寻找当初独角灵族被灭族的真相。

“我和你一起去。”灵暮用坚定的目光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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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界，将沈遇到了当初一直隐居在人界的独角灵族长老之一的鸣泉。鸣泉震惊地打量着将沈：“少族长，您还活着。真是天不亡我独角灵族啊。”

鸣泉告诉了将沈那天独角灵族被屠杀的真相：暗黑一族企图进攻仙界，需要独角灵族特殊的灵角进行实力提升。现在他们便正在仙界开战，仙界领主仙女奚莹正在抗敌。

“暗黑……一族？”将沈第一次听说这个种族。

鸣泉用深沉的声音道：“传说传世神带来了光却不能将整个大陆点亮，于是有光之处因为传世神的特殊光之能量，变成了魔法大陆。而无光之处也有生命，我们称他们为暗黑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