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枫叶红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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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暮和将沈在人界收集到了一些关于暗黑一族的线索，但现在的暗黑一族在进攻仙界。他们进入仙界也只有一个办法：成仙或者成神。

仙是位于人和神中间的魔法师，初代魔法导师银灵星娅把魔法师的修炼等级分为：魔法师学徒，初阶魔法师，中阶魔法师，高阶魔法师，每个阶段各有十个等级。再往后修炼便是可以成仙成神的：皇家魔法师和圣殿阶魔法师，到了这两个阶段后便没有等级限制了，也可以理解为瓶颈。

皇家魔法师的修炼极难，登仙不仅要看魔法师的能力还有机缘。而到达圣殿阶的魔法师，实力已足够强大到可以改变大陆变化。他们的名声在整个大陆屈指可数：天神雅兰黛雪，龙神银灵星娅，风神南宫立敏，结界之神初日煜辉和幻之漪境的宫主司空敏萧。

可惜的是，十年前魔王哈尔若娅祸乱三界，参战的龙神银灵星娅，风神南宫立敏和结界之神初日煜辉都纷纷陨落失踪了。而一向以不问世事闻名的宫主司空敏萧也一直在幻之漪境过着避世隐居的生活，如今三界只有天神雅兰黛雪一个圣殿阶的魔法师了。

成仙成神谈何容易？将沈夜以继日的努力修炼。灵暮看着将沈：自己现在太弱了，不仅帮不上将沈的忙，还是拖他后腿的人。也是在这天，她的哥哥在人界找到了她。

南宫灵暮选择了辞别。

“将沈，你知道人最可悲的事是什么吗？是在最无能为力的时候遇到了最想要陪伴和保护的人。我们什么都没准备好，我们什么都没有，我们止步不前，我们站在原地等爱。我太想要一个有结果的感情羁绊了。我爱你，爱我眼里的你，爱现实中的你，我们真真实实的在一起，那我们便会遇到现实中各种各样的大大小小的问题。能并肩匹敌的实力，比精神上的爱意在恋人之间更为重要。将沈，我走了。我们会再见的，在顶峰。”这是灵暮留给将沈的离别信。

窗外的枫叶红了。

将沈一个人孤寂地拿着这信站在枫林中，任风卷带着片片落叶从他身边掠过。他好像失去了什么，但好像，他也从未拥有过。

他们好像一直这样，不断错过。心与心互相牵挂，却又远隔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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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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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沈第三次见到灵暮是在人界的除夕前夜。

人界一向有过年去寺庙拜佛以求一年好运的习俗，在某处寺庙，将沈看到了一袭红衫的她。而灵暮身边一直有一位和她拥有金色头发的男人陪着，他们一起拜佛，一起放飞孔明灯……

她脸上挂着明媚的笑，身上好似有皎皎清辉。她与上次好像又不同了，现在的她好像又变成到最初的那个自信的天才少女了。

她，还是那个她。

她身边并不需要他。

花祭山的种种好似一场梦，梦醒了，她仍然是小月神。而他，仍然只是那个她从来不会注意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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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晚川醒来的时候看见了正在床边打瞌睡的洛希。

“洛希？”晚川轻声。

“晚川，你醒啦。”洛希瞬间清醒，“身体感觉怎么样？晚雍涯潮说你只是太累了。”

两个人的记忆在晚川脑子里冲撞，晚川揉了揉有些疼的脑袋，坐起来：“我没事，我魔法力量太微弱了，和忘川河建立连接有些消耗体力。休息一下就好。”随后询问道，“灵暮她醒了吗？”

洛希回答：“小月神昨天醒的。你的魔法真的没办法恢复了吗？”神明堕神的青龙门会剃神格，吞噬魔法。洛希很难想象晚川到底承受了什么样的痛苦才从神界来到人界。

晚川倒是无所谓地：“嗯，重新修炼吧。”

“我陪你。”洛希坚定地望着晚川。

晚川轻笑：“好。”

“叩叩。”门外响起敲门声。

“请进。”

南宫灵暮手里捧着一束向日葵和南宫灵晨走进来。阳光照在他们金灿灿的发丝上，向日葵也金灿灿。

灵暮将花束放在晚川的床边，关切道：“晚川身体好些了吗？”

晚川看看向日葵看看灵暮，灵暮和向日葵是真的很像，不管是长相还是性格。

“我没事。”晚川说，“你呢，醒来后感觉怎么样？”

“我好像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到了你，哥哥，还有……”

众人内心一紧。

灵暮认真思索了一下：“还有……你当初在西斯国救的那个小孩，好像叫……罗西…啥的。”

晚川松了口气：“是洛希。”晚川眼神向洛希这边撇了撇，洛希以为晚川在看他开心地笑了。看见洛希笑晚川也笑了。

灵暮顺着晚川视线看过去：“水神洛希？”

洛希点点头：“正是。”

“看起来晚川当初没白救你嘛，要知道你是未来水神，我们就把你一起带来圣伊斯了。”灵暮打趣道。

南宫灵晨看着现在灵暮的状态轻松的笑了：“现在不也来了？”

“也是。”灵暮笑盈盈。

灵晨看向晚川：“河神大人，辛苦了。家妹的事多谢。”说完他抱拳向晚川行礼。

晚川急忙说：“您言重了。灵暮是我的好友，这是我该做的。”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灵晨问，“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河神大人尽管开口。”

“我……”晚川顿了顿，“我想去见一见司空宫主。”

司空宫主，本名司空敏萧。幻之漪境的主人。忘川河的结界是晚川委托司空敏萧所建，现在忘川河灵力恶化结界微弱晚川一时半会也查不出什么来，而司空敏萧以遍知天下事出名，或许去问问她总有些思路。但三界人皆知司空宫主隐世多年了，没人知道她究竟在哪。

“说起司空敏萧。”洛希回忆着，“原来一统四国的东音国的皇后也叫这个名字，这个女人当年就有容貌不老，召唤凤凰的传说。甚至一个人率东国的大军打下北乐国的王都晏城。和后来的幻之漪境之主同名，我原来就怀疑过这两人会不会是同一人，或者两人有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