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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风、冷雨,硝烟、火器。
驿站门前已经是一片破败不堪,满是弹坑的门扉只剩半扇斜挂在门框中,地上一滩鲜血被雨水冲的四处扩散,渐渐将那具死不瞑目的尸体包裹在中间。
“连一个小小的清妖将领都拿不下来,你让我拿什么向天王大人举荐你?”
马车内传出的声音让钱成的心一下子跌进了深渊,一层细密的汗珠瞬间爬满后背。
派人暗杀庞青云本不在原来计划之中,是他自己临时起意,哀求祀王让他实施的。
他的本意也是擒贼先擒王,先掰断这群妖军的主心骨,再威逼剩下的人投降,抓起来恐吓逼迫,分化瓦解,慢慢炮制。
钱成自信以他对清妖军伍糜烂程度的了解,上层的将领们或许还有几分骨气可言。但下面的大头兵们那都是墙头草,谁厉害听谁的,花几两银子就能让他们把肚子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出来。
只要庞青云一死,他就能不费一兵一卒拿回圣库钥匙,而且祀王大人也能不暴露身份。
如此结果无论怎么看,自己都是板上钉钉的大功一件。到时候天王一高兴,说不定还能赏自己一个列王爵位当当。
但钱成万万没想到这群妖军的警惕居然这么高,死了一个对自己忠心耿耿的死士不说,最后还动了枪。
要知道火器在桐城可是个稀罕的东西,动用了就会留下痕迹,自己暴露的风险极大。
“桐城是不能再呆下去了,但我也不能这么灰溜溜的逃!辛辛苦苦给太平军当了这么久的暗桩,我必须要为自己求一个前程!”
钱成眼神发狠,壮着胆子说道:“祀王大人,刚才那名妖军将领敢冒着火枪抢人,说明那个中枪的军汉身份绝对非同一般,其中有文章可以做啊。”
“我为他们挑选的这个驿站荒废了很多年,里面没水没药没粮,固守在这里那个军汉必死无疑。他们想救命,只能冲出来往桐城走。”
“冲出来岂不是正好,本王这么多火枪在这里,还杀不了这些妖军?”祀王的声音充满了不屑。
钱成满脸堆笑,连声道:“有祀王大人您坐镇,就算没有这些火器,斩杀妖军那也是手到擒来。”
他压低了声音,“可这些弟兄们可没有祀王大人您的本领啊。这伙清军跟桐城那些废物可不一样,拼杀起来兄弟们难免有伤亡。”
“他们可都是您的家底,跟这些无名小卒换命,那太可惜了。而且闹出的动静太大,难保桐城那边不会察觉。”
他躬着身子,脑袋几乎跟马车的车辕齐平,“您再信我一次,让小人去劝降他们。等他们弃了军械,要杀要剐就看祀王您的心情。”
马车内的人陷入了沉默。
对他来说,钱成说的话很多都是废话,听着都嫌聒噪,但有两个字,让他心头一震。
家底。
抢回圣库钥匙确实是大功一件,但如果自己这些个精锐都因此而死,那是赚是亏还真不一定。
钱成的腰几乎要折断,两条腿一直在抖。
终于,他听到有声音从马车中传出,“本王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如果办妥了,我向天王大人举荐你登升列王。”
钱成猛然抬头面露狂喜,连声道谢,随后跨步走到前方,对着驿站内喊道:“妖军听着,弃械投降,交出钥匙,我让你们带人进桐城疗伤,不然那个军汉必死无疑!”
“我去你娘的必死无疑!”
驿站房内,姜午阳面容扭曲,双手一抖,两柄匕首从腰后弹在掌中,脚下一动就准备冲出门外。
一只血手抓住他的领口,力量之大,他竟一时间挣脱不开。
“大哥你放开我,我要去杀了他!”
“别去送死!”庞青云虎目圆瞪,面如寒冰,眸子里的激荡的戾气如有实质。
姜午阳被这双眼睛吓了一跳,愣在原地。
“外面有十杆火器,你有几条命能冲的过去?”庞青云低吼一声,抓着领口的手用力一甩,将姜午阳摔倒在地。
“你看着二虎,剩下的交给我。”
说罢他不再看姜午阳,扭头对着林宗说道:“先生,借两步说话?”
两人走到门边,庞青云透过窗户向外瞥了一眼,自言自语道:“二虎的伤势不轻,虽然没有被子弹击中要害,但也需要马上处理伤口。”
他顿了一顿,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他现在不能死,所以我们一条路可以选,冲出去,进桐城。”
庞青云目光如灼,“既然要拼命,我不想死的稀里糊涂。”
“你想问什么。”林宗抬眼和他对视。
“双臂刺青,驭妖斩鬼,这是西南边疆的东西。你不远千里到这里来,不会就为了我庞青云吧?”
庞青云虽然自命不凡,但他很清楚自己现在就是个小卒,放在如今的乱世之中毫不起眼。
但在短短几日内,袭杀一波接着一波,怪事一个接着一个,让他不终于开始怀疑林宗。
林宗暗自叹了口气,心道到底还是来了。在刚才钱成喊出钥匙的时候,他就知道庞青云肯定会怀疑自己。
“他娘的这些人就没有一个是蠢货,真是港片凶猛,出门小心啊。”
林宗心头暗骂一句,脸上云淡风轻,反问道:“难道你不觉得自己是人中龙凤,注定要结束这乱世?”
庞青云呵了一声,皮笑肉不笑道:“我庞青云是个什么货色,我自己很清楚。”
“我以前也信命,不过后面杀的人多了,我就知道自己死后肯定没什么好下场,”他拍了拍腰间挂着的刀柄,脸上横生一股霸气,“所以我现在只信刀,信权。至于死后进了地府,大不了在下面接着起兵。”
林宗听着他的话心头一凛,他从这个男人身上看到一副以前从未看到过的景象。有丝丝缕缕的红色气运从空无一物的地方浮现,快速融入他的身体。
“原来这就是气运加身?!”林宗恍然大悟。
“我不知道那些长毛贼口中的钥匙是什么东西,也不想知道。”庞青云盯着林宗,眸子深如渊海,“你刚才救了我一命,这次我帮你扛了,从此你我两清。”
“后面先生你如果还要跟我庞青云合作,那大家就敞开心扉,毕竟做买卖也讲究个童叟无欺。日后你到手的好处,我要分一份,如何?”
林宗仅仅思考了一秒钟不到,便直接说道:“没问题。”
他的果断让庞青云都微微一愣,“这么爽快?”
林宗摊开五指凌空一抓,看着从指间绕过的红色杀气,朗声笑道:“你庞青云值得。”
庞青云放声大笑,猛地弯腰抓起门边一张硬弓,抬脚踹开房门,身如长枪,臂如抱月,弯弓搭箭,瞬成满月。
驿站门外,钱成正焦急的掐算着自己还剩多少时间,抬眼就看到一只劲矢尖啸着冲向自己。
“祀王大人救命”
呼喊声戛然而止,一支黑色长箭他的眉心,尸体噗通一声摔倒在泥泞的地面上。
庞青云丢弓拔刀,厉声喝道:“扛盾,冲围!”
与此同时,一个愤怒的声音从马车中响起,“开枪!”
砰!砰!砰!砰!
黄色大伞下,一根根白色绸条在巨响声中胡乱摆动。
漆黑的铳弹洞穿连绵的雨线,撞在蒙着一层铁皮的木质盾牌上,炸起无数木屑。
有埋头不及的军汉被木屑刺入眼中,顿时鲜血横流,滑倒在泥地中痛苦哀嚎。更多的人则是双腿被击中,被打出一个个血窟窿,筋断骨折,场面极其惨烈。
林宗奔行在庞青云身侧,嗖嗖的破空声从他头顶掠过,身上积攒到八两有余的气运再次发挥重要作用,上百米的冲刺居然却没有一枚铳弹命中他。
在太平军的枪阵射击两轮,收割了十几名士卒的生命后,林宗终于看清了对方的面孔。
“死!”
他大喝一声,坠在身侧的长刀掠起,劈一道夺目的寒光。
这群太平军同样身经百战,开了两次枪后就将火铳丢在了一旁,拔刀在手严阵以待,此刻毫不胆怯,挥刀迎着砍了上来。
铿锵一声脆响,他手中的长刀就被林宗直接劈飞,余势不减砍在他的脖颈上,顿时喷出无数血花。
林宗持刀横拉,一颗头颅冲天而起!
在他身后,穿着灰衣的山匪如决堤的浪潮,狠狠拍击在黄色的堤坝上,将堤坝冲的寸寸崩塌。
狭窄的驿道上鲜血横流,到处都是残肢断骸,被斩断了肢体的汉子摔在泥地中不断哀嚎,浑身裹满泥水惨不忍睹。
麾下精锐死亡的速度明显超出了坐在马车内的祀王的预料。
只见一只手从车窗伸出,朝着一名护卫在马车边的黑袍汉子摆了摆。
黑袍汉子心领神会,双手互扣形成一个法印按在眉心,口中喃喃自语,接着浑身如触电般战栗,持续了几个呼吸才停止。
等他放下双手,眼中的瞳仁已经呈现扩散状态,整个人看起来茫然无神,嘴角却露出兴奋难耐的笑意。
他脚下重重一踏,竟踩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泥坑,整个人像一头蛮牛般横冲直撞入战场,冲到一名士卒的身侧,赤手空拳将钢刀拍开,抓住对方的喉咙狠狠一扯。
嘶啦一声裂帛般的声响,那名士卒的喉咙竟被他活生生撕开,喷溅的血泉足足数尺。
这番骇人的场景顿时激起不少惊呼,林宗听见动静猛然扭头看来,恰好看到黑袍汉子捏着一团类似气管的血肉,正对着自己狞笑。
识运,开启。
【姓名:朱义得】
【身份:祀王近侍】
【状态:请神中】
【能力:请神上身(精通15)、传教(精通30)】
【气运:国运龙虎气(主气运),4两9铢。】
一片明黄色撞入林宗的眼中,“太平天国国运龙虎气。”
这种第一次见的气运颜色跟财运有些相似,但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财气是略微要暗淡一些的金黄色,不想引人注意,却又让人挪不开眼睛,会勾动人的贪欲,但隐隐还能看到有一抹血色参杂其中。
国运的明黄色却给人浩荡凛然的感觉,如一**日高高在上,俯瞰万物。
左臂传来一股燥热,林宗能清晰感觉到“巫猎山海”在发出饥渴的呼唤,它想掠夺这种气运,它想吞噬龙虎。
林宗深呼吸了一口,腥涩的泥土味混杂着血腥味窜入鼻腔中,四周刀兵相接的铿锵声和歇斯底里的吼声此起彼落,像一阵急促而激烈鼓点,寸寸点燃他浑身的鲜血。
这口气含在胸口,林宗能够听到自己心脏砰砰的蹦跳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开始喜欢上这种刀口舔血的感觉。
这种感觉鲜活而热烈,无时无刻不再在真切的告诉林宗,这不是一部电影、一场游戏,而是一个真正的,有血有肉的世界。
“这样的掠运,真他妈的够劲!”
林宗吐气长啸,挺背拖刀,浑身滔天的凶焰让挡在前方的军卒浑身一颤,连面前的敌人都顾不上,连忙朝着两边退开。
焦灼的战场莫名撕开一条通道,无人敢挡在中间。
林宗踏步前冲,手中长刀裹挟着风雨力劈而下。
铛!
一阵让人牙酸的金属碰撞声中,林宗感觉自己像是劈中了一块钢铁。他沉目一看,从对方裂开的袖口看到一抹明亮的金属色泽。
“喝啊!”
朱义得大喝一声,双臂用力顶开压顶的长刀,趁着敌人胸前空门大开,沉腰扎马,双拳笔直轰出。
拳头未到,林宗便感觉胸口一阵刺痛,震惊对方力量之强,连忙架刀挡在胸前。
咚!
黑袍汉子双拳如同撞钟,轰在刀背上,林宗只觉得手腕发麻,长刀不受控制脱手飞出,在空中飞旋数圈斜插进泥水中。
朱义得将两条腿从地下拔了出来,口中发出不屑的冷笑,“力气还行,但是刀法太差,就你这样的实力还敢跟洒家对敌?”
林宗揉着有些酸痛的手腕,看着这个自称洒家的男人,眯着眼睛说道:“谁告诉你,老子的实力在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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