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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臣躺在床上,看着从窗户透进来的月光,有些发呆。
出尘道长早就回了屋子,宁臣在院子里将桌子收拾了完了,又练了两遍拳之后实在没什么可干,也就回了屋子,打算睡觉。
他躺在床上,还在回味老人家那套“忽雷”的英姿,觉得这太极功法着实是玄妙无比,居然还是分阶段的。
据老人家所说,这太极总共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叫做柔拳,也就是他现在练得这套拳法,讲究的是柔,以柔克刚,讲究防御。第二阶段叫做忽雷,讲究的是刚,一味的刚猛迅烈,以攻为先。而第三阶段才是真正的太极,讲究刚柔并济,攻击与防御同在,更甚至于据老道长说,到了第三阶段顶峰,不敢说是天下无敌,也是天下少有敌手。
不过老人家说了,这三个阶段并不能分开练,太极讲究的是境界,不能强求。就好像是前世里宁臣玩的升级游戏一样,一点一点积累,水到渠成才行。想到这里,宁臣不由得撇了撇嘴,心想这玩意厉害是厉害,不过还真是挺烦的。
当然,这大半夜的闲谈,宁臣得到的信息不仅于此。虽然没有得知关于他父母的任何事,但还是知道了有关这个时代的武者信息。
和宁臣所想象的并不一样,他一直以为所谓古代武者的境界划分应该会和武侠里一样,大概也就是炼精化气,练气化神,炼神返虚这几个名字神乎其神的境界。但事实上老人家告诉他的和这些很不同,甚至很普通,普通到让他都有点不信。
据老道长所说,武者以真气强弱分为九个品级,一到九品。一品最弱,九品最强。五品以下大多都是下三流的角色,最多也就是给人当当护卫之类的。六品也就是给富贵人家当当侍卫保镖之类的角色。七品以上都是这个时代的高手,千金难求。而最高的九品高手基本已经站在了这个世界的武道顶端,估摸着早都开宗立派,香火鼎盛了。
宁臣也问过老道长自己是几品,老人家只是很嘲弄的告诉他,他虽然练了十几年的柔拳,却最多是个六品,而且控制真气的能力连一个三品的小猫小狗都不如,恐怕只要宁臣运气不好,连一个三品的小虾米都能杀了他。
宁臣对此也是相当的嗤之以鼻,话说咱都能穿越到大清再活一回,谁还能比咱运气还好?
他在床上翻了身,背对着月光,心想还是赶快睡吧,明天早上讲完课,自己可就要去京城了。
京城。不知道京城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呢。
一夜无话。次日。
宁臣早早的就起了床,在打完两遍拳之后,觉得浑身舒服的很。他一路哼着小曲,到了院子里,却发现院子里已经坐满了人。也顾不得吃饭,他走到众人面前的台阶上,脑子里想好思路,准备开始讲课。
说是要讲课,可是当他站在台阶上,看着台下的众人,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的心里有些酸。毕竟台下这些人都是他的学生,陪着他一起度过了很多日子,有开心的,也有不开心的。而现在他要离开他们了。那他走了之后,这些人还会有学生教他们吗?他们以后会走怎么样的路?过的会好不好?
此时此刻,宁臣才算明白了,当初毕业时,老师的那种感受。师如父,生如子。师生之间的离开其实也是另外一种骨肉分离。
他笑着摇摇脑袋,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微笑着对台下鞠了一躬。
台下众人看着一阵大惊,骚动不已。恐怕是宁臣并没有想到这一点,这大清的时代,哪有老师给学生鞠躬的道理。更何况,宁臣是这些人们最最尊敬的一位先生。
宁臣直起身来,对着众人微笑点头,示意他们安静下来。然后他深呼了一口气,背起双手,开始讲起课来。讲这最后一节课。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今天他讲的是孟子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其目的只是想告诉眼前这些人们,现在所经历的贫穷苦难,其实都是为以后的成功做铺垫。
当然,这可能是典型的阿q思想,一种精神胜利法。但是总归要给他们一点希望不是?
更何况,宁臣是真心的想帮助午马庄以及周边这些贫困村子脱贫致富,可是无奈于个人力量太过渺小,他实在帮不上什么大忙。
但是通过这么多年的观察,宁臣早已经发现这些村子越来越贫穷的原因。村子里都是普通的老百姓,基本上几辈子都没有一个读书人。文化低不说,而且思想迂腐,根本无法接受新事物,只想着靠些田地和朝廷的救济凑合日子。
所以,他只能把眼光投向了村里的孩子们。孩子们有朝气,有志向,正是大好的未来力量。于是,他秉着“一起要从娃娃抓起”的原则,开办了这个学堂。
这么多年来,宁臣在教给他们知识的同时,不断的给他们灌输着天生我才必有用的思想,已经有了一些成效。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些孩子们便可成才,有朝一日入朝为官,也可以对家乡多多照拂。
宁臣看着台下众人一双双清澈且带着求知**的眼神,心里老感安慰。心想这些孩子们日后长大了,在朝廷里做了大官,可千万不要装作不认识自己啊。
他又笑着摇了摇头,把这种胡乱思想甩到一旁,心想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儿啊。
一节课讲完,台下众人仍在回味,等再次抬起头来时,宁臣发现这些孩子们的眼睛里又多了一些闪亮的东西。那是希望与未来。
宁臣很满意自己这个“希望工程”。
他笑着再次对着台下鞠了一躬,起身时,说道:“对不住了,各位,恐怕这是最后一节课了。”
台下很骚动。似乎所有人都不明白这最后一节课是什么意思。且不说现在还没到巳时,就算是到了,也可以明天接着讲啊,又怎么能说最后二字呢?
难道....
在宁臣的学生里,不乏有聪明人早就相通了这一点。只见从人群中站起一位少年,他看着宁臣,嘴巴微微张开,欲言又止。
宁臣笑了笑,这少年还是昨日自己说只上一节课时提问的少年,没想到今天又是他站了起来。
他昨日还特地记下了这少年的名字,他叫唐子成,是午马庄的人。据说自小就十分聪明,在宁臣这学习时,更是一点即会,像什么数术,古文之类的东西学的更是极快,甚至连宁臣照搬到这个时代的拼音,他都才用了两天就完全掌握了。
宁臣笑了笑,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唐子成抬头看了看自己这位最为尊敬的老师,咬了咬嘴唇,声音轻颤,“宁先生,您...您是要离开这里吗?”
此言一出,满院皆惊。众人喧哗不已。其实再怎么七嘴八舌,也不过就是一个问题。“您真的要离开吗?”
宁臣一愣,没想到这少年还真的猜到了。无奈只得点头,说道:“对啊,我今天就要离开这里了。”
少年急忙追问道:“那您要去哪里呢?我们还能不能再见面?”
宁臣笑了笑走下台阶,拍了拍这少年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激动。然后他再次对众人鞠了一躬,“对不住了,各位,宁臣今日起便不能再教大家了,我家师傅吩咐我,要我今日便去京城。”
众人纷纷不解,说白了这都是些孩子们,又能明白些什么?
在宁臣身边的唐子成低下了头。别人不懂,可是他早就想明白了。
宁臣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宁臣在他心里可不是个会嫌贫爱富,趋炎附势的人,他去京城肯定有他的原因。再者说,宁先生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大才子,难不成还真的要让他一辈子窝在这么一个小破村子里?
唐子成十分相信,宁先生或许这一去,等再回来的时候,说不定已经是朝廷里的大人物了。
他看着与自己近在咫尺的宁臣,心里不由冒出一个想法。他...还会回来吗?
猛然,他想起一件事情,站起身来对着周遭大声说道:“各位,宁先生教了我们这么多年,教会了我们这么多东西,如今他要走了,我们难道不送送他吗?”
此时,众人才回过神来,收起悲伤情绪,纷纷附和。
“送,送,必须送。”
“宁先生,我去拿我家的鸡蛋,给你路上垫肚子。”
“宁先生,你可一定要等着我们回来啊。”
不一会的功夫,整个硕大的院子已经是空无一人。孩子们都回家去给宁臣拿送行礼了。
宁臣看着空无一人的庭院,神经质的笑了笑。
然后他看向门外,脸色冰冷下来,轻声说道:“还没看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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