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白鹿愁心，乌鸦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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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征虽动了恻隐之心，但还没有失去理智。

王春春接住灵石，可怜兮兮地望着秦征。

秦征与其对视，毫不动摇。

随之转身望向前方的山影，嘀咕道：“看来要绕路了。”

“等等！”

他正要离开，王春春还是出声叫住了他。

“这里有一张符箓，你看看是否有用。”王春春掏出一张金色符箓。

秦征一看顿时暗喜不已：“竟然是金刚符！”

这金刚符便是之前秦炳在他家施展的符箓，一旦催动如金刚附体！

秦征欢喜地接过符箓和灵石，道：“你这活我接了。那是只什么妖怪，在王屋山的哪个位置？”

王春春道：“那是只猞猁，能够后肢站立，再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只要你一进山，它应该就能发现你。”

秦征点点头，然后看向那只乌鸦，道：“我要让它跟着我，它能飞，可以帮上忙。”

“我也去！”一旁的猪妖道。

秦征摇头：“你去只会碍手碍脚，乌鸦跟我去，遇到危险它直接飞到天上能够自保。”

“不，我不去！”这乌鸦直接躲到王春春背后。

王春春道：“嘎子就来自王屋山，被山里面一只灵禽欺负，这才来到这里遇到了我们。”

秦征拍拍背后的弓，笑道：“你叫嘎子是吗？跟我进山，说不定我还能帮你报仇！”

“嘎子，你跟他去，他都要杀那只猞猁了，一只灵禽算得了什么？！”猪妖在一旁道。

乌鸦眼珠转了几圈，最后拍打翅膀来到秦征跟前：“你不会是记恨我刚才以女声骗你，所以要把我骗到山里干掉我吧？”

秦征笑道：“你这小脑瓜想的还挺多。我若是想杀你，现在就动手了，你以为他们俩拦得住我？”

这叫嘎子的乌鸦精绕着秦征脑袋飞了几圈，然后道：“好，我就陪你走一趟！”

秦征脸色一黑，道：“你别绕着我脑袋飞，这意头太不好了！”

“公子，一切小心，若是事不可为也不必勉强。”

秦征笑道：“放心，我若是自认不是猞猁精的对手，也不会昧下你的东西，会让这只乌鸦带着灵石和符箓回来。”

乌鸦站在秦征肩膀，翅膀朝前一指，道：“我们出发！”

“出发个屁啊！”秦征怒道：“我白天走了一天，还没来得及睡，就被你骗来这里，我要先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

晨曦照破大地，乌鸦精叼着一颗果子，来到秦征身边。

秦征此时正半躺在粗大的树枝上，背靠树干呼呼睡觉。

乌鸦吭哧吭哧地啃着果子，秦征翻身随手一扫，道：“安静点儿，别打扰我睡觉。”

“嘎！”乌鸦被扫飞，从树上掉落，不小心将果核吞入口中，卡在喉咙里，赶紧用翅膀拍打咽喉，顾不得自己正在坠落。

啪叽！乌鸦精摔在地上，卡在喉咙里的果核被这一摔恰好滑到胃里。

“嘎嘎！”乌鸦精恼怒地飞身而起，来到秦征身前，瞄准他的小腹下方，就要来一个头槌。

“嘎——”乌鸦头槌冲来，秦征突然醒来，身子一纵来到旁边的一根树枝，放眼四望。

“嘎嘎嘎……”

乌鸦来不及刹车，砰！树干震动，它一头撞在树上，脑袋晕乎乎的打转。

“嘎子，你干什么呢？刚才有没有什么事发生？我怎么突然感觉心里一寒，仿佛被什么东西盯上一般，现在这感觉又没了。”

秦征提起乌鸦精的双爪，道：“你这乌鸦怎么这么懒，太阳都晒屁股了还睡！我们该出发了。”

王屋山山势险峻，丛林密集，原本有不少猛兽凶禽，但现在秦征和嘎子在山里走了半天，却没遇到一只灵兽。

“奇怪，山里什么时候这么安静了？”嘎子站在秦征肩头奇怪道，“我到天上看看。”

“等等！”秦征拉住嘎子的腿，道：“多半是那猞猁精做的好事。它境界高，又会妖术，必定要在这山里称王称霸，不臣服的灵兽妖怪，恐怕都被它吃了。我现在担心，它麾下汇集了这王屋山大量的灵兽妖怪。”

“小子你不会是怂了吧？”

“不是怂，而是要谋定后动。”秦征摇头道。

“那接下来怎么办？”

秦征想了想，道：“先借助密林藏身，等晚上你再到天上看一看情况。”

王屋山山峰不少，其中最高山峰的山腰处，有一个庞大的山洞，洞门口趴着两只斑斓猛虎看守洞门，洞内鼾声如雷，一只硕大的猞猁躺在石床上呼呼大睡。

洞里还有不少各类灵兽妖怪也趴在地上休息，其中一只拥有鲜艳白色皮毛的鹿妖悄悄起身，小心翼翼地走向洞口。

“站住。”

猞猁躺在石床上一动不动，淡淡地道：“白雪，你想逃吗？”

这白鹿是只公的，头上双角洁白如雪与皮毛相得益彰，年龄似乎不大，声音清脆道：“大大王，我的蹄子有些酸，起来活动一下。”

“那就在洞里活动，不要去洞口，否则我立刻吃了你！”

“是……是大王。”

白色鹿妖卧下，看着洞口，回忆起原先在山中溪林间的快乐时光，双眼不禁有泪泛出。

夜色降临，秦征从修炼中醒来，一颗灵石的灵气被他吸收干净化作粉末。

他原本有五颗，加上王春春给的一颗，现在用掉一颗，还有五颗灵石。

“嘎子，你可以飞上天，探查探查这山里的情况了。”

“终于能展翅高飞了！”乌鸦精一拍翅膀直接升空。

秦征笑道：“不过是只乌鸦，却弄得像是一只雄鹰似的。”

与此同时，妖洞中，猞猁坐在石床之上，看着下方的妖怪和灵兽，道：“我让你们在这山里找一个人类修者潜修的山洞怎么就这么难？这都大半年了，一点儿进展都没有！白雪你刚被我从别处抓来，王屋山的规矩你不懂，之所以这里的妖怪灵兽越来越少，就是他们不尽心为我办事，被我吃了。你若不想被我吃掉，就老老实实在山里好好给我找。”

白色雄鹿低着头，支支吾吾道：“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猞猁手托下巴，如猫一般露出笑容。

白色雄鹿道：“我是一头鹿，视力不怎么好，不像大王乃夜色中的王者……”

“你在耍我吗？你是鹿妖，不是普通的鹿也不是灵兽，你没修炼你的眼睛？我不喜欢白天，所以才晚上行动，你若是不想晚上行动也行，我现在就可以吃了你。”

“我晚上可以……可以行动。”白色雄鹿连忙道。

猞猁起身，带着群妖来到洞口，喵嗷一声攀岩走壁迅速冲向山下。

各色妖怪灵兽也各显其能，有灵禽鸟妖俯冲，有猛虎猎豹纵跃，而这白色雄鹿，四蹄顺着崖壁往下滑，遇到凸出的石头便咯噔一下，就这么它几乎闭着眼睛咯噔咯噔地不断向下滑去。

众妖刚下来，便瞬间四散在山野之间，都是一两只妖怪带着三四只灵兽，开始在山里搜寻所谓的洞府。

待到众妖散去，一棵树干后的乌鸦精才悄悄挪开捂着嘴巴的翅膀：“这么多妖怪，那小子对付得了吗？”

“哪个小子？”猞猁突然从树后面伸出头看着嘎子。

嘎子脱口而出：“就是……嘎——”话未说完便惊叫一声振翅而飞。

呼！猞猁妖怪前爪瞬间抓住嘎子的鸟腿，道：“有人类进来？带我过去，否则我吃了你！”

乌鸦精无奈，带着猞猁妖怪朝秦征所在而去。

虽然刚才大多数灵兽妖怪全都散去，但这猞猁妖怪后面还跟着那头白色雄鹿，以及花豹子精和一只兔狲。

“大大大王，我跟那小子不熟，他是旅者，让我给他探路当向导而已。”嘎子一边带路一边试图撇清自己的关系。

猞猁道：“旅者？他是楚氏的人？”

“不知道，他没有告诉我他的名字，不过看他的样子不算多厉害，年纪很小。不过他身上有弓箭，对了还有一把剑，一会儿对上了，大王千万当心。”嘎子开始透露秦征的情报。

“好一只乌鸦精，以后你就跟着我混，等我找到那座洞府，也亏待不了你。”猞猁妖怪笑道。

“洞府？”嘎子心中一动，然后连道：“多谢大王赏识！”

正坐在大石之上静修的秦征，突然心有所感，睁开双眼，看到乌鸦精领着猞猁妖怪和鹿妖、豹妖以及兔狲妖怪走了过来。

“哈哈，人类小子，你捉我给你当爬山的向导，没想到我会找了我家大王来收拾你吧？”嘎子嘎嘎怪笑。

秦征看着眼前的几只妖怪，除了那只白色雄鹿外，其它都面露笑容，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

“你是楚氏的人吗？”猞猁妖怪问道。

秦征摇头：“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旅者，并非楚氏之人。我也无意打扰诸位，我过我的山，你做你的王，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那兔狲上前一步，怪笑道：“人类，你来了我们王屋山，就要臣服在我们大王脚下，狗屁的井水不犯河水！”

“你没说话的资格。”秦征看向猞猁妖，问道：“你觉得我的提议如何？”

“懒得废话，花子、兔子还有白雪，给我上！”猞猁妖怪直接招呼手下对付秦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