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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梅逍在一片啁啾的鸟声之中醒过来,睁眼便看到了满眼金色的阳光。他的枕边还放着一套崭新的白袍,叠得整整齐齐的,连边角都没有一丝褶皱。
梅逍看看身上早已变得破破烂烂,漏了许多洞的衣袍,微微笑了笑,换上了枕边的白袍。这一换上,揽镜一照,梅逍这才忽然惊觉,这几年自己也成长了不少,下巴上已经微微有了胡茬,脸上的稚嫩也褪去了不少,眼中的天真也被逐渐被稳重所替代,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大人了。
梅逍整理好自己的装束,走出了门,三面田野金黄,一面青山矗立,这是梅逍第一次认真地观察这个小村四周的景色,他总是忙于各种事情,很少欣赏自己周围的景色,如今真正地闲了下来,这才有时间看看周围,想象自己曾经走过的路。
一个身着白衣的背影毫无意外地站在梅逍的门外,虽已人到中年,但依然风姿卓绝,站在那里,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梅逍笑了:“梅琅!别装啦!”
梅琅回过头来,令梅逍惊讶的是,他今天竟然没有戴着那张般若面具,而是直接与梅逍坦诚相对,再无遮掩。今天的梅琅,手中还拿着一柄木剑,眼神兴奋,蕴含着浓浓地兴趣。
梅逍盯着那把普普通通的木剑,道:“今天又要做什么?练剑吗?木剑可比不得小黑锋利。”
梅琅表情古怪:“小黑?如此神兵,你就叫它小黑?”
梅逍自鞘中抽出他的黑剑,霎时间,黑光耀眼,像是在这小小的场地上闪过了一道黑色的闪电,漆黑得有些耀眼。
梅逍打量着手中的黑剑,它通体漆黑,剑上似乎是一个个巨大的缺口,但神奇的是,缺口之中仍然是锋利的剑刃,整把剑的形状就像是一把巨大的钥匙,虽锋利,但却别有一种怪异之感。
梅逍从小便使惯了这把怪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可在外人看来,这就是一把带着不祥之兆的兵器,所以,梅逍很少拔剑出鞘,唯恐为武阳殿的声名留下一丝污点。
但在梅琅面前缺不需要隐藏着,梅逍亮出剑,仔细端详着它,问梅琅:“那它应该叫什么名字?”
梅琅微微一笑,道,“它的名字,叫做‘玄渊’,乃是著名的铸剑大师‘欧终’欲超越上古神剑轩辕剑,倾尽毕生心血所铸,但却仍不能超越轩辕剑,故此,只为此剑取名‘玄渊’,只取其音近。”
梅逍点点头:“原来如此,那为何这把‘玄渊’剑看起来像是一把钥匙的形状呢?”
梅琅继续微笑着解释道:“传说,五国的君主与欧终达成了协议,用‘玄渊’剑来做五国隐藏宝藏的钥匙,但是,我听说,这只是五国宝藏其中之一的钥匙,像这样作用的钥匙还有四把,而且都不知道是何材料,是何形态。”
梅逍点点头,问道:“暗殇阁也是在寻找这些钥匙和宝藏的位置吗?他们想要做什么?”
梅琅道:“他们所做之事,筹谋之深,隐藏之秘,牵涉之广,都是神州之上百年难见的,即便是打掉了一层,又会有新的长出来,所以,你们武阳殿要做好与他们长久对敌的打算了。”
梅逍忧虑地皱起眉头:“武阳殿的力量恐怕势单力薄,还需要所有江湖志士共同抗敌啊!”
梅琅悠悠一笑,“我父子二人相聚,不谈这些,来,我们练剑!”
梅琅的表情有些敷衍,似乎还有些未尽之意不想告诉梅逍,梅逍也不再问,微微一笑,拿起‘玄渊’剑,一招“仙人指路”,直指梅琅。
武阳殿主修的武器便是剑,每一个武阳弟子的剑术都是同辈江湖人之中的佼佼者,而梅逍,则是这些佼佼者中的佼佼者,这一剑之威自是不可小视,梅琅双眼微眯,开始凝神与梅逍拆招。
二人所持的武器有些悬殊,梅逍拿的是神兵‘玄渊’,而梅琅却只拿了一把普普通通的木剑,梅琅一剑拨开梅逍的剑,双剑一交,发出的声音却似金铁交鸣之声,铛铛作响,甚是刺耳。
梅琅微微一笑,他所持虽是木剑,但他的内气如渊似海,把内气往木剑上一附,便把一把普通木剑变得坚不可摧,即便是梅逍手上的‘玄渊’也不能破掉木剑之上的内气。
但除此之外,梅琅并没有在其他的方面使用内气,而是与梅逍拆起了剑招,梅逍每击出一招,梅琅便拆一招,虽有时会险些被梅逍划伤,但总体来说,梅琅躲得还算是游刃有余,并不显得吃力。一是因为梅逍无意伤他,另一方面便是梅琅自己反应迅速而且见闻广博的功劳了。
梅逍先用出了一套太阳剑法,这是武阳殿的基础剑法,武阳人人皆会,但能够把这套剑法用到精深的人却甚少,梅逍便是其中的一个,他的太阳剑法早已不是童稚时那般胡乱挥舞,而是招招逼人要害,深得精髓的太阳剑法。
俗话说,不怕千招会,就怕一招精,这套研习到极致的太阳剑法,把梅琅的衣角都划破了几道,梅逍有些小小地得意,原来你也不是不能被打败的,我这不是快赢了吗?
梅逍刚刚想到这里,梅琅便微微一笑:“小子,走神了吧!”
说着,用木剑横着一扫,正巧扫中了梅逍毫无防备的腰部,把梅逍整个人击出了一丈远去。
梅逍一声惨叫,以手扶腰,哎呦哎呦地叫着,用幽怨的眼神盯着梅琅,问道:“你还真打啊!”
梅琅严肃道,“对阵之时,切忌三心二意,顾念输赢。只有把输赢抛于脑后,你才有赢的可能,你现在这个样子,遇到真正强大的对手时,会输得很惨的。”
梅逍点点头:“受教了,再来!”
梅逍又一次被勾起了胜负欲,梅琅越是这样说,梅逍想赢的心就越是旺盛,梅逍已经不再关心自己的剑招上应该有何变化,却把赢过梅琅放到了第一位。
就因为如此,梅逍一次次地被梅琅的木剑扫到,一次次地被打出去,到最后,梅逍索性趴在地上不起来了:“总之我还要倒下,不如就躺在这里好了。”
梅琅一笑:“告诉你了,不要把赢我当成目标,专注于你的剑,它是不会辜负你的!”
梅琅说完,把木剑插到梅逍身下的泥土里,手上一运力,梅逍便身不由己地站了起来。随后,梅琅迅速地一剑刺出,梅逍不得不横剑招架,两个人又一次打到了一起。
十分想赢的梅逍渐渐地压制着自己的欲望,他的眼睛盯着两把正在相斗的剑,初时还偶尔会被梅琅击中个一招半式,但很快,梅逍便继续调整状态,投入到剑招的切磋之中了。
渐渐地,梅逍的眼中和心中没有了别的东西,只剩下了两把在眼前相斗的剑,梅琅那把剑步步紧逼,梅逍剑随心走,渐入佳境,渐渐有了反击之力。
梅琅见此,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孩子已经学到了!
几招过后,梅逍抓住梅琅的一个小破绽,长剑长驱直入,最后,堪堪停在了距离梅琅胸前仅有一寸的地方。
梅逍笑着收回剑:“我赢了!”
梅琅也笑道:“看来你领悟到了。”
但梅逍却微微皱起了眉头:“我之前似乎进入了一种十分神奇的状态,似乎在那一瞬间,我的世界里只有那两把互相进攻的剑,这是什么情况?”
梅琅神秘一笑,似乎又想要吐露某些没有与梅逍说的秘密:“你以前的时候不会在与人对战的时候突然停下来思考吗?”
梅逍点点头:“会的,尤其是小的时候,因为这个没少被师叔提醒,甚至在武阳大比的时候也有,差点就坏了大事。”
梅琅道:“这也是佛土药泉的作用之一,本来这功用是助人悟道的,你所修炼之道,是武道,并不是佛道,故此,它虽然能够助你领悟武学的要旨,但也会使你在对战之中有所领悟时突然停下来参悟。”
梅琅顿了顿:“但是,这种状态并非不可控制,随着你心智的成长,这种状态便很难出现了,只有在精神集中,且在对战之时才会出现,与你小时候不同的是,如今的参悟,是可以一边拆招,一边参悟的,比小时候安的多了。”
梅逍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所以,这佛土药泉的功能还可以遗传?”
梅琅笑道:“看样子是的,从前泡过佛土药泉的人可都是和尚,也都没有孩子啊!”
梅逍低下头,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母……母亲她也泡过佛土的药泉吗?”
梅琅笑了笑,道:“我猜她已经去泡过了。”
梅逍有些疑惑:“为何是猜?”
梅琅解释道:“你母亲古灵精怪,经常会有一些常人没有的想法,而且,我越是禁止她做什么,她越要做什么,仗着她武功高,在当时的佛土,无论是哪里,她都是如入无人之境。”
梅琅笑了一会儿,继续道:“所以,她应该是去过了,而且,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相信她还活着,就是因为这她的性格,还有泡过佛土药泉带来的能力。”
梅琅斜眼看了看梅逍,眼中似乎流露出一丝丝的……嫌弃:“没错,就是你死了,她也会活着的。”
梅逍有些欲哭无泪,这就是所谓的父母是真爱,孩子是意外吗?
父子二人练了一天的剑,梅逍又一次腰酸背痛腿抽筋地回到了屋子,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他都没有这样努力地练过功了,正好,趁这次把落下的功夫都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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