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月之民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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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呢，如果要解释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果然还是从月之仪开始说起吧，不过在此之前，辉夜，你能不能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很失礼欸。”

“妾身觉得擅自闯进别人家里还对主人动粗的家伙才是失礼。”

辉夜冷冰冰地望着自己的姐姐，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一辈子都不和这两位姐姐见面，更别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仿佛是故意在针对自己一样，比起单纯用灵力封印了行动能力的依姬来说，直接被五花大绑的辉夜看起来简直是充满了恶趣味。

不过要说起来，辉夜起码还能保持最基本的理智，可依姬就不同了，看到丰姬的瞬间，她就直接暴走了。

当然了，重伤未愈的她对上了全盛状态的丰姬，结果自然是一个照面就被放到，可能是为了省些麻烦吧，丰姬下手重地可怕。

起码在辉夜看来，依姬的修养期估计要延长不少了。

丰姬俯下身，轻佻地用扇子抚过辉夜的脸颊，玩味地道：“真是有趣，平时像是刺猬一样的家伙，老实起来倒也有几分可爱嘛。”

“阿啦啦，妾身今天第一次知道，原来姐姐大人居然对女孩子更感兴趣，难怪依姬像个跟屁虫一样粘着你，不过看你的样子，似乎是有些玩腻了？想换点新鲜的？呜哇，真是薄情呢。”

“呵呵，辉夜，你这张嘴还是一样地不讨喜呢，原本以为把你放逐到地面上会有些好转，现在看起来是完全没有作用。”

丰姬倒是也没有进一步做些什么，似是尽兴地收起扇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辉夜道：“蓬莱人的体质还真是让人无可奈何，就算陪你玩玩，恐怕也是毫无意义的吧。”

“哦？莫非姐姐看上的是妾身吗？这还真是令人惊讶啊，这副身体的魅力原来有这么大啊。”

“是哦，”丰姬认真地点头，面露红晕地说道：“别看我这样，我对你可是很喜欢的哦，大概就是把脑袋拧下来然后用脑髓浇花那种程度的喜欢吧。”

“这还是巧合，”辉夜眨巴亮晶晶的大眼睛，一副感动的表情：“妾身对姐姐大人也有同样程度的喜欢哦，要举例的话，那就是把姐姐烧掉，然后用骨灰拌饭那样程度的喜欢吧。”

“呵呵呵。”

“嘿嘿嘿。”

先不提两个当事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总之一边被丰姬的灵力压倒在地的帝和铃仙早已经是被吓得面无血色了，除了瑟瑟发抖没有第二种反应。

“哦，对了，这件事虽然有点晚了，但还是和你说一下，”丰姬好似才想起来一样，面带歉意地说道：“如果你是在等待着师傅大人的救援，那我劝你还是早些放弃吧。”

“果然，你已经做好了对永琳的防备了。”辉夜看起来一点都不意外，丰姬对自己出手，如果没有事先把永琳这一道坎绕过去，是根本不可能的。

丰姬眯起眼，脸上笑意更深：“师傅大人是不会来的，起码在我做完该做的事情之前，她是不会出现的。”

“阿拉，姐姐大人意外地很有自信嘛。”

“再怎么说我也算是师傅大人的弟子呢，对于她的强大，我有足够深的了解。”

丰姬的自信不像是虚张声势，辉夜面上不显，但是内心却微微有些动摇，她自信没有人是永琳的对手，起码丰姬找不出这样的人，可是那份忧虑却迟迟无法消除。

丰姬说得对，她们的师傅，八意永琳有足够强大的实力，想要打败她同等于痴人说梦，但若是对方的目的仅限于拖时间的话，结果或许还未可知。

“好了，时间还很充足，辉夜，你的一切疑问我都可以为你解答，作为姐姐呢。”

“是吗？这还是真是十分地感人欸，”辉夜挑眉，哪怕被绑着也不失优雅地问道：“那么就先请姐姐你告诉妾身吧，为什么要背叛月之都？”

“最初的问题是这个啊，从你一个罪人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还确实有些微妙的，”不声不响地讽刺了一句辉夜，丰姬笑道：“既然这样，就让我先纠正你一个错误吧。”

“噢？是什么？”

“不是我们背叛月之都，而是月之都背叛了我们。”

辉夜眉头一蹙，意味深长地笑着：“意外的发言呢，不过却是很符合背叛者的台词。”

“说出这样的话，辉夜，对你而言，月之都是什么？”丰姬凝视着辉夜，别有所指地道：“是月之民的领地，还是说，是月之女神的私属？”

“无聊，”辉夜垂下眼眸，淡淡道：“事到如今，你居然还要和妾身讨论这种问题吗？”

“可这很重要，不是吗？”对于辉夜避而不谈的态度，丰姬并不在意，她继续说道：“在大部分月之民的眼中，月之女神只是一个符号，但是只有我们知道，事实并不是如此。”

“对于驱逐了污秽的女神，你的所作所为是否太过忘恩负义？”

“呵呵呵，辉夜，你果然也是知道的，”丰姬深邃的目光落在辉夜身上，缓缓地道：“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无偿的奇迹，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那位女神大人会为月之民驱逐污秽？”

“那是”

“那是女神的私心。”

丰姬虽然笑着，但是笑容中再无温度，她冰冷地说道：“为什么在神话时代，神明会成为至高无上的统治者？因为那个时候，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类，只有一种叫做‘信徒’的存在。”

“从出生开始，心灵和身体全部都是神明的所有物，这样的存在被我们称为‘信徒’，他们无畏疼痛不惧妖魔，只会因为神明的一句话而奋不顾身。”

“而作为神明的顶点，那位女神大人的所作所为难道不正是为了将月之民全部转变成她的‘信徒’吗？事实上她已经成功了，在月面早就没有人可以阻止她了。”

“因为有师傅大人的帮助，月夜见大人原本早就放弃了，可是她千不该，万不该，居然制造出了‘月之仪’这样的东西！”

说话间，丰姬的双眼染上仇恨的颜色，她踱步来到铃仙的身边，在辉夜惊讶的目光中，她伸手抓住了铃仙的一只手臂，接着一股澎湃的灵力就顺着手臂侵入铃仙的身体。

“你做什么！”

“闭上嘴给我看好了。”

不顾铃仙的痛苦和辉夜的怒目，丰姬只是冷冷地做着自己的事，很快，在铃仙的手臂上，一个古老的印记逐渐显露，仔细观察之下，那墨绿色的纹路几乎遍布她的全身，发出黯淡的微光。

“这是？”辉夜瞪着双眼，她完全不知道铃仙身上会有这样的东西。

“这就是‘信徒’的证明。”丰姬笑着，拉上自己衣袖，上面赫然有着和铃仙相同的印记，只是相比铃仙要更小一些，只有覆盖了半截手臂。

“丰姬，居然连你也”

“知道了吧，这才是月之民获得的奇迹的代价，我们之所以能够高居在月面之上俯视众生，就是因为我们已经成为了月之女神‘信徒’。”

抚摸着那黯淡的纹路，丰姬低沉地道：“月之民脱离了时间的束缚，即不存在‘寿命’这一概念，那是因为我们隔绝了污秽，而所谓的污秽，正是生命力的体现。”

“帮助月之民驱逐污秽的就是月之女神，”辉夜惊骇道：“难道说，她将你们的生命力全部都”

“正是如此，作为女神的‘信徒’，我们的生命自然都是归她掌控。”

“可是，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当然是为了启动‘月之仪’，”丰姬平静地说道：“那是一个以月面为基础构架建设起来的概念装置，其启动所需要消耗的能量，就是女神的灵力，而女神的灵力则来自‘信徒’，当这些印记遍布全身的时候，月之民的生命就会到达终点。”

“你说什么？！”

辉夜震惊，立刻看向了距离被印记完全覆盖已经只有一步之遥的铃仙，皱了皱眉，沉声问道：“告诉妾身，丰姬，‘月之仪’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那位大人要启动它？”

“那是足以改变世界的装置，依托女神超凡的灵力，以当前我们无法认知的概念为武装，完成绝对意义上的‘奇迹’，对呢，简单来说明的话——”

丰姬露出了怪异的笑容，对辉夜说道：“‘月之仪’就是时间机器，用女神的灵力作为燃料，以月面和地面作为跳板，完成穿越时空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