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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刚刚在门口听到了一切,这下子形势就变得很明朗了,虽然对于她来说不是什么好事——谢婉棠,也就是她姐姐,残忍的杀害了‘太极虎’女双徽音,且现在不知所踪,如果没猜错的话,是要去灭引商羽的口。
看着昔日并肩作战的队友惨死在眼前,肖晨安再也无法忍受,虽然他们交情不深,但谢婉棠这一举动,再怎样都无力辩解,她,就是杀了人,而且杀的还是自己情深如故的队友!
难道那些回忆都是假的吗?难道那些动人的故事,都只是编造出来诱他入伙的吗?
他不敢再多想,头部的剧烈疼痛让他近乎快要失去理智,每一片回忆,都像锋利的刀刃,割裂着他对谢婉棠的记忆,不过片刻,谢婉棠的模样已经模糊不清,全然认不出这是往日那个平易近人的师父,剩下的,只是丑陋的人性与控制欲。
小桃俯下身去,想要抱起徽音,却怎么也使不上力,仿佛全身的每根神经都因为紧绷过度而断裂,提线木偶的绳子,松弛了。
忽然,她似乎发现了什么,凑过身去,淡然无光的眼神突然亮起,地上的几粒沙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地上,是几粒凑在一块的沙子,虽然排列有序,但却看不出什么门道,看上去有些类似于梵语之类的,谢初桃却看的入迷,津津有味的样子似乎已经全然读懂,正在反复回味着什么。
肖晨安也注意到了这边,顺着小桃的视线,那团沙子映入眼帘,可惜的是,无论是否使用灵视,都瞧不出什么门道。
谢初桃仍是盯着沙子,缓缓说道:
“这其实并不是什么语言,而是我们以前玩的一种类似于过家家的游戏,而这个图案的寓意就是,噗,哈哈哈哈哈哈”
“就是什么呀?”
肖晨安焦急地追问到。
“意思就是,她其实没有死,而且,晴鸢也没有死,哈哈哈哈还真是聪明呢!”
这下肖晨安更是不解了,地上躺着的不正是怎么会还有转机呢?难道小桃她疯了?
他用力摇晃了好几下小桃,想把她从不切实际的幻想中叫醒,最终,当一巴掌落在他脸上时,才确认了这的确还是那个他所认识的谢初桃。
“抱歉蛤,好像用力过猛了。”
肖晨安捂着火辣的脸,强颜欢笑道:
“你没事就好。”
谢初桃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以一种如释重负的语气说道:
“可以确定的是她们暂时脱离了危险,只不过需要躲避谢婉棠的耳目,暂时无法现身,我们也别在这儿浪费时间,赶紧去结束这场预赛。”
肖晨安左思右想也没想明白,明明是既定的事实,但看小桃逐渐恢复正常的面色,他也只好暂且说服自己,好奇心会害死猫。
路上,谢初桃也看出小安的不解,可直到到了目的地才算是跟他解释清楚——晴鸢的灵能力是“伪造”,不仅可以改变自身的外貌,还可以给别人换皮,因此,她两次使用灵能力,一次在战斗中躲开致命一击,而另一次则是帮徽音金蝉脱壳。
反正无论如何,最终肖晨安算是理解了这整件事儿的来龙去脉,并花费了珍贵的五分钟,陪小桃完成了最后一个指标。
顺顺利利地解决完新人的“安抚工作”后,他们俩突然开始犯愁——晚上住哪呢?黑猫水吧目前估计不太“方便”,两人又是未成年,酒店怕是也不给接待,那么,唯一的住处,也只有学校的那间破宿舍了。
尽管肖晨安一百个难为情,但十月底的街道,北风呼啸,可经不住他们两人风餐露宿,酒店、网吧那是一个也进不去,现在唯一可行的办法也只有这一条了。
所以呢,两人拖着疲惫的身躯,漫步在寒风习习的街道,想着刚刚所发生的一切,不禁有些后怕,平日里的小棠姐芳容不再,仿佛那些伪善的面具通通被扯下,只剩下那张可怖的笑脸。
肖晨安一直不敢提起这件事,怕她心里无法承受这种突如其来的转变,自己的姐姐突然变成了大恶人,论谁都难以一时接受,但他心里一直过意不去,那段小时候的回忆像幻灯片般循环播放,那段悲惨的、令人同情的经历还历历在目,他不相信那段回忆是编造的,更不相信小棠姐会做出这种事来。
他们俩越走越慢,越走越偏,最后甚至偏离了轨迹,走到了学校旁边的长江滨江。
江边的晚风并不安宁,吹得是故人的多姿、寡情,衬得今人平平。
小桃靠在江堤,把鞋子放在一旁,轻轻地把脚放进水中,搅起阵阵水花。
她时而看着浪花,时而望向月亮,月光照射在江面,又反射在她猫耳般的眼中,波光粼粼,妙哉妙哉!
肖晨安坐在她身旁,虽有些不安,但也被此刻的美景给牢牢吸引。
身边的这个美女,似乎一下子成熟了不少,不再是当初那个淘气的任性的需要人哄着的大小姐,眼神中流露出的,是三十而立的坚韧,是四十而不惑的坚定,是五十而耳顺的豁达,是历经世事的沧桑;但是,遮挡不住的,是那熊熊的怒火,是对命运的反抗,是不愿服输的勇气。
她知道,与姐姐为敌需要极大的勇气。
那毕竟是与她朝夕相处的姐姐,是陪她一同长大的姐姐,即使她早有所耳闻,但当这件事真实发生在眼前时,还是会有些黯然失神。
宁静的江畔见证了一段对话。
“小安。”
“啊?”
“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了我姐姐做不正勾当的事。”
“啊?”
“毕啸翼,两年前灵动者与边缘人大战,当时他还在国外,而他的父母、哥哥都参加了那次平乱,且不幸在乱斗中牺牲,后来有传言称,是‘太极虎’谢婉棠一手策划了这起战乱,虽然原因不明,但毕家灭门绝非偶然。”
“后来,毕啸翼得知此事后并没有着急回国,而是一直暗中调查此事,他明白,能一手遮天且轻松灭门的绝非等闲之辈,他只有忍气吞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再后来,他的调查有了结果,回国后直飞武汉,找到当年跟他有一面之缘的清清,又通过钱程这一筹码接近你,他知道,他的出现必定会引起谢婉棠的注意,而他要做的,正是与她决一死战。”
“前天,他把调查结果告诉了我,按照他的意思,他从一位世外高人那得到指引,姐姐会在这次新人评估有所动作,而且是一个惊世骇俗的大计划,如果不阻止,灵动者将会陷入史无前例的危机之中,他揣测姐姐不会把我也置于陷阱,才赌上一把告诉了我,事实证明,他说的都是真的,计划,已经开始了。”
直到小桃讲的有些累了,肖晨安才有机会插上一句嘴,说实话,这一连串的信息风暴,他花了好多脑细胞才勉强跟上进度。
“你是说,小棠姐想要彻底消灭灵动者?”
小桃将一条腿收回来,另一只在江面上画着圆圈,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一时不知该说哪一个。
“你你没事吧?”
他看向小桃,后者还是仰头望向那轮弯月,嘟囔着嘴,小口呼吸着江面凉爽的清风。
温柔的晚风一定能吹散许多不愉快,但也许,吹不走太多遗憾——没有多生气,只是很失望,心一下子就空了;不想再去质问什么,情绪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当我们再抬头想要追随一次风的轨迹时,除了流逝的时间,一望无际。
“也许,我是说也许,她现在已经不能算是我的姐姐了。”
黑猫水吧四楼,晴鸢公寓内。
“小棠姐,你这么做我不是很理解。”
晴鸢看着正在给徽音换药的谢婉棠,说出了发自内心的疑问,她虽然是此次计划的参与者,或者说是比较重要的一环,但她仍未想通小棠姐这样做的目的。
谢婉棠轻轻地用碘酒涂抹着伤口,伤势依然很严重,碎石卡在了已经愈合的肉里,只要动弹就疼痛难耐。
“你知道嘛?为什么这次的计划里没有小桃子?”
晴鸢摇了摇头,其实这也是她不理解的一点,明明小桃在他们中算是战斗力的天花板,这么重要的计划里居然没有她这一环。
“我只是想让她恨我,仅此而已。”
“为什么?”
晴鸢几乎都没有思考就问出了这个问题。
这时,房间的门被敲响了,开门的正是郑伯屿。
“为什么?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个计划无非两种结果,要么我们大获全胜,灵动者就此绝代,从此后继无人;要么,我们全盘皆输,成为千古罪人,灵动者界的过街老鼠,到最后动手处决我们时,她不希望谢初桃心软罢了。”
说完,他便坐到床边,面不改色地拂去徽音背部的衣物,两根手指轻轻一捻,只听“咔哒”一声,徽音脸上痛苦的神情顿时消失,看样子,石头已经被处理干净了。
“哦”
晴鸢低下了头,似乎也开始思考起命运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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