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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愚蠢!愚蠢!

总以风轻云淡神情示人的叶辰凉面容扭曲狰狞,近在咫尺,仿佛唾手可得的成功就被那不知轻重的毛头小子错手放过....不,他根本就没有出手的念头,他到底再犹豫些什么?愚蠢!愚蠢!

魏长磐还是怔怔出神,他明白眼前叶辰凉失态的缘由,扪心自问他也有些悔意。这样的情形已经不是第一次,只要他出了刀,武二郎就是具尸首,他身边的人,那些和他亲近的人,也不必再去为了袭杀武二郎承担偌大的风险。

“下不为例,最后一次。”

这是叶辰凉抽身而走前撂下的最后一句言语,假使他还有任何选择的机会,这位采花圣手都会毅然决然离魏长磐而去。然而那晚所见苏姓武官的允诺却是他必须得到的东西,没有官府不再追究的担保,他安能无畏于官府的秋后算账?

他们所用大车行牗都是劫杀行商队伍所得,沿途偶遇几次盘查都未曾露怯,至于这队行商雇佣的路护为何如此之多....银子落袋,哪里还有人会计较这些细枝末节?

官府通缉小垚山几位当家人的榜文就连宿州最犄角旮旯的穷乡僻壤里也贴满了,各处城池关隘处的榜文画像都极为酷肖,武二郎与魏长磐三人不愿横生枝节,用些江湖上粗浅的易容手法轻而易举糊弄过去了事。

....

“这画的是洒家?”武二郎指着合抱粗细大榆树上贴的那张榜文忍俊不禁道,“他娘的倒不如直接画头妖魔鬼怪更能吓唬孩子些。”

城池关隘处的那些榜文画像多是由官府聘请城内画师作画,纵是要价再低的画师,一幅几十个铜板总归逃不过去,就算是官府的差役去算钱,至多也不过是画得数目大了给抹个零头而已。除此之外,那些大小村镇廉价雇佣画师中有本事不济的,与官府画像所通缉那几名要犯简直判若两人,便是武二郎等人卸去伪装堂而皇之走过都未必有人能识得这是画中人。

那榜文画像与自己越不相像,于魏长磐而言自然是再好不过,不过扭头去看叶辰凉时却见这位采花圣手面色铁青。魏长磐正待要伸长脖颈去瞧,却冷不防被他一把将画像扯下,没好气道,“有什么好看的,早些寻见那些镖师才是正经事....”

在旁的武二郎点头称是:“山上兄弟撒出去二十余人,这已经是第三日黄昏,想来也该有些消息。”

叶辰凉话中有话,小垚山喽啰撒出去三日有余,余下还在武二郎和他们身边的喽啰仅有二十余人,其中半数还是他心腹,现如今正是下手的最好时机,只待以苏祁连为首的晋州武官就位,那便是他们收网的绝佳时机。

小垚山众人下榻于黄岭郡以南数十里一间客栈内,客栈主人是小垚山藏在山下的眼线,先前数次劫杀伍和镖局押镖队伍时都给山上传递过消息,算是小垚山下为数不多算是稳妥的落脚去处,客栈主人是个五十郎当岁的汉子,身子骨还算硬朗,正巧家中有亲戚在小垚山上当小头目,加之几次客栈被地方青皮地痞刻意刁难都在小垚山出手下逢凶化吉,二者间也便有了段来之不易的香火情。

魏长磐心中了然,武二郎的武道境界他与叶辰凉有目共睹,其实早在小垚山人马下山不久,后头悄无声息多了截尾巴。早先他还有些忧心凭籍前者境界的敏锐五感和武夫的天生直觉,会不会对身后斥候有所感应,不过现在看来他高看了武二郎的境界,却也低估了那些晋州武官叔伯们的能耐。

“这客栈的酒不错,掌柜的还有良心,不至于往里头掺水。“武二郎拎来一坛子酒在搁在八仙桌上,示意魏长磐二人过来共饮,“小的们来回报消息总还有些时候,来得及再喝两碗。”

客栈外夕阳已西下,余晖满云霞。

将小垚山其余二十余名喽啰都安排停当的客栈掌柜拿了些佐酒吃食来,毕恭毕敬搁在那张八仙桌上才敢退去,临出屋门前听得武二郎招呼:

“掌柜的辛苦。”

“能伺候各位大王,是小的福分,哪里说得上辛苦。”掌柜连连摆手,“大王莫要折煞小人。”

对小垚山众人惧怕胜过亲近的客栈掌柜退出屋后才敢揉着酸痛腰腿叹口气,趁还能勉强瞧得清东西赶紧回去睡下,省一盏灯的油钱也是好的。

这些个小垚山的大王们来客栈里食宿,向来是不计银子的,就算前者想给,掌柜的也未必敢收,这二十几人在客栈内每住上一日,掌柜的便一日不能招徕生意,再有便是这青壮汉子二十几人个个都能顶旁人两三个的饭量,每日好酒好肉好吃喝伺候着,白花花的银子也便流水似的走了。

眼不见心不烦,眼不见心不烦....掌柜的心里碎碎念,连出口嘟囔都不敢,生怕被那几位小垚山大王听了去,那可真就是祸从口出。

“这汉子一人操持客栈,既当掌柜又当厨子还要做小厮的活计,咱们这二十几人投宿,虽说这掌柜的明面上还毕恭毕敬伺候着,指不定心里这会儿已经马上娘喽。”语气调侃的武二郎拿起碗来给魏长磐叶辰凉二人都斟上酒,见小黑子侍立在侧,想了想,又给这徒儿倒了浅浅个碗底的酒水,“如你这般的岁数,尝些酒水也是无妨的,只是切记往后习武莫贪杯。”

小黑子双手接过那酒碗去,把嘴凑在碗沿边就要一饮而尽,谁成想才眼下半口去,登时便觉着喉头热辣如火烧。

武二郎仰头干完一碗酒水,见着小黑子被呛了嗓子两颊通红咳嗽不止的模样开怀大笑:“慢慢喝,没人同你抢!”

吃了苦头的小黑子这次只敢微微抿上小口,这些酒水虽说是客栈掌柜汉子自酿,然而得益于酿造手法独到用料亦不曾有丝毫吝啬,这籍籍无名的自酿酒水若论起滋味,往往要比那些大城酒楼内号称三年陈五年陈的窖藏名酒还要来得余韵绵长。

这次微微抿上小口后小黑子还是面色通红,不过已经没有方才那般狼狈,唇齿之间已经有了淡淡的回甘。

魏长磐小口慢饮着碗中酒水,叶辰凉亦然。

“洒家有些好奇,你们二人究竟是如何忍到现在还不动手的?难不成当真是念在于小垚山上的兄弟情谊才不忍下手?”

武二郎言语如平地惊雷般在魏长磐耳畔炸响,他来不及思索,自然而然便伸手握刀。

而叶辰凉纹丝不动,只是眼神死死盯住眼前的小垚山大王,喉结微动。

“一句话而已,就这般按捺不住?魏长磐呐魏长磐,好歹也是生出的气机的四层楼武夫,怎么连这点定力也没有?”武二郎幽幽地叹息,“原先才有四五分确信而已,如今你不打自招,洒家想手下留情也很难啊。”

原来那句话只是试探,却让原本精神紧绷的魏长磐信以为真,来不及细想,感到威胁的体魄便先做了反应。

伏笔千里,功亏一篑。

“老三你要金盆洗手,洒家不拦着,可你好歹与洒家也是旧识,怎么一到这种时候,连半分昔日情分也不去讲呢?”

小黑子在旁浑浑噩噩不明所以,不知道席间气氛怎么骤然冷了下来,只是这黑炭少年永远是站在师父那边的,于是乎他向前一步站在武二郎身后,瞪大眼睛摆出凶恶的神情,向着魏长磐和叶辰凉。

“你们用来盯梢的斥候很好,宿州那些窝囊废武官再过多少年岁也调教不出那样的水准。”武二郎一针见血,“等你们武道境界再高一些后或许就能明白那种感觉....可惜你们不会再有那样的机会了。”

叶辰凉袖中微动。

武二郎摇摇头,神色无奈道:“没有必要把那些小的也牵扯近来,老三,之所以洒家对你在山上栽培心腹视而不见,是将这看做是你自保的手段,即便你发出号令,那十余人就算全部一击功成,枉死十余人,对你的助力也相当有限。”

“让他们都活着,咱们兄弟,好聚好散,好不好?”

这位小垚山大王语中竟隐隐有些请求之意。

叶辰凉不复动作,陷入沉思。

“老三你能活,可还要一个人,是一定要死的。”武二郎转向魏长磐,神情淡漠,“是引颈就戮,还是殊死一搏?”

魏长磐蓄势姿势缓缓改变,将近在咫尺的叶辰凉也囊括在刀势内。

“江师爷说的没错,你确实是栖山县张家余孽,洒家管不着你和江师爷当初有怎样的交情,可你处心积虑混入小垚山要杀洒家....”

“洒家也只能杀你。”

处心积虑的设计和先手布置都成了泡影,大尧宿州黄岭郡以南数十里的客栈内,握刀蓄势的年轻人面前是小垚山大王武二郎。

这是他酿成的错,唯有握着刀,还能有些许的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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