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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微弱的房间内,一个紫衣青年靠窗负手而立,声音冷淡无比,“你说,他会来吗?”

这里是朱妈妈的房间,可这位紫衣青年的存在,却让远处的花满楼的主人朱妈妈头也不敢抬,只能跪在地上,“他一定会来的,这点面子他还是会给我的。”

“是吗?他最好给你这个面子,否则……”

那紫衣青年没有再说下去,可朱妈妈却知道那未说完的内容有多恐怖,心中只能暗暗祈祷张子默赶快来。

良久,张子默推门而入,看见跪在地上的朱妈妈后不禁一愣,等看到屏风后的那个紫衣青年后便释然了。

朱妈妈如释重负,“许公子,你终于来了!”

屏风后那个冷淡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出去吧,在门外守着。”

“是!”朱妈妈连忙退了出去。

张子默直接在桌子旁坐下,提起桌上酒壶对着壶嘴喝了一大口,“什么事?”

“你气息忽强忽弱,显然是受了伤,还敢饮酒?”

“美酒包治百病,有事就说,我赶时间。”

“你不好奇我是谁?”

张子默平静道:“我又不是傻子,花满楼是魏家的产业,而花满楼一直由魏家的一个人负责,魏家的二公子魏星河。魏二公子,我说的对吗?”

紫衣青年从屏风后走出,坐在了张子默对面,“不错,是我,那你可知我找你什么事?”

张子默自顾自地喝了起来,“我今晚事有点多,没功夫猜,你有事就说。”

魏星河一愣,而后皮笑肉不笑道:“你这个人有点意思,在我的地盘上还敢那么横的,你是第一个。”

张子默道:“虽说是你的地盘,可你父亲如今春秋鼎盛,你们兄弟两个手上没有多少力量。你手中的力量,未必比得上我。”

“是吗?可你今晚应付一个庶子发起的刺杀都那么费力,也敢与我谈力量?”

“谁家还能不出点意外,小风浪而已。”

魏星河凝视张子默许久,“从你出现开始,我就在调查你。可在你身上,却出现了诸多疑点。”

“什么疑点?”

“你来白帝城是为了扶崔本乐上位,借崔家之力让许家重回世家之位。而你想与崔家交好,偏偏选择住在了花满楼。你既然知道花满楼是我家开的,就应该知道我家与崔家势同水火。接近崔本乐的方式有很多,你偏偏选了这一种,我不明白。”

“有何不妥?崔本乐贪财好色,在花满楼与他结识最不容易引人怀疑。而且既然开门做生意,来者都是客,给你家送钱难道你不要?”

魏星河身子往前一凑,似笑非笑,“自然是没有什么不妥,可唯一不妥的,就是你的身份。”

“哦?我的身份有何不妥?”

魏星河道:“我让人调查过许家的五公子,这位五公子虽然深居简出,但还是有人见过。我看过画像,与你长得一点都不像。所以我很好奇,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许青山,你又是谁?”

魏星河说完这话,便死死地盯着张子默,不断观察张子默的反应。

张子默平静地喝了一口酒,“我还以为你懂呢,看来你不懂。”

魏星河饶有兴致地看着张子默,“哦?说来听听。”

张子默道:“你既然是世家子弟,应当对于一个家族的运转方式十分了解。我且问你,我在家中的地位如何?”

“不得意,备受打压。”

“那你觉得一个备受打压的公子,会有如此财力?我在白帝城这么久,为何没有许家的人来阻止我?扶持崔家这样大的事,为何轮到我来做?”

张子默一连发问,顿时让魏星河陷入沉思。

二人之间烛火摇曳,火光渐弱,魏星河突然开口:“所以,你才是真正的许青山,我查到的那个,只是你的替身。”

张子默笑道:“不不不,把我当替身就好。等此事完成之后,我便会消失。你查到的那个五公子,才是真正的许青山。”

魏星河脸上终于露出笑容,“那许公子,接下来咱们该谈谈咱们之间的事了。”

张子默道:“你父亲虽然春秋鼎盛,但我猜你已经在做准备了。你我合作,或有利可图。”

魏星河戏谑道:“你支持崔家,我为何要与你合作?”

张子默笑道:“咱们彼此心知肚明,魏公子又何必说这些假话。你若不是来找我合作,又何必来见我?”

魏星河道:“那与你合作,我能得到什么?”

张子默道:“若崔本乐成功上位,崔家便在我掌控之中。日后你想要争当家主,我也可以动用许家和崔家的力量帮你。”

魏星河道:“你还没有解释清楚,为何要帮我。你既与崔家合作,为何还要与魏家合作?”

张子默道:“与崔家合作,我还需要办很多事才能让许家恢复世家之位。可是与魏家合作,就不需要这么麻烦了,现成就有一个世家的位置。”

魏星河眉毛一挑,眼中精光四射,“原来,你是想取而代之,倒是打得好算盘。且不提你能不能做到,这样对我魏家又有什么好处?”

张子默道:“哪怕崔家此次因为争夺家主之位产生动乱,你魏家与崔家依旧是实力相当。可若崔家灭了,我许家成为世家,以许家的力量自然无法与魏家抗衡,你魏家便是北峡州的第一世家。这样的好处,难道还不够?”

魏星河道:“这样的好处自然是够了,可我不相信你能做到,你连眼下的事情,都没有处理好。”

张子默道:“你且看着便是,等我把崔家的事情办完,带上你的诚意,再来找我谈。”

魏星河大笑不止,从张子默手中接过酒壶,却一滴酒水都没有倒出来,“一点都不给我留?”

“你一个世家公子,还缺酒喝?”

魏星河取出一个地契放在张子默面前,转身走过屏风,又站在了窗边,“你若将崔家的事办好,我的条件会让你满意。你我二人,未来可共享北峡州,下次记得给我留口酒。”

张子默推开房门,看了一眼恭敬守在门外的朱妈妈,这才笑着离去。

张子默刚走了没有几步,又有一名侍女上前,“公子,花迁月姑娘有请。”

张子默大笑一声,便应了下来,“没想到,今晚想见我的人这么多。”

花迁月的房门大开,这一次张子默进去时,花迁月并没有在沐浴,而是端坐在桌子上,见张子默前来便提着金壶缓缓倒酒。

张子默径直坐下,“姑娘找我何事?”

花迁月道:“公子可是累了,先喝杯酒解解乏吧。”

张子默摇晃着酒杯,始终不饮,“你此时找我,想必是有什么大事。”

花迁月笑道:“没有什么事,只是好久没见公子,有点想公子了。公子除夕时做的饺子很好吃,奴家在此谢过公子。”

“你有话不妨直说。”

花迁月道:“奴家对公子倾心已久,不知公子可否救奴家脱离苦海,让奴家有一处安身之处?”

“怎样才算是安身之处?”

花迁月道:“奴家不希望能成为公子正妻,哪怕是当一个妾也行,只求公子给我一个名分。”

“为什么非得是我?”

“既是倾心,自然是非公子不可。”

张子默放下酒杯,“既然是要跟着我,你就得为我考虑。有些事你主动说出来与我问出来,是两码事。”

花迁月眼中顿时出现慌乱,“公子说的是什么事?”

张子默道:“那就从这杯酒开始吧,这杯酒有毒,是谁给你的?”

花迁月佯装镇定,“我不知道公子在说什么。”

张子默将酒杯推了过去,“那就不谈此事,你将这杯酒喝下去,我便为你赎身,如何?”

花迁月颤抖着举起酒杯,将酒杯凑到唇边,见张子默笑盈盈地看着自己,终究是不敢赌,将酒杯放下,“公子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张子默道:“从我一开始进来,你就对我手中这杯酒很在意。这酒里的毒药,有什么作用?”

花迁月低声道:“可以激发,哪怕是修行者也无法抵挡,不只是肉身之欲。”

张子默笑道:“这是要坏我修行啊。”

花迁月低头不敢看张子默,“对不起公子,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张子默道:“我知道,当初崔清源与你约好破了清月的身子,让你当上了花魁。而你作为回报,自然是要帮他的。”

花迁月顿时手足无措,神情紧张到极点,“公子是如何知道的?”

张子默道:“我自然有我的渠道,你只需要告诉我,我不喝这杯酒你会如何?”

花迁月苦涩一笑,“公子想必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多此一问。”

以崔清源的手段,如果事情败露,自然是不会让花迁月活下去的。

张子默不再言语,只是轻轻敲打着桌子。

花迁月突然开口:“公子是不是觉得,像我这样的人很恶心?”

张子默微微摇头,“怎么会,都说笑贫不笑娼,我曾游历过一段时间,也算见过人间疾苦,我知道有些人为了活下去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我能理解。”

花迁月不可置信地看着张子默,眼中突然多了一丝光亮,“公子当真是这样想的?”

张子默道:“你都快死了,我骗你没有任何意义。”

花迁月突然掩面而泣,“我对不起清月姐姐,我知道我对不起她,可我不当上花魁,一辈子没有翻身的机会。我不想一辈子待在花满楼,不想以后老了去当老鸨。我只有当上花魁,借着红的这几年多赚点钱,为自己赎身,也为自己留下足够的财富。说来不怕公子笑,我虽是妓女,但自幼便被当大家闺秀培养,那种贫苦的日子我是过不下去的。”

张子默道:“既然知道酒中有毒,我是不会喝的,你有什么遗言吗?”

花迁月依旧泪流不止,“我这一辈子,虽然是人人都唾弃的风尘女子,但我除了对不起清月姐姐外,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公子只需替我跟清月姐姐道歉就行了。”

“没了吗?”

“没了。”

张子默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勾起花迁月的下巴,“我给你一个交代。”

花迁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提醒道:“公子,这杯酒有毒。”

张子默平静道:“我知道,若一杯酒就能坏了我的修行,那我这修行还有何意义?”

花迁月眼中满是疑惑,“公子为何要救我,明明连条件都没有谈好,为何……”

张子默笑道:“非要你说一些誓死效命的话才算谈好条件吗,语言没有任何意义。只有从一个人的行动,才能看出他的心意来。天色不早了,好生休息。”

花迁月看着那轻轻摇晃的两扇门,神色顿时复杂起来,“公子……”

清月房间内,张子默刚进门清月和蓝蝶便围了过来,就连重伤的周兴都睁开眼看着张子默,“公子,怎么去了这么久?”

张子默道:“遇到花迁月,多谈了一会儿,对了,花迁月让我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清月冷声道:“我不需要她的道歉。”

“随你吧。”张子默突然严肃起来,封住体内经脉,将关节全部脱离,“等会儿,谁都不要靠近我。”

“怎么了?”

张子默笑道:“没事,喝了一杯毒酒。”

蓝蝶焦急道:“公子你怎么不早说,快吐出来!”

张子默笑道:“来不及了,我封了自己的经脉,又脱了全部关节,等会儿我若是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立刻杀了我。”

张子默说得风轻云淡,却让二人热泪盈眶,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我不要!”

张子默不再言语,缓缓闭目,本已压制住的心魔,再次躁动起来。而在体内药力的引导下,越发壮大。

心魔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放弃抵抗吧,你既然见过众生疾苦,就应该知道当及时行乐,为何要一直忍着?想要放纵,眼前就有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想要杀戮,你可以全部都将他们杀死。放纵得到的快乐,你不尝试怎么知道呢?”

“因为我想当人,而不是当畜生!”

“可你这样压着多辛苦啊,若是在以前你还压得住我。可你居然蠢到主动喝下那杯酒,你既然这么给我机会,我又怎么能让你失望!”

张子默眼睛突然睁开,再无半分清醒,在体内魔气的冲击下,凝滞的经脉瞬间通畅,骨骼碰撞声不断响起,关节正在不断拼接起来。

蓝蝶颤声道:“公子这个样子好可怕,我们该怎么办啊?”

周兴沉声道:“快阻止公子,他眼中充满杀戮,一定要阻止他,不然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清月连忙跑到窗边抽出剑,紧握剑柄对着张子默,双手颤抖不已,“我……我下不了手。”

周兴道:“不用杀他,只需要将他经脉挑断,事后可以治好。”

清月犹豫许久,还是不敢出剑,“不行,我真的下不了手!”

张子默突然起身,一把夺过剑将扔到一旁,紧紧捏着清月的脖子。

周兴闭眼长叹一声,“完了!”

张子默将清月抱到床上,手狠狠一撕,那薄薄的衣裙被扯下大片,露出大好风光。

“公子,不要,不可以这样!”蓝蝶连忙冲过来阻止,却被张子默随手打昏在地。

清月看着兽性大发的张子默,心中突生一股勇气,搂住张子默的脖子,柔声道:“没关系的,我知道你很辛苦,不用忍的,我不会怪你的。”

张子默突然怔在原地,随手一招那把银剑便飞了过来,径直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不要!”清月死死抓住剑刃,鲜血不断从指缝溢出,可以她的力量又怎么可能阻挡张子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剑尖离自己越来越近。

清月哭得撕心裂肺,“不要死,你不可以死,你不能做傻事,我不要你死!”

当剑尖抵在胸口后,张子默的手突然停了下来,“松开。”

清月依旧死死地抓着剑柄,“我不松!”

“你不松,我怎么收剑?”

那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清月看着眼神逐渐恢复清明的张子默,“你没事了?”

张子默道:“还没有,不过已经能控制住了。”

清月这才松开剑,也不顾手上两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紧紧抱住张子默,抽泣道:“你没事就好……”

张子默轻轻推开清月,以灵炁封住清月手上的伤口,“现在别离我太近,我经不住诱惑,伤口你自己处理一下。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什么都好了。”

清月摇头道:“我不要,我要看着你。”

张子默按着清月肩膀躺下,拉过被子盖住,“我让你好好睡觉,我现在实在没有多余精力管你了。”

清月深深地看着张子默,再也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好,我听你的。”

张子默这才走到远处盘膝而坐,心中冷笑一声,“原来,你也怕死啊。你依托我而存在,我死你也死。终于,让我找到你的弱点了!”

这一次,心魔的声音没有响起。先前张子默以剑尖抵住心脏时,张子默清晰地察觉到心魔产生了恐惧。也是这个时候,张子默终于摆脱了心魔的控制,恢复清醒。

而他终于发现,原来心魔也怕死。准确的说,是怕他死。想到此处,张子默脸上笑容越来越浓。而没了心魔作祟,酒中药力张子默很快就可以驱除干净。

次日清晨,被打晕的蓝蝶终于醒来,而在床上一直无法安然入睡的清月也终于起身,一直在尝试疗伤的周兴也缓缓睁眼。

三人的目光,几乎是同时落到了张子默的身上。

片刻后,张子默缓缓睁眼,三人看着恢复如初的张子默,心中都松了一口气。可当他们看到张子默鬓角的那一撮白发后,都双目一缩,蓝蝶眼泪又在眼眶中打转,“公子,你的头发……”

张子默走到镜子一看,笑道:“我还以为多大事呢,白头而已。”

直到此时,张子默才明白师父那一头如雪白发不是因为苍老,而是因为道心魔剑。那一头白发中,不知藏了多少斩灭心魔的故事。

张子默起身推开窗子,虽有风雪灌入,却也有阳光照入。

一切,都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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