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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中,一辆马车缓缓驶向老酒铺。

马车中,张子默拿着两块干净的碎步,为清月包扎伤口,看着紧紧盯着自己的蓝蝶,无奈道:“我伤都好了,我真的没事。”

蓝蝶道:“怎么可能,你昨晚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

张子默道:“我天生身体好,怎么你就不信呢。”

蓝蝶道:“我不管,反正公子就是要好好休息!”

事实上,以张子默的身体恢复能力,身上那些伤早就好的七七八八了。可偏偏蓝蝶这傻丫头脑子一根筋,就是不信,非要检查一下。

未多时,马车停下,车外雇来的车夫道:“公子,到了。”

张子默取出几锭金子递给车夫,刻意大声地说了一句,“谢谢你,希望你长命百岁。”

车夫接过钱欢天喜地的离去,却不知道若是没有张子默这句话,他转条街就会被杀人灭口。

张子默站在老酒铺门外,没有对暗号,直接将门踹成碎片,那酒铺里的伙计早就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显然知道了昨天发生的事,也明白将面临怎样的责罚。

张子默径直走入暗道,密室石门大开,俞佐庭站在桌旁走来走去,冷汗直流。他怎么也没想到,上头那位居然有这么大胆子,敢对张子默做这样的事。而暗中协助的他们,多半是难逃一死了。

心中的忐忑不安,让俞佐庭全然没有察觉到张子默的到来,直到张子默坐在他面前,他这才回过神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断磕头,“大人恕罪,属下真的不知情啊,我只是奉命撤回手下,以为是大人要布局,却没想到上头那位是要针对大人啊!”

“起来说话。”

“属下不敢!”

“我让你起来。”

俞佐庭这才颤颤巍巍地起身,低头不敢看张子默,“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啊!”

“知道这个命令,对你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俞佐庭又连忙跪在了地上,“知道,属下们自知难逃一死,还望大人看在组织祸不及家人的份上,放过他们!”

“我没让你跪。”

俞佐庭蹭地一下蹦了起来,“是,大人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我不杀你,外面那些人我也不杀。”

俞佐庭瞬间怔在原地,而后又小心翼翼道:“大人可否再说一遍?属下没听清。”

“没长耳朵?”

“是是是,属下听清了。”俞佐庭躬身一拜,心悦诚服道:“大人慈悲,属下替外面的兄弟谢谢大人,往后属下们必定唯属下之命是从!”

“慈悲,在组织中是个奢侈的东西,我留下你们,只是因为你们还有用。”

“是,属下明白!”

“带我去见白帝城分部的那位,以后你们这些人,便是明面上的许家人了。正好我要换个住处,你们就当护卫吧。”

张子默出了老酒铺,径直上了马车。俞佐庭将张子默不杀他们的消息告诉了跪在地上忐忑不安的众人后,众人连忙拜谢,哪怕俞佐庭驾车消失在街道中依旧没有停止。

城南,一处不起眼地庭院外,俞佐庭停下马车,“大人,他就在里面。”

张子默独自出了马车,“不用跟着了,我一个人进去。”

俞佐庭担忧道:“可是大人,他已经到了地仙境,还是让属下同行吧。”

张子默问道:“你跟着我去,就能拦住他吗?”

俞佐庭顿时哑口无言。

张子默凑到俞佐庭耳边,“你去帮我办一件事。”

俞佐庭听完后连忙拍了拍胸膛,“大人放心,属下一定办到。”

张子默径直推开没有锁的院门,将院门轻轻带上,穿过几间堂屋后,终于看到了里院中背对他坐着的蓝衣人。

张子默从一旁搬了一把椅子坐下,“没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蓝衣人的声音十分平静,“做都做了,有什么好解释的?”

张子默道:“你又不敢杀我,只能想办法坏我修行,看来是不想让我接手组织。”

“不错。”

“可即便我不接手组织,也轮不到你,想必是比你更厉害的人指使。我想即便我问,你也不会告诉我吧?”

蓝衣人终于起身面对张子默,眼中终于有了张子默,“你比我想的要聪明,可你想要接手组织,还不够格。”

张子默笑道:“其实你不必如此,我自己都没想好要不要接手,我甚至连组织的名字都不知道叫什么。我来白帝城,也只是因为老头子让我来。”

“不可对那位大人不敬!”蓝衣人面目逐渐狰狞,“我们是暗影,天下的暗影,无孔不入!你这样心慈手软的人,不配成为暗影的主人!连一个女人都舍不得放弃,你凭什么成为我们的主子!”

张子默笑道:“原来当初崔清源想让崔本乐玩弄清月,是你派来试探我的。我就说崔清源虽然心中只想上位,却也不至于这么不择手段。崔清源也是组织的人,昨晚的刺杀让我全想明白了。坏我修行,即便我无法掌控崔本乐,也还有崔清源在,这便是你留下的后手。一旦我被心魔掌控,老头子多半是不会认我这个徒弟了。到时候他就算再怪你,也不至于杀了你,倒是打的好算盘。”

蓝衣人冷笑道:“你就算全部知道又如何?如今计划失败,左右是个死,我不如杀了你,会有人替我照顾好家人的!”

张子默突然问了一个蓝衣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你跟老头子多少年了?”

蓝衣人一愣,瞬间没了先前的气势,“六十年。”

张子默突然放声大笑。

蓝衣人恼怒道:“你笑什么!”

张子默道:“我笑你跟了老头子六十年,还不如我了解他。我且问你,他在你心中如何?”

蓝衣人眼中充满崇敬和狂热,“他是暗影之王,算无遗策,他已看透人心,这个天下,就没有什么东西能逃脱他老人家的掌控!他是天下人的心魔,我们眼中的神!”

张子默道:“你既然了解他,就应该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白帝城的形势,又怎么可能看着我白白送死?”

蓝衣人仿佛想到了什么,双眼顿时充满恐惧。

张子默突然高声道:“周边的那位,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在哪里,甚至不知道你是一个人还是有好几个人。对于你的存在,老头子没有告诉我,全是我自己猜的。昨晚的刺杀你没有出手,想必是想看看我定力如何。现在再不出手,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一道寒光闪过,伴随着转瞬即逝的恐怖杀意,蓝衣人的头颅掉落在地,也只有临死前的话语在张子默耳边回荡。

“戊巳……”

一个被黑影笼罩的人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张子默面前,头戴黑色面具,露出的一双眼睛充斥着冷漠,腰间系一长一短两把刀,一把长刀正缓缓往回收。

“戊巳。”张子默念了一声,然后看向身前的人影,“这是你的名字?”

这位发出了与眼神一样冷漠的话语:“这是我在暗影内的代号,以天干地支取名代表是暗影内最高的荣誉。像我这样的人,还有五十九个。”

张子默道:“看来想要我死的那个,也是那五十九个中的一个,你知道是谁吗?”

“人已死,不知道,但可以查。”

“昨晚的刺杀,往后在白帝城还会有吗?”

“除非我死。”

张子默笑道:“地仙境被你瞬杀,你起码是天仙境。看来在白帝城,应该是没人能动我了。这次的任务除了有点枯燥,太过简单,老头子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他是组织的头,我们都称呼他为影首,你最好也这么叫。”

“从他逼我杀人后,我在他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时候就会这么叫他,他是我师父,他都不介意,你又何必介意?”

那黑影沉默许久,这才开口:“影首说,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天大的事,有他给你兜着。”

张子默笑道:“我就知道,这次的任务没这么简单,你一直跟着我吗?”

“是。”

“那白帝城所有暗影的人你都能调动吗?”

“能。”

“周兴你能治好吗?”

“可以。”

“我要看关于此次行动的所有卷宗。”

“等你安家后,我会让人送来。”

“先这样,有事的时候我会叫你。”

张子默话音刚落,那黑影便消失不见,张子默只能无奈笑道:“还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啊。”

张子默声音传入院外的俞佐庭耳中,“将她们带进来。”

很快,俞佐庭便恭恭敬敬地将清月和蓝蝶请了进来。

张子默看着清月笑道:“我请你看出戏,虽然可能会让你有点难以接受,不过我觉得你骗了自己那么久,还是知道真相为好。你们进屋躲着,好戏马上就开场了。”

清月仿佛想到了什么,面色瞬间凝重起来,带着蓝蝶走进屋中。一股磅礴的灵识瞬间将屋子笼罩,不用问也知道,是戊巳出手了。

俞佐庭见状连忙跑出去在院外静静等候,作为组织的老人,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他还是知道的。

不多时,一道脚步声越来越近,在看到蓝衣人的头颅后顿时大惊失色,“夏荣大人!”

张子默转身看着崔清源,“我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多谢你提醒,这样给他立碑的时候也不至于不知道该写什么。”

崔清源惊疑不定地看着张子默,“你,你到底是谁!”

那青铜面具缓缓浮现,崔清源面色瞬间煞白,连忙跪在地上,“大人,属下知错,这全都是夏荣一手安排的,属下只能听命行事啊,属下要是知道是您,再给属下一万个胆子属下也不敢对您出手啊!”

张子默道:“若是他成功,你还有可能继续在崔家向上爬,可是如今他死了,你应该知道你的下场。”

“我……我知道。”崔清源面露不甘,却又生不出任何反抗之心,他加入组织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他实在太了解组织的手段了。

张子默道:“你死前,我有几句话要问。”

崔清源眼神已经麻木,面如死灰道:“大人请问。”

“当初你与花迁月勾结破她身子,是也不是?”

“是。”

“为什么要帮花迁月?”

“因为花迁月当上花魁,可以助我结识更多的人。甚至等她爬到一定高度,为我与魏家的人牵线也不是不可能。我总要做两手准备,如果夺位失败,还可以攀上魏家这棵大树。”

“她也可以帮你,她是那么喜欢你。”

崔清源摇头道:“她不会,她心里没有这些,花迁月跟我一样,一心只想往上爬,只有跟花迁月合作才是最好的。”

“你有没有想过娶她?”

崔清源冷笑道:“我甚至都没有喜欢过她,怎么可能娶她?我要往上爬,必须要娶一个有地位的女人。她不过是一个妓女,她也配!”

“最后一个问题,你当初用什么打动了她?”

“我曾许诺,会给她一个家。”

张子默愕然,他一直好奇像清月这样的女人怎么会看上崔清源。论家世财富实力相貌,崔清源都不是最好的,可偏偏清月就对崔清源如此死心塌地。原来答案,这么简单。

给她一个家,对于随风飘摇的清月来说,还有什么比这句话更有杀伤力。是啊,他早该想到的。

张子默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厌恶,“你死在这里我不好交代,回去准备好后事,找个合适的死法。”

崔清源如行尸走肉般离去,虽然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等张子默亲自说出来,还是让人心生绝望。

房屋外灵识撤去,自崔清源开始回答问题便没断过的哭声,越来越大。

良久,清月在蓝蝶的搀扶下走了出来,泪如泉涌,“骗我的,都是骗我的……”

蓝蝶劝道:“清月姐姐,你别这么难过,那是个臭男人,不值得你这样。咱们还有公子,公子对我们很好的。”

“家,没了……我只要个家……为什么……这么难?”清月说到此处,声音越来越弱,眼神空洞又麻木,没有任何光芒,满是绝望。

清月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猛地扒出刺向自己,可手刚抬起,匕首便被张子默以气劲击飞。

张子默长叹一声,清月已心存死意,即便现在能阻止,可他也不能一辈子在她身边看着。想救一个人简单,可想阻止一个人死去太难。

张子默抓住清月的肩膀,“你知道你欠了我多少吗?不还完,不可以死。”

清月眼神依旧空洞,“下辈子,我还你。”

张子默道:“哪有什么下辈子,你必须这辈子还我。”

清月终于抬头看着张子默,“怎么还你?”

“以身相许吧。”

清月眼中终于多了一点光芒,“你愿意娶我?”

张子默道:“你在里面听了那么久,应该能猜到许青山只是我的一个假身份。我先说好,不是我娶你,是许青山娶你。你会嫁入许家,整个白帝城都会知道你嫁入许家,你会成为许青山名义上的妻子。他有兄弟有父母,他的家人都会对你很好。你要家,我给你一个!”

清月低声道:“那我嫁的时候,那个许青山是你吗?我不会和另一个人拜天地的。”

张子默瞬间傻眼,他居然忽略了这个问题,支支吾吾道:“我父母不在,不能与你拜堂。”

清月突然扑入张子默怀中,紧紧抱着张子默,“谢谢你,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我不该再奢望什么。我不要名分,也不要什么拜天地,有你刚刚那句话,就够了。”

张子默叹道:“你要是据理力争,我还可以拒绝,可你偏偏说这话。唉,反正名义上都娶了,婚礼还是要办的,只是不能有人观礼。我只是名义上娶你,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不用谢我。”

清月紧紧搂住张子默的手臂,“知道了,夫君。”

张子默顿时叫苦不迭,隐隐好像听到了戊巳的戏谑笑声,“你原来那个清冷样子挺好的,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清月嫣然一笑,依旧死死抱着张子默的手臂,“跟夫君怎么能冷淡呢?”

蓝蝶看热闹不嫌事大,“恭喜清月姐姐,达成所愿了。”

张子默瞪了蓝蝶一眼,这才反应过来,“好啊你们两个,居然在我面前演戏!你刚才那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是装的?”

清月道:“你带我去崔家见他的时候,我便死心了。往后,我是夫君的人了。”

张子默连忙求饶:“我错了我错了,别这么喊了,要不你我姐弟相称吧。”

“我就要叫夫君!”

房屋上方,回荡着张子默无奈的声音:“唉,居然被骗了,还是修行不够啊。”

花满楼外,清月要离开的消息很快便传开,一同传开的,还有一个更令人震惊的消息,已在白帝城大名鼎鼎的许公子,要娶清月姑娘,而且还是明媒正娶!

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直骂那个传消息的人,毕竟一个名门公子哪里会娶一个风尘女子。可当他们看到挽着张子默手臂的清月后,很快便相信了。

无论先前有何恩怨,所有姑娘都出来相送,毕竟都是沦落风尘之人,如今能脱离苦海,总是值得祝贺的事。

朱妈妈拉着清月的手,拼命挤出几滴眼泪,“女儿啊,妈妈实在舍不得你啊,你说你这一去,妈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真是让人难过啊。”

清月道:“妈妈自小的养育之恩,清月无以为报,我屋中床下的箱子里有几十万两银子,都是我这些年的积蓄,妈妈与各位姐妹分了吧,权当我的一点心意。”

朱妈妈顿时喜笑颜开,转眼便察觉到笑不合适,又装出一副哀伤模样,“不合适,你嫁过去,怎么能没有一点嫁妆呢,不然让人家看轻了不是,妈妈怎么能要你的辛苦钱?”

张子默取出一叠万两银票递给朱妈妈,“朱妈妈,这是五十万两,是我单独对你的谢礼,谢谢花满楼照顾清月这么多年。”

“这可使不得。”朱妈妈连忙摆手,可眼睛却始终落在那叠银票上。

张子默笑道:“无妨,朱妈妈便收下吧。”

朱妈妈这才半推半就地将银票塞入怀中,“哎呀,我这个女儿真是好福气,能嫁给许公子这样的大人物,那我便在此提前向许公子道喜可。”

“多谢多谢。”

站在人群后的花迁月突然走出,对着清月微微欠身,“恭喜姐姐脱离苦海,得遇良人。”

清月凑到花迁月耳边,轻声道:“我也算因祸得福,你我恩怨一笔勾销,多谢你的祝福。”

清月挽住张子默的胳膊,“夫君,咱们走吧。”

清月靠在张子默怀中压低了声音,“当着这么多人,夫君会给我这个面子对吧?”

张子默任由清月挽着走向停在街边的马车,高声道:“娘子,咱们走!”

花迁月看着二人离去,明明知道清月是在炫耀,却也只能苦涩一笑。

马车内,清月挑开帘子看着越来越远的花满楼,心中并无不舍,有的只是欢喜。

张子默道:“真的什么都不带?”

清月道:“与花满楼有关的一切,我都不带。若不是没衣服换,这身衣服我也要留在那里。”

张子默立刻会意,“明白,俞佐庭,去布庄。”

“是,公子。”

“我胭脂水粉也没有。”

“买。”

“还有琴。”

“买,买最好的古琴!”

清月靠在张子默怀中,“多谢夫君。”

“我真错了,姐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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