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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玳有些发愣。他没看清对方的容貌,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是他看清了那特殊的银发,和对方在月下被风吹起的衣摆。
苏玳呆了两秒,才喃喃道:“……虽然看不清,但是感觉很帅。”
等着他说点什么的系统:……
“他是参赛者吧?”苏玳又道。
【系统:系统无法回答。】系统给出了标准答案。
“除了琴酒,还有银发的角色吗?人物百科上也没说啊,而且还是这种比较有特色的发型。”苏玳想了想,说道,“他太显眼了,如果是原作人物,肯定会有同人作品写到的。这个人是穿越者的概率高达百分之九十。”
“所以今天晚上的事,就是参赛者之间的内斗。”
参赛者们不想暴露身份,所以拿自己做那个互相试探的工具。
苏玳愤愤道:“同为穿越者,为什么不能互相友好,和谐互助呢?”
当然,他也只是说说罢了。让他和其他人“和谐互助”,他也不愿意。
或许除了这个银发的参赛者之外,此时此刻,还有其他人也在默默注视着自己。苏玳想到。
苏玳理解了那个人电话里要求自己尽快离开的原因。
所以,那个人为什么要给自己打电话呢?要知道,如果今天晚上观察着这里的参赛者不止一个,那对方这个举动很容易引起其他参赛者的注意。
对方的身份也会因此而暴露,给对方带来麻烦。
“是想要帮我?或者想要顺手救下那几个差点死在面具人手下的混混?”苏玳犹豫了一下,很快在心里否认了这两个原因。
参赛者之间是竞争关系,没有太多温情与善意;至于顺手救那两个差点死掉的混混——哪个参赛者会冒着暴露自己的风险,去操这个心啊!
而且苏玳并没有对这个人失去警惕。他至今还没想明白,对方怎么知道他的联系方式。
但是不论对方目的如何,对方那个及时打来的电话,确实是帮了自己的忙。苏玳有点疑惑,但他也没有时间细想,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正在这时,他看到苏格兰发来的邮件。苏玳内心终于放松了一点,连忙离开废弃建筑,去和苏格兰汇合。
————
确实如苏玳所想,在他匆匆离开废弃建筑的时候,有人正在关注着他。
跟着苏玳的那几个混混是名嘉真佑安排的。他安排这一场局的目的,为的是用苏玳试探一下其他穿越者。果然,还有不少人在关注苏玳。
然而此时,名嘉真佑并没有露出计划得逞的表情。他坐在出租车上,手里拿着望远镜,透过车窗看向废弃建筑的方向,脸色难看的可怕。
出租车司机点了根烟,随着他的动作,烟头的一点火光在黑暗中晃动。
“怎么了?”司机抽了口烟,“刚才不还挺开心的吗,怎么突然心情那么差。”
名嘉真佑没有说话,只是捏着望远镜的手更用力了一点,指节发白。
刚才看到的那个人影,分明就是——
这一刻,名嘉真佑又回想起当年那个雨夜,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
地上的水洼,霓虹灯的倒影,黑衣黑伞,银发长刀,还有那双冰冷的蓝色眼睛。
四周静悄悄的,夜色昏暗。这一刻,名嘉真佑意识到自己从来没有忘却过去那件事。他仿佛又回到了昨日,明明今天没有落雨,但是他又闻到了那股潮湿的雨后泥土味;远处路灯的光线,也化成了当年一闪而过的刀光。
莫名的,名嘉真佑浑身生出一种幻痛感。他还记得自己如何狼狈地倒在雨水泥泞里,疼得昏迷。
以及在最无助的时候,终于有人找到重伤的他,对他伸出手。
“月城警官。”名嘉真佑在心底轻轻念了一声,终于从过去的记忆中挣脱出来。
他脸色变换几次,最后沉声对司机道:“开车,跟上去。”
司机:“跟哪个?”
除了天台顶楼那个人之外,还有那个戴着面具的神秘人,以及跑路的苏玳。
司机不知道名嘉真佑折腾一晚上究竟打算做什么,也不知道这些奇奇怪怪的人都是谁,但他也不问,只是淡淡说道:“不太好追。戴面具的那个走的很快,另一个没看清往哪个方向离开的,不一定跟的上。”
名嘉真佑冷声道:“跟着从天台离开那个人。”
他的原计划是跟随戴面具的人。但是在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以后,哪里还顾得上别人?
他承认,他对这个人过分在意。
至于苏玳和那个戴着面具的人物,名嘉真佑还安排了其他手下在附近。
不过为了防止被人发现,那些手下没有离得太近。面具人和天台上的神秘人都走的很快,不一定能追的上。
司机没有质疑,选择了一个方向,按照名嘉真佑的要求追上去。
可惜经过两条街,什么人也没有发现,看来方向确实没有找对。
车子在路边停下,名嘉真佑走下车来,四周空旷又安静,路面上洒着盈盈的月光。
在夜风里,名嘉真佑冷静了一会儿,最终闭了一下眼睛,恨声道:“……我绝不会放过他。”
既然这个人又出现了,那么迟早还有再有交集。
他要他死。
不,对于穿越者来说,死也太便宜那个人了。
他要那个人生不如死。
名嘉真佑心底恨恨地想。
正在这时,名嘉真佑安排去追踪苏玳和面具人的手下也发来了邮件。
因为苏格兰在,手下不敢太靠近苏玳,但是远远看着,并没有其他人再和苏玳接触。
倒是那个面具人差点追上。因为名嘉真佑早作准备,面具人没有预料到,绕了好几条街,才甩开名嘉真佑安排的人。
看到手下所说的那个人最后脱身的位置,名嘉真佑眯了一下眼睛,半晌冷笑了一声。
“警视厅附近?”名嘉真佑思索道,“身份有可能是警察,而且是今天晚上应该待在警视厅的警察……怪不得要捡走所有弹壳。”
如果那个面具人开枪时用的是登记在册的警用配枪,进行弹道分析后,有可能会暴露面具人的身份。
警视厅的话,该怎么查呢……
自从上次的格兰威特事件后,警视厅内部的渗透难度,比以前高了很多。他的势力很难深入警视厅。
名嘉真佑心中闪过几个念头,最后想到了一个人。
名嘉真佑拿出手机,找到月城林的联系方式,看着对方的名字,莫名安心下来。
过了半晌,他犹豫了一下,给月城林发送了一封邮件。
果然没有回信。
名嘉真佑想到月城林在商场里被送上救护车时满身的鲜血,忍不住抿紧了嘴唇。
月城警官还没有醒吗?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名嘉真佑又想起那滴溅在自己身上的血,轻轻颤了颤。
他垂下眼睛。月光洒在他的身上,耳畔是簌簌风声。
————
第二天,太阳升起,寒雾蒙蒙。
好疼。
月城林睡眼朦胧从病房的被子里探出头的时候,腰侧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而且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阿嚏。”
月城林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了三分钟的呆,最后道:“我不会感冒吧,系统。”
【系统:原来你还会怕自己感冒啊?】
月城林:“……”
窗外的光线从窗帘的缝隙处透进来,病房里照旧是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月城林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上午,而不是早晨了。
昨天睡得太晚,而且睡眠质量也不好。月城林有点没精神。
月城林费力撑着床爬起来,这个过程中扯动腰部的伤口,顿时让他轻轻“嘶”了一声。
月城林扶着腰,脸色白了白:“这伤要多久才能好啊。”
【系统:如果你不安心静养的话,可能一时半刻好不了了。】
【系统:不过好不了也没关系,我看受伤也不影响你行动。你这不是挺能折腾的吗?多厉害啊。】
月城林:“……”
系统是在阴阳怪气吧!应该不是他的错觉。
“我也没干什么啊。”月城林叹了口气,“我不就是在旁边看了看么。”
昨天晚上苏玳见到的人,确实是月城林。
——昨天晚上,月城林决定半夜出门的时候,把系统吓了一跳,在反对无效之后,忍不住教训月城林到现在。
【系统:“就是”看了看?难道你还打算做点什么?都差点扶着墙才能回来了。】
月城林:……
月城林身上有伤,昨天晚上确实过得很艰难。和苏玳打电话的时候,他都是扶着栏杆站的——
实在是腰疼,而且好冷。
但是他之所以坚持出去,也正是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身上有伤,难以行动。这个时候出门,没有人会怀疑他。
昨天在商场抢劫案的现场看到苏玳,月城林就隐约觉得不对。后来他又动用了不太常用的个人渠道,得到了一些消息,确定有人在盯着这个未成年。
不出所料,名嘉真佑。
那么,既然商场抢劫案没能让苏玳顺理成章的“意外”身亡,名嘉真佑或者其他人很可能会再次出手。
月城林认为苏玳是参赛者的可能性很大,但是还需要确认。月城林对苏玳不算很了解,至少现在对方还没有做什么让月城林特别反感的事,出于月城林的习惯和行事风格,不会对这件事完全置之不理。
更重要的是,月城林本身也想看看,还有多少参赛者在关注这个孩子。
因此,苏玳和其他人质昨天踏入警视厅做笔录的那一刻起,行踪就在月城林的掌控之中。
笔录之所以因为特对部的介入而结束的比较晚,也是月城林的要求,他从医院出来毕竟还需要时间。
至于苏玳的电话,做笔录的时候,苏玳的手机在警察面前过了一遍,月城林哪里还能不知道?
这一切细微之处的安排,谁也没有注意到,一切都理所当然、水到渠成。月城林想要做的事,总是不动声色地,发生在悄无声息间。
当初格兰威特就是在这种无声无息的安排中,一步步落入别人的棋局。
“戴艺伎面具的人……我对这个人倒是很好奇。”月城林若有所思道,“当然,他此刻应该对我也很好奇。”
以银发蓝瞳的形象出现,月城林是经过考虑的。
如果月城林不想被人注意到,他完全可以选择低调一点的打扮。
但是月城林要的恰好相反。
月城林没有忘记暗处的“一号”。这个人身份不明,而且很敏锐,在月城林的身份几乎不会引起怀疑的情况下,还反复试探他了几次。
我在明、敌在暗,风险很高。
因此,月城林也需要一个方便自己行动、帮自己吸引注意力的形象。
最好显眼一些,能引起其他参赛者的注意,吸引“一号”的目光,让月城林自己显得不那么突出。
“一号”不是怀疑自己吗?月城林帮他找一个人更可疑的形象去怀疑。
至于银发蓝瞳,这还是月城林琢磨怎么易容出门的时候,系统给出的建议。
说实在的,要不是系统提起,月城林都快要忘了自己还有过这个易容。不过月城林认为,系统的建议很好——如果名嘉真佑在附近,他还能顺便搞一下对方的心态。
一想到名嘉真佑做过的事,若非月城林实在是受伤疼得难受,他可能昨晚都不着急走,再给对方加深一下心理阴影。
不过因为身体原因,月城林昨夜其实并没有带着长刀,也没有带狙/击/枪,只象征性地背了一个琴包。
——他人在医院,半夜出门,去哪里找狙/击/枪和长刀,身上有把配枪都不错了。何况就算有刀,他身上有伤,也未必用的动。
反正柯学世界的琴包,没人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哪怕那真的只是一个包,但是看起来都莫名有威慑力。
月城林反复思索时,就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正在此时,手机也响了。
月城林只好一边抬头看向来人,一边接通电话。
看到电话上的名字,月城林抬手揉了揉眉心。
很好,刚刚还在想这个人,就接到电话了。
————
“月城警官?”名嘉真佑担忧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侦探同学?”月城林一边说着,看到推门进来的人是自己某位卷发同期,招了一下手,然后看见松田阵平身后还跟了一个人。
对方普通的脸加上一副眼镜,月城林想起来,这人正是昨天的几位人质之一。
“月城警官还好吗?”听到月城林的声音,电话里名嘉真佑似乎松了口气,“我怕月城警官还没醒,担心了一晚上。你的伤势……”
“我没事,不要担心了,侦探同学,”月城林笑了笑,对自己的受伤情况轻描淡写,“倒是你,没有被吓到吧?”
松田阵平看到月城林正在接电话,也没说话,只是把带来的便当放好,示意身后的人先等一下。
那个眼镜男倒也不介意,点点头,站在一边。他的目光落在月城林身上,看的专注,莫名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有怀念,有担忧,有喜悦,有欲言又止的思念,最后都沉淀在那双眼睛里。
松田阵平愣了愣,暗暗多看了这人两眼。
电话里,名嘉真佑声音轻松了一些:“我才没有被吓到,就是可惜想要送给月城警官的礼物,还没有送给你呢。”
月城林笑了一声。他似乎想动一下,但不幸牵动了伤口,痛感让月城林忍不住又抿了一下嘴唇。
月城林没有发出声音,所以电话另一端的名嘉真佑并没有注意到这短短一刹那的停顿。
在一边看着的眼镜男却注意到了,蜷缩起手指,看向月城林腰侧受伤的地方。
“你的安全比礼物更重要。”月城林语气如常地说道。
“我很注意的,最近……”名嘉真佑似乎是无意地想要说些什么,但又很快反应过来,不再说下去。
月城林怔了一下,挑眉问道:“侦探同学最近经常遇到危险吗?”
“……啊,可能是最近运气不太好,”既然月城林问了,名嘉真佑只得不太好意思地苦笑了一声,“前段时间家里突然起火,还差点遇到车祸,没想到昨天又遇到劫匪。不过最后都没事的,月城警官不用担心。”
“起火?确定是意外吗?”月城林轻轻蹙眉。
“应该是吧……月城警官,是有哪里不对吗?”名嘉真佑顿了一下,有点忧心地问道。
突然,名嘉真佑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样,声音一变:“对了,月城警官还记得那个照片吗?”
照片?
月城林想起来了。在之前车站炸/弹案件中,木下昭夫为了给失踪的儿子报仇,冲动之下决定让邻居以及整个车站埋葬在爆炸的火光里。那个炸/弹虽然最终被安全解决,但是月城林和松田阵平都注意到一个疑点,就是炸/弹的来源。
以那枚炸/弹所运用的技术,木下昭夫不可能一个人能完成炸/弹的制作。因此,月城林怀疑木下昭夫背后有其他人怂恿。
虽然后来木下章雄的失踪案成功结案,但是炸/弹的来源,依旧没有追查到。背后似乎还隐藏着什么幕后之人,引诱着木下昭夫,让他为了复仇差点犯下大错。
那时名嘉真佑也在现场,提起自己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并且拿到了一张疑似幕后之人“灰”的照片。
后来,名嘉真佑说要把那张照片给月城林送来,但是因为忙碌,一直没能送到。
这个事件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也有参与。此时,松田阵平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一直在旁边站着。月城林扭头和他对视了一眼。
“我家里起火的那天,刚好就是我和月城警官提起照片的那天,”名嘉真佑声音凝重,“而且那场火差点把照片烧毁,还好发现的及时……”
说到这里,名嘉真佑也察觉出不对,声音越来越小。
月城林叹了口气:“事情不太对劲,不像是普通的意外。你最近注意一点……找个时间,我们再详细说一说。”
月城林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松田阵平和眼镜男,没有再说下去。
电话很快挂断,月城林放下手机,看向戴眼睛的那个陌生人。
“不好意思,刚巧有人打电话来。”月城林说道。
“没事,是我打扰您了,”戴眼镜的男人摇摇头,“您还记得我吗?昨天我在珠宝店里被劫匪劫持,多亏了您才能平安无事。”
松田阵平简单道:“刚才我来找你,遇到这位先生在外面等。”
月城林的病房周围有人守着,一般人无法靠近。
被拯救的民众想要当面向警官表达谢意当然可以,不过需要有人领路才能进来。
“我还记得。”月城林眨了一下眼睛。
“我今天是想来感谢您的。”戴眼镜的男人诚恳道,“您的伤……”
“没什么,”月城林笑了笑,“保护民众是我的职责。”
戴眼镜的男人认真地看着月城林:“嗯,我知道月城警官是这样的人。”
月城是明明自己受伤,但是却总轻描淡写、不会表露出来,还要在电话里安慰别人、为别人的事操心的那种人。戴眼镜的男人在心里想到。
虽然……对方打电话的对象,已经不是他。
看出来月城林精神不好,他也没有多停留,好像真的只是来表达谢意。他把自己带来的礼物放下,认真向月城林道了谢,没有再说什么,很快离开了。
在临走时,又深深地看了月城林一眼。
黑发青年坐在床边,窗外细碎的阳光落在他的背后,逆光看去,好像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边。
————
看到病房里终于只剩下自己和松田阵平,月城林出了口气。
“今天我陪你,”松田阵平说着,把便当递过去。
月城林嗯嗯两声,接过便当。
他最关心的还是这个!一起床就要应付名嘉真佑这些人,真的好累。如果这时候再出现一份白粥盖浇饭……
还好,并没有发生如此丧心病狂的事。
松田阵平看着专心吃饭的月城林,过了一会儿,忍不住敲了敲桌子。
月城林抬头看他,眼神无辜。
刚才他在打电话的时候,就用余光注意到,松田阵平时不时皱眉盯着自己看。
“刚才是那个名嘉真佑的电话?”松田阵平抱着胳膊,挑眉道。
“……嗯。”月城林点头,心虚道,“别担心,我知道分寸。”
松田阵平:“很难不担心。”总觉得你们越来越亲近了。
“还送礼物?嗯?”松田阵平继续道。
月城林:“……”
月城林曾经和同期们交流过,对于名嘉真佑,他并不算非常信任。
他的同期们也是敏锐的人,虽然因为名嘉真佑当年在爆炸案中对萩原研二的相救,他们并不想怀疑这个少年,但是多少也能察觉出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每次遇到名嘉真佑都太巧合了。连这次抢劫案中,也遇到了对方。
“之前没有查出这个人有什么不妥,但是我感觉还是有点不对劲,”月城林轻咳一声,“所以先观察观察他。”
“其实这次的案件中,我本来有机会在那两个劫匪进珠宝店之前拦住他们的,”月城林沉思道,“但是当时刚好接到了名嘉真佑的电话,耽误了一点时间。”
松田阵平闻言,也皱了皱眉。
不过这一点也不是什么证据。名嘉真佑是为了给月城林买礼物才会进珠宝店、给月城林打电话,理由合理,至少对人质的例行问话中,并没有发现对方有什么不妥之处。
松田阵平盯着月城林看了一会儿,突然道:“不论你打算做什么,别做太危险的事。”
月城林点头:“当然。”
松田阵平有点怀疑地盯着月城林看。
月城林:“……”
昨天晚上才刚刚偷偷跑出去,被系统教训到现在的月城林,面对松田阵平的目光,实在没底气。
“不说他了。”月城林连忙道,“便当味道很好。”
“转移话题,看起来有点心虚。”松田阵平摸了摸下巴,让月城林一阵紧张,最后才说道,“便当是我做的。”
终于换话题了……然后还不等月城林松口气,松田阵平忽然又凑近一点,盯着月城林的表情道:“你是不是晚上干什么了?”
月城林:“……”
“让我检查一下你的伤口。”松田阵平严肃道。
月城林:“……”
毕竟晚上活动过,伤口确实有一点点撕裂。
【系统:呵。】
系统呵的月城林直心慌。
——————
北川警视长到病房的时候,月城林正苦着脸试图说服松田阵平,他晚上真的很听话,真的不需要有人陪;真的会注意安全,一点事也没有,伤口也没有大问题,只是愈合比较慢……
“警视长!”月城林向北川警视长投来了求救的目光。
北川警视长看到月城林这种表情,非但没有帮忙,反而笑道:“是该有人管管你。”
月城林幽幽的看了一眼自家的顶头上司。
怎么都这样呢!系统和松田就算了,连北川警视长也不给自己说话。
不过北川警视长毕竟是特对部的部长,是月城林的上司,松田阵平行礼后,瞪了月城林一眼,表示之后再继续算账。
月城林有气无力地靠在床头,道:“部长,老大,您怎么来了。”
北川警视长平时的工作也很忙碌。
“来看看我住院的得力干将,”北川警视长说道,“还算有精神,比几年前那次要强些。”
月城林猛地咳凑出声,给北川警视长使眼色。
松田阵平皱眉。
北川警视长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有意,总之他忽略了月城林的眼神,继续慢悠悠地说道:“几年前有一次伤的严重。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休克状态。嗯,这次强多了。”
松田阵平扭头看向月城林,脸色更严肃了。
月城林:“……”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我现在都很注意了,很少再有受伤的情况,这次受伤也是实在没办法,”月城林苦着脸说道,“部长,以前的事就不提了吧。”
北川警视长讲的事确实发生过。月城林其实也知道保护自己,能不受伤就不受伤,毕竟他是真的不耐疼。但有时难免会遇到一些危险的情况,也有偶尔受伤的时候。
也正是在这些年生死之间的磨练里,月城林才能越来越成熟,受伤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北川警视长无奈道:“好了,好好养伤吧。”
北川警视长也是真的重视月城林。比起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北川警视长看待月城林,更像是看一个优秀的晚辈。
“其实我来,是有一个好消息。”北川警视长笑了笑。
月城林眨了眨眼,看向北川警视长。他想了想,开玩笑道:“我要升职加薪了?”
“猜的不错。”北川警视长点点头。
月城林:“……”他就是随口一说。
“其实按照你的功绩,早该再升一升了,”北川警视长说道,“不过因为你年纪实在太轻,所以才一直在商议。”
北川警视长说的确实如此。
按照月城林这些年的贡献,他升职毫无问题,警视厅内部也不会有什么质疑。毕竟月城林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但是他太年轻了。实际上,他的升职速度已经算是非常快的那一批。继续往上,这个年龄几乎没有先例。
“其实这段时间已经在商议给你提升警衔的事了。”北川警视长笑道,“这次的抢劫案你表现很好,这个消息传开后,更没人对你的晋升有意见。上面经过商议,已经通过,等你伤养好,你就是警视正了。”
虽然年轻,但是月城林的表现和贡献,所有人有目共睹。他的晋升也算是水到渠成。
确实是个好消息。听到这个消息,松田阵平替同期感到高兴,轻轻扬眉,看向月城林。
系统也冒头了。
【系统:不错啊,警视正。】
月城林倒是比较平静,眨了眨眼,问道:“那和现在的工作有什么变化吗?”
他现在是第四课管理官,警衔是警视,如果提升为警视正,那么他的职位也会相应的提升。
提升成什么?课长吗?
月城林忍不住思考了一下。
自己现在做的工作,和课长有什么区别?
虽然名义上是管理官,实际上他在第四课几乎可以算是说一不二、全权负责,他实际地位和职责,和课长也差不多。
第四课课长是北川警视长“兼任”,但是谁都知道,北川警视长属意月城林接替这个位置,只等月城林攒够资历。
第四课内部,可以说也是把月城林当做课长来看待的。
现在提升警衔,无非也就是让他更加名正言顺一点……还是有那么多工作要做啊,貌似没什么区别。
不过,确实也算是个好消息。那可是警视正呢。
月城林看着北川警视长,眨眨眼。
北川警视长笑了笑,忽然说道:“具体的职务这个还在商议,也不一定是第四课课长。”
这话一出,月城林和松田阵平都愣了一下。
不是第四课吗?
“有没有考虑不需要到一线的职位?或者其他课系,”北川警视长说道,“其实就算是继续在第四课,警视正一般也不需要再经常到一线。”
其实很多管理官就不需要经常出外勤了。但是特对部第四课的工作特殊,月城林也免不了在一线跑。
而身处一线,面临的各种风险就难以避免。
“而且你不是不想加班吗?”北川警视长说道。
像第四课这样忙碌的部门其实不多,如果去其他部门,会轻松不少。
北川警视长一直想让月城林接任第四课课长的位置,此时却说出这些,其实也是给月城林一定的选择。
如果真的很累,很辛苦,月城林也可以有别的选项。
月城林怔了一会儿。
“不急,还没有定下来,”北川警视长笑了笑,“你的意愿我们也是会考虑的。现在,你先好好养伤吧。”
————
月城林可能要提升警衔的事,很小范围的传出了一些风声。至于他有可能被调离第四课的事,倒是没什么人知道。
云居江川外听说了一些情况,来医院看他的时候,没忍住问了一句。
“该叫你课长了吧?”云居挑眉道。
“……还不一定。”月城林叹了口气,“把这些黑暗料理拿走。不要给伤患送这种东西啊!”
部门里有一个热衷厨艺的厨房杀手,实在是很无奈的一件事。月城林能想象出来的最黑暗的一餐,就是那位同事的鲷鱼烧再加上白粥盖浇饭。
“你一受伤,课里又是我的工作。我之前受伤也没有完全好全啊。”云居悠悠说道,“这些吃的就是专门给你带的,我就不用了。我们明天晚上去团建,到时候给你发照片。”
月城林睁大眼睛看着云居。
云居上次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月城林去吃饭还专门给云居拍照,这次风水轮流转,竟然轮到了他自己。
月城林:“……我们还是来聊一聊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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