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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月城林躺在病床上还想着工作,云居上下打量了一遍自家这位天天都恨不得找理由请假、尤其讨厌写报告的怨种上司,慷慨地把一些在病床上就可以完成的工作都交给了月城林。
月城林:“……我就是客气一下,并不是真的想干活。”
月城林不由得沉思,别人家下属面对上司都诚惶诚恐、言听计从,但是云居——好歹照顾一下他这个伤患啊!
月城林幽幽看了一眼云居,认命地开始看文件:“好了好了,我干活,你也去忙吧。”
月城林不在课里,云居确实还要忙不少事,不得不先离开。
“幸也等下就到,让他陪着你。”云居交代了一句。
“倒也不需要陪……”月城林轻咳一声,还没说完,就收获了云居一个不赞同的眼神。
月城林:……行吧。
同期也好,下属也好,好像都有点过分在意他的安全问题。但问题是,病房附近负责警戒的人明明已经不少了——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可疑人员想靠近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云居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的时候,月城林抬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
月城林又想起北川警视长的话。
其实,要是离开第四课的话,把一切都交给云居,他应该可以放心的吧?
一边想着,月城林翻看着手里的文件。虽然云居看起来压榨上司很不客气,但其实交给他的大部分是云居已经整理好、只需要月城林了解批示的报告,处理起来很轻松,不需要费什么力气。
月城林笑了一下。哪怕嘴上不忘和他互损,但是最怕他出事的那些人里,一定有云居一个。
尽管如此,工作是处理不完的,哪怕是在医院,也没有完全放松的时候。干起活来的月城林还是忙了半天。尤其是未读邮件和电话,需要一一应付。
月城林在商场遇险时,周围有不少人看到,封锁消息很难。在询问过月城林的意见后,第四课也没有强行把消息压下去,因此月城警官住院的事,略微传出了一些风声。
再加上月城林很可能会因为这次功勋而提升警衔的内部小道消息,一时之间,慰问、打探情况的消息和电话络绎不绝,还有不少人想要来医院探望。连有些极道团体也抓住机会,试图和月城林拉近关系。
月城林打起精神应付一番,让系统帮忙回复了一些不太重要的邮件,自己处理那些不得不处理的消息。
还不等月城林空闲下来,秋庭幸也很快到了,还给他带来了一个消息。
“月城警官,”秋庭幸也从病房外走进来,说道,“有一位名嘉真先生想见您。”
————
“跟我来吧。”秋庭幸也对名嘉真佑说道。
名嘉真佑穿过走廊里白炽灯投下的光线,跟着秋庭幸也走向病房。他看着秋庭幸也的背影,发现自己讨厌的人很多。
比如青森向木,比如从他的算计下活下来的苏玳,比如那个银发神秘人,又比如面前的秋庭幸也。
名嘉真佑还记得有次自己受伤时,只能在远处远远的看着离开的月城林,而这个莫名其妙的年轻人却可以跟在月城警官身边,被月城警官关心。
从那次之后,名嘉真佑就记住了秋庭幸也这张脸。
看起来阴沉沉的,不知道有什么值得月城警官关注。名嘉真佑在心里撇了撇嘴。
但是因为这是在医院,在月城警官附近,他不能露出不妥当的表情。名嘉真佑按耐住内心对秋庭幸也的恶意,跟着他走进病房。
黑发青年正坐在桌边看文件,一边还在打电话,细碎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听到推门的声音,年轻的警官抬起眼睛看向名嘉真佑,他纤长的睫毛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弧度,露出那双在阳光下显得有些浅淡的琥珀金色眼睛。
月城林的脸色因受伤而显得有些苍白疲惫,但是在看到名嘉真佑的时候,还是露出了一个微笑,指了指正在通话中的电话,做了个暂时安静的手势。
“泥惨会的高级干部也想来探望?他们的消息倒是灵通,”月城林声音平淡,对着电话说道,“至于宴请之类的都推掉,不要和这些团体走的太近,除非是公务。关注一下,警视厅里谁和他们联系比较紧密。他们得到消息这么快,多半是警视厅内部有人透露风声。”
名嘉真佑在旁边听着,心里回忆了一下,想起泥惨会是东京盛极一时的帮派,不过在特对部成立以后,就收敛了很多。而且根据名嘉真佑隐约的了解,这个帮派和组织可能有一些关联。
月城林大概说了几句,挂掉电话,轻轻揉了揉眉心,压下眉宇间的疲倦之色,对名嘉真佑笑了笑:“侦探同学怎么来了?”
名嘉真佑目光从月城林腰侧受伤的地方划过,抿了抿嘴唇,拿出身上带着的信封:“月城警官,我怕夜长梦多,来送那张照片。”
正是名嘉真佑在电话中所说的“灰”的照片。
月城林愣了一下,表情严肃起来。他接过信封打开,拿出照片看了看,然后认真收好。
名嘉真佑看着月城林,尽管已经在电话里问过,还是忍不住道:“月城警官,你的伤……”
“没什么事,感觉可以出院了。”月城林弯了一下眼睛,开玩笑似的地说了一句,便换了话题,宽慰道,“别担心,‘灰’的事我会调查的,如果真的有一个人在背后引导犯罪,他一定会被绳之以法。”
说到最后一句,月城林的表情忽而冷下来,语气严肃。
窗外阳光明媚、微风和煦,名嘉真佑却莫名觉得一惊,轻轻蜷缩了一下手指。他想,月城林那双一向显得温柔的眼睛,也会在他面前流露出这样淡漠的冷意。
……不,名嘉真佑一直都知道,月城林并非一味的温和。月城警官身为第四课的管理官,自然有他的魄力和决断。
名嘉真佑第一次从望远镜里远远望见月城林,就被对方的子弹在肩膀上留下永久的伤疤;哪怕是后来,月城警官偶尔在案发现场遇见他时,也会出于警惕而试探。
名嘉真佑其实不厌烦这种让他感到刺激的试探。对方每一次怀疑未果,都会增添一点对他的信任和愧疚。名嘉真佑也很喜欢这种一步步取得月城警官信任,一点点靠近对方的过程。
他曾经觉得,哪怕有朝一日,暴露了那些事都是自己做的也没关系。他曾好奇过,月城警官得知真相时的表情;他一直想知道对方会不会为他而心痛,会不会为他而违反原则,会不会对他下不去手而痛苦挣扎——
他想要感受到对方的偏爱。
他一直是这样觉得的,他认为是自己在逐步靠近月城警官,是自己在主导的地位,因此他游刃有余。
但是这一刻,名嘉真佑看着月城林冷淡的眉眼,忽然开始想,如果对方真的讨厌他、放弃他、憎恨他,他能甘心吗?
第一次,在月城林冷厉的目光中,名嘉真佑猛然有点惶惑,有点心虚,有点害怕。那是一种他曾经没有体会过的复杂情绪,忽地涌入他的心里,让他忍不住轻轻颤抖。
【系统:你的情绪有波动。】
“……”名嘉真佑没有回应系统。
【系统:如果对之前的行为感到后悔,不如趁现在坦白?】
难得的,名嘉真佑略略沉默了几秒。
但是那种突如其来的心虚感很快褪去,他冷静下来,对系统道:“不,只要不被发现就好了。”
【系统:大部分秘密很难永远隐藏下去。】
“只要我足够小心……”名嘉真佑攥紧了手指,“或者,我离月城警官更近一些……到他不忍心放弃我,会为我动摇、违反原则的程度。”
如果真的有暴露身份的那一天,在月城警官痛苦挣扎的时候,他也可以准备一个“深有苦衷”、不得不被组织胁迫的理由,让对方“意外”发现。月城警官会心软的吧?或许还会为他心痛。他可以让组织背锅——
正义的警察被身在黑暗泥泞里依旧顽强不屈、向往光明的少年打动,也是一个动人的故事。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与月城警官关系更亲密一些。
系统一时无言,没再说什么。
“侦探同学?”月城林疑惑的声音响起,名嘉真佑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刚刚走了神。
名嘉真佑连忙扬起一个笑容:“我相信月城警官,一定可以抓到幕后真凶的。”
“你向警视厅提供了这则照片,不论做什么事,都要注意安全,当心遭到报复,比如之前那场火灾,”月城林刚才身上那种冷意已经消散了,仿佛只是一个错觉,看着名嘉真佑道,“如果需要的话,也可以申请第四课的证人保护。”
“我没事的,我可以保护自己。”名嘉真佑连忙道,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最近遇到几个感兴趣的案子,所以试着查查看,会小心的。现在照片已经不在我这里了,我也算安全了吧?说起来,月城警官在医院还要忙着工作吗?”
名嘉真佑有自己的秘密,当然不能让第四课的人对他进行贴身保护,于是转移了话题。
“啊,是有些事情在忙。”月城林说道,“听说过泥惨会没有?”
名嘉真佑刚才就听到月城林打电话提起这个黑///道团体,于是点点头。
“泥惨会是处于我们监控中的指定暴/力/团,前些年比较高调,人数不少,各级下部团体都有几十个,高级干部行事十分嚣张。现在已经低调不少,开始尝试转型,但是毕竟是灰色背景,最近又开始想要有动作,特对部正在观察。你如果遇见,还是要小心。”月城林随口道。
名嘉真佑点点头,忽然有点高兴。
其实泥惨会被特对部监控并不是什么绝密的事——鉴于法律规定结社自由,而且极道组织根深蒂固不好清除,在没有抓到犯罪事实证据的情况下,特对部也没有追求短期内对这些帮/派赶尽杀绝。但只要是被定性为暴/力/团的公司,都会被公布名单让公众知晓,并限制他们很多正常的经济活动,一举一动都受到监管,行业内基本上人人皆知。
但是哪怕这个消息并不隐秘,以月城警官谨慎的性格,也很少和外人谈起工作。如今月城警官会自然地和他提起这些工作上的事,是不是代表,月城警官慢慢地更加信任他了呢?
名嘉真佑眼睛亮了亮。
他顺着月城林的话笑道:“我会小心的。”
月城林叹了一声:“多注意一些。若不是特对部成立以后,就拿其中几个最出风头的二级团体开了刀,把他们的几个干部送上了法庭,这种团体是不会收敛的。有些极道团体如今还会做一些公益慈善事业,但也只是识时务而已,并非真的想要造福社会。”
月城林淡淡说道:“这些年,不少老派黑///道/组/织都在向公司过度,试图把自己洗白成为合法会社。但是就算如此,那些曾经死在他们手里的人,真的能够安息吗?”
名嘉真佑愣了愣。
他知道一些极道组织的手段。开赌场、卖du品都是这些团体的业务范畴,在这群人最嚣张的时候,封水泥、沉尸、火并枪/战、私刑司空见惯。名嘉真佑听说过,月城林身为第四课的管理官,也受到过几次这些人的暗杀。
哪怕试图洗白转型,曾经的火与血,那些手上的命债,就都不存在了吗?
名嘉真佑有一瞬间的不安,但是很快被他压下,转眼就忘记了。
……
名嘉真佑走后,月城林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
系统围观了全场,心里啧了一声,觉得名嘉真佑没有听懂月城林的暗示。
第四课没有放弃过追查这些“转型”的帮派的把柄,月城林也一直记得一些无法放下的事。
哪怕名嘉真佑找到理由给自己洗白,恐怕不能能如他所愿,得到月城林的破例。
但是,算了,管他呢。系统想。反正对名嘉真佑来说,“只要不被发现”就好了吧?
月城林拿着对方送来的照片,起身走到窗边。
风从窗外吹进来,吹动窗帘,又拂过月城林的发梢。阳光、浮云与远天的飞鸟,映在他的眼眸里。
照片上是一个模糊的人影,背面写着“灰”。
在明媚的阳光下,月城林看了一会儿照片,面无表情地把它放到一边。
【系统:好了,别在这里站着了,伤口不疼吗?】
正沉浸在思绪里的月城林:“……”
系统不说还好,一提起这个,月城林顿时觉得疼了起来。
“在想工作上的问题……最近简直忙不过来,名嘉真佑还来给我增加工作量。”月城林轻轻嘶了一声,扶住自己的腰,坚持道,“这伤没事,我觉得我可以出院了!”
【系统:……你放下扶着腰的手再说这话。】
月城林:“……”
————
“刚刚接到了泥惨会的新任务。我记得组织和他们有一些交易关系,但是最近这些人可不太听话。”
另一边,波本看着朗姆发过来的新任务,轻轻挑眉,对电话说道。
“啊,是有一些枪械走私上的合作,”贝尔摩德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而且泥惨会的高级干部里有被我们拉拢的人,必要时可以引导他们为组织所用。何况是高利润的走私生意——放弃比较可惜。”
“我看不仅是这样,组织最近又有行动想让他们顶罪了吧?”波本轻笑一声,“他们会按照组织的想法去做吗?”
不论是用来栽赃嫁祸,还是引导他们替组织冲锋陷阵,泥惨会这类□□都是有用的。
“只要有利益,没什么是他们不敢的。如果有人不太听话,那就处理掉好了……”贝尔摩德漫不经心道,“可惜特对部盯得太紧,据说他们日子很不好过,也影响了组织的生意。”
波本似笑非笑:“我明白了,我会和他们再谈谈‘交易’的。这次你和我搭档?”
“这种工作你和苏格兰完全可以吧?”贝尔摩德懒洋洋地回应了一句,“如果需要易容,让那位苏玳小朋友帮忙吧,他不是在苏格兰手下吗。说起来,我对这个孩子很感兴趣呢,有机会应该见一见。”
挂断电话,波本很快找到了关于泥惨会的情报。
“最近在积极参加慈善活动?嗯……应该可以行动。”波本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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