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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拈叶子]
在顾翎恒很小的时候,顾翎清就教过她应该怎麽样吵架才能获胜——
在没有充足证据的情况下,双方主张的意见相互对立,那麽「舆论」,就会是关键。
什麽样的说词对自己有利,而且别人也愿意听,并且还能取信於人,甚至可以引起共鸣、打动人心?
大声没有用,强势没有用,首先要做的,就是将自己从眼前的场景cH0U离出来,以在旁观者的角度,去发觉周围的人想听的,或者想得到什麽样的言论。
但核心重点必须贴近事实,或乾脆就是事实本身,否则一旦被对手抓住漏洞,後续可能难以翻盘。
回忆了一遍大哥亲传的「吵架秘诀」,众目睽睽下,顾翎恒思绪清晰地回道:「我确实推了你,我道歉。」
她如此乾脆的承认让nV孩一怔。「这人是傻子吧」的念头刚一浮现,对方随即又抛下一颗深水炸弹:「但我已经明确告诉你,我是异X恋,你却一再纠缠,我急着脱身,才不小心撞了你。」
一听这缓慢却平稳铿锵的解释,白言铭就知道,这件事,她可以自己解决。
「你、你……你说谎!」nV孩瞬间激动起来。
她不知道,她这一个激动,反到落入顾翎恒重新创造的陷阱之中。
本来是nV孩先发制人,制造出一个谎言,引所有人入瓮,一旦顾翎恒为此辩解,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旁人只会依自己的主观意见去判断对与错,这时nV孩再示弱、流几滴眼泪,就能拉来一波同情。
世人往往同情弱者,究竟真相是什麽,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
顾翎恒继续:「我才觉得你说谎,我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吧?你就忽然拉着我说奇怪的话,我还怀疑你是不是想找我麻烦,毕竟你的双胞胎姊妹——」她指了指站在人群後方的话剧nV,「——想要白言铭加入话剧社,被他拒绝了,却来威胁我。」
nV孩闻言一急,下意识就反驳:「我没有!而且和我姊姊也无关,你——」
顾翎恒又接着说:「你想报复我,这样你和这位高先生的举动也有了解释,他忽然跑过来对我手动动脚,你拦着我,然後现在又跳出来说些让人误会我故意伤害你的话。」
「你说谁对你动手动脚!」像是被攻击了要害,nV孩几乎尖叫起来,整张脸像是高温烘烤的面团,瞬间膨胀起来。
顾翎恒却面无波动,平静依旧:「——你们应该选个好地点的,走廊那边可能没监控,但广播室的门口有。」
这番解释有理有据,再见说话之人从头到尾气息平稳、态度从容,完全不见一丝心虚或含糊;周遭的旁观者中,有些人甚至当场就认定:这恐怕就是真相。
「那你拿出来啊!拿出证据啊!拿不出证据就是你说谎!」眼见妹妹无力反击,话剧nV上前一步,主动接过话头。「还有谁是高先生啊?」
「我刚才说了,我根本不认识你,也不是认识这位高先生,我今天是第一次看到你们,在我们明明互不相识的情况下,b赛还没结束,你们为什麽会突然离开球场,跑上来广播室找我?」顾翎恒毫不慌张,紧咬这点,一字一句地清楚说道:「就算监控没办法录到对话,也能拍到我先进入广播室,离开後被高先生限制人身自由,压制在墙上,然後你的双胞胎姊妹接着出现。
我是真的觉得疑惑,为什麽这个高先生要把我压在墙上?是怕我不想听你妹妹告白,所以先控制住我?不然你说他们为什麽这麽做?」
她把问题又抛了过去,话剧nV语塞,一时之间,根本无从反驳。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黑敷青年,看着双胞胎的眼神意味不明,他以为对方主动cHa手是有什麽特别的招,可以让他看一场好戏,结果连理由都还没想好。
顾翎恒这番陈述真假参半,但逻辑、经过完全能兜上,并且,还有证据!
至於为何不提在话剧nV妹妹来前,还有一人也撞见了青年的暴行?
从对方慌忙逃走,後面也没有寻人回来帮忙的行径来看,明显不想卷入纷争;提了不仅会被要求找出这个人,即使人真的找出来,对方装傻的机率,绝对远超愿意出面作证的可能。
顾翎恒始终谨记她大哥教导的,只说对自己有利的部分,那些没有益处的事绝口不提,谁知道那些现在看似没用的内容,之後会不会成为被敌人破防的关键。
虽然莫名其妙被改姓「高」让人不爽,但黑肤青年必须承认他很意外,以为就是个会耍贱招的nV人,没想到还有点脑子。
nV孩实在哑口无语、不知该做何反应。她下意识看向青年,想取得他的协助,结果却看见对方一脸饶有兴趣地盯着顾翎恒。
这个眼神,她承受不了,当场崩溃。
一看妹妹哭了,话剧nV有些慌,连忙一把抱住她,还不忘回头冲顾翎恒放狠话:「要是我妹妹有事,我不会放过你!」
顾翎恒:「……」
本来她是提起一百二十分的JiNg力准备来打这一仗,没想到对方原来段位这麽低,连挣扎一下都没有,直接开哭。
白言铭嗤了一声,一语直取要害:「你妹妹有心脏病,那你为什麽还带她来看篮球这麽危险的运动?」
「你胡说什麽!我妹妹才没有心脏病!」话剧nV恼怒道。
「呵,那她一哭你就一副好像别人要要她命一样,怎麽?欺负小翎神坚强,不会当众流泪?」许承风讥讽道:「哭什麽哭?承受力这麽差,还要陷害别人?你们是觉得会哭就天下无敌?就可以被原谅一切?」
围观者们的神情也有些一言难尽,本来吧,看到nV孩娇娇弱弱的模样,对b顾翎恒那张面瘫Si鱼眼,他们心里的天秤并非中立,可经历了刚才那短暂的交锋後,哪怕nV孩此时梨花带雨,他们也升不起一丝同情。
许承风不清楚事情的全部经过,但却认定起因在於自己,否则就如顾翎恒所说,她和话剧nV妹妹、黑肤青年今天是初次见面,对方却无故找她麻烦,这并不合理。
如果要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原因必定是自己!
不只是他一个人这麽想,白言铭和段旭延在不了解青年X格的情况下,也做出了和他相同的判断。
前者往前跨出一步,冲黑肤青年说:「去外面。」
「哈,是要续场吗?」後者用中指了指许承风,「看样你朋友也想一起呢,一个、二个还是三个,我嘛,没意见!」
「我一个人足够。」白言铭制止了许承风,「毕竟他交一个nV友你就抢他一个nV友,出於安全考量,还是避免让他和你太过接近。」
青年:「……」
众:「……」
虽然、但是、你有必要说得这麽让人误会吗?!许承风额角青筋直跳,差点想起内哄。
青年这是第一次感受到什麽是来自语言的威力,不反驳,像在默认;反驳吧,对方说的却是事实,而且一个弄不好,可能就会引起误会,自己是被说穿真相而恼羞成怒。
最後千言万语化作一句:「你,出来,马上!」
他生气了。一直在外旁观的噬星匀封挑了挑眉,噬星木鸸则小小地「哈」了一声:「活该!」
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骨碌碌一转,拉住噬星匀封,悄悄往後退去。
「寸心……」话剧nV妹妹怯弱地喊了一声,似乎想阻止。青年瞥了她一眼,冷冷丢了句:「还是应该选你姊姊,她是没脑,但你虚伪。」
「方寸心!」一直被他反覆奚落的话剧nV终於忍受不了,但不等她上前理论,青年就已转身离开。
看着这三人,许承风觉得,那个被他藏在心底深处,平时只能假装遗忘,实则始终存在的结,忽然就松开了。
「我们去外面等吧。」段旭延道,脸上完全不见一丝担心。
陈瑜林仔细分辨了他的神情,最後环顾四周——下一场预定球场的班级,已经准备下场——说:「我们先去一号馆,小白好了,你们就来和我们会合。」
一号馆是校外一家很受学生欢迎的义式餐馆,价格实惠、料理好吃,他们原来是打算在b赛开始前,预定这家餐厅的外卖,谁知突然杀出个程咬金,後面还出现这些的事。
他不清楚许承风和那青年究竟有什麽纠葛,虽然内心担忧,但看这气氛,决定还是先离开,把空间留给他。
等出了T育馆,便拉着谢厦鸣和经理学弟离去,李溪文也跟着一起。
陆重昀犹豫再三,决定厚着脸皮留下。
一旁不知何时悄悄出现的夏树,却恰好相反。她非常想留下,但看了看在场的人,最後黯然地跟上离去的四人。
话剧nV姊妹和十二号留在馆内,黑肤青年的队友们则各自离去,似乎并不关心青年的情况,一如青年在球场上完全不顾及他们。
顾翎恒的肚子咕噜噜直叫,但自己的小伙伴,一个在战斗,一个在黯然神伤,她只能管住双腿,默默喝着手上没滋没味的矿泉水。
结果这副模样被回头的陈瑜林看见,以为状况不妙,差点就要往回走。
闷热的风拂过树梢,蓝空中的云朵似乎b中午那时多了一些,但并没有给这炎热的天气带来一丝凉意。
沉默半晌,彷佛在自言自语,又像在询问旁人,许承风小声说道:「我就……这麽差吗?」
这话问得陆重昀眼眶一热,曾几何时,他也是这麽问自己。
明明很想和人做朋友,明明努力释放善意,但是换来的结果却不尽人意,甚至是没有原由的恶意。
为什麽?
是他们做错了什麽?
「……」顾翎恒看了看手中的水瓶,前一刻还寡淡无味,这会她却莫名嚐到了若有似无的苦味。
宋茗汀对着天空举起双手,像在抓取蓝天上那抹浮云。但在清风的推助下,那一团被她「匡」住的朦胧,很快就从她的指缝流露出去。
段旭延缓缓说道:「你要是这麽差,夏树就不会这麽喜欢你。」
後者顿了一顿,没有说话,眼中却飞快闪过一丝异样。
夏树喜欢许承风并不是什麽秘密,而且她的这份暗恋至少从高二就开始了。
段旭延如今还记得在选填志愿时,nV孩悄悄来找他询问许承风报考的学校和学系。
当时他们已经决定要上同一所大学,也没什麽需要隐瞒的顾虑,便诚实地回答了对方。
结果nV孩高兴得像是救了她一命。
并且让他意外的是,夏树擅长的明明是文科,竟也选择了资工。
有差别吗?即使不在同一班,也在同一个学校,想见,还是见得到。
「不一样。」nV孩小声回答:「读什麽学校、念什麽科系或是住哪里,我都能掌握,唯独这件事,我没有任何把握。」
段旭延心想,这是他听过最朴实却最真挚的情话,甚至有一度还非常羡慕许承风。
但谁能晓得,後面有人捷足先登,用诈骗的手段得到了nV孩最想要的东西,然後——弃如敝屣。
凭什麽?
段旭延有那麽一瞬是後悔的,也许自己当初就应该直接告诉许承风,有一个人是这麽的喜欢他。
喜欢到想跟他读同一所大学、读同一个自己不擅长的科系、默默观察他的喜好、喜欢吃的东西,然後悄悄塞给他的室友。
段旭延从来没有告诉许承风,这些年他喝掉的红茶,有八成是夏树贡献的。
他当初之所以没有多言,最大的一个原因,是他觉得夏树太过胆小。
就他自己认为,一段感情遇到的第一个关卡,就是有没有具备足够的勇气,和喜欢的人言Ai。
只要有足够的勇气,即使後面遇到难题,这份勇气也能带来正向的力量,去解决一切。
夏树刚才明显很想留下,内心的挣扎言溢於表,但她最终还是走了。
她缺乏勇气。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原因,是他觉得许承风也并非完全无知无觉,也许一开始迟钝得没有发现,那後来肯定是所有感觉。
至少,他刚才挑明时,对方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诧。
短暂的交谈後,众人又陷入沉默,不一会,白言铭从馆内走出。
神sE平淡,衣服没有皱褶,连头发还是原来浮贴的模样。
顾翎恒立刻问道:「打断他几条腿?」
白言铭脸上的淡定瞬间破功,他翻了个白眼,直接给对方一个暴栗。
0了0右脸——颧骨还痛着呢——顾翎恒不Si心又问:「那他有说要剃头吗?」
「为什麽要剃头?」陆重昀好奇。
「输了b赛当然要剃光头。」
「哪里来的歪理。」白言铭一脸没好气。
顾翎恒振振有词:「而且他y往别人头上扣草原,凭什麽还能保有头发?」
宋茗汀一愣,「有道理。」
白言铭:「……」神特麽的有道理。
「喂喂!别扯到我身上啊!」许承风嚷嚷。
白言铭面无表情,「剃头和吃饭你选一个。」
「他剃头,我吃饭,互相不影响。」
「你现在回去叫他剃头,或者现在和我们一起去吃饭,你选一个。」
「……」
「选一个。」重复。
「饭。」秒答。
「说好的友情至上呢?」前一刻还嚷嚷着不关自己事的某人,这下又不满了。
「排在吃饭後面,万一饿Si了,你是整个朋友都没有了。」
「……」
几人一边斗嘴,一边相偕而去,之前的总总纠纷,随着白言铭平安无事地踏出T育馆,风流云散。
一如先前从宋茗汀手中「溢散」的浮云一般。
直到看不见几人的身影,噬星木鸸和噬星匀封才从旁走出。
「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噬星木鸸啧啧称奇,「既然顾翎恒是水无痕,那他会不会是墨非定律啊?」
「不像。」和墨非定律打过几次交道的噬星匀封肯定道。以对方的行事风格,绝对是藏身幕後,整得人连自己妈都不认识,而不是这麽简单粗暴地把人揍一顿。
说实话,他也很意外,对上一个T型纤细的「书獃子」,他完全完全没想到方寸心居然连一丝还手之力也没有——
对方一上来就一把薅住他的头发,撞在墙上来回摩擦。
方寸心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又迅速cH0U了他的K绳,跟吊r猪似的,将其双手双脚反绑。
接着半蹲下来,一手握住他的手腕,另一手则按住他的肩膀。
速度之快,他们根本没看清经过,就听方寸心的叫喊响彻整条走廊。
这还不算完,对方旋即又把那只手接了回去,再卸下,再回接。左手右手如是反覆,到最後,趴倒在地的人根本连一丝气音都发不出来。
那双轻松卸人胳膊的手,白皙乾净,再配上对方那张姝丽的容颜,明明做着这般暴行,却让人不觉残酷。
他就像随手拈下一片沾在别人身上的叶子,又彷佛随意地用筷子夹起一片菜叶,那般俐落、那般乾脆。
接着,那其中一只修长白净的手,缓缓勒住方寸心的脖子。
这种碾压X的差距,後者根本无力反抗。
他浑身冷汗、无法动弹,只能用眼角余光瞄见那过分俊美的青年,神情平淡地说:「要是再来找麻烦。」
语未尽,意甚明。
那一刻,不只方寸心背脊发凉,噬星匀封和噬星木鸸也觉得寒毛直竖。
因为对方起身时,往他们躲藏的方向瞥来一眼。
他忽然就明白,为什麽水无痕几人在听到他准备和方寸心单挑时,脸上完全不见丝毫担忧。
担心个鬼!
这家伙根本是人型兵器吧。
「……难道是花式溜冰?也不太像啊。」噬星木鸸实在好奇,但左想右想,没想到任何细节可以佐证,只能道:「算了算了,反正看到方寸心那没品的渣男倒楣我就开心。
他倒楣,那两个讨厌的太yAn月亮双胞胎肯定也会跟着倒楣,哈!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噬星匀封往她脑门上叩了一记,「她现在还是副帮主之一。」
虽然被敲,但噬星木鸸还是听出了他的潜台词,「齁——所以只要她不再是副帮就可以骂对吗?」
「我可没这麽说。」
「你就是这个意思!我听出来了!」
「……」
「嗐,迟早的,就她们那种斯德哥尔摩X格,惑日都跳槽了,她那个花痴姊姊迟早也要走。反正帮主也烦她们,人都走了还想g预帮里的事,有本事就把方寸心拉来噬星啊!」
想到这事她就来气,客户委托他们暗杀墨非定律,他们不仅没能完成任务,也没讨得一分好,甚至数度差点团灭,惑日却因为方寸心的一句话,几次三番要求他们出征墨非定律。
当初都为个没品的渣男抛弃帮派了,到底是哪来的脸敢这麽下令?
是想看到他们和墨非定律斗得两败俱伤,好让方寸心的帮派捡漏吗?
「这就算了吧。」噬星匀封闻言无语。
噬星木鸸反应过来也被自己的话给吓到,立刻连「呸」两声,「我口误!我错了!」
如果真把那个YyAn怪气、喜欢Ga0事的神经病拉进帮派,篡位都是小事,结果很有可能是他们《噬星》帮被搅得天翻地覆,最终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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