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次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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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直的基隆路上三辆轿车快速呼啸而过，在来往稀疏的车辆中争道竞速，凯文的雅歌被两辆轿跑车左右包超。

「g！你是在看三小！」右侧宝蓝sE的y皮鲨，戴着白帽的驾驶探头向介夫g谯。

原来介夫陷入沉思时直盯着对方看而遭惹这两台飙车，飙客一路叫嚣尬车企图拦下雅歌。

「我A！不然你想怎样！」凯文火冒三丈，摇下车窗和左侧的宝红sE三菱LancerEVO八代副驾驶座上染金发的男子对呛。相较之下介夫就冷静许多，刚回过神的他也摇下车窗，眼珠如冰晶穿透白帽子。

「你再瞪瞪看，等我把你拦下来你就Si定了。」白帽子转头瞟了一眼。

双门雅歌、三菱进化和强悍y皮鲨沿途高速追逐，在车流中宛如蛟龙般游走於车距间，如入无车之境，一路上大灯狂闪喇叭狂鸣，不想招惹麻烦的车辆纷纷让出车道。

这时驶入内车道的雅歌超前几个车身，凯文看了一眼後视镜，有信心能摆脱纠缠。而机会也是站在凯文这边，前方路口正巧闪着h灯，凯文心想就趁这个时候冲过去，让他们在红灯前停下，这样就可以甩掉他们。於是加紧油门，打算一GU作气冲过去，一旁的介夫仍表情冷酷的看着前方。

就在这时，凯文听到愈趋接近的警笛声，反S动作地放开油门。就在距离路口数公尺处，果然一辆对向车道的银sE宝马正要左转，警鸣声就从宝马车顶上的警示器传来。凯文见状赶紧踩Si煞车，轮胎发出巨大的磨擦声响，横向车道等着绿灯的驾驶眼看着两辆车就要撞了上去。

「g！」凯文咒骂一声。

双门雅歌车身在惯X的作用下猛烈震动，介夫抓住车顶上的握把，抵住这GU猛烈的力道。

「Ga0什麽！」驾驶宝马的毅锋也被煞车声吓到，就在越过中线的瞬间，他和双门雅歌上的两人瞥了一眼。

最後宝马顺利转入横向车道，而双门雅歌则在尖锐的轮胎摩地声下猛然停住，车身已过了白线数尺远，後方两道煞车痕还微微冒出烟。看着横向车道的车辆在面前驶过，凯文和介夫松了口气。

跟上来的y皮鲨和三菱也停在雅歌两侧挑衅。y皮鲨的白帽子与介夫瞋目相视，白帽子还在犹豫要不要下车给介夫好看。三菱的金发仔则大喊：「怎麽没撞给他Si！」

「你叫什麽叫！欠扁啊！」凯文不甘势弱反呛回去。

「g！你很嚣张喔！」

「有胆下车g架啊！」凯文不畏这些家伙，因为介夫手上有「贝瑞塔」。

就在凯文跟金发仔互别瞄头之际，车门灯突然亮了起来，凯文一时还以为车门被对方打开，立刻转头一探究竟。

只见介夫直挺的背影，右手瞬间举起「贝瑞塔」，在众目睽睽下朝y皮鲨的驾驶座车窗开火。透过破裂的玻璃望去，白帽子正迎合子弹的力道不自主地抖动着身躯，彷佛身T不是白帽子的。

所有停在红灯前的人都看到这怵目惊心的画面，有人看到傻眼，有人放声尖叫，在一连串的震摄枪声中，没人相信自己竟会成为这场街头狙击的目击者。

介夫很快打完一个弹匣，白帽子已成蜂窝斜躺在乘客座上，乘客座的车门饰板上全是喷散的鲜血，掉落在脚踏垫上的白帽已染成血红。

介夫的眼睛布满血丝，显得严厉。杀红眼的他退掉空弹匣，再重装新弹匣准备对付另一边的三菱。

「快！快开车！」金发仔用颤音大叫，身旁的驾驶急踩油门，转动方向盘左偏右撇地冲过十字路口逃命，横向车辆瞬间撞成一团，现场一片混乱。

介夫赶紧转身冲进车内，大喊：「追上去！」凯文也只好趁乱闯红灯冲了过去。

还没走远的毅锋从後视镜看到这憾人的一幕，赶紧踩下煞车，不管对向车道有没有车，立刻甩尾回转追了上去。几辆对向车辆又嘎然煞住，煞不及的车只有往前撞去。

三菱一溜烟钻进地下道，没多久雅歌也钻了进去，隧道壁面的反S声波随着车速轰隆作响，介夫再次为隧道内的景象而着迷。

「Ga0什麽！」凯文被冷血的介夫吓到，「你太夸张了！」

介夫还在流连脑里的想法，只淡淡说了一句：「我杀过人，现在换你了。」

「什麽！」凯文大叫：「在街上这样杀人，你疯了！」

就算凯文是混黑社会，胆识够看的场面也多，但他还是头一次看到这种疯狂的杀人法，他想要放过前方急於逃命的三菱进化。

介夫冷冷的说：「你跟他们对眼那麽久，必须杀了他们。」

这话让凯文有点动摇，紧跟在三菱後面数公尺的距离，没多久疯狂追逐的两辆车驶出了深长的地下道。幸好现在已经是深夜，他们才没堵在这平常车水马龙的主要g道。更讽刺的是，这里是市政府所在的JiNg华地带，竟然没有任何的警力在这条马路上，除了後面百公尺远正在追赶的毅锋。

「我来帮你。」等不及凯文的迟疑，介夫再度举起枪。

「喂！」凯文还来不及阻止，介夫就已探出头朝前面的三菱S击。

听到远出传来警笛声，不明究理的人还以为车道上的两辆车正在上演警匪追逐战。而真正的警察正从後面赶上来，雅歌上的两人都听到後面越来越近的警笛声。

「快超过去！」介夫对着凯文大喊：「开到旁边！」

「我靠！」凯文加足马力，终於和外车道的三菱平行。

爆gUi的三菱轮拱叶子板已碰到雅歌，驾驶正想用车身擦撞将枪口对着他的介夫，介夫立刻开枪将车窗打碎，只见驾驶幸运的躲过这几枪，但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介夫看着脸sE苍白的驾驶和金发仔，眼也不眨再次扣下钣机。

顿时喇叭声响大作，驾驶的头部失去脊椎的支撑倒在方向盘上，一旁的金发仔还来不及庆幸自己没有中弹，三菱瞬间失去控制撞上右侧的分隔岛，拖了数公尺反弹回来变成一团大火球横躺在内车道上，金发仔的惨叫声在轰然的撞击声和金属燃烧声中停了下来。

「走桥下！」介夫命令凯文。凯文躲开高架桥匝道往桥下走。他看着後视镜反S的火焰一脸讶然，介夫则无情的冷笑几声。

尾随在後的毅锋发觉挡风玻璃前火光闪闪，赶紧从内车道闪入外车道，技巧地闪过那一团火球。一柱火焰晃过车窗，他感觉到一GU热气窜流而来；为了躲过火球，右侧的轮胎也磨擦到分隔岛，发出嘎嘎的声响。毅锋两手抓紧方向盘，加紧油门冲破险境，火焰随着宝马流线的车尾划出几道漂亮的弧线，然後消失在空气里。

「总部！基隆路地下道出口发生枪战，请求支援！」他拿起无线电求援。现在换宝马紧追在後，而雅歌转变成了被追逐的角sE。

「你看，警察追上来了。」凯文指责介夫太嚣张，「谁叫你要在街上开枪杀人，现在Si定了。」

介夫未理会凯文，再次探出头朝车後S击；凯文自知阻止不了介夫，只有加紧油门Si命摆脱追捕。

毅锋也开枪还击，其中一颗子弹S破後车窗从凯文右脸颊呼啸而过，拉出一道灼伤。凯文用手按住伤口大声惊叫，「我中弹了！我中弹了！」

介夫换上最後一个弹匣，看了伤口一眼。「别大惊小怪，擦伤而已。」

「Si定了，这下Si定了——」凯文咆哮着。

远处又再度传来刺耳的警笛声，支援的警网陆续赶来，看来不用多久就会包夹雅歌。

「完了！怎麽办？」凯文紧张地说。

「煞车让他撞上来。」介夫回答乾脆。

凯文惊呼：「别开玩笑了！」

介夫解释道：「将车往左偏使追车跟到右後方，然後急煞让他撞上来，如果幸运的话，就可以摆脱纠缠了。」

「太疯狂了！这行的通吗？」

「不试怎麽知道。」介夫依旧面无表情。

凯文一时也想不到有更好的办法，而他看到介夫正在系安全带。「我劝你最好系上安全带，免得飞出车外。」听到介夫的“叮咛”後，凯文决定一试。他赶紧拉下安全带，cHa到卡榫里，然後跟着介夫盯着右侧视镜。

凯文将车往左偏，等到宝马出现在镜子里，介夫大喊：「就是现在！」凯文用力踩下煞车，车身猛烈晃动接着失控打滑。

毅锋惊觉前面的雅歌陡然减速，急踩煞车已措手不及，宝马的左车头瞬间撞上雅歌右後方，整辆车甩了出去，像打陀螺般从内车道转了好几圈到外车道，最後卡在交通号志的变电箱上，「碰」的一声，毅锋整个人被爆出的安全气囊包在扭曲的驾驶座上。

雅歌的下场更惨，被宝马撞上右车尾後，车身由撞击点向外翻滚，一直滚到对向车道，直到撞上停在路边的轿车才停止。所幸刚好闪过高架桥墩，而对向车道也没有来车，加上路边轿车的缓冲力，不然铁定车毁人亡。

在还看的出车T轮廓的残骸里，介夫先爬了出来，凯文则扯不开安全带，这时引擎盖冒出阵阵白烟。

「介夫！我被安全带卡住了。」凯文吆喝着，「快来拉我一把。」

介夫看了一眼对面的宝马，看来损坏没有雅歌来的严重。

「介夫！快过来救我！」凯文仍在大叫。

介夫听到警笛声越来越近，两辆警车正往车祸现场赶来。他跑过去把凯文拉出来，并捡起地上的「贝瑞塔」。拖着凯文走了一段距离，再回头朝油箱口S击，火星沿着外漏的汽油引导到油箱，霎时轰然起火。

晕了过去的毅锋被爆炸声波震醒，他扯开气囊爬了出来。想站起来却全身无力，只好坐在人行道上等待救援。

有辆来车看到燃烧的雅歌赶紧停下来，介夫扶着昏了过去的凯文，用枪指着车内的驾驶和nV乘客，「下车！给我下车！」

驾驶慌张的摇着头，介夫立刻轰了他。

「啊！救命啊！」nV乘客大声尖叫，连滚带爬的开门逃命。

介夫将凯文丢进後座，再把驾驶的屍T拉出来丢到路上。

介夫开着车逃离现场，而大火正吞噬着雅歌，随後赶来的警车停在这团火球前。

「我是警察！」毅锋向面前用枪指着他的员警表明身份。

「你是警察？」戴着眼镜的员警质问毅锋。

「我是刑事警察局陈毅锋。」

「陈毅锋？你有证件吗？」

「我的证件掉在车上，我的编号9413。」毅锋0索x口的暗袋。

员警往前仔细端详，试着从W黑的脸庞认出毅锋来。

「对不起！警官。」员警认出毅锋马上收起枪。

「没关系！」

「你还好吧？」员警呼叫救护车，「总部！有警官受伤，请派救护车。」

「喂！5741。」毅锋看着员警的臂章号码。

「什麽事？」

「对面那辆着火的车就是歹徒的。」毅锋指着那团火球。「快去抓人！」

「他们身上有枪，小心点！」毅锋叮咛着。

5741点点头，再按下无线电，「着火的车是歹徒的车，注意！歹徒身上有枪！」

另一名戴着眼镜的警员拔起枪奔越过中线前去支援。有一辆警车停在火球前，他看见两位同事冲下车後，拔枪对着地上的两人。

「不许动！给我趴好！」员警喝令。

趴在地上的nV子不停的哭泣，而另名员警正接近数公尺处趴着的躯T。

「有人抢我们的车，还杀了他……」nV子哀求着。

「别耍把戏了，趴好！」员警不听nV子的解释。

看着躯T动也不动，员警小心翼翼蹲下抚0躯T的颈部，然後站起来放下枪，对着压制nV子的员警b出「他Si了」的手势。

尽管nV乘客大喊冤枉，仍被强押在地上。

「现场抓到一名nVX嫌犯，还有一名男X嫌犯Si亡。」警用无线电传来逮到嫌犯的消息。

「nVX嫌犯？」毅锋一脸狐疑，在5741的搀扶下缓步走了过去。

消防车赶到时，大火也快熄灭了，雅歌已经变成焦黑的废铁。

「你们Ga0错了！」毅锋见到nV子大骂：「不是他们！」

员警被毅锋这麽一骂，赶紧解开nV子的手铐。

「跟你们说他们把车抢走了，」nV子哭丧着脸，「你们就不信。」

「他们往哪里跑了？」毅锋询问nV子。

「我不知道……」

「那车号和车型呢？」

「我也不知道……」

「你怎麽会不知道？」毅锋又耐不住X子。

「因为……他在夜店……」nV子指着地上的屍T，「跟我搭讪……我就上了他的车……」

毅锋摇了摇头。要员警去翻找Si者的证件，5741拿着找到的证件请总部追查轿车型号并动员追补。毅锋遥望远方的地平线，不敢相信被他们脱逃了。

尖锐的警笛声划破星空，响彻整个台北市区，警方出动所有警网追捕两名疯狂的杀人犯。

介夫把抢来的车停到没有监视器的道路旁，转头看着後座的凯文逐渐苏醒，手里的枪已经上膛了。

「我们在哪里？」凯文睁眼开口问。

「我停在路边，你没事吧？」

「嗯！没事。」凯文抓抓肩膀。「介夫！你够狠！」

介夫面无表情听着刚苏醒的凯文夸赞自己，手上的枪还没收起来。

「你太厉害了，有职业杀手的身手喔！」

凯文恭维着介夫，但他浑然不知眼前这位偶像在他醒来前正打算杀他灭口。初嚐杀人滋味的介夫激发出内心多年来的嗜杀本X，这是他重新面对自己的一次转捩点，也是他迎接未来疯狂杀戮的里程碑。

「别多话了，你确定还好？」介夫压抑住内心的澎湃。

「我OK！除了头还有点晕晕的外。」凯文0着头。

「那我们赶快离开！」介夫将手枪锁上保险。「别忘了把车上的指纹擦掉。」

做完灭迹动作後，两人在路上拦了辆计程车准备返家，一辆巡逻警车正好擦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