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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楼,呜咽轩,朱衣巷,这是古龙城三样最令人流连的地方,江湖戏称那些纵情此处之人「脱世郎」,意指这些男人虽在世间,但早已脱世,深深地堕入古龙城的风sE之中,或许,他们才是最懂得世道的人,知道人该怎麽活,才算真正活着。
海六现在正坐在醉仙楼的顶楼里最好的一间房,他眼前的桌上有七坛酒,七坛浓香扑鼻的好酒,每坛都是价值连城,如果可以动手,海六绝对不会客气,但所有的酒泥封得不能再Si,安安静静地立在褐木桌上,总共有七张圆椅,海六占了一张。
一刻钟过了,他还是能忍得住,因为他不看,连看都不看,索X盯着窗外的夜sE,听着街上熙攘的人声,他此时就和孩子一样,如果要拒绝这样的诱惑,只有不看,甚至连闻都不闻,嗜血如命的海六,在此刻,居然也像孩子一样。
谁有那麽大的力量,能让他不能随心所yu?
终於来了一个人,一脸俊俏却相当冷峻,轻轻地推开门,又迳自坐下,来去并无半分声息,他「啪」一声把扇子打开,闭目养神,海六没有看他,他更无视他的存在,彷佛这间房一直都没有任何人。
两个人到了,还有七个位子,晏长空和海六到了,另外五个,会是谁?
才一片刻,突然狂风一卷,从窗外卷进来,窗边的珠帘也哗啦作响,两扇窗,各窜进两条黑影,还伴着豪迈的大笑和像啜泣般的诡笑,才值春初,屋内瞬间竟然又冷了不少。
右边一个黑袍秃子、左边一个红袈裟的喇嘛,秃子笑到嘴都裂到耳边了,却止不住笑,喇嘛的嘴早已停下,身形一动,大手就要伸去开酒,那酒的香味浓烈,如果你有一个酒徒鼻子,你也能轻易被征服,但海六早一步格开了他,连酒坛上的朱红盖都不让他碰着。
「我的六大爷,酒,你不给?」
喇嘛被挡到不出声,出声的则是秃子,他一脸就来找碴,斜着眼看海六,他嗓门很大,还彷佛透着内力,一问起来,乍听一下还会以为他有理。
海六诡谲的笑一下,不理会他,他眼里藏着一丝冷。
倒是晏长空隔着扇子,缓缓地说,字字蕴着力,清楚地送到他耳里。
「贪欢,人还没到,怎能破例,你不要破坏规矩。」
「酒,便是给人喝的,这麽多坛,开一坛兄弟自己痛快不行?」
晏长空盯着窗外,不知在思索什麽,今夜似乎不是普通的宴会,气氛不对,也不够欢愉,在这种氛围下,连买卖都做不成,他甚至不愿理会贪欢秃子此时的无理取闹。
「不过是坛酒,老贪,别y,我也不过是试试手气,还是六爷那双手快,服。」
秃子贪欢见喇嘛这样说了,也就笑了笑,拍拍PGU的尘土,一GU儿坐在第三张椅上,喇嘛恭恭敬敬地坐在最东的位置,低头合十,默念祷词。
贪欢除了一头秃,身着黑袍却相当矮小,圆滚滚的身材把衣服撑得服贴,浓眉大眼,腰间一条金sE短鞭,璀璨夺目,特别显眼,贪欢这个人似乎不只贪欢,更加贪财。
而东首的喇嘛一脸仁慈,还带点几分忠厚,只不过线一般密的眼神藏着一丝狡狯,但隐藏的很好,相当好,这几个人都不会是庸手,也只有他们配得上顶楼上好的位子。
四个人都不出声,任由风啸、喧闹穿进再穿出,长年的合作使他们散发出一种气息,旁人可能因此胆破心惊,但他们享受在自己创造出的氛围之中。
这是一场杀人的饭局,而现在有四个天枢门的头号杀手,他们似乎相当看重这次交易,不能失手的交易。
但一个时辰过了。
酒还香,人却已按捺不住。
「看样子不会来了。」
秃子首先发话,他彷佛失去了g劲,一个等不到猎物的豹子,失望地摇头,甚至他还站了起来。
其他人仍然无动於衷,维持原样,只是气息又更深沉了一些,气氛静的出奇,只剩下微风吹拂他们身上兵器的声音,很小,b乌鸦停在枝头的声音再来的小一些,但在这静谧的楼阁上,这样的声音足以慑人心魂。
「莫怪我多话,褚东善难道会不知道这是一个局?天上下来的礼物,谁都抱疑三分,何况他不是蠢人。」
「他不会是蠢人,但你是。」
海六狡黠一笑,彷佛游戏正要开始,他缓慢把眼前酒盖撬开,慢慢地x1着香气。
贪欢的武功一定不低,天枢门的杀手没有庸手,他灵敏地察觉到海六在挑衅他,在用他对付那些Si人的方式,对付猎物的方式。
「耶律歇,你说过你看过一种特别的Si法,你也试过了,嘿,怎麽样?」
海六纹风不动,斜眼盯着一张老实脸的喇嘛。
「六爷,那是一个北方游牧民族料理羔羊的法子,很直接,很有用,而在人身上使这个法子,这个麻…」
耶律歇突然抬头盯着贪欢,他竟不由得震了一下,虽然马上恢复了镇静,但气息已乱。
接着道:「嘿嘿,有些过了,是有些过了。」
海六慢慢的品嚐佳酿,一口口大口发出声响,自顾自继续说话。
「你说把头埋在土里那个部分先开始,还是身T割开放血的先开始,婆婆妈妈,换作是我,taMadE,实在扭捏,不够痛快。」
当海六的最後一个字说完,原本不动声sE的晏长空一跃而起,苗刀挥舞的速度快过熄灭的火光,片刻便听见刀剑交集的声音。
「taMadE!」
灯火在海六的最後一句话之後瞬间全部熄灭,当然,这是暗号,这是一场戏,而这间房间里,却不只四个人,奋力出招的喘息声从四面八方而来。
「碰」一个人倒下了,会是哪一方?
最好的上房,似乎也是最好的舞台,Si的人,倒下的武器,并不冤枉,这是一场JiNg心设计的戏,总得有人博得满堂喝采,当然,作为代价,他必须献上生命。
「匡啷!」
第二个人倒下了,会是谁,如此沉重的声响,街上刚好走过一批马队,让这场戏有了协奏,马队奔驰出城後,打斗也似乎进到了尾声,但没有人说话,没有人泄漏声息,黑暗中,b光明里更加可怕。
「晏长空,留你狗命!」
有好几个身影窜出窗外,飞一般遁走。
耶律歇赶紧让火光再度亮起,倒在血泊中的是一个白脸的中年道士,他似乎一直躲在暗处,与另外一个黑衣人的屍身直挺挺地躺着不动,眼前陌生的面孔,令站着的晏长空二人眉头深锁。
海六瞪大双眼,大字地躺在那里,他高大的身躯占满了中间那片波斯红毯,身上竟然有三十几道刀伤,最致命的是那条由左肩一路划到咽喉的血痕,彷佛他所有使过的杀人手段,都反蚀到他铁一般的躯T上。
晏长空在思索,他的身上都是不足道的小伤,耶律歇更是少,让他不禁开始怀疑身旁的耶律歇,但他也只是轻看一眼,贪欢的本事他们是知道的,对付他绰绰有余,而是谁,何方神圣,能与世上三大高手匹敌,还在这不到十几尺宽的房间里,要在这里隐藏气息,武功之高,内力之深,他是相当清楚的,绝不在耶律歇之下。
想到这里,他看向窗外,一大片浓密的乌云正好罩住新月,也罩住打向海六的光,他们是世人认为最邪门的组织,但最邪的人却Si了,杀Si他的这些人绝非正道,而是要取而代之,取代天枢门,这场风雨,躲也躲不开了,毕竟,已搭上了人命。
一场大赌局悄悄展开,赌注已下,手握重金的庄家怎能压着不开,耶律歇此时却在笑,这一切彷佛等了很久,这样的快感前所未有,他彷佛在想,自己与海六的宿命原来不同,他想得很深,很深,全部藏在他如线一般密的眼神里。
晏长空猜不透他,他也不愿意,最後他转头给了海六一张怜悯的表情。
「终究换你了。」
这是一场失败,秃子贪欢逃了,自然有人必须赔上X命,海六已经认命担起一切,他也能为他所取的千百条人命负责,而人就是江湖,江湖生Si,又岂能预料,这是一个Si结,但天枢门必须前进,他们仍有别的计划,计划依然再走,仇,迟早还是要报的。
晏长空冷峻的脸也泛起了一抹笑,那是来自心底的苦笑。
「走!」白影飞一般地往月sE纵去。
耶律歇叹息一声,就跟着晏长空的身影而去,
一片狼籍就被丢在古龙城的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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