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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绥肺里的气耗尽后又吞了两口水的功夫,小黑驼着贺绥终于浮上了水面,可见刚才贺绥被那黑水拉下去的地方有多深。
感受到新鲜的空气,贺绥眼睛依旧睁不开,却也因为对空气的极度渴望而大口喘气。
小黑的身形实在太小了,托在贺绥腹部根本就不敢速度太快,怕水压把贺绥柔软的腹部内脏压坏。
此时到了水面上,小黑从贺绥身下钻了出来,然后滑动四条腿用嘴咬住贺绥的裤腰带屁股朝后的把贺绥拖到了岸边。
贺绥感受到脚下能踩到地面了,这才让小黑松开,自己站起来用一直紧握在手中的清泉剑作为拐杖,闭着眼摸索着走出了水面,这才脱力的坐到了地上。
清泉剑的剑鞘还挂在腰带上,赤o的上半身敏感的感受到了微风与阳光,有一点凉,这是因为贺绥身上护体的气消耗得只十存一二了。
贺绥也没心思想别的,只扭头喊了声“小黑”,“之前到底怎么回事?”
不管是他突然被黑水掠走还是刚才脱困而出时刺目至极的光线。
当时没想到,可现在呼吸顺畅大脑供氧量上来了,贺绥能想到的就更多了。
就算他突然从黑水体内破开冲出的时候是正午阳光最烈的时候,太阳光分明就不可能对他造成任何伤害,盖因贺绥的修行本就是吸收金乌神君本体上存在亿万万年的鸿蒙之气。
贺绥血肉甚至神魂中都透着金乌的极阳之气,怎么可能被区区阳光刺伤眼睛,还到了现在都无法睁眼甚至刺痛难忍的地步?
小黑在旁边摊开四条小短腿趴在地上喘了口气,这会儿才算是有了力气嗷呜一声扑到贺绥身上,可惜贺绥因为自己身上只穿了一条湿漉漉贴身糊在腿上的裤子,小黑还扑在半空的时候就被贺绥以阴眼看见,一把揪住了后脖颈的皮毛拎在身上。
“呜呜,主人,你是不是嫌弃小黑了?我已经很努力的去追黑水了,以后我一定跟主人一起不分开一厘米的距离!”
小黑嗷呜嗷呜的叫,忒是可怜。
贺绥叹气,“你是女孩子,怎么能这种时候扑过来?快快把眼睛闭上。”
虽然物种不同,可都是具有神智的生命体,还是要讲究一下男女授受不亲这个规矩的。
小黑气得蹬腿,“人家是男孩纸啦,才不是女孩子,不信我给你看我的丁丁。”
贺绥冷淡的“哦”了一声,转手将这只狗崽子扔到地上,摔得小黑又呜呜假哭,说贺绥不爱它了。“既然你是男孩子,就该有男生的样子,女孩儿娇气一些没什么,男孩儿娇气了总归阴阳失调,长久下去无论是身理还是心理,都无法持衡。”
小黑都想吐槽了,电视上的小哥哥们多好看啊,这年代还分什么那男女之美哦?
贺绥没心情计较小黑突然知道自己的性别是怎么回事,转而又问生死薄在哪里。
跟这只脑容量有限的小黑说话,平时还行,一旦要正儿八经的说正事,那就有点累了。
属于小黑的气团往水里跑了一段,等到水深达到它一只腿的高度时,小黑把嘴跟鼻子往水里一探,咕噜咕噜吹了一阵水泡,片刻之后一本书就从水里浮了出来,“小黑,处长怎么样了?”
小黑摇头甩水,“还好吧,不过主人是从黑水眼睛里冲出来的,眼睛肯定受伤了,你快去帮主人看看。”
生死薄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解开了身上圈着自己的气泡,飘到了贺绥面前围着坐在地上的贺绥转了几圈。
“放心吧,只是被黑水眼珠里蕴含的白水刺激到了,白水是黑水体内的精华,属性极阴,沾到普通人的话别说是从眼睛浸进去,就算是沾到身上也是瞬间致命。因为贺处长血肉里有极阳的气,神魂里又有万邪退避的功德,所以只是暂时眼睛看不见,慢慢修行补充体内的阳气就会渐渐恢复了。”
贺绥松了口气,跟生死薄道了谢。
旁边小黑却跳着问生死薄这个“慢慢、渐渐”到底是多久。
“咳,这个,按照贺处长的修为,最快也就一年吧。”
一年?
哇,小黑气得又去撕这本臭书了,要不是它刚才多了个心眼问了问具体时间,岂不是一等就要等好久好久,而且这个还是所谓的“最快”,居然还像是说“最多”一样轻松。
贺绥倒是并不是无法接受,就算眼睛看不见,他也还可用阴眼以气视物,虽然看什么都是一团团气,小黑身上是白色,生死薄身上是黄泉路的昏黄色,水是绿色,周围的树木山林也是绿色中带着黑色。
生死薄被小黑一顿乱撕,都懒得理这只真把自己当狗的家伙了,权当自己是在作毫无规律的过山车,一边跟贺绥说起当时的情况。
原来贺绥突然被黑水袭击,小黑跟生死薄都吓了一跳,没想到那东西隐匿的功夫那么厉害,到了近前他们三个都无人发现。
贺绥转眼就消失在了暗河的河水中,生死薄跟小黑当即就下水要追,可无色无味也无气,如何追?追哪里?
刚好神笔从水里跳了出来,示意自己能找到。
原来神笔已经在水中留下了自己独特的痕迹,只要那黑水出现过,神笔就能根据自己留下的东西顺着痕迹找到黑水。
可惜黑山因为要保护山上的村民,能够堵断暗河的力量越发薄弱,前后也只坚持了一个多小时就声音里满是羞愧的告知小黑他们暗河要打开了。
如此一来小黑他们一路追着黑水到了黑水河河底的一处深洼处,这才发现看起来不深的黑水河居然还有一个深坑。
小黑他们跟黑水缠斗,可惜那东西本身就擅长在水里攻击,隐匿功夫又无比厉害,小黑跟生死薄也是吃了许多亏,最后就呈现出了僵持状态,小黑跟生死薄抓不到黑水,黑水也伤不到它们。
“你从黑水头顶的那颗眼珠子里冲出来时神笔也找到了机会扎进了黑水的死穴,这会儿应该已经把黑水抓住了。”
生死薄这边话音刚落不久,水里就起了一层浪花,一支毛笔笔身上戳着一团黑水顺着浪花荡了过来。
神笔依旧没开口说话,只飘起来将那团黑水递到了生死薄跟贺绥身前,示意黑水已经被抓了。
那团黑水看起来也就巴掌大小,贺绥以阴眼也看见了一团漆黑如墨的东西。
那东西额头上还有一处残存的白,应该就是被他戳破的眼珠。
黑水神智还残存着,此时被抓又离开了水面,顿时瑟瑟发抖,看起来很是可怜。
然后在场的一人一书一狗却没有谁真可怜它,一千多年以来,这黑水可没少害人,这黑山都成了它害人的根据地了。
至于剩下的一笔?神笔偷偷压下一个想要往外面冒的饱嗝儿,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干,至于为何黑水被它戳着瑟瑟发抖?
还不是黑水奸诈狡猾想要装可怜寻机逃跑么。
贺绥问生死薄这样的存在该如何处置,生死薄哗啦啦翻着书页,最后在一页停下,“永川之水残余者黑水,一千二百三十二年前,一夜之间伤两百余人性命……”
那一页是刚刚才生成的命纸,上面全都是黑水这一千多年所作之孽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最后,生死薄声音严肃的念出毁去神智永生永世困于奈何桥之上受万鬼脚之践踏,话音刚落,黑水“吱”的叫了一声。
与此同时天空响起一阵雷鸣,没有天雷劈下,黑水的神智却已被雷鸣之声震碎。
原本还瑟瑟发抖的一团黑水瞬间安静了,生死薄跟贺绥告辞,“我现在要带它回去受罚,贺处长这里自己是否能行?”
如今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下了大半夜的雨也刚好停了,贺绥看了看周围,确定自己跟小黑留下就好,抬手摸了摸小黑脑袋,同时给小黑传音,“小心神笔。”
前前后后听了一遍,贺绥觉得有些地方实在是太凑巧了,比如他被黑水掳走之后神笔刚好就能靠着黑水出现过的痕迹追上来,比如说他刚刺破黑水眼珠,神笔就找到了另一处黑水的死穴。
或许神笔没有害人的心思,但绝对也没有救人的心思。
神笔只以为大家都看不出它的变化,却不知贺绥直接用的阴眼,且估计是因为阳眼受伤无法使用,贺绥如今用阴眼观物,比平时更为透彻。
贺绥眼中的神笔,腹内分明就还残留着没来得及化为己用的黑水之气的颜色,看起来就像一只白色的笔杆中灌满了黑色墨汁似的。
小黑耳朵动了动,跳起来躲在生死薄后面,趁着它不注意的时候一个扑腾就把生死薄按在了脚下。
小黑得意一笑,毫不留情的用嘴去撕,这画面简直太正常不过了,神笔根本就不知道小黑已经趁着咬生死薄的时候以独特的方法进行过短暂的交流。
生死薄一身狼狈气呼呼的带着黑水以及神笔开了黄泉门离开了,小黑摇着尾巴求摸,“我已经跟它说了,放心吧,那支破笔要是敢做什么坏事,我们可以直接抹去它的神智,让它老老实实的被我们用来写字。”
不过是因为万事万物除了受天道青睐生来就开了神智的人类以外,其他的存在要开神智实在太艰难,特别是本身就没有生命的物品。
就算神笔是因为曾经处于神君桌案上沾染了仙气,却也不是说开神智就能开的,当然也是经历了时间与磨砺。
否则若是什么东西沾上仙气都能开神智,神君仙女们还敢用东西么?
正是因为想着神笔神智开得不容易,所以便是天道要抹去一个生灵的神智也是极其郑重谨慎的。
贺绥点点头表示明白了,感觉身上力气恢复得差不多了,这才站起身,摸了一直挂在裤腰带上面的剑鞘,贺绥将清泉剑收入剑鞘,又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破布包。
谁知一摸之下才发现了不对,里面的东西居然全部都失去了效用,便是被贺绥养了一段时间天池内蕴有灵气的白果木罗盘都恢复成了当初刚买回来的样子。
贺绥知道这应该是在冲出来的瞬间被黑水自主吸去了所有的气。
包里的黄符玉珠玉符桃木珠等物都没了用,贺绥叹了口气,能活着出来都已经是阴差阳错了,若不是黑水贪图他血液里丰沛的气,转动同时兼具嘴功能的眼珠子过来,贺绥刚好伤到它的这个薄弱之处,怕是那支狡诈的神笔也不会迅速的“找到”死穴戳死黑水。
眼睛里还是有些刺痛,就像是被火炙烤一般。说实话,很痛,可对于此番多次死里逃生的贺绥来说,这种痛却并不难以忍受。
贺绥闭着眼,跟小黑一起走了一段路,结果发现实在太难走了,能看见气,却不代表能够像平常那般行走自如,至少贺绥无法知道跨出的下一步是否有石头土包或者坑洼。
“唔,贺处长,我送你上去吧。”
沉默许久的黑山含含糊糊的出了声。
因为用尽了力气,黑山也是刚刚才因为接收到了一股玄妙的暖意才突然醒来,然后围观了一会儿就发现这位除掉了黑水的大师好像眼睛不太好使,这才提出了帮忙。
小黑吓了一跳,原本它还想着要不要去山上叫夏冬他们的,可又不放心主人一个人留在原地,谁知道这座山上有没有野兽。
至于黑山?一直都没吭声不说,就算吭声了,小黑也不敢随便就把这种状态下的主人交托给别人,万一黑山从头到尾都是装的,又记恨刚才它啃了不少石头吃咋办?
不过既然黑山说要帮忙了,小黑也就不用纠结了,只管留在主人身边保护主人就是了。
贺绥坐在地上,喘着气笑了一声,“行,多谢黑山兄。”
黑山嘿嘿一笑憨厚至极,然后贺绥就感觉自己坐着的那块地迅速移动,小黑连忙跳到了主人脖子上挂着的布包里――虽然小黑说自己是男孩子,可上半身没穿衣服的贺绥还是拒绝有任何具有神智的生物跟他贴身相处。
且说早上的时候天上的雨停了,村民们不放心,又在祖树下面停留了一会儿,只听刚刚放晴的天空中突然响起一阵闷雷,吓得村民们像是一群受惊的小鸡崽一样不安的挤到一堆。
跟村民们一样被吓到的还有黑山,跟村民不同,黑山可是知道那是黑水被抹去了神智受了审判,一时间吓得整座山都颤颤巍巍的。
随后黑山突然感觉浑身上下一阵暖意,而它山脚下原本被黑水侵蚀得千疮百孔的地方也迅速恢复成它当年最健康的时候。
黑山感觉到了天道对它的嘉奖,黑山只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
感受到还残留在自己身上的秽气,黑山试探着浑身一挣,无形的锁链彻底碎掉。
此时黑山才感受到了山上那座庙跟自己产生了一种微妙瞪联系,而后憨傻的黑山也好像被冥冥之中不可言说的存在点醒了脑子,突然恍然大悟。
原来当年黑水是利用它修行的根脚来让庙宇绕过了它直接跟黑水勾连上了,之所以能够成功,也是因为黑山本就是源于黑水本体中的“生气”才懵懵懂懂开始修炼的。
这一切都有了一种因果,而受到黑水迫害了一千多年的那些黑山山民,从此以后也当由黑山继续守护着,以此赎山民们被它牵连殃及的罪。
这个惩罚黑山心甘情愿,欢欢喜喜的就应下来,第一时间就挥发了自己体内一大半的生气,将自己身上那些村民体内的秽气全部清除,并且告知了村民们这个消息,“以后你们都可以离开黑山去外面生活了!我已经彻底驱散了你们血脉中的秽气。”
“夜伢村人,你们随时可以叫回在外面的村民,等他们回来了你们可以去祖树那里喊我,我就会醒来给他们祛除秽气。”
村民们正一脸茫然的感受着身体里的变化,又看周围花草树木瞬间舒展身躯花蕾,林中蝴蝶飞舞蜜蜂成群结队忙碌在花丛中,更有不同种类的鸟儿鸣叫野兔野鸡奔跑乱叫,看起来就好像整座山都瞬间复活了似的。
此时听见之前救了他们的那个声音开口说出这番话,那语气中的欣喜轻松毫不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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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们沉默许久,而后自发自动的跪地拜了祖树又拜山顶,诚心诚意的感谢山神。
不管山神这么多年到底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可怕,至少对方是真的救了他们所有人。
更有那脑袋灵光的人仔细琢磨山神说的那些话,隐隐猜测可能这些年害他们的根本就不是山神,要不然山神为何会因为帮他们祛除了秽气而如此高兴?
说不定山神这些年也被一个他们所不知道的存在祸害着呢!
七个村子的村民们没有急着离开,老村长商量着让大家今天就留在夜伢村,大家准备一些简单的祭品,一会儿好好感谢一下山神。
另外老村长也是想着等那位贺处长回来,好仔细询问一下对方知不知道关于山神的事。
山神啊,现在这些人谁不想知道?所以对于要留下来,一个人都没有反对的。
也因此,贺绥被黑山送回夜伢村村口的时候,刚好就碰上了还没有离开的老村长等人。
夏冬跟小汪原本准备回去收拾收拾东西,然后到处找一找,看看能否找到贺绥。虽然知道他们这么做很可能就是无用功,可贺绥跟小黑贺夜他们一个都没回来,两人实在放心不下。
谁知两人刚背上简单的行囊准备出门,老村长已经派了几个年轻人回来了,说是要整理房间,让那位受伤的贺处长休息。
一听是贺绥回来了,夏冬小汪顾不得放下背上的背包,拔腿就往村口跑,刚好在半道上遇见了被人群簇拥搀扶着走回来的贺绥。
贺绥在刚才已经有意的将体内仅存的气汇聚在了眼睛处,难忍的疼痛已经慢慢消失了,可依旧看不见任何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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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冬高兴的上前取代了左手边那位扶贺绥的村民,一脸高兴的问贺绥,“处长,你可算是回来了,我跟汪哥都准备出去满山的找你了。”
小汪却第一时间发现了贺绥眼睛不对,看不见的人眼睛是无法聚焦的,所以一双眼睛看起来会很散漫无神。
小汪看周围都是村民,也就没多说什么,转身就背对着贺绥道,“处长,你辛苦了,我背你回去休息吧。”
贺绥知道小汪肯定是已经发现他眼睛的问题了,也没拒绝,顺势趴到了小汪背上。
一直在努力避免被人群踩到的小黑一听,连忙三两下就顺着小汪的腿爬了上去,它可是要在最近的地方寸步不离的保护主人呢!
“哟,贺处长家的狗跟猫一样会爬树。”
“那当然,贺处长不是普通人,养的狗自然也不会事普通狗。”
后面隐约传来老村长跟人夸小黑的声音。
等到回了老村长家给他们安排的房间,夏冬忙着给贺绥找干净的衣服,小汪则语气沉重的询问道,“处长,你的眼睛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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