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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婧面色凌重,沉声道:“本宫也明白,进宫后本宫明白了很多事,更明白做错事连累的就是阴家,甚至连母亲这头的邓家人,也会被本宫连累,所以本宫才需要有个人,能在身旁提醒着本宫,帮着本宫。”顿了顿又道,“可——。”

她含笑解释:“去了那里即使过得不好,可是至少对邓家来是光荣的,邓绥是带着大汉朝的使命而去,假如真因此而丢了性命,死亦是死得其所,要是更加稳固两地关系,那对邓家来讲更是功成一件。”

阴婧眼泪涌进了眼框,沙哑说:“本宫在这里一个真心的人也没有,虽然是当了这个皇后,可是历来被废的皇后,那也是多得数不胜数,同样好下场的也没有几个,到时本宫——。”

她含笑说:“从小你就聪惠,以前看你有时藏不住话,可现下看你入宫后沉稳不少,如今皇后还有陛下宠着,虽然现下窦太后还在,可是你怎么也是皇后,别人不敢拿皇后怎么样的,皇后只要做好这个皇后份内的事,也就不必太过忧心了。”

阴婧伸手将眼泪擦掉,急道:“你不知道有人暗里对本——。”她微愣,阴婧转而道,“算了,我们先不说这事了,我们先去做东西吃,这事将来再说。”今天是阴婧的生辰,她没有同意阴婧的要求,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只能略感抱歉。

在厨房里,她掌勺阴婧为她搭手,茹璋站在一旁很是尴尬,又担心一不小心阴婧伤着了,总是来帮阴婧的忙,阴婧很久没有这样做过事,心里开心自然就不肯。其它宫里的奴婢瞅着,在一旁是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应是不想他们大汉国母,竟与一个采女一同下厨房。

很快,三份小菜便已做好,茹璋也总算松了口气,瞅着阴婧脸上灰土土一片,众人是想笑又不敢笑,她看到后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扑赫一声就笑了出来。阴婧不明就理,她拉阴婧到水池相看,倒把阴婧自己乐得哈哈大笑。

三人端着热腾腾的菜往回走,茹璋边走边说:“奴婢进宫以来,还是头一回见皇后娘娘这般高兴,以后邓采女要多来咱们长秋宫才是。”

她心下自是愉快,笑回:“长秋宫欢迎邓绥的话,邓绥一定会常来。”

阴婧嫣然一笑,甚是认真说:“那自然是欢迎了,你不来本宫就摆皇后的架子,命人将你捕了来,然后大刑伺候,打得你皮开肉绽的,看你还要不要把本宫丢到一旁。”

茹璋瞅着阴婧的样子,一乐笑说:“就怕娘娘舍不得打。”

她也不客气,笑回:“皇后娘娘要打邓绥的话,邓绥就先准备好东西,这样打着也不疼。”

茹璋低声笑了起来,打趣说:“不想到邓采女也会有这般滑头的时候。”

远处择时看到她们吓了一跳,恭敬跑来想接阴婧手中的东西,阴婧沉下脸来说:“本宫又不是残废,本宫自己端着挺好,这是本宫的杰作。”那话一说完,弄得择时脸色尴尬不已,恭敬退下的样子甚是搞笑,惹得她们放声大笑。

她想起小时候与阴婧在一起的时光,那个时候也曾这般没有顾忌,可还没来得及回味时,背后传来爽朗,却令她不得不警的声音:“什么事这般高兴?”她与茹璋恭敬侧身立到一旁。

阴婧欢笑迎去,将菜送到刘肇眼前,甚是殷情说:“陛下,这是臣妾下厨自己做的,陛下尝尝?”刘肇意外瞅了阴婧一眼,随却皱了皱眉,阴婧扬了扬脸笑问,“怎么?陛下不相信?”顿了顿又说,“陛下不信可以问茹璋,茹璋可是一直在一旁瞅着的。”

茹璋屈身回:“回陛下,奴婢是一直在一旁侯着,皇后娘娘手中的菜,确实是皇后娘娘自己做的。”

刘肇缓下神色,将阴婧那盘菜上的盖子打开,瞅着那菜的样子,刘肇摇了摇头,一幅实在不敢恭维的样子,半晌才笑说:“朕现在相信了。”

阴婧脸色暗下,低声嘀咕了一句:“陛下就是会欺负人。”

刘肇端过阴婧手中的盘子,撇了她一眼,笑问:“又怎么欺负你了?整日里就说朕欺负你,你倒是挺会冤枉朕。”

阴婧扬头,三分理不饶人反问:“难道不是吗?陛下宠臣妾那会儿,可是没像韩贵人这般张扬,这三年来臣妾看到最多的,便是陛下沉着张脸对臣妾说,这个不能怎么怎么样,那个不能怎么怎么样,再不来了臣妾这里,也是说着朝中的事。”

刘肇一笑:“原来你不喜欢听朕说朝中之事,好了,以后朕不说就是了。”

阴婧嗔道:“哎呀,不是这个意思。”刘肇呵呵大笑,阴婧撇了撇嘴,立在一旁暗自生气不再说话。

茹璋在一旁恭敬的提醒道:“陛下、皇后娘娘,先进去吧,要不这菜一会得凉了。”

刘肇笑笑,将盘子递到择时面前,择时赶紧过来端,刘肇拉着阴婧的手走在了前面。

她们跟在后面,一路经过几道殿门,到了长秋宫的主殿,便是阴婧的主殿,将三盘菜放到桌上后,择时对屋里人使了个眼色,那些人就纷纷退下,她恭敬的站到一旁,茹璋将三盘菜的盖子端开。

刘肇看了一眼,沉声道:“朕猜这三盘菜是两个人做的。”

阴婧反问:“陛下怎么不猜是三个人做的?刚才我们可是一人端一盘。”

刘肇端正坐好,一本正经回:“赏人看言行,赏画看背景,赏菜嘛看菜貌。”抬头却转向问她,“邓采女对匈奴人似乎甚有好感,可是依旧不改当初之决定?”

阴婧对她摇头,她垂眸回:“一切听凭陛下做主。”

刘肇凝眉,不悦道:“不要将问题又抛给朕。”

她跪下淡淡回:“邓绥即是问题的存在,那更是不该扰陛下心烦。”

刘肇不语,盯着桌上菜看,阴婧小心打量刘肇神情,抬眸给了择时一个眼神,择时恭敬跪下:“陛下,娘娘,奴才与茹璋下去了,不打扰陛下、皇后娘娘、邓采女用膳了。”

刘肇未回,阴婧出声道:“你们先下去吧。”茹璋微微屈了一礼,随即与择时退下,刘肇见阴婧百般小心,轻呼了一口气,侧眸厉看了她一眼,淡淡说,“你也坐吧。”

她起身回:“谢陛下。”

她刚坐下,就见刘肇瞅着三盘菜,面色沉重道:“今天是皇后生辰,本该由朕为皇后大办的,只不过这前些日子一个寿宴已是不欢而散,这次不办却过得如此寒酸,皇后这才准备了三盘菜,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大汉贫苦——。”

阴婧淡淡一笑,递了刘肇筷子笑回:“做多了也做不来,这些东西够吃就好了,陛上一直说臣妾是后宫之主,让臣妾做后宫的表率,臣妾也自当铭记于心,再来只要有臣妾想要的人陪着臣妾,这对臣妾来讲比什么都好。”

刘肇微微一笑,动手给阴婧夹了一块菜放入碗中,她将一切看在眼里,阴婧笑着准备吃下时,外面却突然闹了起来,刘肇凌了凝眉,有几分不悦唤道:“外面又出了什么事?”

郑众恭敬进来,谨慎回:“回陛下,冷血姑娘要见陛下,奴才说现在陛下在用膳,不好打扰,可是冷血姑娘不听,硬闯进来与众人闹了起来。”

刘肇抬头不温不火道:“她要进来就让她进来吧。”

郑众看了阴婧一眼,阴婧示意郑众说,郑众方才低声道:“可是今日是皇后娘娘生寿,今日冷血姑娘又惹了娘娘生气,现下进来奴才怕是不好。”

刘肇略感意外,放下了筷子问:“这丫头又惹你生气了?”阴婧婉然一笑,并不说其它,刘肇疑惑又问,“她又干什么事让你生气了。”

阴婧不说话,郑众恭敬又说:“回陛下,因为韩贵人落水,刘采女就与周贵人闹了起来,结果冷血姑娘一不小心,就将刘采女的脸给划了。”

刘肇微怔,不信重复问:“你说韩贵人落水了?”

阴婧脸色微僵,郑众回:“是。”

刘肇动怒扬声喊道:“蔡伦,你给朕进来。”

蔡伦还未进来,郑众忙解释:“陛下,本来此事娘娘要亲自与陛下说,因而这事奴才便对蔡伦说过先不要提及。”

郑众刚说完,蔡伦已经恭敬的进来,不安问:“陛下,您叫奴才什么事?”

刘肇看了阴婧一眼,摆了摆手:“没事,你们先下去。”在两人准备下去时又道,“让冷血那丫头在外面等等,朕一会就出来。”两人这才退下,刘肇看阴婧温声细问,“蔓儿落水了,皇后怎么不提前跟朕讲?还刻意让人瞒着?”

阴婧放下筷子,苦笑道:“臣妾已经命人一定要照看好韩贵人,也命人一定不能让刘采女脸出事,又知道陛下与怜儿姐姐,还有冷血的情份不一般,也怕说错一些话更加造成怜儿姐姐的厌恶,心里在想着如何说会比较不伤到怜儿姐姐,陛下将后宫交给臣妾打理,还需要如此担心吗?”

刘肇浅浅一笑,伸手摸了摸阴婧的脸,缓缓起身准备走,阴婧急忙起身,一把抓住了刘肇的手,盈盈问:“自从韩蔓儿进宫后,陛下宠她就宠得让人害怕,宫里这么多女人,臣妾从未见陛下这般宠过谁,即使是臣妾与怜儿姐姐,也没这般受陛下恩宠过。”

刘肇鼻子出了口气,阴婧续说:“韩家不及阴家,可是刚入宫就升为了贵人,现下臣妾生辰都没有过完,陛下却就要走了,陛下对臣妾此前说了许多话,可陛下这回的行为,让臣妾有些不够认识陛下了。”

刘肇握住了阴婧的手,笑说:“皇后多心了,她现在的情况皇后还不了解。”淡淡看了一眼恭敬立在一旁的她,随而说,“好了,今日朕就不陪皇后过这个生辰了,朕去看看蔓儿是否有碍,皇后就与邓采女慢慢过吧,朕就不陪了。”

阴婧恼怒唤道:“陛下。”瞅着刘肇的背影一点点消失,恍然若失的坐下。

她握住了阴婧的手,阴婧喃喃说:“原来并不是本宫多心,本宫瞅着陛下那般宠韩蔓儿,还听说陛下连怜儿姐姐那里都没怎么去,本宫就在想是陛下变了,今天是本宫生辰,陛下都不陪本宫过完,太后她的话说得没错,皇帝再长情也不过几年。”

她不安劝道:“皇后别多心,皇后先前还说早就适应了的,何况这韩蔓儿是新宠,这也才个把月的时间,并不是什么长宠,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阴婧望着她道:“本宫是早就适应了,可是还是很难受,每被他冷落一分就难受一分。”

她心下寒,凝眉劝说:“从小你就围着他转,正因为你将他放在心里重,所以才会难受,真正看开了就不难受了,祖母说女人活着最该学会的是与自己挣扎,现下你当的又是一国之母,该挣扎过的便已不是爱,连恨也要挣扎过,这样才不会让自己伤一次痛一次。”

阴婧泣声问:“你挣扎过来了吗?”

她失声一笑道:“邹阳言‘女无美恶,入宫见妒’,邓绥言‘失已方苦,惹恨众惧,其貌模糊,难寻纯漫。’汉宫女子当学卫子夫,至少长寿——。”后面的话她不想说,只知道与皇帝挂上钩的,不是将你宠到天上,然后让你摔得很惨,再就是从一开始成为了政治的牺牲品,情感在猜测、算计、阴谋、仇恨里相承。

阴婧凝眉反问:“只有这样才不难受了,对吗?”

她含笑,一时无言,将头靠在阴婧肩上,只觉有点泛了。这宫里三天一小事,半月一大事,什么时候才能安宁?她实在没有想到,这韩蔓儿怎么转了方向,就去与周怜为敌了。

备注:

邹阳:西汉词赋家,曾在《狱中上梁王书》感叹女无美恶,入宫见妒。译,入了宫的女人,不管美与丑,只为争皇帝一人之宠,自是渐渐生嫉妒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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