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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喃喃道:“我这伤倒是没什么大碍了。”望着窗外忧说,“就是这宣室殿被烧成这般后,一时半会陛下还不知道住在哪里。”
玉儿笑说:“自是常住咱们这浮香殿了。”
她心下忧,沉声道:“要我说该常住朱德殿才对。”
玉儿了然,忙含笑劝说:“陛下要在哪里,这是陛下自己的意思,不关小姐的事。”
她叹道:“算了,睡吧。”与玉儿往寝殿内走去,边说,“你也不要再怪月隐她们了,此前的事本就怪不了她们。”
玉儿语气低下回:“奴婢没再怪她们了。”
她忧声提醒:“你没怪她们,她们怎么会连进殿都不敢了,现下这殿里就咱俩人,没以前那么热闹了。”
玉儿不语,扶她坐下方才说:“小姐,奴婢不会再怪她们了,小姐放心吧。”顿了顿提醒,“倒就是这承制比较难办。”
她笑笑:“算了,这承制就由得他去吧。”
玉儿提醒:“奴婢觉得该是让蔡伦公公过来了,这蔡伦与这承制不一样,虽是为陛下办事,可蔡伦一向就尊重小姐,承制这人虽不坏,可心思不全在小姐这里,而且蔡伦现下研制那平民能用的纸,好像一直并没有什么结果,奴婢觉得这事还不如先放下。”
她垂眸细想,淡淡道:“这事到时再说吧,毕竟承制是陛下安排的人。”
玉儿点头,扶她躺下后笑说:“小姐早点休息,奴婢先出去了。”
她颔首道:“你也早些休息。”玉儿离开,她闭眼渐入梦中。
稍许不知这了多久,忽觉脸颊有着轻微扶动,带着温热之气扑于心间,迷糊睁开眼便见刘肇立在眼前,初微怔,缓下神来渐渐起身,不安问:“陛下什么时候来的?”
刘肇瞅着她温泣的脸颊出神,勉强笑说:“才来一会儿。”
她见刘肇神情隐含哀痛,不安劝道:“陛下也要节哀呀,灵儿即然已经去,陛下也别太过伤感了。”
刘肇放下手,瞅着远处烛光,幽幽回:“朕今日还去看了蔓儿,蔓儿病得有点重。”
她不安问:“为何病重?”
刘肇失声一笑说:“前几日受了风寒,让人唤朕去时朕就没去,事后也不肯让人治,所以就越来越严重了。”
她忙劝说:“陛下别过担心,有程高在相信不会有事的。”
刘肇忧道:“她今日见了朕,语气里有几分是想家了。”
她心下明白过来,怕是韩蔓儿见她能见家人,这才指不定故意让自己生病,想起这事忙起身跪于床边,乞求道:“贱妾肯请陛下收回母亲可入宫相伴,且不限日数之举。”
刘肇扶她躺下,劝说:“你身子有孕,这么跪当心真伤着孩子。”她不安,刘肇叹道,“朕与你说蔓儿的事,并不是要提醒你这个。”
她不安躺下,伸手握过刘肇的手,定定道:“可贱妾所言句句出自真心,何况这宫禁至重,长使外舍久在内省,会上使陛下觉贱妾有幸私之讥,下更使贱妾获宫人言不知足之谤,这上下交损实在非贱妾所愿。”
刘肇失声笑说:“人家蔓儿为此损伤自身,就只为能有此一幸,宫里的其它人无不为你母入宫而羡慕,你倒是反是忧成这样。”
她不安提醒:“宫禁不可破,要不就会像泛烂的洪水,这话陛下此前就说过。”转而反问,“这回已经是触碰其它妃嫔的欲心,这于陛下的后宫何尝又是安宁之举?”
刘肇沉沉点头,怎么会不知这其中要害,心底也正为此事而为难,听她说这样的话心宽了一分,紧握她手于掌心,温风扫过如火热烈,半晌方才说:“绥儿深自抑损,虽是为后宫之安宁为已之荣损,却也更是为朕而平心忧,实在是诚难可贵。”
她松神一笑,含笑回:“谢陛下不怪罪之恩。”
刘肇垂眸深思,方久才道:“朕知道你开始不喜承制,朕留承制在你身边的本意,是希望他能护着你的周全,承制做事你也看到了,心思慎重反应灵敏,是个能让人放心的人。”
她细思回:“承制做事是没得话说,对陛下的心更是忠心不二,贱妾不敢有其它之言,只有一事求于陛下。”
刘肇抬眸问:“什么事?”
她痛定思痛,抬眸定定道:“求陛下尽可能疏远贱妾,多去皇后那里吧!”
刘肇微怔,凝视她半晌后方才不温不火说:“你这是要拱手将朕让人了。”
她沉声提醒:“陛下与皇后才是天子与天母,是天下人视之的正夫正妻,陛下这般亲近贱妾,欲会让人觉贱妾有夺正主之嫌。”
刘肇推开她的手,已是为此不悦沉然起身,背着她不喜道:“那朕就如你所愿,朕不会再踏入你这浮香殿一步,你就好好照顾你自己吧!”
她微怔,她知道他生气了,而且很生气,大家想的是天天与他在一起,她却做这样的要求,定是会寒了他的心,起身欲要伸手抓他手,余眼瞅见腹中孩儿,最后忍痛将手放下,跪谢道:“谢陛下厚恩。”
刘肇侧眸转身,不信瞅着她,苦涩一笑说:“朕做错了一件事,你就这般不愿原谅朕,你有想要逃出宫去的心思,朕就将你母亲送来,想来你心里非常明白,朕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朕以为你能明白的,原来是朕错了。”
她垂眸回:“贱妾感激陛下如此用心良苦。”
刘肇轻叹一声,说:“算了,朕累了。”说罢扬长而去。
她心下沉痛,久久望着他的背景,直到刘肇身形彻底消失,她只觉失了一件重要的东西难受异常,玉儿不安进来,扶她起来忧心问:“小姐,怎么回事?”
她瞅着腹中孩儿,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明明心中不想如此,可却不得不如此,失声一笑回:“我让他去皇后那里,他说再也不会进浮香殿,最后我跪谢了。”
玉儿一惊,不安问:“小姐怎么可以跪谢呢?”
她抬眸问:“我不跪谢又能怎么样?我说那样的话他本就已动怒,此前想逃出宫他心中了然,即便现下我不逃出宫去,我能守在他四周,可是这个孩子我也一定要护住。”
玉儿心下忧,凝视着腹中孩子儿,不安提醒道:“小皇子,你可要争气呀,小姐这般为了你,你可别再出事了。”
她望着腹中孩子,望向窗外纷飞飘散的雪花,寒风之下留有余香,纯白之色映着天景,照亮夜间浅浅光明,可徐徐风来寒风吹来,却同样能顿入人心深处,冰寒刺骨令人长睡不醒,婉如会让走入迷镜里的精灵,迷失在茫然天地之间,与天地同存,同暗夜而眠。
次日承制被刘肇调走,直接调回自己身边侯着,也无声无息将蔡伦给她调来。
承制离开前将直通她寝内,且可听她寝内之话的门给彻底封死,走时只是灿灿瞅着她不安一笑后离开。月隐与月琴为此大感不安,虽不清楚到底这其中有何事,可是彼此心里都明白事情是非同小可,玉儿未多言她也未多说。
玉儿不再与两人闹矛盾后,月琴与月隐也开始在她殿内进出,其它年小些的宫婢只是瞅着,平常也不多出现在她眼前。刘肇如那日之言再也不到她的浮香殿,宫里人四下私语猜测着,都说她这回彻底失了宠。
太后那里倒是安宁不少,阴婧脸上欢笑也多了不少,平常管着宫里大大小小的事外,更多的时候是盼着刘肇前去。宣室殿是赶在除夕之前重修好,大家本以为除夕刘肇会让众人聚在一起,可是最后阴婧发话不用聚在一起。
除夕之夜刘肇去了阴婧住处,久久未再出来,众人也皆是明白,刘肇这是要与阴婧独处除夕。而她这里便是婉清、玉儿、蔡伦、月隐、月琴陪着她一块过除夕。
桌上东西她一分未动,殿内没了刘肇的存在,总会让人觉得少了什么,少了一分欢笑多了一份冷清,其它殿里就更是不用说了。
众人看出她心情不好,蔡伦领着月琴与月隐退下。婉清将她的神情看在眼底,出声劝道:“小姐,事已至此,你现下这般陛下也瞅不见。”
她起身出了寝殿,走到殿门外瞅着朱德殿,那里烛火通明中隐射出一份喜庆之气,殿外站着不少宫婢,突然众人放起了烛花,飞入空中变成碎星点点。
玉儿怕她站着太累,就让人移来了绯红妃榻椅,她坐下后倚着门,喃喃道:“我现下总算体会到日盼夜盼的感觉了。”
婉清不安问:“小姐心里是盼陛下能来吗?”
她忧忧道:“每日他一下朝,要不就让人来接皇后,要不就领着皇后出朱德殿,要不就是入朱德殿没再出来,我是不敢盼他来却又心里想着他能来。”失声一笑说,“想来我这感受皇后此前是日日受着,也难怪皇后心里不舒服,冷落的感觉当真不好受。”
玉儿转而劝说:“小姐,咱们还是别坐这里了,这儿白日风就凉,夜里更是凉,别冻着小姐了。”
她现下哪里还会冻着,心底里浅浅就有一些凉意,一个多月的时间已过,如他所言他是再也不入她这里,只是她是没有想到连这除夕他也不来,看来当真是动了真气,失声叹道:“算了,咱们还是进屋吃东西吧。”玉儿扶她起来,她携了婉清的手进屋。
坐下后瞅着那些点心,却是食之无味,玉儿递来参汤劝说:“小姐先喝一点吧,这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小姐不吃不喝可小皇子要呀。”
婉清凝眉道:“小姐,不如去找陛下吧。”
她摇头,玉儿提醒回:“要找陛下也得等小姐将小皇子生下来了再去,别是到时候又引起谁的不平,暗里要给做点什么手脚。”
婉清忧问:“可是这些人要做手脚,又怎是咱们能控制的?也不是能时时防得了的。”顿了顿提醒,“此前那樊丰听闻被人垛了两支手指,婉清想想就觉得这事是皇后让人做的。”
她思量道:“如此看来此前的事极有可能是樊丰干的,怕是把皇后也给算计进去了,他受这样的惩罚,想来也是有人在为皇后险些丢命之事教训他。”
婉清不安回:“可不是,只是此人做事不留一点证据,当真不容易抓住他的把柄,陛下对此事也不知道是怎么打算的。”
她思及这其中要害,心下更是沉重与不安,刘肇是知道那事与婧儿有关,可最后却并没有怪婧儿,隐约心间有一股不安的猜测,凝眉吩咐:“此人你们以后定要注意着点,不可与这樊丰多加往来,也不要去找此人的麻烦。”
婉清笑说:“小姐放心,这等小人婉清定是不会与之往来,只是他所做的那些事却不得不在意,总不能让他这么躲过去了,此人留着当真极其危险。”
婉清的意思大家都明白,她正为此深思时,月琴匆匆进来唤道:“贵人,陛下来了。”她初微怔,遂忙起身。
在玉儿的掺扶下她迎了出去,可是到了大殿却并未看到刘肇,月隐瞅着月琴左右为难,瞅着她不安回:“贵人,陛下只过来瞅了一眼,远远还未入殿转身就走了。”月琴捏了捏手,不想还是没有赶上。
她迎风出殿,就见刘肇在一群人的拥护下离开,可回去的方向却并非往朱德殿,婉清皱起娥眉不安忧问:“这陛下都来了,怎么又转身走了?”
蔡伦上前猜测回:“怕是有人此前发现贵人坐在这里,就将这事告诉给了陛下。”顿了顿提醒,“陛下刚才离得远远的,奴才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可是奴才能感觉到陛下是盯着贵人刚才坐的地方,可能是最后未看到贵人这才转身离开了。”
她瞅了瞅殿门口那凤妃椅,直到刘肇带着一群人的身影消失,似乎是往宣室殿而去,这便转身进了屋,淡淡道:“算了,快把这椅子撤了。”
蔡伦不安回:“诺。”示意旁边两小公公上前,两人快速将椅子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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