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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北狄大权早已操纵在了他的手上也未可知!

若是如此,若是如此……

靖池毓忽而勾唇一笑:“王子,中原有句话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赫漠闻言一怔,今日这人来意原本分明不善,何以突然间转了心思?“公子,此言何意?”

“是何意,王子自然明白。”靖池毓言罢,转身踏出房门前,才淡笑道:“齐雅公主被囚,虽是暂时不便大张其事地审问,却也难保那千金娇女不会说出些什么,王子以为呢?”

见那人轻笑着离去,赫漠面色一青,沉吟半晌,终是道:“弥飞。”

“殿下。”弥飞进屋内行一礼,尚不及抬头却闻赫漠道:“准备一下,本王子要连夜回北狄。”

“殿下?”弥飞一愣,即问道:“那夜宴?”

“自是照常出席。”不过宴席之上难免纵酒,只需假作不胜酒力早些回来,待酒阑人散众人松懈之时,先行离去,便可神不知鬼不觉。

“可殿下如此岂非易惹起大祁皇帝的疑心?”

“呵,你忘了那位公主是从何人处取得布兵图的了?”赫漠冷声道:“那贵妃娘娘也不是好相与的,若能设法了解了那个蠢女人自是最好,若是万一有个差池……”顿了顿,勾唇一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中原的话有时,还真有那么几分意思,不是么?

“毓哥哥。”

“梦溪?”见那清秀绝伦的女子闪身而出,靖池毓不由蹙眉:“我不是说了不许你跟来的么,万一……”有危险。

“毓哥哥,你……为何如此做?”未完的话被凤梦溪一言打断。

靖池毓脸色微变,细细凝睇眼前少女,只见她抿紧了唇,垂下的眸一时间却瞧不清神色,笑了笑道:“天色有些晚了,梦溪还是随毓哥哥一同先……”

“你究竟为何要这般做?”他有心岔开话去,凤梦溪却是一字一句复道,叫他再不能假做不懂。

“梦溪,你姐姐能再世为人,所以你现在心中已然无一丝半点怨恨了么?”

凤梦溪闻言却是一窒,只怔怔听他续道:“遥夕能死而重生是上苍恩德,但那人听信谗言逼死发妻的罪孽难道就可从此一笔勾销?何况,他害死的何止是遥夕?“暮影”那些人皆是你姐姐的心腹,更不提其他众无辜者,这一笔笔帐都不需算了么?”

凤梦溪咬了咬唇,姐妹重逢纵然喜悦又哪里能冲散这些年来的仇怨恨意,她在恨中依凭复仇的信念活了整整五年!

只是啊,只是……

“毓哥哥,我自是恨极了他们!”凤梦溪开口却是清泠不似往昔,那语调如冰粒滚落羊脂玉盘,陌生至极,却又熟悉地叫靖池毓怔神,“只是,事分轻重,我纵使再如何怨恨他们,毕竟也算是私仇……”

“私仇?!”靖池毓冷笑道:“这天下姓祁也不曾几年呢,你我的国仇家恨便成了私仇了?!可见那人在别的上头且不说,在百姓教化上可没白下功夫!”

凤梦溪在靖池毓身旁五年,他素来都是小心呵护照看着,便是训斥也犹带三分怜惜,如今日这般重话竟是头一遭,叫凤梦溪霎时便苍白了脸色。

靖池毓话一出口,也知有些重了。只是,他平素少动喜怒,唯有祁恒煦可谓是既有灭国之仇,又有夺心上人之恨。最不可恕的是,他将自己视若珍宝的人夺了去竟也好好珍惜,才几年功夫就逼得那么一个风华绝代的人香消玉殒。如今,好容易苍天见怜,她得以在世为人,竟是又被祁恒煦的弟弟骗了去,处处维护,怎不叫他气怒攻心,恨意非常?!

想到此,咬牙切齿恨不能叫那九五至尊挫骨扬灰,而面前这自己真心实意护了五年的人竟似要替他说话,因此,靖池毓便不愿拉不下面子去软语相哄,只不再做声。

想来毓哥哥这番苦涩纷纭已然积累许久了吧?这……算不算迁怒?

凤梦溪低头涩然一笑,心下透亮,他原就视姐姐作珍宝,如今死而复生更是不会多一句重话,偏姐姐好容易另选良人,选中的仍是那人弟弟,也不怪毓哥哥百般忿怨难以宣泄,凤梦溪想,他护了自己五年,惜了自己五年,如今不过叫他排解些怨气又算得什么?

只是,该说的……总是要说。

“毓哥哥,当年天下大乱之时,梦溪不曾征战其中,自是无权多言。只是记得姐姐那时送梦溪走时便说了,“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今乱世已久不止百姓受苦,六国王侯整日各自阴谋算计又何尝快活,愿天下得明主,百姓安居,结此乱世”。”顿了顿,凤梦溪才道:“可见那时也到了天下一统之时,不是大祁也会是其他……”见靖池毓似想说些什么,凤梦溪摇了摇头,续道:“天耀帝登基后虽是打压了不少遗臣王族却终究不曾赶尽杀绝,对待五国遗民更是与祁国子民没有半丝不同,这天下……除了你我原本五国的王族贵戚,如今又还有谁念念不忘故国呢?”

靖池毓一时语塞,只恨恨道:“莫非他便无过了不成?”

“自然是有的。”凤梦溪柳眉一横,倒也颇有几分气势道:“毓哥哥你当年是自愿休兵,我姐姐更是真心归附,他也曾允诺不逼害五国遗臣王族,可却背信弃义,终究动意除去毓哥哥你,更不念夫妻情义听信谗言逼死了我姐姐,只是……那些如今说来,难道不是私仇么?尤其……”

叹息一声,凤梦溪轻轻道:“尤其在外邦异族前,那些再怎么算也是我中原自家私怨,牵扯进外邦,却是引狼入室,若有万一,如何对得起中原众百姓!?”

靖池毓怔怔不语,只觉眼前女子似乎与许久之前那个身影重合……

“池毓,你虽大才,奈何靖国王族无道已久,善毒术诡道却忘治天下以仁,如今是臣子离心,百姓背弃……如今大局已定,大势已成,你若非要与恒煦决一死战,不过是徒添亡魂,何况番邦觊觎我中原大地已久,若然你我自相残杀,届时损兵折将,士卒疲倦,若是叫外邦趁虚而入如何对得起天下百姓?”

“毓哥哥,“暮隐”众兄弟之死虽是祁恒煦在姐姐死后不曾庇护他们,虽有他昏聩之过,可终究乃是司宇韩与青若宁所为,他终究也不知情,何况……”

眉宇清睿,眸如萤石,出尘般飘逸,却是绝世风姿,轻叹如雾,却是毅然如磐石。

好像,真的好像……

“毓哥哥,私仇虽重,怎能重得过天下百姓?”

那时遥夕也道,“池毓,天下虽重,怎能比得过千万百姓?”

“梦溪,天下为重,难道你便能忘了仇恨?”靖池毓开口竟有几分木然。

扭过头去,不觉泪已悄落,凤梦溪未语已哽咽。

一将功成白骨枯,千秋霸业尸成山。

此事若在别人身上,自己旁观者清自能大义凌然轻易道出,可若在自己至亲至爱身上,哪个愿做那祭台上的祭品,去成全别人一统天下?

只是,只是……

“毓哥哥……”泪珠一颗颗坠落,凤梦溪却是勾起抹苦至极点的笑,“家仇,怎及国恨?”

“你们……真是姐妹。”靖池毓声低沉似压抑到了极致,“我以前觉得你们相差甚远,如今瞧来,你们竟是似极。区别只是,遥夕她自幼有一个需要护在身后的妹妹,而你自幼有个能处处相互的姐姐。”

“若是没有遥夕。”靖池毓笑了笑,“或许你便会成为……当年六国之乱时那个传奇。”

凤梦溪摇了摇头,道:“若没有姐姐,便连今日的凤梦溪也不会有。”这世间从来没有或许。

“梦溪……”

“毓哥哥,你那么聪明,方才的事,你自己与姐姐去说,好不好?”凤梦溪展颜一笑,压下心中苦涩,如此你可自圆其说,不损你们的……情谊。

见眼前少女言罢飒然转身而去,几缕青丝随风扬起,身影越行越远,淡淡的似溶于秋日水雾中,靖池毓不觉眼前一片朦胧……

有什么错了,他知道,却不知错在何处……

“陛下?”见到来者,青若宁一时有些惊喜莫名,“您怎会来此?啊,不是……臣妾拜见陛下。”回过神才急急忙忙行礼,似羞含怯地望了眼一身华服更显尊贵的天耀帝,惊喜间更添妩媚。

天耀帝今日一身明黄华服,头戴金冠嵌龙珠烁烁生辉,见她婀娜行礼却不喊起,只是走上前,俯视了青若宁许久,才忽而伸出一只手,抬起了她的下颔。

“陛下?”天耀帝今日似有别以往,叫青若宁心中极是忐忑不安。

天耀帝的手一点点抚过细腻的脸颊,感受着指下的肌肤随着自己的移动瑟瑟发抖,“肤若凝脂,眸若秋水,唇若朱点,贝齿若玉,呵。”天耀帝轻笑一声,却又刹那沉下了神色。

“陛下?”

“起来吧。”收回手,天耀帝淡淡地似没有一丝感情。

“陛下今夜大宴……”

“朕来携你同去。”

“携臣妾同去?”青若宁一时心跳如鼓,这些年来她虽是贵妃之尊,权倾后宫却是从未得到过与天耀帝同行的荣耀,她一度以为只有那个人,只有她才能得到!谁料今日陛下竟要携他同去庆宴!

莫非,陛下终究并非铁石心肠,终是对她有了真正的情意?

想到此,不由将这些日子的惶恐不安尽皆抛诸脑后,喜形于色,“谢陛下。”

“当年你终究也曾以命相救与朕。”天耀帝却是淡笑道:“朕也该全你这多年心愿。”

这话若是细思便知有些古怪,只是青若宁此刻用尽周身所有力气,才能按捺心下的激动不已,哪里还听得出,开言连朱唇都有些颤抖,“臣妾,臣妾所求的……其实不过是陛下垂怜。”

真的,最初的最初,她并未有心与那人相争,只是,她虽身份卑微却也会动情动心,可他眼中却只有那人一人!她自问也是如花美眷,也可性命相酬,除了身份,她比那人究竟差在何处?怎的那人可披凤袍,做皇后,她却连妾婢都是肖想?

因此,才生不甘。

最初,她要的真的只是眼前这人一星半点的垂怜。

天耀帝却不曾答她,只是淡淡道:“你去准备一番吧,今日庆宴不可迟了。”

“是。”

笑颜如花,青若宁连忙点头,起身行了一礼,准备去了,却不曾看见在她转身的刹那,身后的九五至尊,眸沉如暮,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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