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我以为你又丢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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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我以为你又丢下我了
“傅昌盛,何顺才。”
傅钰年握着何遇的手,并不凉,面上这才有了几分笑意,他很庆幸他的爱人很坚强也很勇敢。
他以有这样的爱人为骄傲。
“或许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人。”
何遇蹙着眉,“我这几天昏迷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吗?”
“没有,你好好养伤,有事我处理就好了。”
听着傅钰年安抚的话,何遇不但没有开心,反而心里会有一点难受,傅钰年这是把他当成一个废人来养了吗?
“傅钰年,虽然我瞎了,什么都看不到了,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要依附着谁去活,我也不想成为你的附属物。”
话音刚落,傅钰年就把何遇搂在自己的怀里,“你瞎想什么呢?只是现在我也没有搞清楚事情的状况,等我搞清楚了自然会告诉你。”
何遇的手紧紧的拽着傅钰年的衣襟,什么都看不到的世界真的很可怕,他也没有别人想象的那么强大,他会害怕傅钰年会不要他,会害怕从前那个嚣张的何遇不见了。
在满是黑色的世界里,只有他自己。
“钰年,我好累。”
何遇的声音都在颤着,他微微的仰着头,他看不见傅钰年在哪里,甚至连平衡感都没那么好了。
傅钰年低头看着何遇,他的眼睛上缠着白色的纱布,窗外的阳光晃在他苍白的脸上,脆弱的仿佛是易碎的玻璃娃娃。
含上他的唇瓣,小心翼翼的吻着,吻得极尽温柔,又极尽缱绻。
何遇不敢动,他任由傅钰年吻着,他那黑色的世界里,似乎突然裂开了一道缝隙,有一束光线照了进来。
还好,还好傅钰年对他始终如一。
还好,还好傅钰年没有放弃他……
感受到何遇的回吻,傅钰年的心才放了下来,他太敏感了,敏感到他一不留神他就会东想西想。
“累了吧,休息一会,嗯?”
“那你去哪?”何遇握着傅钰年的手,顺从的由着傅钰年扶他躺下。
傅钰年闻言笑了笑,“我哪都不去,就在这陪着你。”
“公司怎么办?”
“放心吧,公司还有傅修呢。”傅钰年捏了捏他的手,笑道:“睡吧。”
其实按照唐维年的预计,何遇还得一个星期才能正常的说话吃饭,毕竟内脏有了轻微的移位,肋骨也断了。
但所有人确实都没有想到何遇恢复会这么好,或者说他的意志力会这么强,他现在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清醒的,当然会经常感觉到累跟疲乏。
他生理上的疼痛肯定是巨大的,为了不产生耐药性和对他以后的生活产生影响,给他用的止痛剂都是少量的。
但是他现在可以靠着床坐着,说话也不费劲,这已经给所有人很大的一个惊喜了。
反观负责人侯海那边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最近情况持续恶化,伤口不断的感染产生并发症,情况很不乐观。
午后的阳光撒进屋子,已经三月末了,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阳光暖洋洋的,安澈最喜欢跑到草地上去玩了。
不是没想过让他去学校上学,只是傅钰年觉得宁城的学校并没有那么好,去别的地方他还不放心,所以他才找来了白玉京,想让他们熟悉一段时间后,让傅安澈出国留学。
倒不是崇洋媚外,而是在国内,在他跟何遇要大展身手的时候,不安分的因素太多了,他需要傅安澈足够的安全。
看来,这件事也是时候提上行程了。
傅钰年看了眼呼吸平稳的何遇,将一直握着他手的手放在被子下面,自己则坐在沙发上翻看着菜谱跟线索。
翻阅往年查到的线索当中,傅钰年发现,他一直忽略了一个人,一个频繁出现却丝毫没有疑点的人。
白家的白汐琛。
按关系他是白玉京的大哥,是白父白母收养的孩子。
白父白母结婚十载都没有孩子,本来以为一辈子都无缘子嗣的他们领养了在孤儿院的白汐琛,那年白汐琛6岁。
在领养白汐琛后的第二年,白母怀孕了,于是就有了白玉京,他出生的那年白汐琛9岁。
两个兄弟的感情很好,白汐琛一直都非常疼爱白玉京,也丝毫没有隐瞒自己是领养的事情,在美国一直做电影行业,听说也是风生水起,赚的盆钵满盈。
只是他不管是跟傅家还是江家何家都没有丝毫的关系,为什么这几年里会经常往返宁城呢?
而且还是秘密行动,如果他不是调查冯丽芮,他也不会发现……等等!冯丽芮!!
傅钰年讶异的蹙了蹙眉,冯丽芮大了白汐琛十多岁,孩子都20了,他们能有什么关系?
“二爷,侯海的状况不太好,您要不要去看看?”
傅修从门外跑进来,从昨天晚上开始,侯海的生命体征就很不平稳,所以现在十有八九是不行了。
傅钰年起身跟着傅修去了ICU,他的情况绝对可以用的上惨烈来形容,他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妻子在生儿子的时候也难产去世了。
他又当爹又当妈的把侯洋拉扯大,不知道话费了多少心思来经营这家工厂,就在刚要享福的时候,出了这么大的事故。
隔着玻璃看着唐维年跟医生护士一起抢救,屏幕上的心电图变成直线再次起伏,最后回归于直线,宣布死亡时间。
傅钰年的心情可以说的上是平静的。
他的儿子侯洋亲手炸了他父亲的心血,毁了何遇也间接杀了自己的父亲。
而侯海又在关键时刻推了何遇一把,这也算子债父偿,功过相抵了。
“给他们爷俩找块好点的墓地,把俩人葬在一起吧。”
傅修点点头,“我这就让人去联系。”
“嗯。”傅钰年转身往何遇的病房走去。
他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也没有想过何遇的一双眼睛用两条人命来偿还公不公平。
他只知道,是他的儿子放了炸弹,伤了他的何遇也炸死了他自己的父亲,自己只是把凶手交给警方,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但也是他的父亲在最关键的那一刻推了他的何遇,让何遇保住了命可自己却身受重伤,自己用力救了,可他没活,也怨不得他。
傅钰年刚到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东西摔到地上的声音,眼神一变,瞬间推开门跑了进去。
何遇趴在病床边,手上的针已经被拔了下来,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也碎在了地上,好像在很仓皇的找着什么东西。
“你干什么!”傅钰年几步跑到床边,将何遇扶住,看着他缝合处的绷带已经染上了血迹,顿时怒不可遏的吼道:“你不知道自己还受着伤呢吗?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努力才把你从鬼门关一次又一次的把你救回来!”
何遇躺在床上听着傅钰年的吼声心里满是委屈,眼泪染湿了纱布,从眼尾滑落,一顿一顿的疼。
伸出手摸了好几下才拽住傅钰年的衣角,语气里还带着哭音,“对,对不起,我只是醒了找不到你,好黑,我好害怕,我以为你又丢下我了……”
傅钰年按了床旁的呼叫器,伸手摸着何遇的额头,神情着急的安慰道:“我怎么会不要你呢?别哭,眼睛还没好了,感染了就坏了,嗯?我刚才只是去看了看侯海,没想到我就走这么一会你就醒了。我保证,以后你不醒我就不会走的好不好?”
“好。”何遇抽噎了一下。
傅钰年给护士腾了地方,让护士给他换纱布,又等唐维年来给他检查了一下眼睛。
看着躺在床上手里还拽着傅钰年衣角的何遇,唐维年无奈的摇了摇头,对傅钰年说道:“他的眼睛还没有恢复好,别再让他哭了,否则眼角膜就算找到了换上了也不会好的。”
“我知道了,麻烦你了维年。”
“都是兄弟,说什么客套话。”唐维年笑着拍了拍傅钰年的肩膀,用只能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道:“他现在心情肯定极不稳定,没什么事多陪陪他,什么事都顺着他来,嗯?”
“放心吧。”傅钰年点点头。
唐维年也点点头,笑道:“那我先走了,今天还有一台手术,有事就找我。”
傅修送唐维年出门,病房内再次恢复了安静。
何遇拽着傅钰年的衣角轻微的晃了晃,“二爷,你是不是生气了?”
“怎么又叫回来了?”听到这个称呼,傅钰年又是一蹙眉,接他回来那天本以为是叫着玩玩,就当是情趣了,没想到后来就不改了。
可算又叫回了钰年,这怎么又改回去了?
“我以为你生气了。”
何遇此时表现得异常乖巧,傅钰年笑着将何遇拽着他衣角的手握在手里,坐在他的床边,说道:“我没生气,我只是害怕,害怕你离开我。”
说着,亲了亲何遇的手,似乎这样他才能感觉到心安。
“那就好,我以为你生气了。”何遇扬起嘴角笑了笑。
傅钰年伸手拿过傅修一起送过来的水杯,里面是他刚到的温柔,拿着小勺喂了他两口,然后又握住他的手,笑道:“是不是累了,再睡会儿?”
“好。”
何遇睡得很快,他的精神本来就不是很好,就算大部分时间都是清醒的,也只是他强撑着,因为他想多听听傅钰年的声音。
他很怕,很怕自己睡了这一觉之后,就再也听不到了。
……
屋内暖意融融,香炉的烟雾袅袅的升着,一股欢好后的浓郁味道在屋子里肆意的弥漫着。
床上的女人睡得正熟,突然一双手伸手推开了窗户,拿起香炉的盖子,将桌子上的茶水全都泼在了里面,然后才盖上盖子。
伸手穿好衣服,推开门走出去。
“先生。”
“辛苦你了。”男人的声音低沉,就像是有一把小钩子在勾着你的心,想让他再多说一点,叫人欲罢不能。
“能为白先生做事是我的荣幸,如果没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去吧。”白汐琛逗着笼中的鸟儿,是只上好的白色鹦鹉,白汐琛给它取名五儿。
过了好一会儿,约莫到了时间,白汐琛才收手,推开门踏进放了许久味道的屋子。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不过还是坐在桌前看着书,等着女人醒来。
也就五分钟左右,女人就悠悠转醒,看着身边的空位,眼里闪过一丝失望。
果然,不管在什么时候,欢好过后,他都不会在她身旁睡觉。
穿好衣服,女人出了卧室,看着坐在桌子上看着外文书的男人眼里闪过一抹羞涩。
她也快四十岁的人了居然还会对人有心动的感觉。
“汐琛。”
白汐琛抬头看了一眼冯丽芮,笑道:“醒了?”
“嗯。”冯丽芮点了点头,许是想到了刚才两人的欢好,脸上有了一抹绯红,“你这次什么时候走。”
“可能多待几天。”
“那……”冯丽芮试探性的问道:“我们会天天见面吗?”
“看情况吧,这次我是要去傅家见我弟弟。而且我们的事也不能被别人知道。”
见冯丽芮神情有些落寞,白汐琛摸了摸冯丽芮的手,安抚道:“等我们把何顺才的公司扳倒,你跟他离婚,我们就结婚。”
“汐琛!”冯丽芮闻言有些激动,白汐琛从来没跟她说过要结婚的话,她一直以为是她自己一厢情愿,却不想……
“好了,你收拾收拾回去吧,别被他们察觉到。”白汐琛松开冯丽芮的手,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起身,“我也去找我弟弟了,等你知道何顺才跟傅昌盛在找什么就联系我,我先走了。”
说完,白汐琛起身走了出去,踏出门槛的一瞬间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从胸前的西服口袋里掏出手帕,细细的擦拭着自己的每一个手指。
冯丽芮走到门口,看着白汐琛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迷恋。
她大了白汐琛15岁,今年已经40岁了,而白汐琛才25岁,正是大好的年纪。
她第一次见到白汐琛的时候,他才17岁,自己32岁,已经有了两个孩子,可她还是深深地被他所吸引。
在白汐琛二十岁的时候,他们确定了关系。
她知道这样做对不起何顺才,虽然那个男人自私自利了点,可对她一直是一心一意的,可爱情这个东西,真的由不得人呐。
到了车上,白汐琛将手帕扔在地上,吩咐司机开车去傅宅。女人是很好骗的生物,她们重感情,一旦沉迷在爱情里,就会被爱情蒙蔽双眼,就像飞蛾扑火般不管不顾的冲进火海里。
……
“大哥!”
白玉京抱住白汐琛,过年回家的时候听说他忙,连面都没见着,他们算起来也有一年多没见过面了。
“玉京。”白汐琛打量着自己的弟弟,笑道:“长高了不少,看起来也更加成熟了。”
“这是安澈,钰年的儿子。”
白玉京将傅安澈推到自己的身前,笑道:“这是白白的大哥,安澈叫他白大哥就可以了。”
“白大哥好。”傅安澈说不上来他为什么不喜欢这个白大哥,虽然他长的很好看,但他就是很讨厌他,他看白白的眼神都不一样。
白汐琛摸了摸傅安澈的发顶,笑道:“玉京经常跟我提起你,听说你很聪明也很乖。”
“大哥,这是傅耔千,是傅三叔的儿子。”
白汐琛看着傅耔千,跟傅安澈比较起来,他有些瘦弱,脸色也不太好,想起自己手里的资料,白汐琛也知道他自带胎疾。
“小千你好,叫我白大哥就可以。”
“白大哥好。”傅耔千乖乖的叫了声白大哥。
白玉京带人坐下,问道:“大哥,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到。”
“那你找到住的地方了吗?”
“我等会去趟医院,见见钰年。”白汐琛看着白玉京,笑道:“我准备在这住上两天,有些事也要跟钰年谈谈。”
“最近他可能会比较忙……”
“为什么要去医院见我爹地!”傅安澈突然出声打断白玉京的话。
白汐琛看着傅安澈,又看了看白玉京,不明所以,难道他们没告诉傅安澈?
白玉京向白汐琛使了个眼色,然后对傅安澈笑道:“你爹地去找唐医生了,白大哥是要去找他们两个谈事情啊。”
“是这样吗?”傅安澈虽然还小,但是不傻,他爹地爸比已经很久没回家了,肯定是出了事情,虽然白白一直不说,但是他能感觉到白白的担心。
而且那天白白深夜才回来,情绪并不好,最近这几天还经常拿着书发呆。
“当然是真的。”白玉京摸了摸傅安澈的小脑袋,“你去跟小千弹会钢琴好不好?我跟白大哥谈点事情。”
“你们大人要谈的事情真多。”傅安澈从沙发上下来,伸手牵住傅耔千的手,上了楼。
白玉京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傅安澈很聪明,学东西也很快,但是这样的傅安澈通常让白玉京无法招架。
“你很喜欢他。”白汐琛话里带着笑意。
白玉京点点头,“像他这么聪明的小孩不多见,而且很懂事。”
怕是只对你懂事吧。
周围的佣人们心里暗自想着,要知道在白玉京之前有多少个家教老师,都被他折磨走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白玉京迟疑了一下,“我还没想好。”
“怎么,你不会舍不得傅安澈吧?”白汐琛觉得有些好笑,“你要知道你是美国首屈一指的钢琴家,你已经消失一年了,虽然说钢琴界不像娱乐圈更新换代快,可每一年都会有不少优秀的钢琴家出现。”
“你不会一辈子都想给傅钰年看孩子吧。”
白玉京蹙着眉,他真的还没想好。
白汐琛看了半晌后,叹了口气,起身笑道:“你好好想想吧,我去医院了。”
“等等,大哥。”白玉京跑进厨房,装了些甜点给他,“这是给二爷和维年带的。”
“你怎么就不说给你大哥吃点呢?”白汐琛接过甜品袋,打趣道。
白玉京笑着推他出门,“你的等回来再吃。”
“行了,回去吧,我一会就回来。”白汐琛拍拍白玉京搭在他身上的手,示意他回屋子。
白汐琛到了医院后,没有去找傅钰年,反而是先找了唐维年,倚在门口敲了敲门,见正在写医嘱的唐维年抬头看他才笑了笑。
“这么敬业吗?中午都没有午休的。”
“你怎么来了!”唐维年跟白汐琛很熟,但白汐琛跟傅钰年的关系就很一般了。
白汐琛看着站起来的唐维年,笑着走了进去,将手里的甜品袋放在桌子上,“这是玉京让我给你跟钰年带的。”
“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来了宁城。”
“我来看看玉京,美国那边有一场钢琴演奏想要找他,我这次来就是想给他带回去。”
“那走吧,我带你去找钰年。”唐维年起身,带着白汐琛去找傅钰年,“今天晚上我们出来聚聚。”
“行,你安排?”
“当然是我,不过就不带钰年了,他还得守着何遇。”
“好,那你安排好了打电话告诉我。”
“好。”唐维年推开门,傅钰年刚把何遇哄睡着,看到门口站着的白汐琛,说道:“你怎么来了。”
“有些事找你谈。”白汐琛刻意压低了音量。
“你们慢慢聊,我还有事没处理完,先回去了。”唐维年把门带上,正巧看到傅修拎着外卖走过来。
“你怎么在这?”傅修看着唐维年,笑道:“想我啦!”
唐维年上去就是一脚,“没个正行。”
“这怎么就不一样了呢。”傅修努努嘴,感觉自己被骗了,之前说好的温柔贤惠受呢?结果丫的是个暴躁受。
“给钰年带的外卖?”唐维年瞟了一眼傅修手里的外卖,问道。
傅修点点头,“我进去给他,你等我会,咱俩一起吃。”
说着,就要进去。唐维年拽住傅修的手,说道:“白汐琛来了,俩人在里面说事呢。”
“他来干嘛?”傅修皱皱眉头。
“说是要把白玉京带回去。”唐维年伸手拿过傅修手里的外卖,笑道:“所以这份外卖归我了,走吧,陪我回办公室去吃。”
“走吧。”傅修伸手搭在唐维年的肩上,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回了办公室。
“你等会有时间去找个吃饭的地儿。”唐维年吃了口蘑菇,想了想说道:“火锅店吧,我想吃火锅了。”
“怎么?烛光晚餐?”
唐维年嗤笑一声,“想什么呢你,汐琛不是来了吗,怎么说也得尽尽地主之谊,请人家吃顿饭。”
“行吧,我等会就去找,你吃完饭休息会,下午不是休息吗?”
“我知道啦,你订好饭店记得回来接我。”
……
“这次来宁城有什么事要办吗?”
傅钰年给何遇掖了掖被子,转身走向白汐琛,在沙发上坐下。
白汐琛看着傅钰年的一举一动,还有他刻意压低的声音,笑道:“原来不可一世的傅钰年也会有小心翼翼的一天。”
“废话少说。”傅钰年脸上扯出一摸笑意,想起关于他的线索,倒了杯水给白汐琛,“是有工作还是为了玉京。”
“是为了玉京,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是要给他带回去的。”白汐琛接过傅钰年递过来的水杯,笑道:“你知道我这次把玉京借给你下了多大的决心。”
“我知道,你一向很宠玉京。”
傅钰年意有所指的说道:“但是他也是个成年人了,可以自己思考自己选择,你没必要还像个小孩儿似的看着他。”
“你很爱他。”白汐琛没有直面回答傅钰年的话,在他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何遇的脸,但他的眼睛上蒙着纱布,只能看到他挺翘的鼻尖还有精致小巧的下巴。
“可能我们守护爱人的方式不一样,但如果放养会导致这种情况的话,我还是更喜欢圈养。”
白汐琛起身,对着面色明显冷下来傅钰年说道:“我得在傅宅借住一段时间。”
“可以。”傅钰年抬眼看了一眼白汐琛,“这件事明天再给你答复。”
“好。”白汐琛点点头,随后出了病房。
何家
“侯洋死了,死无对证!”何顺才狠狠地拍了下桌子,怒道:“这人打的可真是一手好算盘,如果不是傅钰年今天死的就是你,好个一箭双雕!”
“父亲,除了侯洋就没有别的线索了吗?”
何丞孝看着自己的父亲,最近他好像很忙,总是早出晚归,听母亲说过几日还要出国。
“我已经派人把侯洋的家里翻了个底朝天,可什么都没有发现,也调查了他这几日的行踪,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
何丞孝蹙蹙眉,问道:“听说父亲你要出国。”
“不是出国,是去京城的江家一趟。”何顺才坐了下来,说道:“最近咱们家的祖传菜谱找到了,我打算去京城一趟。”
“既然是咱们家的菜谱,为什么还要去找江家,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何顺才笑了两声,随后说道:“这你就不用知道了,你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把公司给我管理好。”
“我知道了父亲。”何丞孝点了点头,压下心中的疑问出了门。
冯丽芮在何丞孝的房间等了好一会,一直心神不宁的原地走着,她喜欢的人就在宁城,你让她不去想,怎么可能!
“妈。”何丞孝一进屋就见冯丽芮一副心烦意乱的模样,顿时笑道:“你就那么担心我爸出国啊。”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冯丽芮瞪了一眼何丞孝,问道:“你爸怎么说?”
“我爸不让我多问,就告诉我他吧咱们家失踪多年的菜谱找到了,需要去京城江家一趟。”
冯丽芮点点头,这菜谱不是一直下落不明吗?怎么会突然找到了,还跟江家有关系。
“妈,这事你别跟别人说。”何丞孝倒了杯水喝了一口,看着冯丽芮依旧是一副失神的模样,笑道:“你不用担心父亲,他不会有事的,他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还不知道吗?”
“你现在居然都敢打趣你妈妈我了。”冯丽芮见何丞孝完全曲解了自己的意思,也正好免去了解释,戳了戳何丞孝的额头,说道。
“你什么时候也能给妈妈领回来一个,我也就不用整天都把心操在你父亲身上了!”
何丞孝笑着将冯丽芮推出门,笑道:“我尽快好不好?我要睡一觉,现在您去关心关心父亲或者去看看秋子,嗯?”
“好了好了,我知道啦!我走我走还不成吗?你好好休息吧,饿了跟保姆说。”
冯丽芮说着就走远了,回到自己的屋子后,写了一张纸条,然后打开窗户,抓起落在窗棂上的白色鹦鹉,将纸条绑在了它的腿上。
“又在逗鸟玩了?”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冯丽芮一跳,将手中的鹦鹉放飞,然后转头看向何顺才,笑道:“回来了。”
“这么喜欢鹦鹉,给你买一个你还不让。”
冯丽芮笑笑,她哪是喜欢鹦鹉啊,她是喜欢这只鹦鹉的主人。
“听说你要去江家?”冯丽芮走到何顺才的身后,给他捏着肩,问道:“最近累了吧,天天都那么忙。”
“等我把菜谱中的密码解出来,找到那份文件,我们就可以安枕无忧了。”何顺才笑着拍拍冯丽芮的手,笑道:“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后顾无忧的过自己的小日子,看着孩子们娶妻家人,安享晚年了。”
冯丽芮心中一动,不是因为何顺才口中所说的安享晚年,而是他刚才说的,什么文件,菜谱!
“你说的我都不懂。”冯丽芮笑了笑,说道:“只要你没有生命危险,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何遇靠在软枕上,他不喜欢让人把床摇起来,让他靠在上面。他只要自己能动了,就想独立的靠在软枕上坐着。
他最近只能吃点流食,傅钰年小口小口的喂着他罐头汁,是他最爱的椰果味儿。
“侯海怎么样?”
傅钰年给他擦了擦嘴,说道:“伤的太重了,没救活。”
“好好安葬吧,毕竟是为了救我。”
傅钰年伸手握住何遇的手,安慰道:“你没必要自责,虽然是他救了你,可一手放置炸药的人是侯洋。”
“候……洋?”何遇在自己的脑海中努力的思索着这个名字,突然想起来这是侯海的儿子。
他依稀记得,爆炸那天,他确实是在库房那边见过侯洋。
“他也是被人指使的吧?”
“是,人已经交给了警局,他的嘴很硬,后来他想说了我也不想听了。”傅钰年理了理何遇的头发,笑着说道:“我废了他一双手,割了他的舌头。”
“背后主使是谁?”
何遇没有同情侯洋,在他心里,侯海是侯海,侯洋是侯洋,他们是两个独立的个体,理应得到各自应有的对待。
“没查出来。”
“但是你心中肯定有人选了,或者说已经确定了,对吧?”
“还是你最了解我。”傅钰年握着何遇的手,笑道:“我怀疑是傅昌盛。”
这个答案何遇还真是没意料到,“你三叔?”
“嗯。”
何遇讶异道:“他有什么理由这么做,我想我们之间的仇怨还达不到一定要置我于死地的地步。”
“为了菜谱。”傅钰年将他理顺好的思路说给何遇听,何遇听完后沉默了半晌,说道:“所以说,这本菜谱中藏着什么秘密,是我们所不知道的。”
“这也就解释通了,为什么何顺才宁肯害死自己的亲哥哥和亲嫂子也要拿到这本菜谱。”想到这么多年来何遇所遭受到的痛苦,傅钰年眼中就划过一丝狠意。
“这本菜谱或许也是你父母死亡的一个重要原因。”何遇回握住傅钰年的手,“辛苦你了,钰年。”
傅钰年将何遇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笑道:“你知道我盼了你这句钰年盼了多久吗?”
“我不知道我还有多久才能看到你,或许说这辈子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有机会看到你。”何遇的手摸着傅钰年的脸,一点一点的触碰着。
“我之前看过海伦凯勒的《假如给我三天光明》,当时我还在想,如果我得知我三天后即将失明,我要干什么。”
“当时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我知道了,我一定要一眨不眨的看着你,直到把你的模样和一举一动牢牢的记在我的脑海里。”
“如果现在就给我三天光明,我一定也会时时刻刻的看着你,这样我才有勇气能够支撑我过完剩下的余生。”
何遇的脸上划过两道泪痕,傅钰年眼眶微红,抓住何遇的手划过自己的眉眼,鼻子,直到摸到自己的唇瓣时才深深的亲了一口他的手,眼泪顺着眼尾流下。
“这是我的眼睛,我的鼻子,还有你亲过无数次的嘴。”傅钰年闭着眼睛,带着他的手一次又一次的描绘着自己的五官。
何遇终于明白,真正的思念不是彻夜不眠的想到流泪,也不是偶尔想到的他一个背影,一句话,一个动作,而是他就在你的面前温柔的爱着你,给予你他仅有的那么一点温暖。
可你,却看不到他……
何遇睡着后,傅钰年在他的床边走了很久,直到傅修来给他送刚查到的爆炸线索,他才动了起来。
“二爷,维年说今天晚上想请白汐琛吃个饭,尽尽地主之谊。”
“嗯。”傅钰年对白汐琛的态度一直保持中立,现在是敌是友还不明朗,贸然出手不是好事。
“你晚上吃完饭后就不用回来了,跟维年一起回去休息吧。”
“二爷,您这样身体会垮掉的。”
“我心里有数,去吧,照顾好维年。”
傅修看着连头也不抬的傅钰年,犹豫了一下后转身出了病房。
作者有话说
公布上周全订中奖名单
一等奖888耽币
胖鱼
二等奖555耽币
沭阳莘塔
三等奖233耽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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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夜澜的小妞昔梦鸭爪抹茶有点甜九幺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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