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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绿茶更适合你

江舸跟何丞孝下了飞机后,直奔李茂学的家就去了,可敲了半天的门都没人开,倒是把隔壁人家的门给敲开了。

“别敲了,这人一大早就出去了。”

江舸看着开门的大娘,问道:“那大娘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是去上班了吧,今天也不是周末。”

江舸跟何丞孝向大娘道过谢后,去了青柘,这是李茂学工作的地方,可到了地方,却从前台得知他请了一周的假。

“请假?”江舸蹙眉。

何丞孝点了点头,“我不相信有那么多巧合,一定是傅钰年跟何遇。”

“那倒不用我们费力了。”江舸勾起嘴角,“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能查到的事他们肯定也查到了。”

“走吧,去看看秋子。”何丞孝偏头看向身边的江舸。

江舸点点头,“走吧。”

想起秋子是什么感觉呢?很暖,就像是一束光从他的生命中照进来,毫无保留的,那么纯粹,她的灵魂就好像是透明的,太干净了,她的整颗心就像是上帝遗留下来的宝物。

他们到的时候何秋子刚做好展柜里的展品,听到门口的风铃响了,下意识的抬头去看,却发现是何丞孝跟江舸,顿时惊喜的叫了声哥。

“怎么样,还适应吗?”

何丞孝笑着问何秋子,有段日子没见,她好像瘦了点,“我在这呆的挺好的,你们怎么突然来京城了?还没告诉我,早知道我今天就请假回家给你们做好吃的了。”

“我们也是突然决定的,下午就回去了,正好来看看你。”何丞孝说到。

何秋子点点头,转头看向从进来开始到现在一直没说过话的江舸,笑道:“江大哥呢,还好吗?”

“挺好的,复活你看着好像瘦了点。”

“没办法,店里装修开业,多少都会累点,不过正好省的我减肥了。”

外面阳光正好,突然来了乌云,起了风,落了雨滴,似乎越来越大,打在房檐上“啪啪”作响,似乎有风雨欲来的架势。

傅钰年坐在飞机上,看着机身擦过的乌云,眼里一片沉静,商场本来就是不讲情面的地方,如果硬要说起来,爷爷出事不赖任何人。

要赖只能赖一个人,傅昌盛。

如果真的要把他送上法庭接受审判,那么那个人只有他。

给江舸总监资料的人是傅钰年安排的,傅家公司的财务总监为什么能那么痛快的就把自己的所有过往都说了出来,也是傅钰年让的。

江舸跟何丞孝所走的每一步,都在傅钰年的掌控之中,看着他们一次又一次的踩下自己铺好的路,他毫不意外。

而何顺才跟傅昌盛的互啄,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这次他回宁城,就是给这件事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把当年所有的往事公之于众,让应得到惩罚的人得到他早就应该得到的惩罚。

这一刻,他等的太久了,等的他浑身的血液都在兴奋,他相信,何遇也会一样。

下了飞机后,看到了半个小时之前就开车在这等着他的傅修,“爷爷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老人年纪大了,本来身体就不好,加上年轻的时候因为过度操劳落下的病根,维年说这次的情况不容乐观。”

“傅昌盛呢?”

“中午的时候就被警察带走了。”

“嗯。”傅钰年点点头,等到了医院,傅钰年换上了无菌的隔离衣,进了ICU。

傅顺成似乎有了高兴,睁开眼睛看着傅钰年,手指微微动着,傅钰年见状握住了他的手,“你想说什么爷爷?”

“不,不要,因为……”傅顺成每说一个字似乎都很困难,“他是你三叔,你就,就放过他!”

刺耳的声音在室内响起,傅钰年的眼睛猩红,却始终没掉一滴眼泪,他伸出手合上爷爷到死都没闭上的眼睛,坐了好一会儿才起身。

“爷爷之前说过,他活着就被关在那些框框架架里,他不想等终老了以后还被关在盒子里,先把爷爷的尸首火化吧。”

傅修看着傅钰年,眼睛猩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傅管家一直挺直的背瞬间就弯了下去,他没想到,开口说道。

“二爷,在老先生的房间里有一封给您的信,他昨天嘱托我,如果他真的挺不过去了,就让我告诉您,您自己去看。”

傅钰年闭上了眼睛,半晌才说道:“这件事先别告诉何遇,过一段时间我亲自告诉他。”

“好。”傅修开口,嗓子却哑的难听,傅老先生于他就跟亲爷爷没什么两样,他简直是他见过最明事理的老人,慈祥,和蔼。

傅钰年去了警局,见到了傅昌盛,他一身病号服,见到傅钰年依旧是看样子,开口讽刺道:“回来看热闹来了?”

“爷爷死了。”

傅钰年看着傅昌盛,他只是瞳孔瞬间放大,然后整个人僵在可椅子上,好几分钟没说出一句话来。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傅昌盛看着自己的侄子,他有的时候真的很佩服他,聪明心细,最重要的是胆子大,还有跟他一样的只要可以达到目的就会不择手段。

所有人都以为现在的事情都是他跟何顺才之间的敌对,可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傅钰年早就安排好的,他早就做好了让他不能活着踏出监狱的准备!

“你想我说什么?”傅昌盛蹙着眉,说道:“你爷爷是你害死的,关我什么事!”

傅钰年笑了,他看着傅昌盛,出乎意料的没有发火,“你真的睡得着觉吗?我无数次午夜梦回,都会梦到小诺叫哥哥的样子,他还那么小,他见到你还会笑,所以你是怎么忍心把他心口上的肉剜下来的?”

“还有你的儿子,你是怎么狠下心来让他吃了他血亲的肉的!你认为你的儿子吃了小诺的肉就可以活下去,可事实是你害死了你的儿子,害死了你最小的侄儿!都是你,你凭什么说是我害死了爷爷?”

“如果不是你做了这些事情,爷爷也不会知道!如果不是你跟何顺才狼狈为奸害死自己的大哥大嫂,所有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有什么脸对我说爷爷的死跟你没关系?你就是个懦夫,废物!做错了事只会赖自己的女人赖自己的侄子赖所有人,唯独不赖你自己!”

傅昌盛的呼吸急促,眼睛似乎被什么东西蒙住了一样,他的脑海里都是当年那个孩子的哭声,还有自己儿子不断吐血的样子,女人的尖叫孩子凄厉的嚎哭,还有自己父亲的责骂质问。

所有人,所有人都在质问他!所有人都在骂他禽兽不如,所有人都在让他去死!

现实幻境已经分不清楚,傅昌盛突然站起身,拳头落在桌子上,双目赤红的看着傅钰年,“当年的事不能全都怪我!所有人都有参与,你以为你父母是无辜的吗?你以为何遇的父母是无辜的吗?所有人都是不干净的你凭什么要让我承担所有的后果!!”

“我们的父母已经死了,他们就算做错了他们也遭受了对于他们来说最痛苦的惩罚!我想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愿意自己是被血肉至亲害死的!”

傅钰年的情绪自始至终都很平静,只是他放在膝盖上一直紧握的双手暴露了他并不平静的内心,他知道,只要他表现得越平静,傅昌盛就会越不理智。

“他们有罪,你可以举报揭发他们,没必要亲自动手,你为什么不敢报警?为什么会选择杀人抛尸?一切都是因为你的懦弱胆小,你怕警察的制裁,你怕失去你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

“对!你说的没错!你父母是我杀的!那又怎么样?他们活该,他们就该死!当初明明说好要一起做投资,可却中途撤了资,你要我怎么办?要我拿命去抵嘛!”

“那是因为你一直干不法勾当!”傅钰年拍桌子起身,眼睛死死的盯着傅昌盛,“你当年投资的项目死人了,建的楼都是高危的,材料质量不过关就敢用。我父亲劝你多少次,你都不听!”

“他不想跟你一样手上拿着沾着人血的钱他有错吗!如果不是你害怕他拿着你违法的证据去揭发你举报你,你也不会去杀他们吧!”

“对!你说的都对!”傅昌盛青筋暴起,面上带着丧心病狂的笑意,“可那又怎么样?我不承认,你们也没有证据,证据呢,证据在哪?你倒是拿出来啊!”

“菜谱。”傅钰年吐出两个字。

傅昌盛浑身一僵,傅钰年见此缓缓勾起嘴角,“你们一直在找菜谱,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见傅昌盛不说话,傅钰年又坐了下来,说道:“我一直以为只有何顺才在寻找菜谱,但我一直想不通就为了几个菜去杀人真的值得吗?”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简简单单一个菜谱里居然隐藏着这么大的阴谋,你设计了爆炸拿走了何遇的菜谱,真的以为我们不知道吗?”

傅昌盛低着头,看不清他的神态,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既然当初你把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何丞孝,那么你就应该想过会有今天。我不会是把风声放出去了一点,证据摆的显眼了一点,江舸跟何丞孝自然就会上钩,他们上钩了就不怕何顺才不上钩。”

说完,傅钰年起身,看着傅昌盛,“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怨不得任何人。”

可就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傅昌盛突然低笑出声。

“不愧是傅家的人,心思都这么缜密,手段都这么狠辣。”傅昌盛笑着说完,面带嘲讽的看着傅钰年,“你以为你跟我有什么区别,你跟何遇又跟我们有什么区别?你们不过就是把自己的手段安上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

“我承认我们不是好人,但是我们不会为了一己私利就把自己的人格扔掉,这就是我们跟你们最根本的区别。”

大门开了又关,傅昌盛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许是在想小时候兄弟一起玩闹的时候,又或许是在想自己父亲的那双手,是怎么一次又一次的扶起摔倒的自己的。

何秋子把何丞孝跟江舸送到机场,抱了抱他何丞孝,说道:“注意安全,下次来一定要提前告诉我。”

“会的,好好工作吧。”何丞孝揉了揉她的头发,不管她是不是自己的亲妹妹,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妹妹。

江舸看着何秋子,她今天没有再叫他大哥,而是江大哥,他虽然很开心她可以接受他,但是他也很难过,他再也没有资格去抱她了。

何秋子看向江舸,看着他的样子,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伸出手抱了抱他,笑道:“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项链我一直都带着,这是我收到过的最喜欢的礼物。”

“喜欢就好。”只有何秋子抱住他的时候,江舸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何丞孝站在一旁看着,尽力的说服自己忽略掉心中那点的不舒服,“快到时间了,我们走吧。”

何秋子松开江舸,看着他们的背影摸了摸自己颈间的项链,江舸的心意她不是没感觉到,只是她觉得,还差那么点。

他不能带着对另一个人的怀念跟一个爱自己的人在一起,那不公平。

送走了他们后,何秋子去超市买了菜,然后去了何遇的家里,打开门就看到何遇正在桌子旁倒着水。何秋子赶快走进去把菜放下,接过何遇手里的水杯跟水壶。

“我听二爷说家里还有一个人,他人呢?”

何遇坐下,接过何秋子手里的水杯,喝了一口,说道:“回房间了,你怎么才回来了?”

“今天江舸跟我大哥来了,我刚才去机场送了送他们。”何秋子将菜拿进厨房,笑道:“我今天买了香菇,你肯定爱吃。”

何遇笑了笑,问道:“他们什么时候来的?”

“上午吧,不过中午才到我这,说是来办事情的。”

何遇哦了一声,然后没在搭话,他总觉得傅钰年突然回宁城很奇怪,难道是最近宁城发生了什么事他不知道?

“秋子,最近你有跟家里通过电话吗?”

何遇只是随口一问,想看看何秋子知不知道点什么,却不想何秋子听了以后心下意识的一颤,满脑子都是前几天她爸给她打电话说的事情。

他是不是知道了?

“前两天打了电话,聊了些家常,怎么了嘛?”

“没事,今天江舸他们来没说什么吗?”

何秋子手中洗着菜,摇了摇头,说道:“没说什么,不过他们说了傅修在宁城搞的风生水起的,特别热闹。”

何遇点点头,何秋子都不知道,看来不是没有事就是这事太大了,喝了口杯子中的水,将杯子放在桌子上,起身上楼。

听到响声的何秋子看到何遇的动作,忙放下手里的菜,跑到何遇的身边扶住他,“你干什么跟我说一声,别再摔着,二爷知道了肯定心疼。”

何遇勾唇笑笑,“我上楼去睡一会,你去做饭吧,这屋子的每一个角落我都熟悉的很,放心吧。”

“你自己真的可以吗?还是我送你上去吧。”

何秋子还是害怕何遇发生点什么意外,何遇笑着拿下她的手,“放心吧,我没问题的。”

看着何遇的背影,何秋子再一次怀疑自己的智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不然为什么何遇可以在看不到的情况下还能完美的躲避障碍物,准确无误的迈上一个又一个台阶。渝西渎加。

直到躺在床上,何遇才庆幸自己当初的坚持,就算磕的浑身青紫,摔倒无数次也要摸清这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否则现在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翻了个身,手放在旁边的位置上,紧紧的抱着被子深呼吸了一口。

怎么办,他才刚走没多久他就想他了。

窗外的天渐渐的黑了下来,何遇抱着傅钰年的枕头进入了梦乡,而何丞孝跟江舸还在飞机上。

忽然感觉肩头一沉,转头去看,江舸已经靠在他的肩头睡着了。

何丞孝勾了勾嘴角,将头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心情好了点。其实很多事情不用想的太明白,随心去做,自然会有答案,无论什么结果,他都认了。

月亮悄无声息的挂在天上,傅钰年坐在傅顺成的房间,手中拿着一封打开的信纸,那算是遗言,也算是他的忏悔书。

钰年,这封信不知道你什么才可以看到,今天是你满十八周岁的生日,你生在我的身边,可不算养在我的身边,我对你充满了爱,可却也充满了愧疚。

我明知道你母亲的死不对劲,可我还是让你的父亲也送了命,小诺失踪你接着出国,我知道,你是对这个家,对我,寒了心。

你父母的死我有直接的原因,我或多或少的猜到了凶手是谁,但我没有胆量没有脸去承认去面对,因为他也是我的孩子啊。

骨肉相残,傅昌盛该死,可原谅爷爷没有勇气把自己的儿子亲手送上法庭,带上手铐,向全天下公布,这个人杀了他自己的亲哥哥还有大嫂,以及那个年幼的侄儿!

所以爷爷把这个交给了你,希望你能替爷爷完成爷爷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我知道你是不会让爷爷失望的,爷爷尊重你的选择。

当年傅昌盛决定跟何顺才一起投资去建设那个楼盘,是经过我允许的,可我没想到他们的胆子那么大,居然敢贪污公款,还偷工减料,害死了不少人。

何顺德跟你的父亲搜集整理了一份他们的罪证,藏在了何家的菜谱里,而这份菜谱至今下落不明,爷爷希望你会成为你父亲那样的人。

正直,勇敢,聪明。

爷爷会带着愧疚去跟你的父母见面的,希望你能承载着我们的希望努力的活着,不愧对于自己,不愧对于心。

傅顺成留。

读完这封信,傅钰年心里没有惊讶的感觉,他知道爷爷一定知道些什么,作为一个老人,他的做法可以理解。

放下手中的信,傅钰年抬脚走出傅顺成的房间,这座院子,彻底空了。

“傅管家,爷爷的房间每天打扫一下灰尘就可以,其他的都不要动。”

“是。”

傅钰年回头看了眼空旷旷的大厅,“把冯丽雅的东西都送到何家,把傅昌盛的房间封了,这院子就不要再让别人进来了。”

“我想老先生听到了,一定会很满意二爷的安排的。”傅管家微微弯腰,面上带着欣慰的笑意。

傅钰年点点头,出了门,回了自己的院子,傅修正在等着他,“二爷。”

“嗯。”傅钰年坐在沙发上,“最近情况怎么样?”

“进展一切顺利,酒店估计年末才能完工,正式营业需要等到明年。至于美食街也正在改革,政府已经决定将一些建筑物拆迁,改建成带有特色的客栈。”

“那不错,有了政府的支持,我们也会好做很多,不过江景生那边一直在犹豫,毕竟如果他签了这份合约,盛世将没有任何的流动资金,他只能从江氏集团拿钱资助盛世。”

傅修点点头,“可是江氏集团80%的资金都是不能动的,这个时候他就不可避免的要动用他最后的底牌了。”

“如果以前他还可以利用何顺才跟傅昌盛,那他现在真的就毫无外力可借了。”傅钰年勾勾嘴角,“明天上午我要去见何顺才。”

“我还以为你会先见冯丽芮。”傅修笑着说道。

傅钰年挑挑眉,“冯丽芮有人会出手,我们不用管她,接下来我们看戏就好了。”

傅修点了点头,跟傅钰年确定了一下接下来的计划后,开车回了家,唐维年今天是白班,此时早就已经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了。

听到开门的声音,唐维年转身跪在沙发上看着刚进来的傅修,“吃饭了吗?”

“还没有呢,你也没吃呢吧?”傅修换了鞋走进来,先是亲了口唐维年的额头,然后捏了捏他的脸蛋儿,笑道:“我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陪你吃饭好不好?”

唐维年点点头,“好。”

直到傅修进了房间,唐维年才转身坐回沙发,看着电视里没有故事情节只有搞笑色彩的电视剧,心里还是闷闷的,又闷又堵。

那么活生生的一个人,在自己的眼前,自己的抢救下缓缓的失去了呼吸,心跳停止了跳动,生命走向终结。

放下手里的遥控器,穿上拖鞋去厨房做饭,刀起刀落一抹血色突然映入了他的眼睛,紧接着就是一声怒吼在耳畔响起。

“切到手了知不知道?你还拿什么做手术,你想什么呢你的脑袋里,切菜都不专心!”

傅修抓住他的手,用水冲干净血迹,让他带着他到客厅,拿出消炎药涂在他的手上,拿着纱布一圈一圈的包起来。

“我没事,就是不小心切到了,又没掉肉。”唐维年见他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失笑道。

傅修蹙着眉反驳道:“那什么样才有事?等你把整根手指头都切掉吗?”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不过今天晚上的饭肯定是吃不上了。”

“家里不还有面条吗,等会我下点面对付吃点。”傅修看着唐维年,双手握住他的手,说道:“你今天一天都心不在焉的,怎么了?”

唐维年顺势抱住傅修,“做医生久了,就算壳子是暖的,可心里也是冷的,我以为我见惯了生死,就不会再为谁的离开而伤心,可当我今天真的对傅爷爷无能为力的时候,我才突然发现,原来我也不是大家嘴中所说的无所不能。”

“没有是无所不能的,你傻不傻?”傅修在他的耳边说着,手不断的顺着他的后背,试图安抚他。

“我记得我第一次去医院实习,每个病人去世的时候我都情绪低落好久,直到有一次我真正的做了抢救病人的主力军,感受着那个病人在我的心肺复苏下心脏渐渐的失去跳动,宣布死亡时间后我躲起来自己哭。”

“我以为我做医生是治病救人的,我满腔热血的投入了工作中,可我发现,原来也有我救不了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以为我早就习惯了,可当我真的看到傅爷爷离开了,我就想到,或许有一天我也会看着你离开这个世界。”

傅修闻言笑了,“我发现了,你是真傻,放心,我不会让你看我走的。”

“生气又不是你能控制的,说的那么肯定。”

“不管是不是我能控制的,如果你先走了,我肯定跟着你一起,没有你的日子,那得多难捱啊。”

唐维年这才破涕为笑,笑着推开他,“去做饭!”

“做就做。”傅修站起来,点了点傅修的鼻头,笑道:“那先说好了,不准嫌我做饭难吃。”

“去吧去吧。”唐维年推了他一把,见他去了厨房,才把双腿蜷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嗡……”

唐维年摸到震动的手机,接了起来,“你好,唐维年。”

不知道对面说了些什么,唐维年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狂喜起来,他从沙发上笑起来,激动的向对方道着谢。

傅修端着面出来,看着唐维年浑身上下的兴奋劲儿,问道:“谁打的电话,让你这么兴奋。”

“是克里斯!”唐维年跑到傅修的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

傅修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记忆,过了几秒带着酸味儿的语气说道:“哦,原来是追你的那个。”

“哎呀你想什么呢!”唐维年真是受不了他这个醋坛子,八百年前的事还记得,“是克里斯找到了愿意捐献眼角膜的人,特意打电话告诉我,让何遇尽快去美国。”

“那我现在就给二爷打电话。”

唐维年抓住了傅修掏手机的手,说道:“克里斯说一个星期内赶过去就可以,你不是说钰年明天还要去看何顺才嘛,等明天你跟他见面说也来得及,如果你现在就跟他说,我估计他现在就得跑去公安局,连夜会京城。”

傅修想了想,“也是,那就明天说,来,吃饭。”

傅钰年这一夜也没怎么睡,基本上是睁着眼睛到天亮了,爷爷过世加上何遇不在身边,他根本睡不着。

早上八点多,傅修来了傅宅接他,到了公安局等了一会才进去见到了何顺才,他并不知道外面的事,所以看起来依旧意气风发。

“二爷怎么突然来看我了?”

傅钰年看着何顺才近乎挑衅的态度没什么表情,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说道:“昨天也是这个房间,这张桌子,这个位置,傅昌盛把你们所做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对于我说的他也供认不讳,你有什么得意的。”

“你说什么?”何顺才蹙眉,“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傅钰年不屑的笑了,“你是不是忘了,亲手把他送进来的人是你,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你认为他凭什么替你掩盖当年的真相?”

傅昌盛蹙着眉,放在桌子上的手攥紧了拳头,“不可能,我还有我儿子!”

“你儿子?”傅钰年仿佛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你真的确定那是你的儿子吗?”

“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是他这两天带着江舸跟你和傅昌盛当年同流合污的证据都递交给了法院,我相信很快就会授理了。”

傅昌盛似乎被刺激到了,对着傅钰年说道:“不可能,他是我的儿子!”

“他是不是你的儿子我不在乎。”傅钰年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何顺才,“反正,女儿倒还真不是你的女儿。”

说完,傅钰年转身,身后传来何顺才震耳欲聋的喊叫声。

他叫的声音越大,傅钰年的心情就越好,跟何顺才说商业钱他可能反应还不会这么大,但他重感情,尤其是跟冯丽芮的感情。

想想自己挚爱的人,每日都跟自己如胶似漆耳边亲昵的爱人,生的孩子居然不是自己的,这有多讽刺。

何顺才最自以为傲的东西实则不堪一击。

被人带回房间的何顺才突然想起来,他第一次见到何遇的时候,他要送他绿茶,可他说了什么?

他说绿茶更适合他!

原来他们一早就知道,把他耍的团团转!

“二爷,昨天晚上美国的克里斯给维年来了电话,说是找到了合适的眼角膜,要您带着何遇在一个星期内赶到美国。”

傅钰年的眼睛里终于有了别的情绪,“真的?”

“真的,捐献者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她有很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几乎从出生开始就住在医院,现在已经无法医治了,听到何遇的遭遇后,她决定把自己的眼角膜捐献出来,并且劝动了自己的父母签了捐赠同意书。”

“真是太感谢了,一定要好好感谢她们一家人。”傅钰年说着,拿出手机给何遇打了电话。

何遇正在家里听电视,没错,是。虽然看不到,但这并不妨碍听电视里的声音,何遇觉得这很好的锻炼了他的听力。

至于李茂学,除了喝喝茶就是看看报纸,实在呆不住了就去窗口溜溜风,也是消停的很。

何遇刚拿起遥控器,就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于是又伸手去摸手机,但是没想到手摸了好几下都没有摸到,不小心把手机扫到了地上。

何秋子正好买菜刚回来,看到了何遇正在弯腰去摸地上的手机,顿时放下手中的菜,跑到了何遇的面前,伸手替他拿起了手机,然后递给他,扶他坐在沙发上。

“手机怎么会掉在地上啊,下次在这种情况就不要捡了,不然的话磕到你就不好了。”

何遇坐在沙发上,闻言解释道:“我只是听到手机响了,想要接电话,但是没有想到手机被我碰到了地上。”

“来电话了吗?我看看。”何秋子打开何遇的手机,看到了上面的未接来电显示是……老公。

何秋子清清嗓子,然后对何遇说道:“是二爷打来的电话。”

何秋子话音刚落电话又响了起来,赶忙摁了接通键,然后将电话递给了何遇。

“刚才怎么了?为什么没接电话?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何遇笑了笑,这男人有往话痨方向发展的趋势,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自从他受伤之后话就变得异常的多。

“刚才我听到手机响了去拿手机,但是没有想到不小心把它碰到了地上,正好秋子赶回来了,然后就在我想要给你拨回去的时候,你就打电话过来了。”

何遇淡笑着解释着,而何秋子见状,拿着菜去了厨房,准备等下的午饭。

“我是想告诉你,我订了后天的机票回去,这两天你要好好的准备一下,让秋子收拾一下行李,我回去后就带你去美国。”

“美国?为什么?”

“昨天晚上美国的克里斯给维年打了电话,告诉他已经找到了合适的眼角膜捐献者,需要咱们在一个星期内赶过去。”

何遇心头突然跳了一下,一种重新拥有的欣喜感,从心中迸发了出来。

“真的吗?”何遇似乎还是不敢相信,又问了一遍。

傅钰年笑了笑,又说道:“当然是真的。”

“那你在宁城那边是遇到了什么麻烦的事情吗?需要待那么久。”

傅钰年沉默了半晌,然后说道:“等我回去跟你说好吗?”

“好,我等你。”何遇又跟傅钰年说了几句话,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坐在沙发上听着电视里的声音发着呆。

他的直觉告诉他傅钰年一定有什么事在瞒着他,而且还是非常不好的事情,否则他不会走的时候,不告诉他真正的原因,打电话的时候还不告诉他。

作者有话说

明天中午十二点准时掉落2000粉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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