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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下毒,十年

狱警将傅昌盛带走,何遇坐在了椅子上,抱住了傅钰年,说道:“如果时间再往前倒几百年,或许你可以选择亲手杀了他。”

“不,不会的。”虽然他真的有那种想法,可是不代表他会做,傅钰年拍了拍何遇的背说道:“如果真的想杀早就杀了,没必要等到他亲口承认。”

何遇知道,其实傅钰年就是在等傅昌盛的那一句对不起,在等他的愧疚,在等他的良知再次苏醒。

他为的不是他自己,更不是为自己等的,而是为了他死去的父母,因为他知道如果他们还在的话,最希望看到的,就是他的愧疚。

两个人正在安静的拥抱着,突然传来一阵铁链声,何遇闻声看去发现是何顺才被带了出来,因为对他的控告里面没有杀人罪,只有逃税跟挪公款做假账的罪名,所以他并没有像傅昌盛那样戴着脚铐。

这是他的脸色也不是很好,想必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何遇带着询问的眼光看向身边的傅钰年。

“我只不过是把他老婆的那些事儿还有秋子的事情告诉了他,反正他早晚也要知道,还不如就让他一起知道了,也好过以后再痛苦第二次。”

傅钰年说的漫不经心,何遇听完也只是笑了笑,看向坐在他们面前的何顺才,当何顺才看到何遇那双眼睛时,顿了顿。

“命可真大。”

“还要多感谢傅三叔。”何遇问道:“身败名裂的滋味儿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想试试吗?”

何遇突然很佩服何顺才,在得知自己最爱的女人背叛了自己后居然没疯,心理抗压能力简直出乎了他的意料。

“或许你想试试我父亲死时的感受。”何遇皱皱眉,又说道:“当然,你也许更喜欢我母亲的死法。”

“你不用套我的话,我什么都不知道。”

何顺才不配合,何遇也不在乎,自顾自的说道:“其实说来怪可惜的,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叔叔,我以前觉得婶婶是一个专一的好女人,当然她确实是个好女人,也足够专一。”

说到这,何遇挑挑眉,眼中充满了挑衅,“只不过她专一的人不是你罢了。”

“你!”何顺才一拍桌子,看着要发火,可最后还是忍住了,“没用的,我没做过的事情我不会承认的。”

“是吗?”傅钰年终于开了口,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照片扔在何顺才的面前,“这是当年的监控录像,这道身影我相信你一定很眼熟。”

何顺才在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浑身一僵,他怎么可能不认识?这就是躺在他身边二十多年的妻子的背影。

“我不认识。”

“好的,不管你认不认识,这段录影带我们都会移交给法庭。”何遇摊摊手,“实际上我来,并不是来跟你讨论这张照片的人是谁的。”

“而是这张照片上的人要去干什么。”何遇盯着何顺才说道:“当年你蓄意联合他人谋杀了你的亲哥哥和你的嫂子,以及还有杀害当时还在强保中的婴儿,也就是我。”

何顺才一直低着头,但当听到何遇说出这些话时,身体还是忍不住的一颤,浑身僵硬。

“你先是为了掩盖你们的秘密而杀害了我的父亲,然后又残忍地杀害了在精神病院的我的母亲,甚至当时连幼小的我都不放过。”

“你有想过你哥哥在被你亲手推向死亡的时候,他的绝望吗?你有想过你嫂子被火焰包围时的痛苦吗?所以我很好奇,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过得这么心安理得的!”

看着始终一言不发的何顺才,何遇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椅子上,抱着肩膀继续说道:“也不怪你跟你的妻子结婚几十年,她都没有爱上你,里就连孩子都不肯给你生。”

“闭嘴!”痛楚被人狠狠的按着,那层刚长好的伤疤又被掀开,何顺才狠狠的拍了拍桌子说道:“当年的事情全部都是意外,你要报仇都应该去找江景生,我们也是无辜的我们也是被逼无奈的!”

“你们被逼无奈就可以杀人吗?想想你大哥你大嫂对你的好!你出了什么事他们都替你扛着!可到头来呢?是你这个他们最爱的弟弟亲手杀了他们!”

何遇也动了怒气,拍桌子站了起来,揪住何顺才的领子,怒道:“但凡这么多年你有想过他们,你就不会连他们的忌日都不敢祭拜!”

“当年我能有什么办法,如果那份证据流落到警方的手里,我跟傅昌盛就会得到法律的裁决,你知道当时那场工程死了多少人吗?如果我们被警察抓到极大的几率是会判处死刑的啊!”

“所以你们就残忍的杀害了你们的亲人?”

傅钰年的手放在何遇的腰际,想要缓解下他的怒气,感受到傅钰年的动作,何遇收敛了下怒火,但还是恶狠狠地对何顺才说道:“你应该庆幸遇到的不是在精神病院的我,否则你现在一定是我最满意的作品。”

说完,何遇坐在椅子上,冷漠看着何顺才,说道:“说吧,小诺的尸体在哪?”

“我不知道,当年的事我没参与。”

看着死鸭子嘴硬的何顺才,何遇笑了,“这件事明明就是当年你告诉傅昌盛的,现在跟我打马虎眼?”

“就算是我告诉的又怎么样,我也只是听到了个土方子,那个时候的人都迷信,再说我也不知道他真的会试啊!况且那个孩子还是他自己的亲侄子!”

“小诺的尸体在哪。”何遇又问了一遍。

何顺才沉默了半晌,“跟傅籽星一起下葬了。”

傅籽星当年没有被火化,而是直接将棺材下葬到家族的墓地里,傅钰年闭上眼睛,如果他当初没有在屋子里而是跑了出去,或许他弟弟的死早就解开了真相。

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后,傅钰年跟何遇起身打算离开,一直到走到了门口,何遇突然开口,叫道:“何顺才。”

已经走到铁大门的何顺才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何遇。

“何秋子不是你的,那你就知道何丞孝也不是你的。”何遇说完,就跟着傅钰年离开,留下何顺才一个人站在原地,半晌后他突然笑了出来,眼泪划过脸庞进了嘴,是苦的。

法庭开庭当日,何顺才跟傅昌盛对自己逃税,做假账贪污公款等罪名供认不讳。

而与此同时王律师正坐在冯丽芮的面前,她一身淡黄色的洋装,皮肤紧致,岁月对她很友好,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

整个人看上去既温婉又大方,看过了冯丽雅的照片之后,她很难想象到这是一对同卵的双胞胎,更难以想象,看上去这么温婉贤淑的女人居然会做出杀人的勾当。

“王律师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就是想了解一下你姐姐死亡的案件。”王律师笑着说道:“毕竟现在情况特殊,今天法院开庭,当然我看到您也去了,您的丈夫跟傅昌盛已经认了逃税贪污公款这两项罪名,如果杀人罪在成立的话,就没有再翻案的机会了”

“我也没有想到他们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说到这儿,冯丽芮好像很难过的样子,神色难掩疲倦。

王律师见状,关心的问道:“您的精神看起来不太好,是最近没有休息好吗?”

“最近出了这么多事,难免会睡不好。”

王律师点了点头,又说道:“我听运城的人说,你们两个夫妻感情很好。”

“这倒是真的,顺才他对我一向很好。”冯丽芮笑了笑。

“所以说,即使您杀了人,她为您掩盖罪行也不是不可能的。”王律师意有所指的说道。

冯丽芮一愣,心神一慌,下意识地看向了王律师,捏着水杯的手紧了紧问道:“王律师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我杀了人吗?”

“没有没有,我只是好奇罢了。”王律师笑笑,想起了那个人交代自己的话,又说道:“我只不过是听说在冯丽雅死亡的当天您去过,所以才一时嘴快说错了话,希望您不要介意。”

“姐姐受了那么大的苦,我这个做妹妹的肯定是要去看一看的,况且我本来打算第二天就把她接回来,但是没有想到就出了那样的事……”

看得出来,冯丽芮一旦提到她姐姐冯丽雅,她的心情就极其的不稳定,大脑就会失去很多的判断力,王律师思考过后再次开口。

“我在警察局有认识的朋友,他们告诉我说,何遇跟傅钰年对何顺才说…何丞孝与何秋子都不是他的亲生骨肉,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冯丽芮的手下意识的一抖,水洒在了身上,内心的慌张肉眼可见。

“谁说的?真是不可理喻!我与顺才的感情那么好,怎么可能不是他的亲生骨肉呢!”

“我觉得何顺才先生也不会信的,不过我听说他有准备做亲子鉴定的打算,当然我说这些话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希望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一些心理准备。”

说完看了一眼手表,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就不多叨扰了,我只是担心,如果他们说的是真话,或者说在亲子鉴定上做什么手脚,让何顺才先生真的以为他们不是他的亲生骨肉,到时候如果真的是您杀的人,我想何顺才先生就不会再替你隐瞒了。”

说完站起身,笑道:“不过现在看起来都是我庸人自扰,我就先走了,您就不用送了,有什么需要我再来跟您了解情况的。”

冯丽芮坐在椅子上发着呆,内心十分的慌张,因为事实的真相只有他自己清楚,如果何顺才真的如他所说,那么自己的性命也会不保。

既然有一有二,就不怕再有三!

冯丽芮眼睛眯起,心中暗自下了个决定,谁不让她好过,她就不会让他活着!

何遇跟傅钰年从警察局出来,正好傅修开车三个人到工地视察了一圈后才回了傅家。

“目前看来,情况很好。”何遇说道。

傅钰年附和的点了点头,说道:“现在无论是哪一方面进行的都非常顺利,现在我们就等着江景生落网。”

“你这话说的跟警察似的。”何遇笑道。

傅钰年揉揉她的头发,沉思道:“我在想要不要把小诺的尸骨…放在本来就应该属于他的位置上。”

“两个小孩子已经入土为安那么多年了,就不要再打扰他们了,当年事情发生的时候小星还小,发生了什么他根本就不知道。”

傅修在前面叹了口气,说道:“都是迷信害人呐!”

“迷信有好有坏,主要是不要轻信。”

何遇看着车窗外的景色,说着。

回了家之后,听到从客厅传来的一阵哭声,何遇走快了几步进了客厅,正巧看到和秋子抱着啼哭不止的傅遇在地上来回踱步轻声哄着。

“怎么还哭上了呢?”

何秋子也没哄过孩子,此时也是一脸茫然和慌张,说道:“我也不知道,刚喂过奶,我看了下,他也没尿也没拉,可就是哭个不停,不知道为什么。”

傅钰年接过傅遇,还是在哭。

“给我吧,我抱抱。”何遇从何秋子的手上接过傅遇,让人奇怪的是,一直啼哭不止的树荫到了何遇怀里没几秒钟就停止了哭声。

傅钰年见状,笑着点了点傅遇的鼻头说道:“看来是想爸比了。”

“这孩子也真奇怪,跟谁都不亲就跟何遇哥哥亲。”何秋子笑道:“对了,你们还没告诉我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呢?怎么两个人去了国外回来就变成了三个人了?”

“他们两个去国外的时候,在医院的厕所里面捡到了这个孩子,何小先生想收养,正巧这孩子也无父无母的也没有人认领,所以二爷就办了收养手续,就连名字都是小先生给起的。”

傅修坐在沙发上,笑着说道。

“真好,一家四口。”何秋子的话音中带着丝丝的艳羡,何遇看了一眼何秋子,说道:“虽然现实有时候会很难让人接受,但是你勇于去接受并且还接受了它,你就是最棒的那个。”

“谢谢。”何秋子愣了一下,然后真诚的道了谢,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

其实在她父亲给她打过那通电话之后,她确实有动过想要帮父亲拿走何遇菜谱的想法。

于是在何遇跟傅钰年都不在家的时候,她偷偷的去了何遇的卧室,但是没有想到的是非但没有找到菜谱,反而找到了自己不是何顺才亲生女儿的文件。

她当时真的很惊慌,那一种心情不是用语言可以表达的出来的,她做了思想斗争很久,然后给何丞孝打了电话,确认了自己的身份。

她很感谢养父养母的养育之恩,但是也无法认同他们的做法,所以她的理性打败了感性,她跟哥哥一样选择站在正确的这一方。

何遇看着怀里睡熟的傅遇,笑道:“每个人都有犯错的时候,最可怕的不是犯了错,而是她犯了错还不知道悔改。”

他也曾经做错过事情,但是傅钰年亲手将他从地狱里拽了出来,否则他已经进了警察局,又怎么可能拥有现在这么幸福的生活。

……

王律师从合家出来后直接回了酒店,用专门的手机给那个人回了电话。

“事情都已经办妥了,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了,不出意外的话鱼儿已经上钩了。”

那边的人低笑两声应了声好,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王律师又用另一部手机给江景生回了电话,“江老板,今天在法庭上何顺才与傅昌盛已经对逃税跟做假账贪污公款这几项罪名认罪,这些案子是无法翻盘了,因为证据实在是太铁了。”

“至于冯丽雅死亡一案,我也去找了护工,但是当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了,警方在他的身边找到了遗书,加上屋内没有打斗的痕迹,她的身上也没有其他的伤口,所以警方判定为畏罪自杀。”

“好的,我这边会继续跟进的。”

王律师撂下电话后躺在了床上,心里暗想着这卧底可还真不好做呀,还好他们两个人的最终目标有一个是一样的,那就是让冯丽芮死。

至于另一个,就是一个要救一个要他死。

白汐琛刚挂掉电话,江谦恩就从他身后缠了上来,低笑着压住他,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的脖颈跟后背。

白汐琛笑道:“我在这儿可劲儿的想办法对付你老子,可你在干什么?”

“干什么你不知道吗?”江谦恩在白汐琛的肩头印下一吻,听到他隐忍的闷哼声,笑道:“你对付他我对付你,有错吗?”

“别忘了,你还不是我男朋友,充其量也就是个炮友。”

“那就……做炮友该做的事儿吧!”

一场酣战过后,江谦恩怀中搂着白汐琛,其实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当初明摆着说要他做下面的那个,可后来真的真刀真枪的上了,他居然自己做了下面的那个。

至于白汐琛说的对付他的父亲,他倒是不担心,因为他看的出来,白汐琛只是想借何遇他们的手把冯丽芮除掉。

当然就算他不出手,他也会这么做的。

一想到他居然跟冯丽芮那个女人厮混了那么多年,他就忍不住的生气,虽然他说每次做那种事儿的时候都是另一个人,但是一想到白汐琛会摸她的手,抱她的腰,他就恨不得把白汐琛绑在床上,让他永远的下不了床。

亲了口白汐琛的发顶,抱着自己心爱的人平稳的睡了过去。

而在宁城的何遇却在看着菜谱,由于时间太长了,所以上面有些字迹已经很模糊了,看起来比较费劲。

何遇眨了眨眼睛,觉得眼睛有些干涩,傅钰年从门外推门进来,拿了杯牛奶给何遇,说道:“给你新换的眼角膜可不是让你这么用的。”

“我知道,可这不是特殊时期吗?时间紧任务重也是没有办法。”

傅钰年摸了摸何遇的头,说道:“不急,现在何顺才跟傅昌盛都已经认罪伏法,就只剩一个江景生,我们还有的是时间。”

何遇将脸枕在傅钰年的手上,眷恋的蹭了蹭,“你知道吗?现在就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

“你梦寐以求的生活不就是为父母报仇创建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吗?”

“不。”何遇摇摇头,“那是以前,现在的我希望能跟你永远的在一起,还有安澈跟傅遇。”

“你已经实现了。”傅钰年低笑着,横腰抱起他,“现在我们要去做一些,你已经期待了很久的事情。”

何遇抵着他的额头,低笑着给了他一个缠绵的吻,“确实,我期待了很久。”

……

傅昌盛跟何顺才定罪后,两家公司纷纷倒闭,何振也病倒在床上,整日不是叹气就是说上辈子做了孽。

何家的老宅到底是没保住,因为要拆迁,何丞孝在城郊的别墅区买了幢别墅,一家人搬了过去。

“怎么,不想走?”

何丞孝看着站在客厅里的江舸,往日温馨的客厅变的空荡荡,显得格外凄清,而何秋子自从回了宁城也没有回过何家。

“我本来就不是你们何家的人,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该走了。”

江舸看着何丞孝,心里说不上是轻松还是失落,但他确实没有理由再继续呆在这。

“留下吧。”何振从另一侧走出来,看着江舸,“你不用认为自己是做错了,其实真正做错的是他们是我们,现在我们所承受的一切其实早在二十年前就应该承受了。”

何振看着江舸,虽然他不是何家的子孙,但是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孩子,这样的人不能被他的出身困扰着。

“何家需要你,丞孝也需要你。”

何振拍了拍江舸的肩膀,最后看了一眼自己住了大半辈子的房子,走了出去。

江舸看着有些步履阑珊的老人,最后又将目光移回何丞孝身上,问道:“你需要我吗?”

“我需要你。”何丞孝说道,江舸看着他充满了认真的眼睛,一时间竟分辨不出他究竟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话。

江哥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那我就留下来帮帮你,但是我不确定我能帮到你什么,毕竟我连学都没有上过。”

说完,转身向外走去,何丞孝见此勾了勾嘴角,举步跟了上去,“事实上你比大多数上过学的人还要聪明。”

“我就当夸奖了。”

何丞孝看着江舸上车的身影,站在原地,笑道:“当然是夸奖。”

何丞孝在京城有一家研究机构,是专门研究物理的,他本人也在京城的一所科技大学担任教授,所以他打算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就去京城。

而他如果想要东山再起正好需要一个帮手,江舸就是最好的选择。

可他没想到他刚处理完何家的烂摊子,就又出了事。

十年后

天空阴着小雨,何丞孝举着一把黑色的雨伞站在一座墓碑前,他较十年前显得更加成熟了,但是那张冰块脸一直没怎么变过。

江舸撑着伞从他的身后走过来,“该走了。”

“嗯。”何丞孝点了点头,转身跟江舸往出口的方向走去,而那墓碑上赫然刻着:家母冯丽芮。

“这场座谈会还是很重要的,有信心吗?”

听着江舸的问话,何丞孝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这句话你说了十年了,从八十年代末说到九十年代,你就对我这么没有信心吗?”

“不是对你没信心,是习惯了。”江舸无奈的摇摇头,十年都走过来了,有些事情早就已经成为了习惯。

闻言何丞孝眼里闪过一丝怀念,怅然道:“是啊,都十年了……”

十年前

冯丽芮看着在自己对面的男人,他似乎苍老了很多,也消瘦了很多,看着自己的眼睛里也不再像往常那样充满着爱意,而是充满了挣扎与愤怒,或者还带着些不解跟疑惑。

他都知道了。

那个王律师没有骗她。

冯丽芮的心一沉,既然这样,她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你怎么来了?”何顺才问着,面对着自己曾经最挚爱的女人,他还是无法将那些话问出口。

因为他怎么也搞不懂她为什么要背叛他。

“我来看看你。”冯丽芮笑着,然后将桌子上的盒子往何顺才面前推了推,说道:“这是你最爱吃的点心,我给你买了一点儿。”

何顺才看了看那盒点心,半晌没说话,就是这样一个时时刻刻都对你温柔的女人,你要让他怎么相信她背叛了自己?

“为什么?”何顺才哑着嗓子问出口。

冯丽芮的身体一僵,随后笑道:“最近家里搬家了,丞孝在城郊买了幢别墅,今天刚搬过去。”

说完,她站起身,看着何顺才,迟疑地说道:“你…照顾好自己。”

看着冯丽芮走远的身影,何顺才无力地靠在了椅子上,直到身后的狱警将他拽了起来,他才恢复了神智,看着桌子上的那盒糕点,最终还是伸手拿了起来。

如果问何顺才可以为爱情做到哪一步,那就是即使她给的是下了毒的糕点,他也依旧会面不改色的吃下去。

每次一口,他的脑海里都会闪现过他们曾经的日子,脑海中的冯丽芮从年轻变的成熟,但一成不变的是她的笑,一直都是那么的温柔,脑海中的画面定格在她温柔的笑容中,逐渐变成灰色……

当年何顺才死后,冯丽芮也被人带走了,她当时被带走的时候是很意外的,似乎是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发现。

因为她明明得到了白汐琛的保证,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她害了最爱她的人,她最爱的人也害了她。

冯丽芮最后以杀人罪被捕,先是啥了何遇的母亲又是杀了自己的亲姐姐,如今又毒死了自己的丈夫。

一瞬间,冯丽芮成了整个宁城最唾弃的人。

由于冯丽芮三项罪名有充足的犯罪证据,所以在一个月后,宣判死刑。

而在这之后,何遇跟傅钰年向法庭起诉当年何氏夫妇的案子,准备翻案,顿时整个宁城的人哗然不止,二十年前被判定为意外死亡的两宗案子,居然又被人挖了出来。

在剩下的一年里,经过警方的辛苦搜证,终于给这二十年前的冤情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在人们刚迈入九十年代的时候,已死的何顺才被判为故意杀人罪,死刑。

而活着的傅昌盛则因为证据不充分无罪释放,就在他出狱当天,被一辆超速行驶的货车撞到,当场死亡。

对于江景生来说,没有什么比利益更重要。

……

“何总,有一档新的综艺说想要把我们的NANA美食城作为他们其中的一个拍摄地点,这是他们的资料。”

助理将文件放在桌子上,何遇点点头,“知道了,你去通知策划部,宁城美食节的策划全部重做,我要的是创新不是你们把之前老套路都换个壳子就给我马上来用。”

“知道了何总,我会转达的。”

何遇翻看着面前的资料,这家综艺是新型的综艺,是当前大火的节目,看起来很好,但何遇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将资料翻到最后一页,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名字,嘴脸勾起一抹淡笑,时间对他仿佛格外友好,并没有在他的身上发现岁月的痕迹。

十年过去了,他一跃成为京城冉冉上升的新星,不但打破了江景生一家独大的情形,还隐隐有些超越的意思。

“听说江谦恩想要在NANA订一个拍摄地点?”傅钰年从里面的休息室走出来,他依旧高大挺拔,浑身充满了清冽的气息

想到自己最近听到的词,突然发张他看起来好像确实有一些禁欲。

见何遇不说话反而是看着自己缓缓有了笑意,疑惑的问道:“你的脑袋又在想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了。”

“没什么。”何遇转着手中的笔,把桌子上打开的文件往他那边推了推,说道:“你看看。”

“怎么,拿不定主意吗?”傅钰年拿过桌子上的资料。

何遇摇摇头,说道:“明明一个电话就可以解决的事,非要做什么策划书,整这些没有用的幺蛾子。”

“你把这最后一篇的每行第一个字连起来看看。”傅钰年笑着将文件递给他。

何遇接了过来看了看,最后笑着说道:“晚上九点,你家见。”

“为什么每次都是在咱们家见?”

“大概是……咱们家的菜比较好吃?”

何遇笑着白了一眼傅钰年,“行了,回家吧。”

“晚上想吃点什么?”上了电梯,何遇自己开始琢磨晚上的菜谱了,傅钰年从后面抱住何遇,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笑道:“吃你行吗?”

“三十多岁的人了,老流氓。”何遇笑着就要给他一肘子,傅钰年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手臂,顺便在他嘴上偷了个香。

“叮——”

“啪!”

站在电梯门口的员工呆愣愣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幕,就连手中的咖啡杯掉在了地上都没察觉到。

何遇咳嗽了两声,对着他点点头,走出了电梯,傅钰年也冷着个脸跟在他的后面出了电梯,只留员工一个人站在原地,暗道:不愧是总裁,当人面亲热都可以做的这么的……自然。

可出了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的何遇,转身就向身后的傅钰年挥出一拳,傅钰年偏头一躲,顺势抓住何遇的手腕,将他整个人扛了起来放在车头上。

“想来场野战?”

“以后你就不能注意点,你数数都被员工撞见多少次了?公司里都传成什么样子了。”

“你在乎?”傅钰年低声问道,也许同性恋这件事在国外会被接受,但是在国内,想要被认可跟接受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何遇给了他一脚,“我要是在乎就不会跟你这个老男人过了十年了,早就跑了。”

“这不就得了,自己老婆还不让亲亲抱抱的,去哪说理去。”傅钰年笑着拍了拍何遇的屁股,将他从车上抱下来,“走吧,去超市。”

何遇看着开了副驾驶的门等着他做进去的傅钰年,无奈的摇了摇头,有傅钰年在的地方,他是别想开车的。

此时的江谦恩趴在大床上,被子只盖到腰际,裸露着大片光滑的后背,浴室的水声停止,白汐琛从浴室里走出来。

“还不起,不是说要去何遇家吗?”

江谦恩睁开眼睛看着站在床边的白汐琛,一把将他拽了下来,脑袋在他的颈窝拱了拱,“十年了白汐琛,你打算什么时候才将我转正啊。”

“就那么在乎名分?”

“不是在乎,是这个名分很重要。”

听了江谦恩的话,白汐琛拍了拍他,说道:“再等等。”

“等等等,我都等了十年了。”

江谦恩发泄似的咬了口白汐琛脖颈处的软肉,但最后还是舍不得,松了口舔了舔。

看到他身上的红痕才满意了些,“大不了再等十年,你要是再不给我名分,等你死了我就给你墓碑上刻几个字。”

“炮友之墓?”

“去你的炮友之墓。”江谦恩被气笑了,“是江谦恩之夫,白汐琛之墓。”

白汐琛心里微微一动,十年了,其实他真的没有享到江谦恩会在他的身边呆上十年,而且还是以这样的身份。

可他不能也不敢再多走出一步,他跟江景生说成是血海深仇也不为过,是江景生导致了他父母的死亡,所以他要报仇肯定是要将江景生送进警察局。

而江谦恩是江景生的儿子,纵使他可以不在乎别的东西,但是这并不代表江谦恩就可以不在乎,毕竟在他的角度来看,他是把他父亲送进监狱的人。

江谦恩亲了亲白汐琛的锁骨,“我去洗漱,你穿好衣服等我。”

“好。”白汐琛点点头,等江谦恩去洗漱后他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起来。

十年都过去了,有些东西也快有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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