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什么时候才肯承认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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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什么时候才肯承认我的身份
江景生坐在办公室看着窗外的夜幕,手中还不断的摩梭着一个相框,里面是一位看起来温婉的女子,她就是他的亲妹妹江晚柠。
十年了,他还是无法忘怀当日的情景,也一直痛恨着自己所下的决定,他的内心日日夜夜的受着煎熬,可这并不代表他会放弃自己得到的一切去投案自首。
看着何遇在京城越做越大,九年前,何遇在宁城的所有工程都竣工,而宁城申请的旅游景点城市已被批准了下来。
可以用一夜爆火来形容宁城,宁城毫无疑问地向外界打出了古香古色的名声,宁城晚上的晚市也很有特色,更有每年一度的花灯节,到时候你可以在宁城的美食街上看到穿着各种各样的古装的人们。
这里可谓是汉服爱好者的福地,后来傅钰年又涉足了服装领域,开设了新的古装店,甚至还可以提供照相,妆发等技术。
宁城彻底的被何遇跟傅钰年推向了世界,每年都会有很多的外国人到宁城观光,了解中国的古装文化。
而八珍玉食跟八珍糕点坊也被捧得一塌糊涂,每天都供不应求,人满为患,年轻人越来越多,宁城的人再也不用外出打工赚钱养家,而是每天都过得其乐融融。
宁城的客栈也是十分有特色的,最近新时兴了民宿,八珍玉食的酒店每一间的装修都不一样,欧式的法式的,田园风地中海风以及古香古色的少女闺房,具有特色的水床跟海洋球的少女房,都让人对宁城流连忘返。
与此同时,六年前何遇在京城开了一家包含了多种元素的公司,名字叫做:NANA。
NANA一共有六层。
一层是大厅,有一些饰品店跟香水化妆品牌专柜,大厅的中央是一个巨大的游乐广场,不止小孩子可以玩,大人也可以一起进去玩的高级游乐设施。
二层是各种服装品牌,基本都来源于海外。
三层是游戏爱好者的天堂,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电玩城,另一部分是各式各样的小游戏,比如密室逃脱,解密凶手类,每个月都会有一次大型活动,第一名更有奖金的设置。
四层是电影院,同样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传统的电影院,当然也会有情侣或者聚会的房间。另一部分就是影咖,会有床,更像是在家里的舒适,一般是情侣跟朋友选择的会多一点,按小时收费,所有的影片都可以看。
五层是汉服体验馆,可以免费试穿体验,但是大部分人都是来买的,因为这里的汉服很全面,有裙裾,明制,齐腰襦裙,齐胸襦裙,立领交领等等,还可以约拍,可谓是古装爱好者的发烧地。
甚至有一些古装剧也会来这里定制服装,足以可见NANA古装的威慑力。
至于六层就是美食,同样囊括了东西美食文化的食物,各种形式口味的食物和饮品应有尽有,是很多综艺想要约拍的地方。
但是何遇都拒绝了,所以现在美食类的综艺节目都在传,如果谁能去NANA美食拍摄综艺,就非他莫属了。
这十年何遇的飞速成长让人震惊,就连一直都不把他放在心上的江景生,也不得不时时刻刻的关注着他。
何遇跟傅钰年混的风生水起,可江景生的生意却一日不如一日,最近富世也出了问题,本来合作的好好的投资商突然要撤资,忙得他焦头烂额,一时间竟然好像老了很多。
难道真的是自己做错了吗?
江景生再一次的问着自己。
“晚柠啊,几十年了,你都没来哥哥的梦里见过哥哥一次,是不是还在怨哥哥啊……”
男人叹息的声音在屋内响起,他的声音不再像年轻时那么低沉有力,反而多了些沧桑跟难过。
“父亲的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了,我想他是一直在等,等着那个孽子回来看他,可我不可能让他活着!”
“谦恩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了,他跟你一样是一个善良的人,可是江家不需要这样的人,所以接下来我决定亲自动手。”
……
“哈喽,今天吃什么好吃的啊!”
江谦恩将手里的红酒放在饭桌上,看着一桌子的菜满脸陶醉的神情。
“快去洗手帮忙端菜。”何秋子从厨房端着菜出来,对江谦恩说道。
白汐琛脱下外套搭在沙发上,看了一圈,问道:“玉京他们呢?”
“今天下午安澈带着傅遇出去了,一直到刚才没回来,这不刚才白老师接了个电话,匆匆的跑出去了。”
何秋子摇摇头,无奈的说着。
去年傅安澈跟白玉京回国,虽然年纪长了,可他的脾气倒是一点都没变,跟小时候一样淘的很,最近还迷上了极限运动,经常偷偷的跑出去玩。
“安澈啊是出去跟人家塞车,然后让熟人看见了给打了电话过来,所以白老师才会这么着急的跑出去,给他处理烂摊子。”
江舸在玄关处换着鞋笑着说道,他跟何丞孝开完座谈会就赶来了何遇家。
“大哥跟二爷也是的,太惯着孩子了吧。”
自从当年的事情真相大白后,他们的身份也被亮开了来,何秋子直接改称何遇为大哥,何丞孝就叫哥,至于江舸,何秋子叫他江大哥。
“可不是我惯的,都是你大哥惯的。”
傅钰年从楼上下来,笑着说道:“当初安澈可是你大哥让放养的,说是小孩子别拘束了天性,这样才能更好的发挥他的能力开发他的智慧,激发他的潜能。”
“瞧瞧这有文化的就是不一样,就连惯孩子的理由都这么的让人无法拒绝。”江谦恩从厨房端着一盘菜出来,笑道。
何丞孝看着满桌子的菜,说道:“看这架势,今天晚上是要吃火锅啊。”
“何遇说人多菜不好做,做出来都凉了,还不如直接吃火锅了,还能热闹热闹。”
傅钰年将手中的文件递给江谦恩,笑道:“何遇还说,明明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你还整的这么官方。”
“这不得走个过场嘛,毕竟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要是知道我走了后门,那不得把我脊梁骨都戳漏了啊。”
江谦恩拿着文件坐在椅子上,笑道:“现在NANA可是所有综艺的抢手地点,怪就只能怪你们家何遇把公司开得太优秀了。”
“那我还得谢谢你的夸奖了。”何遇端着蔬菜走出来,笑道。
就在大家聊的正火热的时候,门开了,从外面进来一大一小浑身散发着“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的气息。
白玉京冷着一张脸跟在他们后面走进来。
“去楼上洗漱换身衣服下来吃饭。”
“哦……”一大一小异口同声地应道。
客厅的人对这幅场景已经见怪不怪了,基本上每隔几天就上演一次。
何遇上前摸了摸傅遇的头,说道:“今天玩的开心吗?”
“一点也不开心。”傅遇委屈巴巴的说着。
他今年十岁,是混血儿,黑色的头发,一双棕色的眼睛,仔细看去还会发现有些发蓝,欧洲人的骨相亚洲人的皮相,说的就是傅遇。
“为什么不开心啊?”
傅安澈今年十八岁了,个子已经一米八十多了,跟何遇差不多,此时他瞥了一眼傅遇,说道:“他不喜欢塞车,喜欢摩托车,我没带他玩他就生气了。”
“你们家的孩子一个比一个可怕,我以为塞车够极限的了,最起码它还有安全气囊跟车壳子,没想到你家那个小的更疯。”
江谦恩摇摇头,“以后可得看住了,否则等你们俩老了可有的受的。”
“你啊,别操心别人了,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这都十年了还没拿下呢?”
傅修从厨房端着火锅走出来,毫不留情的嘲笑道,唐维年跟白汐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俩人每次碰一块都避免不了拌嘴。
热乎乎的火锅吃进嘴,什么不开心跟委屈都抛在脑后了,“爸,我下半年可能还要回美国,那边的学校我得回去毕个业。”
“你没有读硕的打算吗?”唐维年看着傅安澈,十八岁大学毕业也不是没有,当然你得足够聪明,傅安澈学的是医,如果可以的话他当然是希望他可以继续深造。
“这个还没想好,不过白白说希望我可以继续深造。”
白玉京点点头,“我觉得这次机会不错,反正他也年轻,时间也充足。”
“我同意!”傅遇的筷子上扎了个玉米段,举起来赞同道。
何遇摸摸他的脑袋,满脸宠溺。
跟傅安澈不一样,傅遇是他一手带大的,曾经他也怕傅安澈会因为这个对傅遇产生抵触心里,可后来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傅安澈很理解他,也很疼爱这个弟弟。
虽然有的时候会拽着傅遇做一些出格的事,以来逃脱自己的惩罚。
“最近菜地的好消息也挺多。”
傅修现在管的还是宁城的生意,何遇跟傅钰年已经将在宁城的事儿都脱手交给他了。
如今他嘴中说的菜地,是十年前在临海由陈双广看管的那片菜地,如今也已经成了国内的第一大供菜基地。
“陈大爷最近身体怎么样?”
“老人家硬朗着呢,我瞅着就没变过。”傅修咋咋舌,“羡慕了。”
“羡慕啥。”江谦恩放进嘴里一片羊肉,笑道:“不行了?”
“注意点,傅遇还在这呢。”
白汐琛看了一眼江谦恩,把手搭在他身后的椅背上,右手端了杯酒,就在往嘴里送的时候,江谦恩伸手拿了过来,“少喝点吧。”
傅修摇摇头,转头把自己的酒杯递给唐维年,“多喝点。”
两攻相遇,两受遭殃。
白汐琛跟唐维年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深深的无奈。
果然不能年下。
“咳咳!咳咳咳!”
何秋子看着一直咳嗽的江舸,招呼坐在他身边的何丞孝给他拿杯水,“呛着了吧,快点喝口水。”
拿是拿了,只不过……
“咳咳!咳……”江舸看也没看接过来就喝,却没想到喝完咳嗽的更厉害了,看了眼手中的杯子,江舸的脸涨的通红,也不知道是咳嗽的还是被气的。
“秋子让你给我拿水,你给我拿酒是什么意思啊?”
“哦,是酒吗?”白汐琛眼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我没注意到,我去给你拿杯水。”
“不不不!不用……咳咳!不用了!”江舸感觉嗓子好了点,靠在椅背上摇了摇头,“我好了,我要是再喝一口你给我的东西,恐怕就真的是火上浇油了。”
这几年大家陆陆续续的都搬到了京城了,每隔一段时间就聚一聚,只是何丞孝的爷爷不愿意动弹,就自己留在了宁城。
何丞孝跟江舸每个月都会回去看看,而何遇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去过。
吃完饭后,傅安澈带着傅遇出去玩滑板,屋子里的人也分开各自交谈,何遇拿了杯酒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景。
“我跟江舸每次去的时候,爷爷都会问起你。”何丞孝走到何遇的身边,其实如果换成他自己,他也会像何遇这么做。
何振跟傅顺成不一样,何振是知道何顺才是杀人凶手的,在当年就知道,可是他选择了包庇,选择了保护。
“以后再说吧。”何遇低着头,转身向傅钰年走去,拒绝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他并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何丞孝转身看着何遇,他知道他不应该去劝他,但毕竟爷爷他……真的很想见他。
“何遇,他真的很想见你,他知道自己错了,并且每天都在自我愧疚自我忏悔中度过,他年纪大了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他最后的愿望就是希望可以见你一面。”
何遇的身影微微一顿,但到底还是没说话,径直向傅钰年走去。
“给他点时间,让他好好想想吧。”江舸走到何丞孝的身边说道,可何丞孝却说道:“都十年了。”
“可何遇失去父母三十年了,何顺才逍遥法外了二十年,你爷爷也包庇了他二十年。”江舸耸耸肩,“你们都觉得何遇应该原谅应该体谅老人,可谁来体会体会他的感受。”
“可是我爷爷也失去了他大儿子三十年,他在没有勇气再失去另一个了。”
江舸点点头,他对这个观点不可置否,“但是最起码他见过自己的儿子儿媳,可何遇连跟他们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你去问问他,他只记得那条母亲身上的碎花裙,他甚至一眼都没看过他的父亲。”
“他可以记住他的母亲还是因为那场大火,我想应该没有人会愿意以这样的方式去记住自己母亲最后的样子,在自己脑海里唯一的样子。”
说完,也不管何丞孝僵住的身体,径直向跟他招手的何秋子走过去。
“我看我哥脸色不太好,你是不是又呛他了?”
何秋子看了看何丞孝,对走过来的江舸说道。
“没事,我们经常这样。”江舸笑了笑,看着何秋子脖子上的项链,眼中的情愫更温柔了些。
何秋子转身递给他一块蛋糕,“你就不能让着他点,你明知道我哥特别重视你,再说都多大的人了,还当十年前呢啊,天天打嘴仗。”
“我觉得这十年没在我们身上留下多少痕迹,除了事业有成之外,大家好像一点都没变。”
江舸坐在吧台旁的转椅上,看着屋子里面的人,好像一瞬间回到了十年前。
“我也觉得好像一切都没变。”何秋子眼中划过一丝怀念,“可好像…一切又都变了。”
江舸转头看向何秋子,似乎欲言又止,何秋子低下头,正好能看到自己颈间的项链,这还是江舸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虽然这十年江舸每年过生日都有送给她礼物,也送过项链,可她戴的只有这一条,因为这条项链对她来说有着特殊的含义。
站在不远处的何丞孝看着江舸跟何秋子,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端着酒杯的手也紧了紧。
“秋子,我……”
“安澈跟傅遇回来了,我去看看,江大哥你记得把蛋糕吃完。”
说完,何秋子就从江舸的身边离开,她怎么可能不明白江舸对她的感情,这么久了,她要是感觉不到那就是傻子了。
说实话,这么多年的相处,要说对江舸没有别的感情是不可能的,可是她也能看出来,他的哥哥……
“姑姑,我想吃蛋糕,就是爸比最近研发出来的新品。”傅遇将外套脱给何秋子,闪亮亮的眸子看着何秋子。
何秋子笑着捏了捏傅遇的小脸蛋儿,说道:“去洗洗手,姑姑这就去给你拿。”
“好,谢谢姑姑。”说着亲了一下何秋子的侧脸,可下一秒就被人抱了起来。
“大哥!”傅遇恼怒的看着将自己抱起来的傅安澈。
傅安澈掂了掂他,然后将自己的侧脸凑过去,“我也要。”
“不要!”傅遇反驳着。
“要!”
“不要!”
“要!”
“爸比!”
“叫爸比也没用!今天不亲你就别睡觉了!”
“爸比啊~”
众人看着傅遇跟傅安澈笑出声,虽然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可却比一些有血缘关系的兄弟还要亲。
“爷爷最近抢救了两次,不会去看看?”
江谦恩端着酒杯走到了江舸的身边,问道。
“他是你爷爷,又不是我的。”听到那个人的消息,江舸蹙了蹙眉。
将谦恩一愣,然后反应过来,他爷爷确实不是江舸的爷爷,而是江舸的父亲。
“不管怎么说也是他给了你生命,虽然吧,后来……”
江谦恩正在努力的组织着自己脑中的语言,却发现越组织越乱,等再抬头就发现江舸已经走向了何遇。
无语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暗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笨?
“为什么要劝他回去看你的爷爷,这不是让他自投虎口吗?”
白汐琛走了过来问着,江谦恩摇了摇自己的红酒杯,看着里面深红色的液体,眼神有些放空,“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寻找可以让他们互相接受的办法,但我发现这几乎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有些事情不能强求,事实就摆在那里,他们不能接受也很正常,你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就要看他们自己了,不是吗?”
江谦恩停止摇晃红酒杯的手,抬头看了看白汐琛,笑道:“难道这就是年纪大的好处吗?”
白汐琛一哽,只觉得自己被气的快吐血了。
“你看谁年轻找谁去。”
说完,白汐琛转身就要走,却被江谦恩拽住了手,“哎呀我开玩笑的嘛,我男朋友这么宝贝我去找谁啊,谁也比不上我家汐琛。”
“是炮友。”白汐琛蹙着眉纠正道。
江谦恩的眼中划过一丝受伤,他本来以为这么多年了,他的心早就已经练就的足够强大,但没有想到当白汐琛依旧用这个称呼来表示两个人的关系时,他的心依旧会痛,会难过,会不能呼吸。
“我去找玉京。”
“好。”江谦恩松开白汐琛的手,看着白汐琛的背影,眼里划过一抹受伤。
他有的时候真的不知道白汐琛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他,到底对他有没有感情。
“知道为什么他一直不肯承认你们两个之间的真正关系吗?”
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江谦恩抬头看去,发现是傅修。
“为什么?”
“因为他……”傅修组织了下语言,问道:“你知道他跟你父亲之间的关系吗,或者说是恩怨?”
“我父亲当年做的事情,害死了他的父母。”白汐琛点了点头,“这个我知道的,他告诉过我。”
“那你还想不明白?”傅修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
江谦恩蹙了蹙眉,问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吗?我爸是我爸,我是我。”
“你觉得没有什么联系,但是他觉得有啊。”傅修无奈的摇了摇头,解释道:“他跟你的父亲一直都是敌对的关系,等到真的有一天了,他们两个甚至会拼的你死我活,到时候你怎么办?你要怎么选择?”
“我……”江建恩蹙了蹙眉。
傅修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看,这就是他为什么不肯真正跟你确定关系的原因。”
“回家注意安全。”何遇看着江谦恩摇了摇头,对白汐琛叮嘱道。
“放心吧,他经常喝多,我都习惯了。”白汐琛半抱着江谦恩,下了台阶,对何遇说道:“简直就是个醉鬼。”
傅钰年的手揽着何遇,看着他们上了车各自离开,叹了口气,“终于走了。”
“每次你都这么说。”何遇笑道。
傅钰年揽着他的肩膀往回走,说道:“我不喜欢太吵的环境,你也不是不知道。”
“话说回来,我觉得时机差不多了。”
何遇回了房间,将窗帘拉上,那本菜谱在当年傅昌盛出事后不久,他就破解了出来,并且已经知道了那些证据藏匿的准确位置。
但是傅钰年说还不到时候,而何遇又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那些证据到现在为止还在原先的那个地方。
“明天我们就去,就当旅游了。”
何遇挑挑眉,从后面直接跳上了傅钰年的后背,咬着他的耳朵,低笑道:“我更喜欢你在我身上旅游。”
第二天一早,告诉傅安澈照顾好傅遇之后,傅钰年跟何遇就去了那个藏着秘密的古镇,当傅修将车开进古镇的时候,发出一声惊呼。
“这不是你们家里挂的那副油画嘛!”
原来,他的父亲一眼就告诉了他答案。
傅修说的是挂在他们家客厅的一幅油,画里面的画面正好是这幅小镇的模样,其实这副油画并不是他们买来的,而是何遇父亲从何家搬出去之后,那个家里面的。
在当年所有的事情都有了一个了结后,何遇就回到了当时父亲搬出去的屋子里面,将父亲的遗物都收了起来,能烧的都烧掉,烧不掉的就都埋掉。
可就只有那副油画被何遇鬼使神差的拿了回家,挂在了家里面,因为那副油画后面有何遇父亲的亲笔。
上面写的是:初遇。
或许这就是何遇的父亲跟母亲第一次相遇的场景,所以何遇的父亲才会把那么重要的秘密文件藏在了这个古镇里面。
按照在菜谱上面破解的地址,傅修开车到了一户人家前,因为是古镇,所以这里面最高的楼也就只有二层。
何遇跟傅钰年,还有傅修下了车,看着面前的这户人家,相互对视一眼,何遇上前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了脚步声,何遇的心有一些忐忑不安的跳动着,突然面前的门被打开,何遇一眼望去,立即浑身僵硬地愣在了原地。
而对面的那个人似乎也没有想到是何遇,也怔愣了一下,随即眼里被狂喜所淹没。
“何遇?”
打开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何遇的亲姑姑何顺媄。
“何女士你好。”傅钰年见状赶忙上前两步揽住了何遇的肩膀,对着何顺美点了点头。
何顺媄见状也点了点头,“傅先生。”
“你为什么在这?”何遇蹙着眉,面色冷淡。
何顺媄一早就想到了何遇对她会是这个态度,所以心下并没有多少的震惊和惊讶,但是失望肯定是有的。
“进来吧。”说着何顺媄往后退了一步,转身向院子里走去,傅钰年看了眼何遇,用手安慰的摸了摸他的肩膀,然后带着他走向院子内,傅修也在后面跟上。
“我是三天前到了这儿的,这间房间里没有住人,我想街坊打听过,说是这家伙子的主人,无儿无女也没有亲戚,是一位老人,在七年前就已经过世了。”
傅修观察着环境,说道:“虽然已经过世很多年了,但我看着院子的模样,还有着房屋都挺干净的,就像是每周都会有人过来打扫一下。”
“街坊说由于老人生前人缘关系很好,所以就算他死后也会,他们每周都有人来替他打扫卫生,修缮房屋,定时交水电费。”
“那看起来关系还真的不错。”何遇定住脚步,看着走在前面的何顺媄,“所以你还没说你为什么会来这。”
“何遇。”何顺媄转身无奈地看着何遇,“我是你的姑姑。”
“我只有我的父母,而且他们已经过世了,”何遇面无表情地说道。
何顺媄向他走了几步,神情激动地说道:“当年的事情姑姑真的不知道,事情发生的很突然,也很意外,我不敢去想这件事背后的真相,所以姑姑只能选择远走,你…是在怪姑姑吗?”
“所以就是你们的逃避,让凶手逍遥法外多活了20多年,而我的父母只能在地下带着冤屈,长眠着。”
“何遇。”傅钰年握着何遇肩膀的手紧了紧,示意他控制下自己的情绪。
何顺媄深深地看了眼何遇,他对他们的成见已经太深了,已经根深蒂固到了骨子里,没有办法去改变了。
“我最近跟江景生有生意上的来往,他最近资金似乎遇到了一些困难,所以来找我救急,他走的时候掉了东西在我的办公室里面,我捡起来发现是一张纸。”
“我打开看了看,发现是这个古镇的名字以及这间房间的地址,而看到这个古镇古名字,我一瞬间就想起了,这是我大哥跟大嫂初遇的地方,也是他们举报婚礼的地方,所以我就赶了过来。”
何遇听完拧拧眉,“他们举办过婚礼?”
因为这门婚事何家不同意,所以当初他们并没有举办婚礼,而是领了结婚证,就算是结了婚的。
“是的因为何家没有还他们举办婚礼,你的父亲怕母亲多想,所以就秘密在这个古镇里策划了一场婚礼,而这间房间就是他们当初的婚房。”
何顺媄的眼里有着怀念,“当时大哥就告诉了我一雨惜彖対个人,于是我跟大哥就借着出差的名义来到了这座古镇,给大嫂了一个她梦想中的婚礼。”
“可是没想到,从这里刚回到宁城没几天。大嫂就被送去了精神病院,而大哥又为了大嫂跟家里决裂,最后……”
“所以你有在这里找到什么吗?”何遇看着何顺媄。
“有,我找到了一个文件袋,但是我没有打开,因为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来。”
说着,何顺媄走进了屋子,何遇跟傅钰年也跟了进去,而傅修明显对这里的建筑更有兴趣,一直在院子里观察着。
何顺媄走进卧室,直接走到一面墙的面前,挪动了旁边架子上的一个琉璃制品,是一对穿着结婚礼服的新人。
只见墙像门一样的缓缓打开,里面是一个保险箱,何顺媄蹲下身子,在保险箱上输入密码,“密码是你父母第一次见面的日子。”
伴随着何顺媄落下的话音,保险箱也传来了“滴滴”的声音,保险箱被打开,里面是一枚戒指跟一个文件袋。
“这是你父母留给你的戒指,这枚戒指是你父亲亲手做给你母亲的。”何顺媄将手中的戒指跟文件袋递给了何遇。
“你们先看着,我去给你们收拾一下房间,在去市场买点菜,今天在这住下吧。”
傅钰年对何顺媄点点头,说道:“辛苦您了。”
何顺美看了何遇一眼,没说话,笑着走出了房间。
何遇坐在床上打开了那个文件袋,发现里面除了有一些文字资料外,还有一枚录音笔跟一个U盘,款式已经很老旧了,也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用。
“我让傅修带了电脑,等一下我们插进去看一看。”
何遇点点头,专心看起手中的资料来,按照何顺媄的说法,那就是江景生已经知道了这个地方,只不过是还没有来得及赶过来而已。
“如果江景生知道了这份证据现在在我们手里,恐怕接下来他就要对付我们了。”
傅钰年点点头,不可置否,“不过他现在自身难保,富世已经有几个大的投资商准备撤资,他在那边一直商洽,情况不是很好。”
“想要救富世,就得拿出江氏集团的资金,可江氏集团公司的流动资金并不多,大部分都是固定资产,如果他真的去救了富世,那么在江氏集团一出事的情况下,他就只能动用那一笔他最不愿意动的资金。”
何遇转头看向傅钰年,“准备好了吗?”
“当然,这场仗我已经准备了十年。”
……
“啊啊啊啊啊啊!!”
江景生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指着站在自己对面的助理骂道:“我养你们这帮废物有什么用?策划策划写不好,客户客户稳不住,现在就连资金也没有办法搞定!”
“总裁,我们真的尽力了,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那么多的大客户都要从富世撤资!”
“那就是找啊!找清楚原因再回来见我,如果找不出来你也没必要干了!”
江景生只觉得自己的肺子都要被气炸了,他做生意大半辈子,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投资上无缘无故的又撤资,一些固定的大客户老客户现在居然纷纷说不续约了。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虽然说他接手富世后没有什么大的改变,但好歹也是一直稳定收入的,现在如果他想要救濒临破产的富世,就只能拿出江氏集团的流动资金。
可一旦江氏集团也出了问题,他却不得不动用那笔资金,可是只要他动了那笔资金,他就会暴露在有心人的眼下。
江景生烦躁的坐在椅子上,50多年来第一次感觉到了束手无策的痛苦。
作者有话说
大家看完这章就可以截图发给全管理员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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