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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若只静静坐在院落里,默默出神,秀儿见着已是寒冬腊月的时分,便去里间为她拿了一件灰色的棉衣搭在茯若身上,只温声道:“贵妃娘娘,当心身子,如今天寒地冻的。若是贵妃娘娘的身子也不济了,那可如何是好。”
秀莲这时从外头回来,只抱了一堆柴火,秀儿见了,忙上去帮忙,二人见着那些柴火多是些寻常之物,秀莲直嘀咕了几句:“内务府的那起子人惯是会看人下菜碟儿的。今日见着是我前去领用柴火,便顿时没了好脸色,只随意拿了些便将咱们打发了。”
秀儿只将那些柴火点燃了,让四周稍稍有了一丝暖意,只见她道:“不论如何,如今咱们有柴火用便是大安了。寻常些也没什么要紧的,只要咱们可以不挨冻便好了。”
茯若缓缓起身,入了内殿,只唤了秀儿与秀莲进去,却道:“如今天气冷了,咱们三人的柴火不多,若是寻常无事的时候,便少到外头去走动,在屋里到底也比在外头要好些。”
秀莲只笑着谢了茯若的好意,道:“便依着贵妃娘娘的意思吧。只是不知皇上什么时候会恕了咱们的罪过。”
秀儿只道:“奴婢相信贵妃娘娘是无辜的,只是等待些时日,咱们也就能出去了。且耐心候着便是。”
三人正在言语间,却见外头通传的侍卫报了声:“禧贵嫔娘娘来了。”
茯若闻言大喜,只让秀儿去将玉璃请进来,却见玉璃进来了以后,看着茯若有些憔悴的面容,不由得落下泪来,只缓缓道:“贵妃娘娘,你受苦了。”
二人相拥而泣,茯若只缓缓道:“难为你还肯来看本宫,如此算来,本宫也不算苦了。”
玉璃只道:“所幸皇上昨日特意准许了臣妾前来探望贵妃娘娘,还说看着贵妃娘娘的身子可好些了,身边可还少什么用度。”
秀儿闻言大喜,只脱口道:“如此说来,皇上是要宽恕贵妃娘娘了。”
茯若示意秀儿与秀莲二人出去,与玉璃二人坐在软榻上,只缓缓道:“我被禁足也有些时日了,后宫里头可发生了什么事。”
玉璃闻了茯若的言语,只温然道:“也无什么寻常的事情,只是齐贵人的兄长于流放期间殁了。”
茯若漠不关心,只冷冷道:“齐贵人为虎作伥,如今报应到那兄长的身上,这也算不得什么。”
玉璃复道:“齐贵人知道此事,难过了好些时候,皇后为此还向皇上求情,希望恕了齐贵人家门的罪过,没曾想却被皇上训斥了,说皇后不该随意干涉朝政。”
茯若只默然地凝视着玉璃,缓声道:“皇后与皇上的情分原本就不过尔尔,如今看来也算是所剩无几了。”
玉璃倦倦地微笑,柔和道:“前两日,我将王典仪召到永安宫做事了,连同以前毓秀宫的一些奴婢。”
茯若面容唯有疑惑,似有不解,只缓缓道:“王典仪乃是何人?”
玉璃笑道:“便是从前贵妃娘娘宫中的王尚仪,她到了永安宫的时候,见了臣妾,唬得跟什么似得,只说不出话来。”
闻得此言,茯若眉间隐隐浮起了恨意,只冷冷道:“原来竟是她,皇后居然还让她活着。若我是皇后,只怕是刻下也容不得她的。”
玉璃只道:“皇后或许是想着若是此刻拿了她的性命,只怕是惹人生疑。没曾想却让她落在臣妾手里,只怕是皇后有的心烦了。”
茯若只道:“仁元可好好么?本宫自入了冷宫,心心念念想的便是她,所幸皇上将她交到了你的手上。不然本宫更是要心焦了。”
玉璃淡淡道:“仁元帝姬一切安好,皇上也时常去永安宫看望她。可见皇上对贵妃娘娘到底还是有情意的。”
茯若闻言,眉间微微添了一丝苦涩,只淡然道:“有也好,无也罢。于本宫而言,都不重要了。”
二人只谈了几句,玉璃便告辞了。
宣和十一年元月初一,询与承明殿大摆宴席。阖宫宴饮。询看着自己膝下的几位子女,皇长子润已有十二岁,而二皇子澄儿也有十一岁了,长女静慧帝姬与二皇子同岁,便是惠顺帝姬如今也有八岁了。仁元帝姬已是六岁了,而三皇子与端懿帝姬尚且不足一岁。皇后只笑道:“如今皇子们的岁数都有些大了,再过些时候,便该是娶亲的时候了。”
昭惠太后笑道:“皇后言之有理,再过些时候也该在朝中选些好人家的姑娘了。”
询只温和道:“太后多虑了,润儿与澄儿还小,此刻言这些到底还是早了些。”
昭惠太后只道:“润儿与澄儿都已是半大不小了,早些娶亲,也好早些定下储君之位,也省得日后多事。”
此言一出,殿中原本饮酒的人都悉数静默了下来,只待着询如何作答,却见询缓缓道:“立储之事,言之尚早。朕如今才三十出头,还当壮年,早早的立下了储君只怕生了许多不必要的祸端。”
昭惠太后只冷然一笑,道:“皇帝此言便不通了,哀家入宫已有将近三十年了,这储君之位早早定下,自然是有利无害的。以免让有些心怀鬼胎的人生了许多不必要的心思。”言毕,昭惠太后只望了坐在另一端的仁惠太后一眼。
询为此到底没有什么言语,却见仁惠太后笑了几声,只道:“哀家瞧着昭惠太后到底有些心急了,咱么只在后宫颐养天年便是,何必去理会这些繁琐之事。难不成昭惠太后还想着丝汉朝吕后那般临朝称制么?”
昭惠太后听了仁惠太后的讥讽,只不理会,复道:“哀家所做都是为了江山社稷,还望皇帝体谅哀家的一片苦心。”
询到底念在昭惠太后是母后皇太后的份上,还是给了她几分情面,只是缓声道:“昭惠太后所言,朕会细细思虑的。至于皇后的娶亲,还是先缓些时候再说吧。”
皇后此刻,复对询道:“今日乃是元月初一,臣妾斗胆为后宫姐妹求个恩典。”
询只有些倦倦的,缓缓道:“什么恩典,皇后但说无妨。”
皇后只温和道:“臣妾想着宜贵嫔,玉贵嫔入宫已有多年,但还是贵嫔的位分,恳求皇上晋一晋她们的位分。”
询也不多思虑,只缓声道:“皇后所言有理,且同时晋了她二人为从一品昭仪吧。”
苏氏与洪氏二人闻言,忙起身谢恩,询又缓缓道:“自婉贵嫔过身,还未有过追谥下葬。且今日一并料理了。也好让死者享份身后哀荣,着追封婉贵嫔为正一品贵妃,追谥为“婉顺贵妃”着葬于杨陵。
皇后复道:“皇上此举,臣妾想着婉顺贵妃地下有知,也会对皇上感恩戴德的。”
仁惠太后此刻发了一言,只道:“既是照着皇后所言,今日乃是喜庆之日,只晋封了两位嫔妃的位分并未有些不尽兴,索性皇上多晋封几位,也好让宫里多添一些喜气。”
询只点头道:“且晋封丽贵人为正二品丽贵嫔,敏贵人晋为正二品贵嫔,周修仪晋为从四品昭媛。并传下朕的旨意,六宫上下多添一个月的俸禄。”
殿中众嫔妃闻言,都起身谢恩,询看着皇长子的面容,只缓缓道:“润儿如今已是这般大了,朕才想起懿仁皇后过身已有十多年了,朕想着过几日便去她的陵前祭拜,到底她是朕的发妻。”
皇后闻言,心生一计,温和道:“皇上深情,先皇后有知也会感念皇上的,臣妾只求着皇上准许臣妾同往,只当是尽了心意。”
此言一出,殿中众人都感慨皇后的贤德,因先皇后在世时,皇后还只是贵妃的位分,若是皇后随着询前去先皇后陵前祭拜,皇后还要再行妾礼。对于已做了凤位十余年的薛氏而言,让她到先皇后再行妾礼,无疑是种屈辱。
询见皇后言语说的恳切,竟也答允了。随后询又下了一道旨意,追封敬和贵妃为皇贵妃。皇后微有诧异,随即便含笑应允了。
宴席散去过后,询照旧去了玉璃的永安宫。
过了三日,询正式与皇后前去先皇后的陵前,临行前只将后宫诸事都吩咐给了玉璃与苏昭仪。
玉璃见着询此番安排,又深知苏昭仪的阴沉性子,更是提了心思,生怕给她抓住了什么把柄。而茯若在冷宫中,亦是平淡宽和了许多,一切看起来都像是相安无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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