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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路北岑这话一出,祝弋内心一万个卧槽飘过。
卧槽!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怎么还有种AV既视感。
路北岑说完,祝弋整个人都傻了,大脑根本没空去听他的话,乖乖张嘴。不过好在她那沾满奶油的唇,原本就是微微张开的。路北岑看着身下小女友一副傻愣愣的可爱模样,更是一刻也忍不了,附身吻下。
一时间,两人舌尖交缠,混着又柔又滑的奶油,一个甜香甜香的深吻。
吻完之后,路北岑双手撑着沙发抬起头,垂眸看她,声音又低又哑:“甜吗?”
这沙哑充满磁性的声音,像是带着蛊惑,蛊惑得祝弋乖乖回答:“甜。”
“那还要吗?”
“要。”
说罢,路北岑伸手往身后的蛋糕上一勾,勾出一点奶油,然后放入口中,继而又附身吻下。
两人吻了多久,祝弋不知道,反正吮吸各自舌根发麻,吻到祝弋有点呼吸不畅,开始在他身下挣扎的时候,路北岑才放过她。
他双手撑着沙发,将头轻轻埋进祝弋的颈侧,滚烫的呼吸一下一下地呼在她的脖颈处,痒痒的。
祝弋对着天花板慢慢调整呼吸,理智也开始一点一点回笼。
她第一回感觉原来接个吻也能如此漫长,漫长得像半个世纪,更像一辈子。
奶油吻之后,两人的眼中都有点意乱情迷的味道。
鬼使神差地路北岑把手伸向了她领口的蝴蝶结,一拉,蝴蝶结散开,露出了领口的扣子。
他的动作没有停,开始解第一颗扣子。
祝弋也没有阻止,漂亮的杏眼瞪得大大的看着他。
扣子解到第二颗,两人听到钥匙伸进锁孔,门锁被转动的声音。
噌的一下,两人的神经一下子绷紧。
来不及细细思考,路北岑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沙发上跳起来,然后拿起掉落在地上的风衣给祝弋盖上,拖鞋都来不及穿,直接冲到门边,在门那头的人还没拧开门的时候,死死地按住门把手。
秦雨阳向下压了压门把手,不解的“咦”了一声,说:“这门怎么打不开,太久没来都生锈了吗?”
秦雨阳的声音顺着门缝传入路北岑的耳中。
路北岑无奈地抚了抚额,心说老秦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他回头看了一眼,祝弋已经穿好衣服了。
于是,路北岑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按下门把手,冲出门外,冲出门外的瞬间又将门再次带上,整个人将门外的秦雨阳往走廊挤了挤。
秦雨阳看见突然窜出来的路北岑,人都懵了,傻愣愣地问:“阿岑,你怎么在这?”
路北岑没有回答而是突然反问:“老秦,你怎么突然过来了?你不是都不来这里的吗?”
“我来找个东西。”秦雨阳回答完,像是意识到什么,又问,“你把我堵在门外干吗?我拿个东西就走。”
秦雨阳的话说完,路北岑的脚却是挪动没有挪一下。
很快,秦雨阳察觉到他侄子的异常情绪,脑袋往房门那边探了探,门被关得死死的,啥也看不到。
秦雨阳的脑袋不过往前探了探,路北岑就紧张地身子一闪,挡得严严实实。
秦雨阳笑出声,调侃道:“你这么紧张干什么?门被你关起来了,我又啥也看不到。”
“不过,”秦雨阳沉吟片刻,又开口,“这房间里是有人吗?”
通过刚刚路北岑那一系列过激的行为,他已经猜出个大概来了。
这大周末的,又紧张得过分,那房间里的人除了他女朋友还能有谁呢。
秦雨阳笑了笑,心说东西还是等下回再来找吧。
他往后退了两步,笑着道:“公司还有急事,我先走了。”
闻言,路北岑悄悄松了一口气,整个绷紧的身子也放松了些许。
秦雨阳下了两个台阶,忽然又停下,转身,向路北岑抛过去一个盒子,并说道:“今天,你小子生日吧,生日快乐。”
路北岑条件反射似的接住,摊开手打开盒子一看是块机械表。
等他再一抬头,老秦已经下了好几个台阶,于是路北岑就这么对着秦雨阳的背影,说了句“谢谢”。
秦雨阳离开后,路北岑推门再进房间,凌乱的沙发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窗帘也拉开了,唯有茶几上被抹得乱七八糟的蛋糕暗示着两人方才发生的事。
“刚刚,你舅舅?”祝弋尴尬地挠了挠头发,问。
路北岑点点头。
祝弋提议道:“要不,咱们回学校吧。”
她是真的有点被吓出心理阴影了。
“好。”路北岑同意地点了一下头,经过刚刚这么一出,谁都没有心情再继续调情了。
两人收拾好东西出了小区,就往学校的方向走,走到学校对面的商业街的时候,祝弋碰到了和室友一起出来吃饭的程墨。
公布恋情的朋友圈只有路北岑发了,祝弋只是在他那条朋友圈下评论了,并没有特地再发一条朋友圈。
程墨没有路北岑的微信,祝弋吧,这段时间忙着谈恋爱,也没特意跟她说起过这事,所以,程墨并不知道两人已经在一起的事。
程墨见两人手牵手走在一起还挺意外的,随口就问了句:“你俩这是什么情况?”
“我俩在一起了。”祝弋回答。
听到这个答案,程墨连忙就把她拉到一旁,问:“你俩在一起多久了?”
祝弋认真地思考了一番,回答:“今天第九天。”
程墨点点头,压低了声音,又问:“任之洲知道你和路北岑在一起的事吗?”
祝弋摇头:“我还没找到时机说,我总不能冷不丁地跟他说一句我谈恋爱了吧,怪怪的。”
“这样吗?”程墨低声呢喃了两声,语气有些听起来怪怪的,“你不会是还想继续吊着任之洲吧?”
听到这话,祝弋难以置信地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不悦道:“你怎么会这样想?”
“那你为什么跟路北岑谈了都快半个月了,还不跟我们说起这事。”程墨的,□□味十足。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没找到合适的时机。”祝弋皱着眉,不耐烦地将刚刚的话又重复一遍。
“没找到合适的时机?”程墨嘲讽地笑了一下,说,“那是不是还要挑个黄道吉日,再顺便开个光?”
祝弋的表情已经有些无语了:“程墨,你今天是吃枪药了吗?”
“好,”程墨闭了闭眼,也像是在压着火,说,“你谈恋爱的事你室友知不知道?”
祝弋点头:“知道。”
“所以,你就瞒着我和任之洲几个意思?我今天要是不撞见你俩,你的黄道吉日是不是还得挑上个几个月?”
说完,程墨也不等祝弋回答,又补上一句:“祝弋,你现在跟个绿茶有什么区别?”
然后,她转头就走,留祝弋站在原地发愣。
程墨将祝弋拉到一旁的时候,路北岑就站在旁边,离得不远不近,刚好隐约能听见两人的谈话。
尤其是谈话的中后段,两人明显是吵起来了。
程墨走后,路北岑慢慢走到祝弋跟前,问:“怎么了?”
祝弋摇摇头,半天没说话。
她实在搞不懂自己戳中了程墨什么点,以至于她这么生气。
祝弋还没回到寝室,手机振动了一下,弹出一条消息。
程墨在他们三人小群里跟任之洲说她已经谈恋爱的事。
任之洲刚开始还不相信,和程墨争论了一番,争论得程墨烦了,她直接撂下一句:你自己问祝弋。
紧接着,任之洲真的跑来跟她私聊。
任之洲:【小竹子,你谈恋爱了?】
祝弋敲过去一个“嗯”字。
任之洲:【路北岑?】
祝弋又回过去一个“嗯”。
任之洲:【你之前不是拒绝他了吗?怎么又在一起了?】
祝弋点开键盘敲字回复:【这事说来话长,那时候我是不喜欢他,后来我又喜欢上他了,然后我俩就在一起了。】
消息发出去,任之洲就没再回复了,过了老半天才发过来六个字:【嗯,好,祝福你们。】
祝弋对着手机发了一会儿呆,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退出了聊天界面。
回到寝室后,她左想右想,觉得还是要跟程墨解释清楚。就点开程墨的微信,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程墨,我已经跟任之洲说清楚了,谈恋爱的事我真的不是要故意瞒着你的。
消息发出去,绿色的气泡前瞬间弹出一个红色感叹号。下面还伴随一行字: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程墨把她拉黑了?
为什么呀?
祝弋连忙又拨过去一个电话,同样也被拉黑。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三四年的闺蜜要做得这么绝。
周五刚好清明节,每年清明节路北岑都是必回家的。清明节学校放三天假,路北岑回家了,祝弋一个人待在学校没什么意思,就也决定回家,正好还能找个机会约程墨出来好好聊聊。
周四下午路北岑回到路宅,刚一推开门就听到二楼房间里传来李玉秋骂人的声音,像是在骂姜舒瑶。
李玉秋教育孩子的方式也是奇特得很,日常基本就放养不怎么管,一旦发现姜舒瑶犯了什么错,逮着就往死里骂。
门虚掩着,声音不大不小,恰好整个宅子里的人都能听到。
他上楼路过的时候,听了几句,像是姜舒瑶最近逃课过于频繁,班主任打电话叫家长了。
路北岑走到自己房间,正准备关门的时候,听到姜舒瑶房间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巴掌声,然后就是姜舒瑶的哭声,以及她扯着嗓子对李玉秋吼的声音:“现在知道管我了,平常你都去哪了?我现在不要你管。”
他站在房门口,听得太阳穴突突的疼,便将门一带,走到姜舒瑶的房间门口,推开门,不耐烦道:“吵死了,干嘛啊?”
路北岑一推门,李玉秋的骂声就停了,脸上带着惊讶地看着他。
姜舒瑶一听到路北岑的声音,连忙垂下脑袋,头发散下,遮住了被打红的脸。
李玉秋抬眼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就捂着自己的肚子,“哎哟”一声,开始使劲地叫唤路明飞的名字:“明飞,明飞,你快来啊,我肚子疼。”
路北岑不知道李玉秋这是唱哪一出,站在一旁,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
路明飞原本在书房跟客户打电话,一听到李玉秋的呼唤,就赶紧趿着拖鞋跑了出来。摸着李玉秋的肚子,一脸的担忧。
“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路明飞问。
看着路明飞的表情,一个念头在他的脑子一闪而过。
李玉秋这样子,不会是……
而后,他就看见路明飞一脸严肃地批评姜舒瑶:“都叫你不要跟你妈妈顶嘴了,你妈妈怀孕了,气得动了胎气怎么办?医生说了,玉秋是高领产妇,妊娠期间要格外的当心,一个不慎就容易流产。”
路明飞小心翼翼地将李玉秋从椅子上搀扶起来,担忧到:“你慢点,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动气,不要动气嘛。走,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李玉秋笑着抚了抚路明飞的手背,说:“真的不用那么大惊小怪的,我又不是没怀过。就刚刚给气到了,小宝宝好像抗议呢,在肚子里踢了我一觉,现在又安分啦。”
怀孕?李玉秋怀孕了?
不知道为什么,当得知这个消息,路北岑心里涌出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特别不是滋味。
他愣愣地看着两个人,恩爱得好像新婚夫妇。
路北岑扯了扯嘴角,讽刺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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