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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彩衣乌发如瀑,在枕间柔顺地垂淌,少数几绺发梢微微发翘,流泻到云碧月腮边,蹭得她面颊发痒。
云碧月鬼使神差地捋在手中,绕着指尖把玩,同时,心头也像被什么东西缠绕,有些紧,有些酥,还有些痒。
祝彩衣忽然将右手伸到她面前,摊开,似是索要东西。
云碧月微怔:“作什么?”
“你的云篆清书呢?这时不该扔给我,让我咬着玩吗?”祝彩衣笑着揶揄。
云碧月停止玩弄祝彩衣的头发,气窘道:“你这人哪里都好,就是忒记仇了!”
祝彩衣轻笑:“我不该记仇吗?”
“太过记仇,影响情绪,时间长了会偏执抑郁,有损身心健康,你看那些长命百岁的人就从来不记仇。”云碧月道。
祝彩衣故意抬杠:“那正好,反正我有痨病,本就短命,不怕。”
她说得轻描淡写,云碧月的心却像是被刺了一下。
“胡说什么?我不是跟你保证过,有我在,你绝对会长命百岁的。”
云碧月猛然抓住祝彩衣的手腕,神情从未如此紧张过。
回想之前扁秋双像尸体一般昏死的场景,当时的自己是那样无能为力。
她引以为豪的医术,炼制的仙丹灵药竟统统派不上用场,只能苦守着一具尸体,抱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希冀,祈求奇迹的降临,日复一日,不知何时是尽头……
云碧月红着眼:“扁秋双,你给我听好了!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得给我好好活着!”她绝对不要那时的场景重演。
祝彩衣无声地叹了口气,幽幽道:“嗯,我知道,可是——”
她觑着云碧月,手捧心口,涩声道:“今天有一个人,她怀疑我,我很伤心,情绪很不好,寿命不知缩短了多少。”
云碧月郁闷道:“我不是同你道歉了吗?”
“道歉有用,还要官府作什么?”祝彩衣不依不饶。
云碧月苦恼:“那你想怎么样?”
祝彩衣沉吟片刻,抬起胳膊,扭动几下自己的肩膀:“白天陪你们逛了一整天,身子都累得像是散了架,想找人给捏捏。”
云碧月哪能不明白?当即道:“你转过去,我给你捏。”
“好。”祝彩衣眼里攒着笑,背过身去。
云碧月修长的十指落在她的肩颈处,一下下揉捏着。
云碧月穿越之前,家里祖传的中药铺子除了治病卖药,还给人做理疗,因此她不仅懂得医术,对推拿按摩也十分精通。
只是穿越至今,鲜少用上,手法也不知不觉生疏许多。
好在过往经验尚存,一开始生硬,找到窍门后,立刻就能轻松地控制力道。
祝彩衣阖上眼,云碧月的手像是有魔力一般,僵直的筋骨经过她的梳理,完全卸去了疲惫,逐渐舒缓起来,全身心得到放松,自然而然沉入梦乡。
两人再醒来时,是被隔壁不间断地敲门声和谢五条叽喳不停的叫喊声吵醒的。
“师尊!天亮了!该起床了!”
云碧月迷瞪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匆忙穿好衣服,没好气地打开门:“一大早的嚷嚷什么?”
谢五条站在隔壁门外,听到她的声音,脸转了过来,待看清云碧月的容貌和她身上的衣服,满眼震惊之色,指着她,舌头打结:“师……师尊,您……”
“哦,昨晚扁师妹身体不舒服,我就陪了她一晚上。”云碧月奇怪地看着谢五条,心里纳闷,这点儿事至于这么一惊一乍的?
谁知谢五条听了她的话之后,整张脸都抽搐起来,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
云碧月拧眉:“你怎么回事?脸还抽上筋了?”她可不记得他有这隐疾啊?
“师尊您……我……这……”谢五条越紧张,话越说不利落,急得都快哭了。
房间里,祝彩衣缓缓坐起,身上只着件单衣,目光在四周寻觅半晌,面露疑惑,听到云碧月和谢五条说话,又看过去,待看清云碧月背后的轮廓,不由无奈地笑起来。
她轻声唤道:“云师姐。”嗓音略微干涩沙哑。
云碧月回头:“怎么了?”
祝彩衣上下打量着她,笑道:“云师姐,你穿错衣裳了。”
嗯?
云碧月愣了一下,低头往自己身上看,这才发现她外面穿着的不是自己的白裳,而是祝彩衣的青衫。
大概是她方才着急开门,慌忙之中拿错了衣裳。
我去!丢人丢大了!云碧月顿时尴尬到了顶点。
祝彩衣似笑非笑:“还不快将衣裳还我。”
云碧月瞪了谢五条一眼,在心里将这个罪魁祸首骂了一阵:逆徒,都怪你,一大早敲什么门!
她“铛”地一下将门重新关上,回房褪下身上的青衫,递给祝彩衣。在床头找到自己的白裳,穿上。
祝彩衣嘴角翘起,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
云碧月气恼:“笑笑笑,当心一会儿把嘴笑歪了!”
祝彩衣慢条斯理地将衣裳穿好,一边束腰带,一边笑眯眯道:“其实云师姐这样还挺可爱的。”
“胡说八道什么!”云碧月拧过头去,双颊、耳尖逐渐爬上醒目的酡红。
等二人将衣裳都穿好,门外再度响起敲门声,不等人来应门,谢五条的声音透了过来:“师尊,扁姑娘,早膳已经准备好了,爹娘让我来叫你们。”语调仍有些怪怪的,似乎还未完全缓和过来。
正厅,众人围着一张大圆桌用早膳,祝彩衣和云碧月最后到,她们坐在紧挨着的两个空座上,小沅儿坐在云碧月旁边,对面分别坐着谢五条和他爹娘。
用餐的时候,谢五条的眼神一直在祝彩衣和云碧月之间来回逡巡,神情古怪,似有心事。
谢母发现自家宝贝儿子这般奇怪的行为,不由问道:“我儿,你今天是怎么了?一直盯着你师尊和扁姑娘看?”
其他人闻言,目光纷纷汇聚在他身上,尤其是祝彩衣和云碧月,她们充满探究的眼神让谢五条如芒在背。
他若无其事地笑道:“娘,这不是师尊她们一会儿就要走了吗?我有点儿舍不得而已,没别的事。”
谢父爽朗大笑:“原来我儿是舍不得师尊啊,这有何难?反正咱们家宅子够大,住得下人,不如几位再多留几日。”
“是啊,是啊。”谢母点头附和。
“承蒙二老美意,我这次来岭南实在是有要事,不能耽搁,改日若有空一定再来拜见!”云碧月婉言谢绝了二老的挽留。
用过早膳后,三人在谢五条的相送下,出了谢宅。
“五条,我拿给你的道书若有看不懂的地方,先记下来,等我下次有空过来给你讲解。”云碧月向他告辞。
谢五条伫立着,犹豫片刻,抬起头,英俊的面容无比坚毅:“师尊请放心,我会认真修习的。”
他看一眼站在旁边的祝彩衣,又看向云碧月,似终于下定了决心,郑重道:“师尊,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弟子都会全力支持您的。此去不毛之森艰险重重,您和扁姑娘一定要平安回来。”
“放心吧,你师尊我厉害着呢!”云碧月笑道。
祝彩衣拍了拍她的肩膀,对谢五条承诺:“放心,我定会将你的师尊完整无缺地带回来。”
小沅儿戴着帷帽,双手抱臂,站在一旁,仿佛被孤立在众人之外,这个认知让她暗暗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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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云仙客栈时,尹无机和师尊岳西横已在大厅等候,他们听说黄家家主昨日晚间归家,便同其他弟子通了信,于今日前往黄家拜见。
云碧月左手牵着小沅儿,右手拉着祝彩衣,和尹无机四人跟在岳西横身边,带领天户庄大队伍叩响了黄家的大门。
老管家探出头,一眼看见云碧月和祝彩衣,没好脸色道:“怎么又是你们?”说着便要关门。
岳西横抢先一步用手扯住门把,力劲宛如泰山般厚重,大门在他的把持下像是定住了一样,丝毫不动。
他笑容和气:“老人家您好,在下天户庄长老岳西横,带领天户庄众弟子前来拜见黄家家主,劳烦您通报一声。”
老管家知他身份非比寻常,神情变了几变,才终于改口:“请稍等。”
云碧月嘴一撇,好家伙,这是看人下菜碟啊!
不到一会儿,老管家再度出来,脸色看着缓和许多,淡淡道:“我家家主已在会客厅等候,请诸位跟我来。”
众人跟他进入宅邸,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四方的大花圃,因在冬季,花叶凋零,只剩几株尚在顽强地结着苞,不见春夏时万紫千红的盛况。
花圃尽头,沿着青石板路一路朝南,一座红漆大宅耸立众人面前。
“请进吧!”老管家伸手示意。
祝彩衣和云碧月互望一眼,跟了进去。
一名杏黄裙衫的女子老神在在地坐在大厅中央的座椅上,面庞清秀,眉宇间英气逼人。
她身后站了一排护卫打扮的男人,祝彩衣一眼瞟见当中有名少年,正是她们在城门口遇到的年轻守卫。
女子见到岳西横,立刻起身相迎:“岳长老,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见到您。”
“是啊,当年见你时,还是个刚满七岁的小女孩,如今也长这么大了。”岳西横唏嘘不已。
祝彩衣站在一旁,静静望着女子秀美的芳容,想到当年那个被困于百万魔军之中哭泣哀鸣的女孩,心底也不由感慨岁月的变迁竟如此之遥。
“是啊,毕竟过去这么多年,玲儿可不是以前那个只会哭的小女孩了。”黄玲儿粲然一笑,嘴边露出两颗调皮的小虎牙。
她感受到祝彩衣的注视,亦举眸朝她望去,好奇地向岳西横问道:“岳长老,这位是?”
岳西横点了点祝彩衣,又指着她身后的尹无机,介绍:“这两位是我的亲传弟子,扁秋双和尹无机。”
“见过黄家主。”
祝彩衣和尹无机各自友好地向黄玲儿打了招呼。
黄玲儿笑道:“什么家不家主的,叫我黄姑娘或是玲儿就行。”
她的目光扫过祝彩衣和尹无机,落在云碧月身上,问:“这位又是?”
云碧月抱起拳道自我介绍:“在下阙阳宗弟子云碧月,此番是同天户庄众人一同前来拜见黄家家主的。”
谁知她刚说完,黄玲儿就变了脸,笑意全无,面色一沉,转身回到座椅上,冷然道:“阙阳宗的就免了吧!我这儿不欢迎你!”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云碧月无所适从,她看了祝彩衣一眼,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疑惑。
云碧月呆怔了一会儿,大惑不解地问:“请问,我们阙阳宗有得罪过你吗?”
黄玲儿拍了一下面前的方桌,冷哼:“你们阙阳宗做过什么自己不清楚吗?一群颠倒黑白、不辨是非的狗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看来云碧月吃醋只能等到下一章了TVT感谢在2021-01-1823:54:24~2021-01-1923:57: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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