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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沉静的面容终于浮现出一丝崩裂,脑门青筋暴起,腮帮子上的肉都跟着抽动起来:“你这可恶的登徒子!”
她抽出腰间佩剑,明晃晃地指向祝彩衣,盛怒至极:“我杀了你!!!”
“啧,能不能别用我的脸摆出这么难看的表情?万一把我怀里的人吓坏了,可怎么好?”
祝彩衣曲起眉一副嫌弃的样子,继续拿话刺激对方,将“我怀里”三个字咬得极重。
师姐呼吸渐渐急促,握剑的手气得发抖,娇叱一声,一剑劈过来!
祝彩衣抱着云碧月纵身向后一跳,瞬间拉开百米距离,将云碧月轻轻放下,柔声嘱咐:“别乱跑,在这儿等我一会儿,马上回来。”
转身从容不迫地朝对面迎上去。
她脚下黑影迅速向外扩散,探出无数只伸长的鬼手,似抽条的藤蔓疯狂往对方身上乱抓。
师姐脸色微变,迅速停住攻势,将剑收回鞘里,一跃而起,堪堪躲过鬼手的攻击。
她在半空中缓缓闭上眼,手摸着剑柄,极快地往外一拔,剑光朔朔闪动。
吼!!!
一声震耳的龙吟,磅礴的剑气似一条青色长龙,以她为中心向外划出一圈锋利的圆弧,瞬间将那些鬼手齐齐斩断。
刺耳的尖啸声频起,鬼气扭动着,重新长出手来,进行第二波更猛烈地冲袭。
师姐耍动着剑花,再度将每只靠近的鬼手一一砍下。
咦?
祝彩衣面露诧异,没想到这魇魔制造出来的伪物竟能以假乱真到这种地步,连她自创的剑招都能再现出来。
她不自觉显露出几分兴奋,眸中战意沸腾。
鬼手似乎能感知到她的心意,微微一顿,无声无息地缩回到黑影里,蛰伏起来。
师姐身轻如燕地落到前方的空地上,目光冷冷地锁定了祝彩衣。
祝彩衣轻声笑起来,身形轻巧一晃,化作一缕红风,突现到对方面前,绯红的流光毫无征兆地从袖里流出。
一青一红,两道极其相似的身形纠缠在一起。
一青一红,两柄不同的剑刃舞动着各异的冷芒,互相游走、碰撞,擦出炫丽的星火。
地面颤动着,竹林里的翠竹纷纷拦腰而折,一大片一大片躺倒下去……
云碧月蹲坐在没有受到波及的远处,身心都沉浸在方才那突如其来的一吻中,完全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关注旁的。
——她守了二十多年,哦不,七十多年的初吻,竟然在虚假的梦境里,被一个虚假的伪物夺走了!
云碧月欲哭无泪,越想越亏得慌。
要是真的师姐,她心里还能稍微好过点儿,为什么偏偏是个假的?这和吻纸片人有什么区别?
马上她又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云碧月,你醒一醒,就算是真的师姐也不能吻啊!师姐是女的,你也是女的,难道你真的弯了不成?
另一个清瘦荏弱的脸庞蓦然闯进她的脑海。
从初初相识到往后点点滴滴:两回被咬,一次起死回生,几轮小吵小闹,数度枕间共眠……那些逢凶化吉的危局、轻松愉快的日常走马灯般在她眼前流转。
云碧月的心七上八下跳得更快了,一直以来被她下意识忽略的感情像雨后春笋开始任意疯长,终于顶掉最后一层薄纱,无比清晰地展现在她面前。
一边是师姐,一边是扁秋双,试想如果亲吻她的是她们俩当中的任意一个,她好像都不会抗拒,甚至隐隐有些期待……
云碧月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原来她不仅在向弯的方向发展,居然还同时对着两个人弯??
云碧月扶额,这出去以后再见到师姐和扁秋双,她该怎么面对她们?
——对不起,我的心被撕成了两半,每一半都喜欢上不同的人。
这么海的台词说出去一定会被锤爆的!
她哭丧着脸,兀自纠结不已。
这时,不知哪里来的一束微光恰巧打在她脸上。
云碧月循着微光四处寻觅,在左边的竹荫下发现一扇半掩的悬空木门,光束就是从门缝里透过来的。
这扇门莫非就是梦境的出口?
云碧月轻轻一碰,门自己就开了。
她将脑袋伸进去窥看,门里连通着一条宽敞的走廊,头顶亮着暖白的灯光。
这就是他们来时的长廊吗?
云碧月记不起来,但她越看越觉得像,踟蹰了一小会儿,便走了进去。
……
祝彩衣和师姐过了不下百招,对方渐渐力不从心。
祝彩衣一点脚,同对方分开,踩在附近一支未断的竹枝上。
“就拿这招作为结束吧!”
她将鬼气附着在赤渊剑上,断掉的剑尖指向苍穹,猛然脱手。
赤渊裹着漆黑的浊雾刺进高高的云端,在天际轰然炸开,云层瞬间变得乌黑一片,数不清的黑色剑雨天女散花般滂沱而下,长了眼睛似的只从师姐的身体里穿过,坠在地面绽放出一朵朵黑色的彼岸之花。
雨歇之后,天光骤亮,云又见白。
祝彩衣抬起手,赤渊拖着长长的红尾,像流星划下,落回她手中。
师姐仰面栽倒,躺在盛开的彼岸花田里。
她的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却像受了致命的重伤,形影快要维持不住,越来越朦胧。
“这……是什么招式?”
她拼尽最后一丝气力,向祝彩衣询问。
祝彩衣收回剑,从竹枝跳下,向她走近:“这是我在无间地狱里修炼时,冥思苦想出来的剑招。那些剑雨从你身体里穿过时,看起来没有造成任何损伤,却是在吸收你的灵魂。那些黑色的彼岸花,都是由你的生命浇灌而成。”
说是吸收灵魂,实际上是可以吸收任何支配意识的能量。
人的意识由灵魂支配,伪物没有灵魂,是由魇魔的念力仿制本体创造出来,于是念力就是她的灵魂。
“真厉害!”师姐毫不掩饰地赞叹,不仅是性格和招数,连本体对剑道的崇尚都模仿得一般无二,“有名字吗?”
“还没有。”祝彩衣神情悲悯,一番对战下来,她不再只将对方当做普通的伪物,而是一位可敬的对手。
师姐的眼珠微微滚动几下,片刻过后,奄奄一息地笑道:“不如叫‘死亦何哀’可好?”
“‘生亦何欢,死亦何哀’,的确是个好名字。”祝彩衣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对面柔柔地笑了笑,身体逐渐透明,归于虚无。
她身下的彼岸花也迅速凋零,随风消散。
祝彩衣回到云碧月所在的位置,发现人不见了,脚印一直绵延到不远处,一扇悬空的木门前。
祝彩衣眼神微暗,面色有些不豫。
说好原地等她,居然溜了,真是不让人省心的东西。
她二话不说,直接推门进去。
开始只是一条普通的白色走廊,地板光滑透亮,能照出她的身影。
走了没多一会儿,两侧陆续出现紧闭的房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她从来没闻过的味道,很是刺鼻。
走廊尽头有人影出没,他们穿着祝彩衣从未见过的白色大褂,脸上用面巾捂着。
那面巾材质不明,不像布帛,不像丝绸。样式又古怪,长方一小块,遮住鼻子和嘴巴。左右两端各有一条白色小绳,用时套在耳朵上,不用时轻轻往下一拽就脱下来了,倒是方便得很。
除此之外,有的人还推着一个带轱辘的四方铁块,像是放东西用的,上面摆了好多瓶瓶罐罐,每个都贴了标签,但上面的字她一个都不认得。
他们从祝彩衣身旁走过,对她的存在视若无睹。
这是什么奇怪的地方?
祝彩衣好奇地穿进一个房间,看见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脸容憔悴地躺在床上,旁边的架子上倒挂着大半瓶白色的液体,瓶口插着透明的细管,细管前端连接着一枚针头。
一个同样穿白大褂、头戴白帽子的女人正拿着针头毫不留情地往老太太手上扎。
老太太对面的床上坐着一个小孩儿,双腿放在床沿晃荡,上方也挂着一个盛装白色液体的瓶子。
一个中年男人陪在他身旁,看样子应当是他父亲。
白大褂女人扎完老太太之后,又去扎小孩儿。
那小孩儿哇哇哭叫起来,中年男人搂着他一味哄着,却根本不阻止白大褂女人。
祝彩衣眉头紧蹙,退出去,不忍再看。
她沿着走廊不知走了多久,总算在拐角处看见那抹熟悉的白衫。
云碧月还没发现她,一直自顾自地往前走。
祝彩衣没有打草惊蛇,无声无息地跟在云碧月身后。
她倒要看看她想干什么。
云碧月的神情有些恍惚,眼前的一切对她来说,是那么陌生又熟悉。
这里是她穿越之前所在城市的中心医院。
以前阑尾炎手术的时候,她曾经在这里住过院。
云碧月按照记忆找到自己住院的房间,门内隐约传出一男一女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他们的声音很沧桑,一听就是上了年纪。
云碧月紧张得手心里全是汗,一进去就看见一个年轻女人脸上戴着氧气罩,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她个头儿不高,中等身材,之前留的齐耳短发由于太长时间未打理,已经长到肩膀。脸上带点儿婴儿肥,长相还算清秀,不是一等一的美人,也是小家碧玉。
病床前坐着一名身材臃肿的中年妇女,眼袋乌青,眼角还挂着泪痕,向来油光水滑的乌发填满银丝,明明才四十二岁的年纪,看起来却像是五十多岁。
她身后,满脸胡茬的男人靠在墙边,神情倦怠,眼里布满血丝,西装上的纽扣都系错了,一点儿都不像文质彬彬的大学历史系教授。
“月月,再过几天就是春节了,妈包了你爱吃的白菜猪肉馅饺子,你要是不吃,可都要被你爸吃光了。”
中年妇女拉着病床上女子的手,声音暗哑地说道。
云碧月悲哀地看着这一切,再也忍受不住,跪倒在地,哭喊起来:“爸!妈!”
作者有话要说:这才是云碧月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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