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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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还是可爱,都扯不上半点关系。
瘦瘦的小个子青年。
格子衬衫加T恤,口袋里插着银色钢笔。土气的黑框眼镜,镜片很厚,反着白光。头上还戴着顶贝雷帽,帽檐拉得低低的,覆下阴影。
跟其他人根本不是一个画风。
林远枫俊美儒雅,秦璇清秀温婉,林萤玉雪粉嫩,本是极其养眼的一家三口,偏偏多了这么个格格不入的家伙,简直像硬PS上去的。
贺秋渡皱了皱眉,反扣照片。
“等你跟然然订婚,然然就是我们家的人了。”方荷芝托着下巴尖,“我一定要对然然很好很好,把他养得胖胖的……”
贺秋渡无奈叹气。
方荷芝喜欢美食、喜欢珠宝、喜欢包包,也喜欢全世界飞,唯独对当妈不感冒,就连他这个亲生儿子都没怎么管过,真不知眼下这泛滥的母爱缘何而来。
“我先回去了。”贺秋渡向众人略一欠身算作告辞。
身后追出贺裕辞低沉严厉的叮嘱:
“下周订婚宴给我准时到场,不许迟到。”
贺秋渡无所谓地耸耸肩,脚步未滞,如若不闻。
推开大门,夜风裹挟着植株清香迎面扑来,堵在胸口的恶闷之气才勉强疏散。
手机振动,是李兆发来的消息。
“AZURE老师每写一首歌,都会附一份创作心得供歌手参考,帮助他们演唱的时候能更精准地拿捏情绪。这是《低温烫伤》的,有空看一下吧!”
白皙指尖轻触,点开文档。
洋洋洒洒三千字。
贺秋渡认真读完了。
大意是说,低温烫伤本指身体长时间接触高于45摄氏度的低热物体,所引起的慢性烫伤。一开始可能感觉不到,甚至还觉得温暖舒服,等发现时,皮肤上已经留下疼痛的伤口。
像极了爱情。
贺秋渡眉梢微挑。
看来这位AZURE老师的感情生活,还真够丰富的。
“恋爱在我心中,如同低温烫伤,注意到的时候,却为时已晚,交错的灼热视线,究竟藏着多少热量……”
华桦整理着林杳然的手稿,有一搭没一搭哼着歌。
林杳然单手撑着脸侧,笑眯眯地看她,“这么喜欢这首歌啊。”
“听到DEMO的时候就好喜欢。”华桦好奇心起,“老板,《低温烫伤》的灵感来源是什么?”
林杳然微笑,“你冬天有抱过热水袋睡觉吗?”
华桦恍然。不愧是AZURE老师,取之生活,高于生活。
“对了,接下来就要正式录制了。贺秋渡下周都有空,就看我们这边。”
林杳然的笑容似乎绽开一丝裂隙。
“果然。”
“啊?”
林杳然懒懒打了个哈欠,“我有事哦。”
华桦开始翻笔记本,“什么事啊……”
“我要去订婚。”
3香槟酒塔“因为,我就是林杳然”……
华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订订订订婚?跟谁订婚?”
林杳然忍俊不禁,“当然是跟我的未婚夫订婚。”
华桦快晕过去了,在林杳然身边工作到现在,她从来不知道他还有个未婚夫!
涨红着脸憋了半天,她干巴巴挤出一句:“帅吗?”
“没见过。”林杳然微微一笑,“应该还不错。”
华桦拼命掐人中。
终身大事哎,老板怎么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又不是去菜市场挑萝卜!
“那你到底想订这个婚吗?”
林杳然还真思考了一下。
“没什么想不想的,就这样吧。”
订婚当日。
华桦开着车,看了眼后视镜里的林杳然,忍不住吐槽道:“我以为你会换套衣服的。”
林杳然委屈巴巴,“换了呀,今天是蓝格子。”
华桦扶额。
“裕园路车不能开进去,你就停在这里好了。”
到达后,林杳然下了车,提起放在后座上准备好的礼物。
“那你小心点哦,我等你。”
华桦望着林杳然独自走在梧桐树荫下的背影,细瘦伶仃,心里莫名涌起酸楚的感觉。
虽然老板从没主动提过家里的事,但她还是隐约知道一点。老板好像出身世家,却亲缘疏离,平时只有爷爷会主动关心他。
至于父母,逢年过节才有难得的电话。很简短,哪怕老板语气始终笑盈盈的开心,可她听得出来,对方实在无话。
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儿子过得怎样。
老板太乖了。
乖顺地接受一切安排,乖顺地和不认识的男人订婚。他一丁点都没为自己想过,却会花很多功夫,去精挑细选那些别人眼中可有可无的礼物。
“华桦?”
正靠在车边生闷气,华桦忽然听见熟悉的声音,抬起头,竟然是李兆。
“你怎么会来这儿?”
异口同声。
华桦:“我送老板。”
李兆点点头,“我送死。”
素日安静的贺家老洋房终于在今日迎来难得的热闹,两家相识的亲朋至交都欢聚于此,共同见证这场私密但隆重的订婚仪式。
在侍者的引领下,林杳然穿过庭院,绕过回廊,来到会客厅的大门前。
“请进。”侍者握住造型古朴的球形手柄。
“等一下。”林杳然竖起两根食指,抵住唇角,撑起上扬的弯弯弧线,于是毫无表情的淡漠面容,便有了完美的笑容。
维持着灿烂笑意,他抬腿迈步,朝前走去。
门扉开启,酒香裹挟人声扑面而来。
又刹那安静。
所有视线,全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孟芸芙的儿子?”
“她当年在最红的时候突然宣布退圈,就是因为要嫁林远枫?”
“可惜,好不容易才进林家大门,没过多久就香消玉殒。”
“唉,有运没命啊……”
刻意压得极低的窃窃私语,还是如险恶的虫豸,挠骚着细小趾爪,窸窸窣窣钻进林杳然的耳道。
垂在身侧的细白手掌用力攥紧成拳,又泄气似地松开了。
“叮。”
酒杯不轻不重碰击托盘的声音。
一个身裹黑裙的女人漫不经心地横掠过凌厉美目,刚才几个说闲话的客人不由一颤,立刻噤声。
“然然,终于见到你了。”她踩着细高跟,裙摆摇曳地走向林杳然,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给了他一个散发着爱马仕尼罗河花园香味的拥抱。
起码持续了十秒。
林杳然微怔,女人冷艳深刻到几乎带有强烈攻击性的容貌,和另一张曾在西壬影业官网上看到过的脸,毫无违和感地重叠在了一起。
于是心下了然。
“方阿姨,您好。”
方荷芝露出失望的表情,“不要这么生疏嘛,叫我方妈妈好了。”
林杳然笑笑,示意侍者把礼物拿过来。
“这条喀什米尔蓝宝石项链是送给您的。”
“哥哥!”林萤摇着小辫子蹦蹦跳跳过来,“小萤的礼物呢?”
林杳然俯下身,亲了亲她圆嘟嘟的小脸,“当然也有啦。”
“然然,最近身体还好吗?有按时吃药吗?”
见林远枫挽着秦璇并肩走来,林杳然笑得更欢畅了。目光穿透厚厚的镜片,凝在他的脸上。
笑得够了,林杳然悠悠转身,擦肩而过的瞬间,他微微偏过脸,以只有林远枫能听到的音量说:“还死不了。”
距订婚仪式开始的时间越来越近,可另一个主角始终没有出现。
逐渐尴尬的氛围中,交头接耳的议论声越来越多,贺裕辞和林鸿的脸色也明显不太好看了起来。
林杳然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长腿端正并拢,双手放在膝盖上,表情纹丝不乱,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况且,结果早已心知肚明,不是么?
“小秋电话一直打不通,派出去找他的人也没消息。”贺尧满脸无可奈何。
贺裕辞拐杖往重重一顿,“他今天敢不来,以后就别进贺家的门。”
“贺爷爷,您不要生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应该尊重贺秋渡的决定。”林杳然温言相劝。
软软的声音,浅浅的笑容,乖得让人心疼。
贺裕辞满腔怒气顿时哑火,只能硬憋着。
方荷芝掐了一把贺尧,低声问:“你儿子不会有人了吧?”
“怎么可能,你生的儿子你还不清楚吗?他几时正眼瞧过别人。”
方荷芝沉吟道:“难说,娱乐圈鱼龙混杂,这也是我当初反对他进圈的原因。”
贺尧一摆手,“不可能,你知道《周刊文秋》是怎么写你儿子的吗?”
《周刊文秋》是国内影响力最大的娱乐媒体,啥都敢写,谁都敢搞,只要它一爆料,就绝对是直冲热搜的大料。就连西壬影业这种业内霸主级别的娱乐公司,都将它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却又无可奈何。
“记者孜孜不倦蹲了你儿子大半年,什么收获都没有,他还成了圈里唯一被认证的什么永远不塌的海景房。”贺尧顿了顿,神色一肃,“你记不记得,小秋当年从那个什么村回来之后,竟然吵着要回去,说要找……”
方荷芝提醒他,“摇摇。”
“没错,为了这件事,小秋还跟他爷爷绝食抗议。结果回到村子后,发现那女孩早就搬走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小秋那么伤心。”
方荷芝撇撇嘴,“多少年前的事了,我还真不信小秋会记得。再说了,不过是个乡下姑娘,怎么能跟我们然然比。”
见方荷芝又托着下巴尖,满眼溺爱地望向林杳然,贺尧忍不住道:“然然是好孩子,但你不能把你对孟芸芙的遗憾……”
方荷芝脸色一沉。
贺尧闭嘴叹气。
订婚仪式即将开始,按照既定流程,两名侍者推着香槟塔走进会客厅。
高悬的吊灯照耀下,郁金香形状的高脚酒杯层层垒叠,闪烁着清透的光芒。
一瓶系着长丝带的香槟被放在雪净餐桌的中央。
它需要被两位婚约者共同打开,倒入杯塔,晶莹酒液中珠串般不停涌起的气泡,最合适映衬逐渐升温的幸福氛围。
本该是这样。
可现在,这一切都像无声的嘲笑。
林杳然略垂着头,孤零零地站在桌台前。香槟塔仿佛水晶城堡般绚烂梦幻,越发显得他整个人平凡、黯淡——
而且可怜。
甚至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仿佛这样沉闷卑弱的青年,会被抛弃、无视、不被爱与珍惜,根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情绪复杂的眼光,此起彼伏的议论,全都向着林杳然而去,在他身边搅成粘稠浑浊的旋涡。
快要透不过气。
林杳然抿了抿唇角,不让笑容松懈。
没关系,反正都会过去的。
等回去后,自己就能躺在工作室的地板上,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
“喀哒。”
大门手柄被转动。
所有人齐刷刷地望向门口。
有个人走了进来。
“那个……我是贺秋渡先生的经纪人兼特助,实在不好意思,想先打扰各位一下。”李兆硬着头皮挤完每一个字,抹了把虚汗。
幸好AZURE老师也参加了这场订婚仪式,好歹有个熟人在,不然这么狗血的场合真是尴尬到想原地去世。
“老师,”他小跑过去,“你能带我见一下林杳然先生吗?我今天特地代表贺秋渡先生前来,想向他提出辞、辞退婚约的申请……”
“不必麻烦,跟我说就行。”林杳然勾起唇角,笑意盈盈。
“啊?”
“因为,被贺秋渡退婚的人,就是我。”
4一分视角我想矫正你的视线,希望你正……
工作室。
“麻烦你还特意来一趟。”林杳然看着李兆,神情真挚恳切,“其实,就我个人而言,我真的很高兴婚约能正式作废。”
恶人还全让贺秋渡当了。
李兆讷讷应着。
“那天的事,请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林杳然让华桦把咖啡端上来,“工作第一,我们不能因为私人的事影响工作,对不对?”
李兆连连点头。
“所以,在合作期结束之前,希望你不要对贺秋渡透露我的身份。我不希望因为创作者的关系,让歌手对歌曲本身产生厌恶情绪。”
“厌、厌恶倒也不至于……”李兆苦恼地组织着措辞,“秋哥他只是……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所以才会这么抗拒。”
“什么?”华桦忍不住吐槽,“贺秋渡也会塌房?我以为这人连七情六欲都没有。”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李兆解释道,“秋哥十几年前有遇到过一个女孩,一直对她念念不忘,可惜始终没能找到她。”
华桦目瞪口呆,“我天,没想到贺秋渡竟然这么纯情。”
林杳然也颇感惊讶,“有机会的话我也想见见那女孩,感觉这个故事可以成为很好的创作素材。”
聊了一会儿,华桦看时间差不多了,便提醒道:“老板,可以出发咯。”
林杳然点点头,和李兆道别后,便让华桦送他去睿山御庭——
川源市寸土寸金的半山别墅区。
贺裕辞故土难离,坚持住在裕园路那幢老洋房里。但贺家其他人都不习惯那儿的生活,平时都住在睿山御庭,只有特定时候才会回去。
沿着车道盘旋而上,华桦朝外望了眼,四周都是青翠绵延的山水景观,散落着一座座奢华精美如礼物盒的宅邸。
啧,万恶的有钱人。
收回视线,她看见后视镜里的老板,他倚着车窗,已经睡着了。
累极了的样子。
那副沉重的黑框眼镜滑落下来,露出藏在后面的浓长睫毛。像蝴蝶拢翅停栖,轻轻翕合,就能在世界另一端掀起小小风暴。
仅仅是不经意间显露的一隙真容,都让人屏息惊艳。
害得华桦差点把车开进绿化带里。
贺家宅邸的屋顶已经冒了尖,华桦便轻声喊醒林杳然,见他依旧困倦得哈欠连天,忍不住埋怨:“你跟贺秋渡都没关系了,还答应陪他妈妈吃饭做什么?”
“他是他,方阿姨是方阿姨,我不能拒绝别人对我的好意。”林杳然对着车窗调整贝雷帽,确保头发藏好。
华桦不说话了。
贺秋渡看不上老板,但这位贺夫人好像喜欢老板到不行。
那日订婚宴结束后,老板都要上车走了,她还巴巴儿地追出来,眼泪汪汪地握着老板的手,不舍得松开。
然后天晓得这位冷艳贵妇用了什么途径加到老板微信,天天消息轰炸——
“今天出去逛街,感觉这件衣服很适合然然,就顺手买了。”
“今天姐妹聚会,甜品做得不错,然然应该会喜欢,就顺手买了。”
紧跟其后的是甜点师照片。
“今天散步的时候,发现一套很漂亮的小别墅,好适合然然住哦,就顺手买了。”
就特么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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