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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上同一所大学就好了。人人都说大学四年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我想,既然它这么好,就理应和你一起度过。不,应该说,不管何时何地,唯有和你共度,才是完满而幸福的人生。”

林杳然搁下信纸,看背影,肩膀高高低低地起伏抽动,不知是在笑还是在哭。若是笑,他分明满脸都是眼泪;若是哭,却又是一脸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贺秋渡真是笨得要死,他明明应该庆幸自己没和他念同一所高中。因为,自己如果见到他装模作样上台发言的样子,一定会狠狠嘲笑他。

而且,自己数学就从没好过,一定会缠着他要他帮自己讲题。可好讲歹讲,自己也未必能懂,到最后很可能抢走他的作业一抄了之。

还有,上体育课时,自己通常都是坐在旁边围观的那一个。所以,如果他篮球打得不好,自己绝对会用手机把他的糗样全都拍下来。倘若里面误打误撞混进几张好看得不得了的照片,那也一定是自己手滑的缘故。

“摇摇,现在我是在大学毕业典礼上给你写这封信。我拒绝了导师直研的建议,也没打算在家里的公司就职,这些都无法使我离你更近,所以它们对我毫无意义。

我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进入演艺圈。或许你会觉得这并不是一项明智的选择,但你是否还记得,你曾告诉我,希望长大后能写很多动听的歌,就像你妈妈曾娓娓唱过的那些。

我认识的摇摇是天底下最有才华的女孩,我相信你一定能实现梦想,成为了不起的创作人。而我,也一定可以从千千万万首歌曲中,发现你写的旋律。幸运的话,还能演唱你写的作品。

反正你也看不到这封信,写下来也没关系吧。其实,我偷偷把你写废丢掉的曲谱全捡了回来,相信它们一定能帮助我找到你。就算我们暂时分离,音乐也会把我们紧紧相连。”

结果却是,那首《低温烫伤》一直拖到deadle两小时前才完成。林杳然忍不住笑了出来,吹出一个相当不雅的鼻涕泡。蛮好当初把报价定得再高一点,反正不管多黑心,这个大傻瓜都会乖乖接受。

“摇摇,最近我遇见了一个很像你的人。明知他不可能是你,却总能无端端地认定他就是你。

他写的歌像你,笑的时候像你,生气的时候像你,吃焦糖布丁的样子像你,喜欢逞强又爱哭的性格也像你。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你们就是一滴水与一粒冰的区别,难道人的灵魂也存在同素异形体?

有无数次,我想直截了当地问他,他到底是谁,可话到嘴边却丧失了勇气。他不是你,我会很失望。可我情愿失望,也绝不希望他是你。

世界上怎么会有像他这么不快乐的小朋友,就算睡着了都会紧皱眉头。他的身边,好像一个爱他的人都没有,就连他自己都不爱自己。

手被割伤了,第一反应是去擦被血弄脏的桌子;不喜欢自己的模样,在家里都要严严实实地戴好帽子;害怕孤独,讨厌寂寞,却住在一个家不像家的地方;内心还是个渴望向妈妈撒娇的小朋友,却像模像样地当起了溺爱妹妹的哥哥。

我曾幻想过无数次你长大后的样子,却从未料想会变成他这样。比玻璃更透明,比陶瓷更易碎,比樱草更纤细。于我,你是世间所有美好的具现。可每次看到他,却都令我痛得切齿拊心。

我恨不得掏出自己的全部捧到他面前,塞给他,丢给他,哪怕他不想要也要给他。

因为,我想要看到他真正开心地微笑起来,哪怕一次也好。又或者不用奢求笑容,只求他可以稍微有点喜欢自己,一点点就可以。”

一点点……不可能有一点点。世界上没有人喜欢林杳然,林杳然是麻烦、是累赘、是幸福的障碍,这是自己一直以来坚信不疑的道理。所以,在所有不喜欢林杳然的人里,自己又成了最讨厌林杳然的那个。

可是,贺秋渡却希望最讨厌林杳然的人能够喜欢上林杳然,这岂不是给自己出了天大的难题?

十几年了,他写了那么多封信,却从来都没吐露过“希望你能喜欢我”、“如果你能回应我的感情该多好啊”之类的心声,到头来只希望自己能喜欢自己——

林杳然拼命揉着眼睛,从外眼角揉向鼻梁,想把眼泪揉干,可眼泪越揉越多。

为什么呀,贺秋渡怎么能傻成这样啊?人的感情多么珍贵,因为珍贵,所以才有私心,有了私心,才会渴望从对方那儿汲取同样珍贵的东西。不然的话,感情迟早会枯萎的,难道就他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吗?

仅是这样,他就所愿已足了吗?

林杳然把脸深深埋进掌心,泪水浸湿信纸,信纸也变成热的、暖的了。又或许,这些信纸才是热的、暖的,它们像从不熄灭的火焰,烤化了自己心里的冰,才让自己流出滚烫的泪。

“你能不能把自己当回事啊?”耳边,回响起自己和贺秋渡重逢时,他怒气冲冲质问自己的话。当时,自己还认为他只是单纯在发泄不满,却不知他一早就看穿了自己的本质。

从那以后,自己就一直伤害着他,不是用冷言冷语,不是用执拗抗拒,也不是用怀疑逃避,这些,他都不会在乎。真正令他伤心的,是看着深深喜欢的人不断自我否定、自我伤害、自我厌恶。

多么残忍,又多么不公平。

世界上谁都能伤害贺秋渡,就林杳然不行。

良久的静默后,林杳然抬手探向箱子,取出里面最后一封信。这封信的内容很简短,也很简单——

“我找到了林杳然,我希望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细瘦的指骨慢慢蜷紧了,然后,又一点点松开。

厌憎自己的人,不可能爱上任何人。但是,林杳然现在觉得,为了爱上某个人,自己可以试着接受自己,包括那颗被不断打压的真心。

大抵讨厌终究是抵不过爱的。因为厌与恨需要心劲,而爱不用。

放下信纸,林杳然站起身,向村长鞠了个躬,然后快步朝门外走去。走着走着,他跑了起来,跑得很快很快,连茫茫夜色都被远远甩在身后。

他要去见一个人,现在、立刻、马上,以飞的速度去见他!

十秒后。

“不、不行了……”林杳然扶着墙弯下腰,大口喘得跟肺气肿一样。

算了,还是慢慢走回去吧。苦荞村晚上还是很黑的,有路灯也不够亮,他就打开手机电筒,照着眼前那块地儿小心往前走。

结果没走几步就看见一双长腿,再往上,是贺秋渡被在白光里愈发漆黑清郁的眉眼。

“咳咳。”林杳然清了清嗓子,“你在这里干嘛?”

贺秋渡说:“等你。”

“等我干嘛?”

“怕你天黑看不清路。”

林杳然望向他,“那,你等到了吗?”

“嗯。”

林杳然不满,“过来点,听都听不清。”

贺秋渡向前走了一步。

“再过来点。”

贺秋渡又往前走了一步。

“还是不够近。”

贺秋渡无奈,“再近就贴上了。”

真笨。林杳然踮起脚,双臂环住他的颈项,气鼓鼓地亲了上去。

一个短促而用力的吻。

短促是因为有话急不可耐要说,用力是因为喜欢的心情快要满溢。

他凑到那人耳畔,一字一句悄声道:“我爱上了贺秋渡,我希望他现在就知道。”

44我喜欢你“要多喜欢,就有多喜欢”……

路灯洒下一团毛茸茸的柔和光晕,将两人笼罩其中。远远望去,很像外星飞船投下一道光束,要将他们两个带去遥远的宇宙。

贺秋渡握住他的肩膀,微蹙了眉问:“敏春是不是又给你喝酒了?”

笨死你算了!林杳然狠狠掐了他一把,又不管不顾地捧着他的脸亲了上去。

他不太会亲,更不会主动亲,总之亲得超级烂,笨拙又莽撞,舌尖还尝到了一点儿血腥气。睁开眼时,他看见贺秋渡的嘴唇都被他的牙齿磕破了,正往外渗着血。

“现在你知道了吧?”他板着一张红透的脸质问。

贺秋渡好像没反应过来,“知道什么?”

林杳然咬牙切齿,“我没喝酒!”

贺秋渡怀疑地盯着他,“真的吗?”

林杳然气急败坏,“骗你我就是猪!”

“我不信。”贺秋渡一把揽过他的腰,俯下脸埋进他的颈窝,“让我再试一次。”

这一试就试了很久,里里外外试了够也试了个透。就算林杳然真喝了酒,唇齿间也不可能再留一点酒味了。

分开后,他感觉自己站都站不稳,整个人好像轻飘飘得浮在云端,不知是因为缺氧的关系,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于是,贺秋渡很顺利成章地把他抱在了怀里,抱得特别用力,劲儿大到他快双脚离地。

“你轻点行不行?”林杳然被他勒得透不过气,锤了一下他的背,“我又不会跑。”

贺秋渡说:“我们现在这样特别像网上一个表情包。”

林杳然问:“那个啊?”

贺秋渡轻笑道:“抱抱我的猪。”

结果脚立刻被林杳然死命踩了一下,“你才是猪!”

贺秋渡镇定自若,“反弹。”

“再反弹。”

“反弹无效。”

“反弹反弹无效。”

贺秋渡扯了扯嘴角,“幼稚。”

“……你!”林杳然被他这副贱贱的样子气得半死,但他又不擅长骂人,红着脸憋了半天,最后很没气势地来了句:“我真的生气了!”

“哦,知道了,杳杳不是小猪。”贺秋渡的前额抵上他的额头,黑眸深深望进他的眼,“杳杳是我的小老虎。”

林杳然“哼”了一声,算是暂时原谅了他。“小老虎”三个字勾起对孟芸芙的回忆,他忍不住感慨道:“我妈如果还在,看到你一定很高兴。”

贺秋渡问:“她是不是觉得把你托付给我特别放心?”

林杳然白了他一眼,“想太多,我妈只是单纯喜欢帅哥而已。”

贺秋渡:“……”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还是一前一后走。不过就算牵着手,贺秋渡还是时不时回头看身后那根漂亮的小尾巴,好像生怕再次把他弄丢。

见林杳然正低着头,视线专心致志地凝在地上,他便轻轻勾了勾掌中那软薄的掌心,提醒他把注意力放回自己身上。

“你在看什么?”

林杳然抬起头,浅浅笑道:“我在看你的影子。”

他本就生得鲜洁昳丽,如此实意真心地一笑,更是惊艳到叫人屏息。贺秋渡神思有一瞬恍惚,然后不咸不淡道:“影子有什么好看的。”

林杳然听他语气酸溜溜的,感觉他似乎在吃醋。转念一想又觉得不至于吧,哪有人连自己影子的醋都要吃啊?

假使贺秋渡真那么爱吃醋,那自己以后岂不是很危险吗?林杳然忽然觉得后背毛毛的,自己好像不久前才开玩笑说要让爷爷从世家子弟里帮自己重新找一个结婚对象……

应、应该没关系吧?贺秋渡虽然有点儿小心眼,有时候还很坏心眼,但不可能那么爱吃醋到那种程度吧?

“杳杳,你在想什么?”

耳边冷不丁传来贺秋渡清冽的嗓音,不知为何,在夜风里显得更凉了几分。

林杳然吓了一跳,想着早澄清早好,便道:“我之前有跟你过,要爷爷帮我另找一个结婚对象……”

话说到一半,牵着自己手的那只大手骤然一紧,不疼,引发的却是仿佛要陷入自己骨血的独占欲。林杳然的心顿时砰砰直跳,赶紧道:“我是跟你开玩笑的,我一定会拒绝掉的。”

贺秋渡本来情绪已经稍微和缓,结果听到后面半句眉头又紧皱起来,“‘会拒绝掉’是什么意思?”

林杳然干巴巴道:“根据我对爷爷的了解,他一定会这么做。当年大师说过,只有结了婚才算彻底改变我的命数。”

贺秋渡沉默了一下,“我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啊,是不是我喝醉那天晚上跟你说的?”林杳然满脸通红道。

贺秋渡看着他,“包括剪掉头发的条件。”

林杳然深吸一口气,用力甩开他的手,“……流氓!”

然而非但没成功,整个人还被轻轻一扯,顺势搂进了怀里。

“AZURE老师,除了流氓你就没别的词了吗?”

贺秋渡的话音伴随着气息洒落耳畔,痒痒酥酥的,连心尖都跟着发颤。林杳然揉了揉发烫的耳朵,小声嗫嚅:“懒得理你。”

“杳杳。”

“干嘛呀烦死了你。”

“等回去后,我们就订婚,好不好?”

林杳然瞄了他一眼,“不好。”

贺秋渡牵起他雪白的小手亲了亲,“为什么不好?”

林杳然说:“你动机不纯。”

于是贺秋渡又开始装一无所知,握住他单薄的胯骨,掐着他往自己怀里按,一步步逼问他到底怎么样才算得上“不纯”。

直到林杳然近乎窒息地开始轻哼,贺秋渡才终于放过他。不过到了这时,林杳然也被逼得没了跟他斗嘴的力气,整个人像彻底没了筋骨,只能缩在他怀里默默红着眼尾。

贺秋渡大概估了回住处剩下的路,低下头轻轻蹭了蹭他的前额,“还走得动吗,嗯?”

林杳然气息还有点不稳,“……你又想干嘛?”

“走不动我抱你回去。”

“不用了!”林杳然算是怕了他了,赶紧伸手把他推开,却又很快被搂了回去。他用胳膊肘去撞他,对方依旧岿然不动,反而把他搂得更紧。两个人就这么你来我往,拧巴又别扭地走在朦胧月色里,一段不长不短的归程被走了很久很久。

等回到住处后,经过祠堂的时候,贺秋渡突然想起了什么,牵着他走到案台边道:“你在这里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林杳然一阵眩晕,“不是吧,我连这都跟你说了?”

贺秋渡点点头。

“其实也不算什么秘密。”林杳然摸了摸发烫的脸颊,“你还是别看了。”

贺秋渡说:“那我就更想知道了。”

“……行吧。”林杳然拿起那幅彩铅素描,“毕竟你的信都被我看光了。”

贺秋渡微怔,“信?”

“就你写给我的那些信啊。”林杳然脸色一沉,“怎么,你想赖账啊?”

“没。”贺秋渡移开眼神,漆黑鬓发下的耳廓泛起一点不易察觉的红。

“分明就有!”

“那些信,不过是自我安慰而已。”贺秋渡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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