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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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顿,“我从没奢望有朝一日你能收到,在寄出的那刻,它们便成了没用的废纸。”
“不是这样的。”林杳然拔高了点音调,“我很庆幸它们没有石沉大海,它们才不是废纸,是我的……我的……”他一闭眼,咬紧牙关用力道:“总之,它们都是很重要的东西,你不要胡说八道!”
贺秋渡身形一滞,定定地望向他,半晌,鸦睫一颤,似感叹般低低笑道:“真傻。”
林杳然忿忿白了他一眼,心想他最没资格说这种话了。把自己留下的一切都当成宝贝,一藏就藏了这么多年,要说他世界第二傻,就没人敢称第一。
“喂。”林杳然手臂轻轻撞了他一下。
“怎么了?”
“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妈妈一旦做某件事情,一定会全身心地投入,唱歌也是,恋爱也是。”
贺秋渡沉声道:“我记得。”
“我很怕自己跟妈妈一样,妈妈让自己的世界小到只能容下我爸爸,结果她走了没多久,爸爸就娶了秦阿姨,还把我们家整块住宅区都卖给秦家做酒店生意。家里的东西也都没有了,我求他不要扔掉,他还骗我说我所有东西都被好好搬去了爷爷家。”
“这就是我妈妈毫无保留地交出爱意与真心的下场。如果她在天有灵目睹了这一切,恐怕真要伤心得再一次死去。”
说到这儿,林杳然抬起手背擦了擦眼睛,“我真的很害怕,特别特别怕。妈妈那样完美的人都会遭遇背叛与遗弃,更别说是我。”
“但是,我遇见了你。贺秋渡,是你让我知道,真正喜欢一个人是怎样的心情。读着那些信的时候,我好像与你共度了过去十几年的光阴,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感同身受。”
“我真的是运气很差的人,从小到大就没碰到过什么好事,就连抽鬼牌都要别人放水才能赢。可我偏偏遇见了你,你在我最孤独的时候出现,从此以后,就再也没离开过我。”
林杳然把彩铅素描从画框里拿出来,翻过来递给贺秋渡。
只见那首雪莱的短诗后面,不知何时又增添了几行字,既像密不可宣的暗号,又像早该倾吐的回答——
“等待一小时,太久,
如果爱,恰巧在那以后。
等待一万年,不长,
如果,有爱恰巧作为补偿。”
“现在,这已经不是秘密了。”凝视着贺秋渡的眼睛,林杳然弯起嘴角,“是我对你的告白。”
“贺秋渡,虽然你小心眼、爱生气,凶起来的样子很可怕,有时候还会欺负人,但我就是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
就像全世界没人比贺秋渡更喜欢自己,自己也一定能在另一端,放上一颗与世界等重的真心。
终于,属于写了无数首情歌的林杳然的恋爱,从此刻开始了……
吗?
“你倒是说话啊?”林杳然气愤地掐了贺秋渡一把,“我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给点反应行不行?”
贺秋渡这才如梦初醒般地回过神,冷不丁来了句:“那,剪头发的日子有讲究吗?”
哈?林杳然一脸黑人问号,稍加思索后,顿时面红耳赤。好家伙,自己不过告了个白,他已经把中间过程全补完,直接跳到……
流氓!
林杳然后悔了。
“滚滚滚!”他一把搡开贺秋渡,“当我什么都没说。”
下一秒,又被人牢牢堵在了怀中。
贺秋渡的右手垫在他脑后,缓缓滑下,覆上那纤细修长的后颈。
猫科动物一被拿捏住后颈就会特别乖,林杳然也一样。贺秋渡手指稍稍用力,就能让他瞬间绷紧身体。
青年低下头来,在那被迫仰起的白皙颈项间落下一吻,正好落在精巧脆弱的喉结上。动作轻之又轻,万般小心,却还是在吹弹可破的肌肤上刻下花瓣般的红印。
林杳然被吻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双手抵着他的肩膀,断续破碎地问:“不是吧你,这……这种地方都能亲……?”
贺秋渡暂时停下动作,声线暗哑地回答:“哪里都能亲。”
虽然没有证据,但直觉告诉林杳然,贺秋渡肯定又没在说什么好话。
“你还没回答我呢……”他戳戳对方肩膀提醒道,“告白。”
于是,贺秋渡望着他的眼睛,郑重地说:“杳杳,我喜欢你。”
林杳然“哼”了一声,“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杳杳,我喜欢你。”
“还是没听清。”
“杳杳。”
他被贺秋渡轻轻摁进怀里,耳朵紧贴着他的胸膛,心跳一声一声,坚定有力,仿佛从遥远的天空之上的世界传来。
“我喜欢你。”
“要多喜欢,就有多喜欢。”
这还差不多。林杳然被他搂在怀里,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像泡在浓得化不开的蜜糖水里。好一会儿,他才慢慢掀起眼睫,视线所及之处,是他优美的下颚线,再往上,便撞入那双始终凝望着自己的黑眸,于是心又突地在腔子里一乱,轻声嘟囔:“看什么看。”
贺秋渡振振有词,“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林杳然又红着脸伸手去掐他。
从堂屋走回住处的路上,林杳然突然想起一件事。“我记得你以前不会画画的呀,没想到画这么好。”
贺秋渡说:“我后来有去学过。”
林杳然好奇,“你怎么会想到去学画画的啊?”
“和你一起看画集的时候,你有提到班里一个男生画画特别好,经常在市里得奖。”
林杳然看着他,“然后呢?”
贺秋渡说:“就这样。”
“……我都不记得还有这事。”
“你从没主动谈论过谁,当时我心里非常不安。”
林杳然无语,“有什么好不安的,我就顺嘴一提而已。”
“我不是说过了么。”贺秋渡笑吟吟地垂眸望向他,“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是我老婆。”
“好了你不要说了。”林杳然恨不得把他嘴堵上。他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贺秋渡总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一些听着都脸红的话。
“但事实却是我不是女孩子。”林杳然晃了晃他的手,“老实交代,当你发现真相的时候,有没有很失望啊?”
贺秋渡一愣,被他问住了。他还真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或者说,他根本不可能去思考这样的问题。就像人活着必须呼吸、吃饭、喝水,喜欢杳杳早就成了根植在他血液中的本能,没有任何不可抗力可以动摇。
认真注视着林杳然,贺秋渡心想这就是他的杳杳,无论他是过去那个花容月貌的小姑娘,还是那个瘦瘦小小、看上去很不起眼的青年,自己都是一样的喜欢。大约在自己心里,杳杳已经脱离了男女的界限,不能归类,无法定义,天上地下单只这么一个独一无二的杳杳。
然而,林杳然却不知他正想些什么,见他沉吟不语,不由气呼呼地甩开他的手,“行吧,我知道了。”
贺秋渡及时把他的小爪子捉回来,“你知道什么了?”
林杳然恶声恶气道:“你老婆没了。”
“怎么可能。”贺秋渡搂紧他瘦窄的肩膀,“我这么大个老婆不就在这里。”
林杳然忿忿地去撞他,“走开,我可当不了你那什么。”话音刚落,脚下陡然一轻,整个人猝不及防地被贺秋渡打横抱进了怀里。
他吓了一跳,不由使劲儿挣扎起来。但贺秋渡抱他就跟抱只猫似的,三步并两步,照样走得稳稳当当。
抱他回房间后,贺秋渡却并没有放他下来的意思。房间里面没开灯,一切都浸淫在夜色之中,唯有窗口透进来的朦胧微光为它们镀上一圈隐隐发亮的轮廓。
林杳然的眼睛在黑暗中并不能太好地视物,视线的模糊与局限让他下意识地就环紧贺秋渡的颈项,不断往他怀里缩。
于是,贺秋渡愈发觉得自己抱着的是一只猫了,又小又软,敏感而爱娇。当一只猫咪肯乖顺地蜷缩在你的怀里,那种满足感胜过拥有全世界。
“行了,你可以放我下来了。”林杳然轻声提醒道。然后,他感觉贺秋渡停下脚步,俯身把他放在沙发上。
沙发的靠垫很软,贺秋渡的动作又很轻,林杳然有种整个人缓慢陷进流沙中的感觉。他仰面朝上望着,视界里阴影憧憧,是贺秋渡的身影笼罩着他。贺秋渡并没在放下他后离开,反而一手锢住他的腰侧,一手钳制着他的手掌,以一种绝对掌控的姿势,压伏在了他的上方。
林杳然心跳得很快,虽然贺秋渡小心地一点儿都没压到他,但他还是胸闷得快透不过气。
“当得了的。”
林杳然听见贺秋渡开了口,声线涩哑。
“什么啊……?”他没听懂。
贺秋渡笑了一下,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畔,“无论杳杳什么样,都是我老婆。”
林杳然脸腾地一下就烧起来了,幸好黑暗中也看不清楚。“死开。”他抬脚去踢贺秋渡的小腿,“我不会,谁爱当谁当。”
“没关系。”贺秋渡噙着他的耳珠,低低的声音震得耳膜痒麻,“我来教你。”
45第一个梦“因为杳杳全身心地爱着我。……
林杳然大概知道贺秋渡想做什么,或者很想要什么。他也知道贺秋渡并不是像展现给外界的形象那样,高冷清傲,仿佛完全不食人间烟火。相反,只有亲身体会过,才知道贺秋渡正如实验室里幽静燃烧的青蓝火焰,看着冷,实则温度高热得可怕。
下颌传来一点熟悉的触感,贺秋渡的吻已经落了下来,顺着他柔润的脸颊线条一路往上,沿经挺秀的鼻尖,停在紧蹙的眉心。
林杳然的眉毛已经拧成了小疙瘩,眼睛紧紧闭着,睫毛也抖个不停,就像遇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
“杳杳。”贺秋渡轻轻捻了捻他的眉心,想把小疙瘩捻得舒展开来,“你别怕我,好吗?”
林杳然心口一酸,他怎么会怕贺秋渡呢?“没……”
“那你把眼睛睁开,看看我好不好?”
林杳然听话地睁开一线眼帘。缘了距离足够近,他也算能勉强看清贺秋渡的神色。乍一看似乎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但只消再多一眼,就能发现他白皙的额角青筋微凸,眸色也深浓得化不开,一池平静下是噬人的风暴漩涡。
这下,他真有点怕了。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害怕,而是忧惧自己会一脚踏空,从此耽溺其中不可自拔。
“接下来,我、我该怎么做……”
短短一句话,几乎耗尽了林杳然所有的力气和勇气。刚说完,他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乌黑沁水的瞳仁迅速泛起一层泪光,一副马上就要哭了的样子。
贺秋渡没回答他,动作很轻地啄了啄他的额头,把他哄得软化了一点,才道:“杳杳怎么这么好学,嗯?”
被他这么一问,林杳然含在眼眶的泪水终于掉了下来。“不是这样的……”他鼻音浓重,真像刚大哭过一样。“我知道你忍着的话会很难受,而且情侣之间都会这样,所以才……才……”
“杳杳真傻。”贺秋渡抬手揩去他眼角的薄泪,“不是情侣之间都会这样,是相爱的人才会这样。杳杳,你爱我吗?”
林杳然“嗯”了一声,又有一大颗眼泪流下,渗进如云鬓发里。
“所以,杳杳也是因为爱我,才希望我不难受,对不对?”
林杳然喉咙涌上羞赧的热意,又模糊地“嗯”了一声。
“我也一样。我希望杳杳不是抱着忍耐的心情,而是抱着享受的心情,去完成这样一桩事情。”贺秋渡说着,大手覆上林杳然的手背,扣紧,一边缓缓游弋,一边耐心地问:“杳杳,你有坦率地面对过自己的反应吗?”
林杳然愣愣地眨着眼,直到自己的手被贺秋渡带着,触上一处难得关照的所在,才骤然意识到对方指的是什么。
怎么会这样?
就在他惘然无知的时候,那里已然更早、也更坦诚地暴露了他的情绪。
林杳然慌了,又想逃避了,可是手被贺秋渡把控着,他拗不过他。
“杳杳,我说过,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是……我……”林杳然说不出话,只是哭,而且哭得愈发厉害,脖子一梗一梗的像要喘不上来气一样。
贺秋渡低低地叹了口气,伸过手臂将他揽了过来,让他直起上半身靠在自己身上。坐起来后,林杳然气终于顺了点,但眼睛是红的,鼻头是红的,头发乱糟糟地披散下来,整个人看上去又狼狈又可怜。
贺秋渡帮他把凌乱的额发拨到一边,好让热气散一散。明明自己什么都还没做,怀里的人却哭出了一身薄汗,好像已经被狠狠欺负了一通。
“杳杳,你是想说,你以前很少出现这样的情况,对吗?”
林杳然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他本来身体底子就差,青春期发育也比别人晚。十六七岁那会儿,同年龄的男生个子都在往上窜,有的甚至已经隐隐显出青年式的身形轮廓,他虽也的确在长,但就是长得慢,怎么拔节也还是少年的面貌和身量。
林远枫是宽肩长腿的大高个子,孟芸芙也是惹眼的高挑身材,照理说,他如果能正常健康地长大,大概也能长成个高大挺拔的模样。只可惜老天从来不会如他所愿,他的容姿终究凝固在了少年期,再不可能变成理想中的形象。
而且,他的青春期不光来得迟走得早,就连动静也是悄无声息。在男生最容易躁动的年纪,他却沉如古井,没有幻想,也不会做梦,无论对异性还是同性都丝毫提不起兴趣。这种情况持续成了常态,只有极其偶尔的时候,他才会出现一点正常现象,但也就那样了,跟现在不可同日而语。
“那是因为杳杳正全身心地爱着我。只爱我。”贺秋渡轻啄他的耳尖,娓娓诉说的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甜美而富有魔力。“杳杳,你知道我做的第一个梦是关于谁的吗?”
林杳然一震,呜咽着把脸埋进他的怀里,
“杳杳真聪明。”贺秋渡哄小孩似地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继续道,“梦里,你穿着那条月白色的连衣裙,我们像往常一样躺在凉椅上睡午觉。可我是装睡,想趁你睡着的时候偷偷亲你。然后你突然醒了,凑到我耳边说,如果想做亲吻以外的事情,也可以。”
“醒来后,我愧疚得想哭。因为,我一直将杳杳视作我的小神仙,是天上的仙女落入人间。”贺秋渡虔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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