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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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仓真凛讨厌咒灵。

不讲道理，就是讨厌，比起讨厌坏妖怪要更更讨厌这些玩意。

原因自然是因为它们长得太恶心了。

很掉san。

那些咒灵，当初看漫画和动画的图画还算OK，但是真正接触的时候就很难办了。

天知道她昨天被咒灵抓住之后，虽然没觉得多害怕，也确实实验到了自己的能力可以袚除咒灵，但是她还是有被恶心到。

回到家把伏黑惠安置好之后，因为之前被咒灵的血沾染到了，她洗澡的时间都增加了不下半个小时。

迫不得已的“不幸”遭遇到了，这没办法。但就算很“不幸”，她觉得自己宁可被卷入黑手党打架也不想总是接触到那些玩意。

……

“真凛酱~能不能再表演一下那个！就是昨天诅咒了咒灵的那个——”

一身黑色的衣服，标志性的黑色眼罩，白色的发丝高高竖起，嘴角勾着悠然笑容，完全放荡不羁的气质。

五条悟单单站在那里就形成了一份独特的气场。

这个一米九的白发男人伸出手去指了指面前那座废弃大楼，兴致勃勃地这样对她说:

“里面的咒灵都可以给你实验哦——”

呵呵，这人昨天果然在围观吧。佐仓真凛冷漠地想。

“……你昨天在围观啊。”伏黑惠咬了咬牙，额头蹦出了一个十字路口。

“哪里是围观呢！那可是教学监督~时刻关注自己的学生可是我这样优秀的好教师应该做到的啊！”五条悟的笑容十分灿烂，一点也不心虚。就好像他根本没干出干脆利落的把自己学生扔到别人家不管了这种事一样。

“诶呀，说实话我也是很意外的，刚买完甜点回来就正好看见了啊，惠你目瞪口呆地看着身为人质的女孩子自己袚除了咒灵呢——”

“顺便把你那好笑的表情拍照留念了~哈哈哈哈哈，昨天晚上就已经发给了二年级的大家了。”

伏黑惠:“…………”

五条悟:“不过临时出了特级任务是真的哦。老师我啊，才不是故意把你扔下的——”

伏黑惠不想和他计较这种无聊的事情，他扶住额头，表情透着百分百的不爽:“……所以呢？因为这个，你就想把佐仓卷入咒术界？”

五条悟颇为无辜地摊开手:“我只是发现了个很有潜力的孩子而已……难道真凛酱你不想知道自己的能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对于对方颇为自来熟地称呼自己的名字，佐仓真凛没什么表情变化:

“虽然想知道，但是并没那么重要。而且，我今天是无法使用出五条先生你说的那份可以诅咒咒灵的能力的。”

她平静地解释道，语气里面的笃定让五条悟为之侧目。六眼所带来的信息确实也告诉了他，昨天少女身上那令人惊叹的存在……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

若说平常的咒术师使用咒力的时候是需要自己从微小的情绪中去提炼的。

那么，昨日所见的少女就完全不需要自己去提炼咒力。她袚除那只咒灵的方式，简单直接又粗暴，是用自己身上存在的“诅咒”彻底碾压了那只咒灵。

一开始他以为少女是和忧太类似的类型——

不过很快就发现，那份诅咒和“里香”完全不同，并没有任何自我意识和形态。因为不是咒灵，也不是什么诅咒的集合体，除了他的六眼大概也不会被任何咒术师观测到。那只是单纯的集中于少女周身的强大负面能量而已。

可以说，那些负面能量就是她的“咒力”，而用那些负面能量发出“诅咒”就是她的“术式”。

今天再次见到少女的时候，他还以为“诅咒”是被少女藏起来了。

现在……看样子并不是如此吧。

在五条悟那看不见双眼的瞩目之中，佐仓真凛的表情和语气依旧没什么变化:

“说白了，那就不是你刚刚说的，咒术师所使用的术式，而是异能力。异能力知道吗？按理来说你们这种做特别职业的人，应该多少会了解一些其他的超能力人群吧？”

……所以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二十分钟前，从五条悟敲响门来到她家里，招待他喝完一杯加了亿点点糖的咖啡。

之后。

连哄带骗的，他们就莫名其妙地来到了外面，变成了这种实验能力的户外行——

好吧，这算是以前看过的咒回同人经常标配的剧情过场吗？同人女主的必经之路？广收学生、桃李天下五条悟？但是她可不想成为什么咒术师啊。

……

就先说说五条悟这个人吧。

回想当初在三次元时，佐仓真凛其实有着很多的本命。你不能说她是渣女，喜欢很多纸片人算什么渣女，大家可都是她的翅膀。再说阿宅一般三个月换一个老婆很正常是不是？她在宅友里爬墙速度已经算是慢的那种了。

而且，相对来说，她真的是很专一的那个了。

因为她看一部作品里只会喜欢一个角色，一旦确定了本命，那她在这个限定的世界里也会变成纯爱战士。

但是没有找到自己真正本命的时候，她往往还在花丛里四处徘徊。除了讨厌的类型之外，就是个dd人，daredeodaisuki，谁都喜欢——

刚开始看咒术回战这部作品的时候，她就喜欢挺多角色的，毕竟大家都很可爱啊。尤其满脑子都是没有人能拒绝白毛。是的，没有人能拒绝长着一张娃娃脸的、白发蓝眼，身高一米九的最强帅哥五条悟。

嘛，除非——长相是她的菜，性格不是她的爱。

“你居然会喜欢上这种类型？”基本不怎么看动画却很了解她喜好的好友听了她对角色的形容之后，很不可思议，之后又很肯定地这样说，“他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啊，你不会喜欢那种……哦，有些轻浮又随意的感觉。”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帅吧。”当然，当时刚刚开始看漫画的她还算有底气地这样回答。

结果没过几个星期，她就确定了自己咒回的本命实际上是伏黑惠——

可见短暂的痴迷只是痴迷，是外貌协会的通病，最真实的还是自己本身的喜好。

啧。女人啊。

真凛的偏好就是那种性格认真、具备很多可挖掘萌点的（美）好少年。

如此，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两个人同框出场的时候，真凛毫无疑问会更喜欢和伏黑惠交流。

……

“佐仓，你想成为咒术师吗？”

性格认真的少年和自己那个意图改革咒术界，于是想广泛收揽各种人才的老师不一样。

伏黑认为，成为咒术师并不是什么好事，要经历太多的风险和不确定。他觉得应该认真地征求当事人自己的意见。

“并不想。”真凛干脆利落地回答，“我没有什么成为咒术师的动机。说实话我更想过平静的生活，并不缺钱不需要工资，也不想为了不认识的人不停奔波劳碌。”

伏黑惠点点头，“这样的选择确实很好也很明智。”

这样的回答并不意外。就算认识的时间很短。但是他也能看出来，少女是个有着自己的追求和主见的人。

他叹了口气:“所以……你完全没必要陪着五条老师瞎闹啊。”

其实也不是瞎闹。

佐仓真凛眨了眨眼。

六眼果然名不虚传，一眼就看出来了昨天那只咒灵是被“不幸”的诅咒袚除的。

其实她还是挺好奇五条悟能不能看出些其他的什么。对自己异能力的情报她不嫌多，多一份理解就能多一份自保的手段是吧。

昨天的经历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以后在“不幸”时遭遇咒灵不用只是选择逃跑，有明确的对付方式了。

……不，能逃跑还是逃跑比较好，毕竟还是太恶心了，目前主动发动异能力的方式应该还是需要去触碰，非必要的话，她是真不想碰到那些玩意。

“既然来都来了……也无所谓。”她这样说。

反正今天不论怎样都会向着“幸运”发展的，又不会遇见什么危险。

那么想着，真凛就更加无所谓了。“而且，伏黑你会陪着我吧？”她抬起眼，弯了弯眼，笑着看过去。

展露出了完全信任的态度，少女的语气十分轻松。

伏黑惠稍微怔了一下。他点点头:

“……嗯。不会放着你不管的，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

真要遇见超出他们能力范畴的威胁，那个在围观的最强也不可能看着不管的。

对于五条老师……信任就好了，不需要太过尊重。

此行的目的应该是为了测试她在“幸运”的状态下，能不能顺利袚除咒灵。

听她讲述完自己的异能力的作用之后，两个咒术师显然都有点意外，大概是没想到还有那么扯淡又魔幻的能力存在吧。毕竟这种能力既不是物理也不是魔法，而是玄学。

不过，五条悟很快就表现出了很感兴趣的模样，摸着自己的下巴笑得灿烂，依旧撺掇她进去溜一圈试试，并很“大方”地把伏黑惠推出来借给了她。

真凛也没拒绝。试试就试试，反正又不会逝世是吧。

说到底，真凛也是搞不懂，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废弃大楼。

这还是个私人医院的旧址。经营人破产之后，就一直无人管理，周围学校的学生也经常把这里当成试胆大会的地点。也就滋养了更多咒灵的存在。

要让真凛说，他们这些学生也纯粹是闲的。显然是作业不够多，才会没事就向往刺激。

废弃大楼啊……基本走几步就能遇见一只奇形怪状的咒灵。

然而。

伏黑惠还是头一次体会到这种操作。

哪怕视线对上了——

那些咒灵也会对他们的存在视若无睹，没有任何袭击过来、危害他们的意思。甚至路过时还会“很有礼貌”地绕开他们，仿佛它们对人类来说毫无危害。

他侧目看向了毫无紧张感，对着各种长相可怖的咒灵龇牙咧嘴的少女，心底多少就生出了点无奈和迷茫。

这就是她口中所谓的“幸运”吗？

所以他们进来这里是要做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