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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堂。

未到上课时间,闲着没事的几十人围在一处聊天,男一边,女一边,七嘴八舌地聊着周宸游的事。

“我跟你们说,昨晚,我看到小侯爷了,在那个缘牵戏园子附近。”

“他还有心情看戏?”

“你傻啊,他是去戏园子找那个戏子藕断丝连。”

“正常,狗改不了吃屎。”

“那大郡主岂不是要心碎了?”

“我真想不通,周宸游不喜欢女人,自然给不了她幸福,大郡主为何还要扒上去,图他什么呀。”

“图他喜欢男人?”

……

众人正聊得起劲时,周宸游和梁思思进门,两人都穿着一身白,显眼地紧。李妍媃坐在人堆里,悠哉悠哉地朝两人瞧去,轻蔑地翻了个白眼。

他们越说越难听,梁思思忍不住侧过头,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许是她的眼神里杀意浓厚,嘴快的几人暗自噤声。

然而周宸游却像是没听到他们的话,径自进了屋,正要坐下,“咔嚓”一声,椅子四分五裂断成了木块,孤零零地散在地上。

他按着桌面起身,“啪”,砚盘也裂了,一分为二。

不用猜他都晓得这是怎么回事。周宸游握紧右手,呼吸急促地起伏着,后又平静下去,一脚踢开木块,上前拿了老师用的座椅和砚盘。

“铛。”铃响,几十人前后涌入教室,朱式开见周宸游拿了案几边的座椅和砚盘不由惊住,低语着回了自己的座位。

上次龙舟之事后,范儒主动卸任,白芷便成了学堂的主事。

今日小测,白芷捧着一叠试卷进门,见案几边空着,偏头一瞧,是周宸游拿了她的椅子。她自然清楚周宸游的事,也打算找他聊聊,只是他一直不愿。

“椅子的事,小测后我会一个个问责。”

白芷这话一出,犯事的几人纷纷低下头去。

张焱发卷,周宸游动也没动,木然地坐着,纸上的字他都认得,可他读不懂,也写不出答案,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由自主地,他想起了自己和柳从准的初遇,那时,缘牵戏园刚搬来都城,他们唱的第一场戏便是《喊冤》,柳从准唱女角丽娘。

只一眼,他便被引了目光。

柳从准唱戏极好,嗓子灵,演得更灵,虽是男子,却将女子的温柔与坚韧诠释得入木三分。戏一散场,他急急去后台寻他,本意是想结交好友,却不想走进了他的陷阱。

从此万劫不复。

男子小测,女子这边也是小测。

案几上放着一叠卷子,旁边附有一份名单册子,今日正好轮到李妍媃当值发卷子。

“怎么又轮到我了。”李妍媃进门,不悦地往名单册子瞧去,她径自走向梁宴茹,用一种近乎命令的语气说道:“小郡主,你帮我发卷子。”

闻言,梁缨侧头看向不远处的梁宴茹,她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上次她说的话,也不知梁宴茹想通了没,她若是如此下去,总有一天会害了自己。

听得声音,梁宴茹抬头,又害怕地低下头去,那模样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小声道:“言媃姐姐,我不能帮你,你自己发吧。”

难得。梁缨挑起眉梢,梁宴茹竟然拒绝了李妍媃,这么多年可是她头一次拒绝别人。

“什么?”李妍媃本以为梁宴茹一定会帮她,人都转身了,结果梁宴茹说了这么一句,她诧异地扭过头,“你再说一遍。”

梁宴茹习惯性地颤了一下,面上惧意更甚,沉默良久,她加大声音道:“对不起,我不能帮你做,你自己做吧。”

“你!”李妍媃气极,她做梦都没想到梁宴茹敢拒绝自己,怒上心头便想教训人。她刚抬起手,还没挥下便被人抓住了。

梁缨扣着李妍媃的手,柔声道:“言媃姐姐,这里是学堂,你想做什么?”

“是你啊。”李妍媃明白过来,狠狠抽回手,嫌弃似的搓了搓,“呵。”她冷哼一声,回身去发卷子。

回座前,梁缨觑了眼梁宴茹,她的头更低了。

午后,闺房课。

《鸳鸯秘戏》这本书,几月前便发了,梁缨翻过一遍。起初看它,大家不好意思,后来,随着白芷姑姑的深入讲解,她们也只当它是平常书册。

说起来,白芷姑姑讲课跟其他老师截然不同,她会穿插着讲,比如这课讲交吻第一式,下一课讲手部,两者瞧着毫无关系。

所以今日她再讲《鸳鸯秘戏》,梁缨完全不意外。

“行周公之礼时,男女都得照顾对方的感受,当然,自己的感受也重要,千万不能勉强。”白芷拿起书,大胆地指着画册,“切记,不得连续多日只用一副画,会丧失新鲜感。我建议你们每副画都试,感受各不同。”

梁缨随手翻着书册,在那些梦里头,他也没用多少副画来着,就两三个反复用,兴头足地很,每次都是她求饶。

她想,他这么能闹,是因着兽血的关系吧。

册子上的每幅画都有注释,十分详细,说得天花乱坠。她粗略回想梦中情形,真没多开怀。

是夹着仇恨的缘故么?

幸好,今生他们俩没仇恨。

“男子大胆,女子也要大胆,一定要将自己的感受说出来。”白芷拿着书册在堂间走着,不经意间望向梁缨,见她面泛桃花便问:“七公主,你的脸怎么红了,在想什么?”

猝不及防被问,梁缨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啊,我,那个……”

“我知道七公主在想谁。”

“我也知道。”

“谁不知道呢。”

“我们天巽国女子是怎么喊情郎的,我都忘了。”

她们一起哄,梁缨的脸更红,她捂着自己的脸,羞地想逃。

白芷转着目光掠过众人,并没让她们停下起哄,反而认真地说了一句话,“七公主不必害羞,你们以后遇着这事也不必害羞,大大方方的。男人是人,女人也是人,大家都可以想。”顿了顿,她继续讲课,“书册上头的画不仅仅是为了行周公之礼,还有,方便受孕。”

……

黄昏时分,小测出了成绩。

男学堂里,元千霄第一,大家并不觉得奇怪,反而都在恭喜他。周宸游这次考了个三十七名,沦为倒数生,真叫人唏嘘。

女学堂里,梁缨第一,大家都愣了,因为以往女子组都是李妍媃和梁思思争第一,梁缨不论什么成绩都平平,这个第一自然叫人惊叹,尤其是李妍媃,直接气歪了脸。

晚上,元千霄请学堂里的所有人去千金楼吃饭,大包厢里坐得满满的。

众人落座,唯独周宸游左右两侧的位置空着,一是梁思思有事没来,二是其他人有意避他。

他们聊他们的,周宸游并不理会,他拎起酒壶给自己倒酒,心头连连感叹,物是人非。昔日那些所谓的好兄弟,如今都成了元千霄的好兄弟,就连朱式开都不嘴元千霄了。

从人人羡慕到人人唾弃,那种落差,怕是只有他懂。

席间,李妍媃时不时往周宸游瞧。

“恭喜两位拿下小测第一,我先敬你们一杯。”阮熙光对着元千霄举起酒杯,面上笑呵呵的,“听说皇上同意了你们俩的事,是不是真的?”

他一说,包厢内的所有人都往元千霄和梁缨瞧去,男的羡慕嫉妒,女的神情各异。

“暂时还没。”说完,元千霄往邻桌的梁缨投去目光,见她皱眉立马又补一句,“不过我答应,到时一定请你们来喝喜酒。”

梁缨刚拿起酒杯,闻言便想瞪元千霄,一转头,正好对上他的视线,他站起身,笑意明媚,她哼了声,跟着站起身。

“好,到时我们都去喝喜酒!”

阮熙光大喊,在场几十人全都起身举杯。“干!”

包厢里其乐融融,周宸游实在待不下去了,悄然离开。

李妍媃见周宸游出门,赶忙放下酒杯跟了上去。

夜幕刚落,苍穹黑地深邃,千金楼边有条蜿蜒的小河,河水静静流淌,送走一阵又一阵的夏风。

周宸游独自一人踱着步,梁思思没来,他连个说话人都没。

也是,他早就不再是风光的都城第一公子了,至于是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们俩乱说话害你落到这步田地,想不想报仇?”忽然,一道冷硬的女声在夜色里响起。

步子一停,周宸游稳步身形。李妍媃?“你怎么知道是他们俩?”那晚她不在,如何知道。

被这问题问住,李妍媃慌了,可慌归慌,她还不至于自乱阵脚,随口道:“初四那晚,我进宫陪姑母用饭,当时皇上也在,后来二皇子与七公主来了,他们说你有……”

当真是他们俩。周宸游只听一句便走了,一袭白衣在黑夜里成了黑色。

报仇……他早前便想过,若非他们不守信用,他如何会弄成这幅鬼样子。

璃妃跟一般嫔妃的死法不同,梁钊便没把她与其他嫔妃葬在一处,而是听了算命先生的话,将她单独葬在莽山。

坐马车从都城到莽山有一日半的路程,一般情况下,梁缨会提早两日出发,在莽山下的客栈里住一夜,等第二天一早上山祭拜。

梁钊虽是同意元千霄与梁缨一道莽山祭拜,却定了规矩,这一路,两人坐马车不得坐一辆,住客栈不得睡一屋,单独待一处的时间不得超过半个时辰。

梁缨想着,出都出来了,还不是她做主,结果随行的侍卫软硬不吃。无法,她只得和元千霄分开坐马车。

一进山路,马车便开始摇晃前行,梁缨背靠软垫闭目养神。

昨晚,元千霄送她回宣宁宫,谁知李桑早早等在了宣宁宫的大门口,说是来宣宁宫当差,有他在旁盯着,他们俩哪里好意思多说几句,匆匆别过。

父皇什么想法,她隐约能猜到,可这也太过了,她甚至起了反叛的心思。

马车连夜赶路,车夫有两,一人半天,轮流着来。

第二日的黄昏时分,梁缨一行人到达莽山脚下,入住有间客栈。

身旁有一群人看着,还是一群只听梁钊命令的人,十几双眼睛齐齐看过来,他们俩想说事都不自在。

上山祭拜那天是个阴天,天色晦暗,倒不怎么热。

莽山前头是大路,能赶马车,后头有一处断崖,断崖不高,下头是湍急的河流。

马车走过葱郁的林木进入石径小道,石径小道的终点是后山,也是璃妃陵墓的所在处,周遭都是大片的空地,陵墓修得不算大,方圆不过五丈,石碑高半丈,上头刻着璃妃的生平事迹,大多是胡编乱造。

宫女先上前,有序地摆着祭品。

梁缨拿过纸钱跪下身,一脸平静地望着石碑,轻声道:“母妃,我来看你了。对不起,以前是我不懂事,现在我明白了一切。我不怪你,也不恨你。这次祭拜,是我来得最轻松的一天。”

说完,她往金盆里扔下一把纸钱,宫女用火折子一点,“哄”,纸钱燃烧起来。

“璃妃,我是元千霄,缨缨的未婚夫婿。”话音一落,元千霄在她身侧跪下。

听得“缨缨”两字,梁缨怔了一下,记忆中,只有母妃会这么喊她。他这么喊,她心头有些微妙。

“从我记事起,母妃便是郁郁寡欢的,难得展颜,若是展颜,那一定是父皇来了,可惜,父皇很少来,也不愿来。全皇宫都知道,父皇最爱的人是秦妃,其他妃子都是可怜人。”梁缨摇摇头,语气里带了点嘲讽。

“母妃为见父皇时常盼着皇宫里能办大宴,而皇宫里的大宴,一年总有两三次,每当这个时候,她便会早早起来梳妆打扮,不过她哪次都是悻悻而归。我觉得,她爱的不是父皇,而是自己的执念。”她停下撒纸钱的动作,沉沉叹息一声,“在我八岁那年,母妃患上了疯病,整日疯疯癫癫的,嘴里经常念着故乡的名字,难得清醒。她就这样待在宣宁宫里,一日又一日,年华老去,最后为救父皇而死。”

语毕,梁缨仰起头,出神地看着天际,“你说,她是不是傻女人,为何要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搭上性命。”

对上梁缨落寞的眼神,元千霄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他一句话都没说,静静凝视她,手心的温柔却很热。

梁缨侧脸看他,她想,他们俩能相爱,真好。

祭拜完毕,两人各自坐上来时的马车,下坡路上,尽管车夫极力控制,马车还是走得急了。

一等他们回到都城,他便要启程回淮越国。梁缨无奈地深吸一口气,侧身望向车窗。眼下,她倒是希望这条路能长一些,时间也能过得慢一些。

她想偷偷跟元千霄去淮越国,可父皇看得这般紧,甚至派了李桑过来当差,她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还真不容易。

倏地,马车停住。

梁缨往前摔去,正要开口,却听前头响起了杂乱的声音,有人声,也有刀剑交击声。

不妙。她来莽山这么多年,一次都没出过事,就算遇着山贼,侍卫三两下便解决了,再看今天这架势,对方显然不一般。

奇怪。

她左右一看,果断拿下马车壁上淬过毒的匕首,小心翼翼地掀开帘子,这些人一副山贼打扮,有上百人,而此行的侍卫才十来个,且他们并不能一打十,但皇宫侍卫毕竟是皇宫侍卫,山贼想拿下他们也不容易,双方已陷入缠斗。

“咔”,冷不丁地,有什么东西落在马车顶上,梁缨心头一惊,牢牢握紧手中的匕首,下一刻,整个马车顶被掀翻。

“走!”这时,元千霄破门闯入,抱起她跳出马车。

他搂着她在林间疾驰,轻飘飘地点着树梢,再借力掠向更远的地方。许是他速度太快的缘故,风都烈了几分。

“兄弟们,快!抓住他们俩!”后面,一群山匪紧追不舍,

没一会儿,前头响起人声,元千霄蹙眉,借着林木的遮掩落在山腰处,他飞快扫了眼四周,目光定格在一处。

前头有个小山洞,外头被各种藤蔓包围,不细看根本看不出。

“你进山洞,我去引开他们。”

“不行!”梁缨紧紧拽住元千霄的衣袖,坚决道:“我不准你去,我们一起躲在这里。”山贼人多,而他才一个人,她如何能放心。

元千霄抿了抿嘴,强行带着她往山洞里走,“我发誓,一定平安回来。”

“我不要你发誓,我也不想你去。”梁缨转身抱住他的腰,双手用力收紧,固执地想留住他,“发誓说一定会回来的人大半都不会回来,你想娶我就得听我的。”

“我跟他们不一样,你该信我。”元千霄抚上她的面颊,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轻快道:“那天,他们问我学堂里哪个女同窗最美,我没回答,现在倒是可以说。在我心里你最美。”最后一字落下,他便将她推进了山洞。

“元千霄!”这一推,梁缨整个人扑进了山洞,等她扒开藤蔓时,山洞外已没了人影。“混账!”

她看不到人,只能躲在山洞里等他,

这个山洞并不大,勉强能站五六人,十分狭窄。

梁缨不安极了,两手胡乱搅着,心头闪过无数念头。万一他出事,她该怎么办,上一世抱憾,这一世还要走老路么。

等待中的时间总是过得尤为漫长,梁缨一人坐在山洞里,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等了多久,越等,她心头越急。

正当她忍不住想出去时,外头来了两人,一下子,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赶忙起身贴到山洞边,这个位置,他们不一定能看到。

“兄弟你看,这里有大片藤蔓,不会有山洞吧,不然怎么一直找不到人呢。这山是大,但我们也不至于什么都找不到吧?”

“有道理,走,我们过去看看。”

“咔嚓咔嚓”,干树叶被踩碎的声音,由远及近,一下一下地撞在她心上,梁缨从衣袖中拿出匕首,缓缓抽出。

她习过武,对付一般人没问题,但要对付武功高强的练家子,那铁定没戏,但愿这两人只是小喽啰。

不久,脚步声到了山洞口,她屏住呼吸,握着匕首的手一寸寸收力。

“哗啦”,一只粗糙的大手撩开了藤蔓,她眼疾手快,挥起匕首一刀扎下去,“啊!”男人发出惨叫,接着,“嘭”地一声,他倒了进来,直直摔在地上,面上漆黑一片,眼珠外突。

见状,梁缨后退三步,心跳激烈如鼓,这是她第一次杀人。

“大哥?大哥?”另一人在外头大喊,“里面是什么人在装神弄鬼!”

“哐哐哐”,男人用刀劈开藤蔓,藤蔓一落,山洞里霎时变得亮堂起来。这山洞原本就不大,没了藤蔓自然一览无遗。

梁缨抖落袖子,藏住了手中的匕首,她做出一副慌乱的样子,颤声道:“你是谁?”

“想不到这小小的山洞里真有人,还是个美人。”一见她,男人的眼神顿时变了,再看地上之人,奇怪道:“他怎么会中毒而亡?呵,死了也好。”

“他的手被藤蔓割到了。”梁缨继续往后退,在男人伸手时故意让他抓住手腕,她娇声娇气地求道:“求求你,别抓我。”

“求我?”男人的视线在她面上挪了挪,眼中随即升起一股贪婪之意,二话不说将她拖出了山洞。

便在男人转身时,她指尖一动,正握匕首往上刺去,“嘶!”男人吃痛松开手,还没转身便倒在了地上。

梁缨收起匕首,无措地看向周围,如今藤蔓没了,山洞肯定不能继续待着。

“哒哒哒!”忽来一阵马蹄声,有人喊道:“前头有人!”

她拔腿便跑,拼命逃,从未跑得如此快过。

然而前头没路,是一处断崖,她急忙止住步伐欲往回跑,谁知一回头便撞上了山贼,人不多,就十几个,其中五人骑着马,为首的男人一只眼伤了,蒙着白布,白布上有鲜血渗出。

男人直勾勾地盯着她,那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上好的猎物,“倒是个万里挑一的美人,老子损失这么多兄弟,正好拿你解恨。”

“大哥,把她抓回去,我们想怎么解恨就怎么解恨!”

“这美人年纪不大,看发髻一定是个雏儿!”

“留着玩几年再杀不迟。”

听着这些污言秽语,梁缨咬牙往后退去,没人面对这种事会不怕,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想不出办法。

前头是豺狼,后头是悬崖。方才她看过,断崖不高,不过下头的水流急,有几分危险。

为首的男人扯了扯缰绳,黑马迈着四肢往梁缨走去,“小美人,过来吧,后面可是悬崖,这河流湍急,里头石头不少,你跳下去性命堪忧。”

他一开口,梁缨又退一步,再后一步便是空的,纵然是怕,但她也不会让自己落到这群人手里,她宁愿死。

眼看黑马一步步逼近,男人的眼神愈发露骨,她背后不住地发冷。

“我是死了很多兄弟,但你若是乖乖的,我可以不让你陪我的兄弟,只陪我一人,怎么样?”男人跳下马,拿着马鞭看她。

“你做梦!”

梁缨奋力往后一跳,下坠时,流风刮得脸疼。

“缨缨!”耳畔闯进一道嘶哑的男生。

这一声万分熟悉,喊到了她的记忆最深处。那一瞬间,她眼前闪过另一个场景。

那是个阴雨天,她站在高楼上眺望远方,目光宁静。没多久,他来了,她转过身,果断将母妃送的那支金箭射进了他心口,随后,她扔下弯弓从万丈高楼跳下,刚闭上眼,他便抱住了他,两人一道往下坠落,他在她耳畔说了一句话。

“来世等我去寻你。”

原来,她前世是跳楼而亡。

“嘭!”她掉入水中,下一刻,有人拉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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